《春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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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何处-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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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审的这个东西她只见过一眼,就在新婚的那个晚上,而那个晚上留给她的回忆并不美好,她对这个让自己又痛又酸的物件充满了好奇,她不明白薛审是怎样把这个东西藏起来的。
  这么大!宫里的人都是瞎子吗?
  薛审被她隔着几层衣物摸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解了衣服办事,脑子却还是清明的,伸出一只手握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哑声说道:“阿璃别急,咱们先回去,回去…我就给你!”
  “谁…谁要了?”她触电般地就要缩回去,哪知那只手却被他牢牢握着停在那物件上,还花样百出地随着他动作着。
  她羞愤欲死,男人发起情连地点也不顾了,她眼泪都快被他逼出来了,过了一刻才听到他闷哼一声,而后伏在她肩头喘着粗气,她身子软得根本就站不住,沿着墙就要往下掉,被他眼疾手快地捞进怀里。
  “你……”她张口就要骂人,却敏感地发现他那东西又抵着自己,当下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到他头上。
  “……”
  薛审站在巷子口吹了阵冷风,待身上平复下来,却也不敢靠她太近,温顺地跟在她身后启程回宫。
  二人身影渐渐走远,从巷尾的树后转出一个人影,身姿笔直,神情落寞。
  沈遥芩捂着心口,望着那相携相依的二人,喉咙中涌上一股腥甜。
  薛审,你好大的胆子!
  ?

☆、欲动

?  苍茫大雨,泼天盖地。
  沈遥芩出了殿便见薛审站在奉天殿的玉石台阶上,身披斗篷,风吹得曳撒下摆飞扬跋扈,那红得像血一样的颜色除了他世间找不到另外一个人压得住。偏他面上还是一派冷清,如玉般的容颜于这天地间越发显得高洁疏离。谁能看得出来他是那个臭名昭彰,心狠手辣的东厂头子?
  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前途不可限量,当太监当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古往今来头一份了。
  可他真的是个太监吗?
  以前他不明白,总以为刘璃同薛审之间不过是相互扶持的主仆之情,自从那夜之后,他再细细回想薛审看阿璃的眼神,分明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和渴望。
  换了从前,他当然不会插手,可如今他是阿璃的丈夫,自然不能让他人觊觎自己的女人。
  更何况,他已心动。
  心动妄念,便生执念。
  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向他而去,他心里苦笑着自己的不冷静,却还是温和地向薛审说道:“大雨留客,薛督主不如去谨身殿避避雨?”
  考虑到他上朝方便,又避开了后宫若干女眷,自大婚后沈遥芩便一直住在谨身殿,离奉天殿不远,走过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薛审望着眼前这位尊贵温雅的人,缓缓扬起唇角:“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待薛审落了座,宫人端上茶后,沈遥芩便挥退了众人,一应门窗俱都关拢,薛审打开茶盖,是上好的君山银针。
  他不动声色地茶盏放在长几上,挑眉等着沈遥芩发话。
  “说起来都察院同东厂也算是一脉相承,自组建都察院后,还未曾拜访过薛督主,还望薛大人见谅!”
  “沈大人身份贵重,微臣不敢!”
  “是吗?”沈遥芩扣扣案几:“都察院专司百官纠弹,东厂树大招风,薛大人可知如今都察院积了多少弹劾您的折子?”
  “沈大人有心了,不过这些折子只管递上来便是,陛下自有明断!”
  沈遥芩的手在袖子底下握成了拳:“本官今日同薛大人说这些也是好意,陛下是个念旧的人,还望薛督主修身养性,莫要让陛下为难!”
  薛审掸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笑得志得意满:“沈大人多虑了,本督主为人为官如何,他人不知,陛下可是清楚得很,毕竟陛下从小便有我陪在身边!”
  “陛下小时候确实招人喜欢,见了我一口一个芩哥哥,是了,那时候薛督主还没有入宫!”
  薛审几不可察地皱皱眉,随即嗤笑道:“沈大人说笑了,陛下真要是招人喜欢,也不会搁在仁寿宫十几年,自然也就轮不到我去尽忠!”
  “的确,从前阿璃有赖薛督主的多番照顾,不过既然她嫁给了我,以后自然有我来关心她,爱护她,督主只需尽好臣子的本分即可!”
