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为荣。
“这很有可能。”她说道,但立刻又开始头痛起来:“可是停尸室的入口一向都是隐藏的很严的。特别是现在教堂又倒了,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嘛!”
“没关系,这种情况就是我大发神威的时候了。”我神秘的笑笑,随手捡起两根长短相同的铁丝曲成L形状,然后将短的一端塞进中午用过的塑料吸管里,再轻轻的把塑料吸管捏在手心中。
近几天看惯了我层出不穷的怪想法的黄诗雅默默的看我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这才奇怪的问:“你这又是想干什么??”
“莫艾斯特金属探测器,你听说过没有?”我望着她惊奇的眼神,开心的问。
“完全没有,那玩意儿是什么?”她摇摇头。
我解释道:“这是一个叫莫艾斯特的英国人发明的仪器,可以探测出埋在地下深处的金属、下水道、以及密室等等。具体工作原理不祥,科学界也没有给出任何合理的解释。不过许多国家的政府倒是默认了它的存在,还用它检测下水道的状况。”
“你确定有效吗?”她问。
“不知道。”我摇摇头:“从来没有试过。”
“你这个人……”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冲她眨了眨眼睛道:“有没有用,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站起身来,我开始在教堂四周绕着圈子走动,并逐渐缩小搜索范围。诗雅一话不说的跟在我身后,眼神很古怪,倒是有九分像是想看我出丑。
就这样搜索了不到十分钟,套在吸管里的铁丝渐渐开始抖动起来。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紧张的心稍微舒解了一下。“就快要到了。”我小声说着,并放缓了脚步。终于,铁丝在教堂曾经是主寝室位置的那块地上颤动到了最大幅度。
“应该是这里了。”我和诗雅对望着点点头,动手把盖在这块地方上的东西整理干净。果然,一个铁板出现在眼前。我用刚找到的铁钎把铁板拗开,有股腥臭的浊风立刻迎脸扑来。洞里很黑,不知道深浅。可以看见的只有一道斜度很陡的竣黑楼梯。
阵阵热风不断从洞里吹出来,看得出洞里的通风条件差到了极点。
“手电……喂!等一等,先不要进去。”我一把拦住刚要进去的诗雅,从兜里拿出一根蜡烛,点燃丢进了洞里。那根本来燃的很旺的蜡烛,一落到洞低,立刻就熄灭了。
“那是根含镁的蜡烛,一般只要有氧气,就算吹它踩它也灭不了。可是你看看现在?!你到底在冲动些什么!”我责备道。诗雅似乎对刚才自己的危险举动丝毫不在意,只是好奇的看着我问:“你常常都带着这些古怪的东西??”
我一愣,干笑了两声道:“你以为我是多啦A梦啊!过几天就是遥嘉那家伙的生日了,本来我是想整整她的,没想到在这里先派上了用场。”接着按亮电筒,用手左右摆了摆感受前方的空气温度又道:“现在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诗雅一把抢过了手电筒说:“我走前边好了。”
“为什么?你刚才不是很害怕吗?!”我不解道。她扭捏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米黄色百褶裙,又望了望几乎呈70度斜角的楼梯。我顿时明白了,哈哈大笑道:“还是我走前边好了,保证不会假公济私。我是君子嘛。”
嘿嘿,当然是不是君子,也只有我自己明白了。
好不容易走到底层,用电筒光一扫,我看到了一个不大的石室。正方形,大约有20平方米,停放着将近5个石棺。诗雅望着四周,皱紧了眉头。
“有发现吗?”我问。她满脸疑问的说:“这里的灵压好乱,特别是棺材附近,好像有个漩涡一样不断的收缩着。”
“那就简单多了。”我一脚踢在石棺盖上,沉重的盖子缓缓的被推开了一个角。我俩伸过头往里边一望,顿时吃惊的险些窒息过去。
木偶……石棺里放的全是木偶。各式各样的木偶乱七八糟的被塞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透露出了丝丝不知名的诡异。
诗雅打了个冷颤,不由的又抓紧了我。
“看看其它的石棺吧。”我强压下因震惊而狂跳的心脏,故作平静的说。她怯生生的答应了一声,手却丝毫没有放松我的意思。我叹了一口气,心想诗雅虽然是所谓的灵媒,但毕竟还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打开了所有的石棺,我们发现里边无一例外的都塞满了木偶。成百的木偶。这些木偶不知道已经放在这里多少年了,丝质的衣衫一碰就会碎掉。
同时,我们还在角落里找到了大量的汽油。或许是三年前珂巴尼斯教徒自焚时用剩下的,因为是放在地下室所以没有受到大火的影响,保留了下了。
“认得出哪个是罪魁祸首吗?”我问身旁还在发呆的诗雅。她这才清醒过来,看了好一会儿后沮丧的摇着头说:“不行……我找不到。”
“没关系,我还有最后一招。”我冲她顽皮的笑道。
