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体基能消耗度45。5%需要进行水和食物的固额补充,警告生体符合度30%。” 果果准确的汇报着许飞宇此时身体的状况,并给与警告提醒,显然维持着V8的行进所付出的生体负荷是不小的。
“不要紧,再坚持一会,快了!”许飞宇看着左眼闪烁在时间,心脏的剧烈的跳动着,嘴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重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前慢慢的黄沙如果不是定位仪的数据,许飞宇此时也不知道该往那里才是前。
“三天后的下午17点15分有船会从东原星起飞,那不是客船而是货运船只,作为搭乘顺风车的乘客,我想那些来自文明的家伙可没有那么好心等你。”瘸子的话某些时候是很刺耳的,但说的却是事实。
饥饿和疲劳不断的侵刷了许飞宇的神经,漫漫黄沙所带来的视野的疲惫和麻木让许飞宇非常想丢下机车躺在这滚烫的黄沙地里好好睡上一觉。
但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死。
为了能活着,为了勾着自己手指的女孩那句承诺,也为了复仇,许飞宇必须活着。
活着意味着希望。
尽管东原星已经被荒废,但还是偶尔会有些大型的货运太空船会在这里过路。当然如果有可能他们是不太愿意和这个行星的居民有贸易上的来往的,古老的龙国有句很出名的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
天知道这些穷疯了的土著会不会做些什么过于出格的事。
起码此时的巴克特号商务货船的所有警卫人员是处于全面戒严下,从踏出舱门那刻所有枪的保险已经全部打开,只要有风吹草动那些自动冲锋枪会将闹事者打成筛子。
因为货船要经过联邦最为臭名卓著的“紫色爱情河”,船体的火力系统需要重新调配,也包括基本检修和维护,这可是一个费事的活,但没有人敢怠慢。
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事,在这上面开玩笑,往往会丢掉性命的。
负责此次押送的米德兰少校尉官显然是一个认真到极致的军人,对于电磁炮的每一个细节都要求的极其严苛,尽管在出军港前装载时已经经过极其严苛的检验,但出于谨慎的角度,在穿过“紫色爱情河”的最后一站前,依然要求舰船进行最终的校检。
只是再紧张的事时间久了也会慢慢的疲劳下去,避开队长几个警卫开始凑在一起小声调侃了起来。
“嘿,你说这里会有偷渡者吗?”大约是看某些片子有些多了的扎克小声的问着比他早上船一年的黑杰克。
他们是同一个地方的人,而黑杰克也可以算做他的远亲。
“偷渡?大概会有吧,这种事那都会有,何况这里这么荒凉。”黑杰克拍了拍有些发酸的腮帮随口回答道。
“哎!那你说,会不会比较漂亮的女人什么的,嘿嘿……”扎克有些坏笑的用舌头沾了沾有些发干的嘴唇。
听着扎克的话,黑杰克没好气的拉了拉枪栓泼冷水道:“别他娘的精虫上脑了,这样的事莫说碰不到,即便是真的碰上了,你当像你和我这种层次的警卫能碰触得了的?你有几个脑袋担得起偷渡的罪责?”
说着黑杰克的声音冷厉的厉害,若是其他人这么想倒也没什么,无非是开开荤段子的玩笑罢了,但对于比自己小好几岁的扎克,自己这远方表亲,身为长辈的责任不允许自己马虎大意。
知道自己这位兄长是出了名的严厉和认真,扎克不以为然的拍了拍表兄的肩膀不以为然的说道:“安啦,安啦,我亲爱的兄长,这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你也太没情趣了。”
“哎!真怀念硫兰啊,那可真是天堂般的世界啊,那腰、那腿、那胸脯……”扎克感慨着、怀念着,一只手也不自觉的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表兄那结实的肩膀,只摸得黑杰克一头黑线和恶心。
硫兰黑杰克怎么会不知道呢,对于行星费拉上那个堪比联邦首都行政星R2的十三大道的高级妓女会所,那可是个销金窝,边想着黑杰克的眉头越发的皱的厉害,却又实在不忍心去说什么。
当货船的警卫本来就是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说不准那天死神的镰刀就会降落到自己头上,对于表弟的私生活糜烂是早有耳闻的黑杰克想了半天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话语来劝导自己这个弟弟。
“好好干,等有了钱咱回家给你找一个漂亮的。”黑杰克也只能这么说。
“不用,不用,我的好大哥,你还不相信你弟弟的手段吗?告诉你,劳拉昨天给我开门了,那妞可真够辣的,够味……”扎克越说越高兴,越说声音越大,却不曾注意看到表兄黑杰克脸上的怪异和恐惧。
正当扎克说的正高兴的时候, 脖颈上却突然一疼,如同被铁钳夹住了一般,给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那个混蛋,老子毙了你。”愤怒的扎克慌乱的挣扎着、咒骂着,被人提着转过脸来看到的是警卫队长赫尔曼那张黑的如锅底一般的黑脸孔,外翻的鼻腔上一双森冷的眼睛,厚实的嘴唇咬着重音一字一顿的说道:“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你有种!”