  薛审收了笑,眼底已是一片寒冰:“沈大人的手也伸得太长了吧,可别忘了,您这皇夫是怎么来的!”
  沈遥芩亦沉下脸:“这还要多谢薛督主的成全!”
  谈到这已是多说无益,二人不欢而散,薛审出门前,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薛督主是通泰九年入的宫吧?”
  薛审未置可否,大步迈出了殿,沈遥芩立在他身后,望着远处举着把油伞袅袅婷婷而来的徐棠,闭上了眼睛。
  下了朝去乾清宫睡回笼觉的刘璃自然是不知道这出风波的,她正陷入甜甜的梦乡中,梦里有着小小的宅院和俊俏的夫君。
  刘璃独自批了月余的折子,她聪明领悟力强,加上薛审从旁指导,倒也似模似样了,再也不是打开折子就无从下笔的窘迫。她自觉已经出师,便撤了薛审的陪阅一职,不再让他在一旁提点,只是偶尔有什么不通的,便临时叫人传他进宫一起商量。
  这日薛审被传召入宫时,恰好刘璃同一干大臣在商谈国事,他在偏殿等候时,又看到那个叫徐棠的宫女端着茶进了殿。
  最近徐棠在他身边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已经让他心生厌恶,他又不是瞎子,那个女人眼中的痴意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因着她是乾清宫的人,又是得了阿璃的旨意留在宫中,他便暂且按捺住处置她的心思。
  他接过茶盏放到嘴边的手顿了顿,倒叫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徐棠心生忐忑:“可是奴婢的茶泡得不好?”
  薛审唇角抹开一缕微笑,在她注视下喝下茶水。
  这杯茶在他不疾不徐地啜饮下,已然喝了大半,徐棠压抑着激动得快要蹦出胸口的心跳,静静地等着。
  果然,薛审胸膛猛地一起伏,气息乱了。
  徐棠想起今早那个将纸包交到她手上的太监,一脸横肉,形容猥琐。
  “这个东西吃下去就算是太监也要□□焚身!”
  他说这句话时暧昧放肆的眼神不住往她身上勾,让她几欲作呕,但是只要想到能与那人更近一步,便强忍下不适,连声道谢。
  陛下就在一墙之隔,只要药性发作,虽然不能成事,但他们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陛下想必会赐婚的。至于薛审,她会对他千般万般地好,让他后悔当年没有早早娶了她。
  “督主,你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到底是太监,春|药对他的效果不大,不过是气息紊乱,脸色微微潮红而已,可是光看着他一幅眉头微颦,胸膛起伏,浑身无力的脆弱样子,居然莫名地诱人。
  她一时有些口干舌燥,大着胆子将手搭在他肩膀上…
  刘璃正与兵部、吏部尚书以及沈遥芩一起商讨河套地区的驻军事宜,鞑靼的大王,也就是刘璃之前几乎要嫁的那位大爷终于死了,留下八个野心勃勃的儿子斗得天昏地暗,再也无力南下用兵。眼看着鞑靼一退三千里,导致河套地区突然一下空旷了起来,她与几位大臣商定了驻军人选,就听见隔壁传来一声脆响,是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
  偏殿是薛审,她有些抱歉地向不明所以的臣子们笑笑,正欲重新回到讨论政务上,隔壁又传来女子的娇呼声。
  她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之前薛审当着几位大臣的面大摇大摆进偏殿,随后徐棠端着茶水掀帘而入,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
  一听这声音不对,一个个眼睛发亮地齐刷刷往偏殿看,仿佛透过墙壁能看到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刘璃根本就坐不住,恨不得撒开腿丫就去偏殿捉奸,徐棠对薛审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门清,不然也不会将她调离茶水间,只是耐不住有些人实在是脸皮厚,非要巴上来。
  可是她当下却稳稳坐在椅子上,一脸威严地对着众臣说道:“既然人选定了,那就散了吧!”
  没有人挪动脚步……
  她给了沈遥芩一个自以为默契的眼神,示意他赶走众人,而后大步向配殿走去,见了殿中光景,又在门口给生生止住了脚步,但不妨身后一群看戏的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徐棠娇娇柔柔地伏在地上,轻薄的宫装衣领大敞,松松垮垮勾在肩头,露出胸部大片光洁白皙的皮肤和起伏的沟壑,春意绵绵的脸上泪光点点,正含羞带怯地望向端坐于椅上的薛审。
  无视众人,薛审只定定望着刘璃,眼中翻涌着未知的情绪。
  阿璃,你说要同我一起面对的,是不是从始到终你都会选择我,还像从前那样地信任我!这一次,证明给我看!