※※
把她拖出停尸室,诗雅哭笑不得的问:“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悠闲的说:“既然找不到真名天子,那我就只有狠下心错杀一百了。而且这个教堂本来就是废墟嘛。不能算犯罪。”接着将手中的火柴一抛。
火光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掉进了地洞里……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数年后这个小镇的历史记载本上居然这么写道:
xx年某月某日,夜晚。镇东废弃的教堂突然燃起剧烈的大火。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渐渐被熄灭,但是周围五百米的桦树林却被焚烧一空,以至那块土地后来数十年都光秃秃一片没有任何乔木植物。
大火的来源早已不可考究。
但是有一点值得奇怪的是,当大火熄灭后,那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也随之消失了……
第六章 接近
瘟疫真的消失了吗??
在扮作DCP的DCUI人员的迷惑中,小镇里的人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DCUI见没有得出任何结论,自然把解除瘟疫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在小镇人们的欢送声中离开了。
在这场瘟疫中,奇迹似的死亡人数为零。
我不知这场不是瘟疫的瘟疫的发病情况,也不太想知道。因为明知是诅咒,又何必去管被诅咒人的样子呢。重要的是诅咒看似已经解除了。
一个星期后,我把相关人等聚在了一起,为他们讲述了一个我用从Jone调查来的资料和我知道的一些信息外加想象力归纳出来的故事。
对,那仅仅只是一个故事。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可以证明它的真实性,有的只是少量凌乱不堪的资料。而唯一一个可以证明的物件也已经消失在那场我刻意造成的大火中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100多年前,要从一个贫穷的木偶臣说起。那个木偶臣花了数年的时间做出了一个非常精致的木偶,一个名叫纤儿的木偶。那个木偶可以在上了发条的情况下不断的对他说‘我爱你’。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他呕心沥血的作品在他费尽心血的刻刀下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灵魂。也就是这个灵魂造成了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
木偶臣在贫困潦倒下,决定参加一个富翁举办的木偶展。他在参加时申明绝对不会出售这个木偶。因为她早已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但是他想不到的是那个富翁竟然一眼看中了他的木偶。
木偶展结束时,木偶臣得到了一笔可观的奖金。可他却再也拿不到自己的木偶了……
可怜的木偶臣坐立不安的呆在家里,最后决定去富翁的豪宅。不管是劝说还是像狗一样的哀求,他不在乎……都不在乎。他只想拿回自己的木偶,那个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木偶。
但是命运注定,这已经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富翁将那个美丽的木偶带回家后,天天摆弄着。但是不论他怎样将发条上的满满的,木偶都总是一声不哼,像展台上那种甜美动听的声音再也没有从她的身体里发出过。
终于有一天,富翁发怒了,他将木偶狠狠丢在了地上,并用刀残忍的一刀一刀在木偶的脸上划着。而这一幕恰好被刚走进来的木偶臣看到。看见那个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木偶被践踏,他疯狂的扑上去,一拳打在富翁脸上。
“打死他!给我打死他!”富翁的保镖们立刻将木偶臣架住,拖出门去。身后还不断传来富翁狂怒的吼叫声。
木偶臣真的被活活打死了。木偶的灵魂把这一切都深深的看在眼中,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她美丽的脸变得狰狞。
那一刻,魔鬼诞生了……
化作魔鬼的木偶不知用什么方法吓死了富翁,并向他的家人报复。于是富翁的家人请了一些灵媒来对付她,那些灵媒在原来的豪宅之上修建了一个教堂。因为他不知道木偶的真身是哪一个,便将所有的木偶都封印在了教堂停尸室的石棺里。
时间很快过去了100多年。就在三年前珂巴尼斯教徒在那个教堂准备自焚,偶然发现了那些木偶,并把其中一些拿出了停尸室。而其中一个就是她!