说完厚实的手掌正正反反在扎克的脸颊上拍了两记,只拍的扎克两眼冒着金星,手里的枪吧嗒一声掉在脚下的沙地上,却传来一声金属与石头碰撞的声响。
“头!扎克不是故意,他不知道船上的规矩,你就饶了他一次吧。”黑杰克慌乱的赶忙的劝阻着。
劳拉可是黑猩猩赫尔曼的禁脔。
“饶他?他娘的连裤子都拔下来了,你让我怎么饶。”赫尔曼大嗓门的咆哮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很快执勤的警卫都围了上来,有劝说的有怂恿的,警戒的枪也都垂了下来,有点则更直接的挂在肩膀上拍起手来呼喝了起来。
“揍他!队长。”
“早就看着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他来点真格的。”
“老大,算了吧,还在执勤让那些大兵看到又该打小报告了。”
“头,外面不是处理家事的地方,再说劳拉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过了这地我陪你料理了这小子。”
“……”
四周七嘴八舌的话让赫尔曼心里的怒火更盛了些,但忌惮船上那个戴着大盖帽的家伙,赫尔曼心里隐隐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
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娘的,要不是有芯片和船上这些大头兵,看我不弄死这小子。”
“呸!孬种!”狠狠的吐了扎克一脸唾液,狠狠的将扎克丢在被太阳晒的滚烫的沙地里。
“看什么看,都干活去。”赫尔曼恶狠狠的叫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去。
一声嘶哑如金属摩擦的尖锐声响让他和四周的警卫都愣住了。
“有情况!”
赫尔曼高喝一声一脚踢起掉落在地上的枪械,举枪迎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别开枪,我有票。”一团乱糟糟的黄沙擦着地面带着刺耳的金属鸣叫滑了过来。
七 冲突的异变 '本章字数:2228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11 18:24:47。0'
“有票?我这从来不卖票。”赫尔曼眼里闪出一抹狠厉,手指轻抠扳机,剧烈的火舌吞吐而出,迎着那发出金属与石面摩擦的沙尘。
隔着茫茫的黄沙看到火光的一瞬间,许飞宇的上肢从腰部如同断开了一般向后倾倒,整个上肢紧贴在机车不算平整的坐垫上,而双脚熟悉的踩刹车的同时踢上侧边扶手的红色玻璃暗门。
“我就知道会这样,这些大兵都是一群暴力狂。”许飞宇只来得及在脑海里腹诽上一句。
“碰”的一声,从车扶手处弹开巨大的充气气囊,许飞宇平伸的脚掌,借助气囊的撞击力,打斜身子斜着弹了出去。
腿部的肌肉的瞬时爆发狠狠的踢在V8的车尾部,让前冲的机车猛烈的侧转撞了过去。
看着飞舞的沙尘猛然塌陷,从里面斜着冲出一辆破烂的满是洞坑的机车,赫尔曼双眼一睁,枪口上扬身子微微的侧扭接着又猛然甩正,穿着厚实军靴的右腿狠狠的迎上冲过来的机车。
敢用脚来硬抗带着高速的机车,那是猛士,而不仅用脚硬抗住机车的冲击力,还将他踹飞开去,那是猛人,生猛到极致的猛人。
对于这一脚或许很满意,赫尔曼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但这抹微笑却瞬间又凝固了。
“车上没人?”赫尔曼心里大惊,赶紧调转枪口,但始终是晚了一拍。
比机车稍微慢上一拍的许飞宇,也在警卫队长踢出那生猛一脚的同时,从侧边沙尘里闪了出来,手里多了细细的短棒,扭扭曲曲的分明是机车挡风板的支撑杆。