  刘璃对上他视线时,就被他那眼中莫名地狂热给吓到了,又见他曳撒从头到尾裹得密不透风,头发丝也没乱一根,便放下心来,这才咳嗽一声,踏入殿内。
  “发生什么事了?”
  薛审端起右手边的茶盏,淡淡说道:“这个宫女给微臣下了春|药!”
  “噗——”有大臣忍不住喷了同僚一身口水。
  正常男人该有的东西你一样没少,中了春|药是这个反应?
  刘璃暗自腹诽,却见薛审拿起茶盏,擒住徐棠下颚,将杯中剩下的一点水全数灌进了她口中。
  “……”
  半炷香后,衣衫半褪的徐棠无力地卧在地上,修长的双腿摩擦着地面,口中发出阵阵娇喘声,这光景看得刘璃一阵脸红心热,殿中几个男人全都转过身去,徐棠也被几个太监堵住嘴给拖了下去。
  既然春|药是真的,那他怎么还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样子,刘璃有些困惑:“督主可有不适?”
  “臣是个阉人,春|药对臣能有什么作用?”
  装,你再装!有种脱了衣服啊!
  “还是派个太医过来给督主把把脉,到底是虎狼之药。”
  刘璃欣慰地看了眼身旁的沈遥芩,看看人家,多体贴。
  薛审都快被刘璃给蠢哭了,只得深吸一口气,拂了拂袖子,一脸正容:“沈大人有心了,只是我身体残缺,就不劳太医近身了!”
  沈遥芩微微皱眉,还想再说什么,就见刘璃在挥手赶人了:“都散了吧,聚在这像什么样子!还嫌不够热闹吗?”
  看够了热闹的大臣一哄而散,徒留下沈遥芩一人孤孤单单杵在门口,刘璃急着拷问薛审,见他还不走,于是问道:“你还有事?”
  他笑得有几分酸涩:“再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阿璃那日陪陪我吧?”
  她暗恼自己粗心,又细细问了哪一天,笑道:“真巧,咱们只差三日,不然咱们两个的生辰合在一起过呗!”
  他吞下那句到了嘴边的于礼不合,点头含笑:“好!”
  管它什么礼法,这辈子他总要为自己活一次!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薛审站在他们二人身后凉凉说道。
  沈遥芩又细细看了薛审一眼,见他毫无异样,这才离去。
  刘璃见他表情有些不好,也没多想,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问道:“什么事?”
  “臣的春|药要发作了!”
  ?

☆、恩爱

?  “臣的春|药要发作了!”
  刘璃瞪大了眼睛,半响才结巴道:“你…你刚刚还说春|药对你没。。没作用!”
  “可我又不是真太监,假男人!”他叹一口气,向歪在椅子上的她走去:“陛下听不出那是掩饰之词吗?”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沉稳有力地向她而来,结巴得更厉害了:“我。。我以为你没喝!”
  他双手撑在扶手上,将刘璃困在他双臂之间,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傻瓜,我不喝怎么会知道里面有春|药?”
  她呼吸间都是他灼热的气息,脸上红得都快滴出血来,只能拼命仰着脖子躲避:“那。。那怎么办?”
  刘璃脸这么一仰,倒是方便了他轻轻巧巧就噙住了那粉唇,他轻笑着说一句便轻啄她一下。
  “找太医——是万万不可的!”
  “找冷水——纾而不解的话怕是真的伤身!阿璃也不愿见我英年早逝吧!”
  “看来只有找女人这一条路了!”他皱眉,无奈地问道:“可是除了你,我又不愿意碰别的女人,怎么办?”
  刘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什么怎么办?还有他那一脸期待跟欢快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就…就不能忍忍吗?”
  他的声音已然哑了,连带着眼眸深处也是燃成了一片暗火:“忍不了!”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此刻深邃俊美的脸庞,颤着声音,细声说道:“不然…不然我还是像那晚一样帮你吧!”
  他偏头稍一思索,这才吐出一句:“有劳陛下了!”
  刘璃都快被他呕死了,睁开眼睛就看见他居然开始认真地解身上的白玉束带,连忙伸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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