大火尽后,她鬼使神差的没有被烧毁。于是又开始了无止境的等待……木偶的恨意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洗礼依然没有稍稍消散。两年后,不知情的小洁姐姐再次去教堂祷告时,偶然发现了这个木偶,并被她的恨意控制了身体。
善良的小洁姐姐害怕在这种恨意的驱使下做出错事。于是她,选择了死亡。
“但是为什么木偶又会回到那所教堂?”诗雅奇怪的问。
我叹了口气:“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吧。据遥嘉说,遥叔叔搬家后,曾将小洁姐姐的遗物埋在了附近的教堂里。更巧合的是,埋木偶的地方正好是阿不珂卢斯驱魔阵的中心。随着驱魔阵的开启,她吸收了4千多个冤魂的力量,认为时机已到的她于是展开了自己的报复。”
“但是她为什么要向全镇的人报复呢?”诗雅又问。
我笑了笑解释道:“根据Jone找到的资料。那个富翁生前有许多女人,而为他生下孩子的人也不计其数。经过了100年的融合,小镇上差不多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有了他的血统。”
“幸好你一把火彻底烧了那个教堂,不然那个诅咒还真不知道怎么解。”诗雅凑近我小声的说。
“烧掉了什么??!”一旁的Jame迷惑的问道。我立刻哈哈大笑着掩饰道:“没什么……那是我和诗雅之间的秘密。”
秘密?哈哈,的确是秘密。而这个秘密我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相信,诗雅也不会。
不过,一切总算都结束了……
所有人都安静的坐着,努力消化我提供的资料。过了许久,Mark才迟疑的问道:“虽然不太明白你说的事实,但有一点我看大家都迫切的想要确定。是不是那个驱魔阵带给我们的诅咒都已经结束了?现在我们都不用死了?”
“不错。”我点点头:“那个木偶已经被我毁掉了,诅咒也应该不存在了。”
顿时有许多人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Jame大笑着站起身,冲我说道:“既然所有事情都搞定了,那我一定要当小夜的导游,带你到四处逛逛。就当感谢你帮了我们这个大忙吧。”
“求之不得,说实话到美国都好几个礼拜了,我还真没有好好玩过呢!”我欣然答应道。
※※夜,午夜。黯淡的月光朦胧的洒在大地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不知何时,天开始降雾了,浓雾迷漫了整个小镇。
Jone在床上左右翻动,迟迟难以入睡。他索性坐起身来,想要到客厅喝一杯水。突然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卧室的窗户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啪’声。
“谁啊?”他叫道,随手拨开窗帘向外望去。夜色正浓,迷朦的窗外什么也看不到。
“什么鬼天气,夏天居然还会有这么大的雾!”Jone挠挠头小声咕哝道。就在这时,床头的电话唐突的响了起来。Jone被吓了一大跳,随后大为气恼的接起电话大声喊道:“谁啊,这么晚来吓人?”
电话的另一边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吵闹声、没有捉弄人的嘿嘿声、甚至连打电话人的呼吸声都没有。有的只是如死的寂静。Jone莫名其妙的感觉很不舒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