赫尔曼惊慌的堪堪将枪转向许飞宇,手腕突然一麻,抠着扳机的手稍微的一颤,这一颤那握着枪的食指再也抠不下去,扭扭曲曲的支撑杆斜插在扳机中间。
“我真的有票!”仓促间许飞宇也不忘记解释一句,而这一句解释在赫尔曼听来就是尖锐的讽刺。
用仓促从机车上拔下来的支撑杆敲击警卫队长的手腕,依靠对方手腕肌肉的弹力将铁棒瞬时插在枪的扳机中间,这需要极高的速度和反应,能做到这点的是高手。
“他娘的,知道你是高手,你也不用这样来侮辱我的智商。”赫尔曼暗骂一句丢掉手里的枪械。
枪用不了了就用手,丢枪换拳抬脚挪步。这是标准的格斗技的反应,只是来不及拔出插在靴子里的军刀。
“我真的有票。”许飞宇急了。
说话间许飞宇整个人如投林的乳鸟一般,整个人都贴在赫尔曼的身上。
格斗中并非只有离的远才有安全,离得近了则会更加安全,让开赫尔曼挥动的手臂擦着光滑的臂弯化掌为刀直插赫尔曼的腋窝,抬脚反缠赫尔曼的脚腕内侧。
这是典型的贴身缠斗,这是杀手技能不是格斗技,赫尔曼一瞬间就认出来了,头上则开始渗出大片大片的冷汗。
遇到格斗高手或许还能依靠多年练就的军体格斗技,缠住对方还是可以的,但如果遇到一个缠上来的杀手,那就等于将一条命都交出去了。
斜插腋窝的手刀逼的赫尔曼收拳,右手更是仓促回档。
“一只手逼迫自己两只手仓促招架,那么另一只手肯定是杀招。”赫尔曼断定许飞宇另一只手里才是致命的杀招。
当看着许飞宇有些纤细的左手食中二指之间夹着的薄薄的卡片,赫尔曼似乎已经看到漏气的脖颈和飞溅的鲜血。
那双圆睁的双眼里闪出一抹不甘和绝望。
只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真的有票。”许飞宇很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真的。”
说话间那张薄薄的塑料卡片平平整整的放在了赫尔曼的眼前。
淡绿的卡片底边一条黑色的磁条,上面用联邦通用文字撰写着:“巴克特号号商务船41号舱02号;时间:联邦历1345年9月15日下午17时15分;航行地址:东原星——上元R2。”
是船票没错,警卫队长眨巴了下眼睛,有些难以置信但眼前这的确是真的,而且从磁卡光滑度来看绝对不是伪造,但确实没听说船上有发过临时船票,更何况是东原星这个临时驻点。
荒诞、怪异让赫尔曼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最终只是那副哭不哭笑不笑的古怪表情。
“放开我们队长。”刚刚从突变中反应过来的警卫们举起枪围了过来,高声冲着许飞宇怒吼着。
刚才那看似缓慢到极致,实际上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真的有票,我真的是乘客,真没骗你们。”许飞宇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郁闷。
“乘客,我告诉你我们这是货船,就没听说有乘客这种事。”一声声子弹上膛的声音让许飞宇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则是暗暗的骂着:“死瘸子,这会儿玩大了。”
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赫尔曼那黝黑的脸孔,许飞宇嘴角挤出一抹苦笑。
而赫尔曼则更是无比郁闷的收起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喊了一声:“小子们,放下枪吧,这真的是乘客。”
听着队长的话,那些靠过来的警卫只是愣了愣却依然垫着枪,枪口依然瞄着许飞宇。
在警卫们看来队长这肯定是给被人劫持了。
看着手下警卫的动作,赫尔曼不得不再次声明:“这个真的是乘客。”
“真的是乘客?咱船什么时候卖东原的临时船票了?”一种疑问出现在每个警卫的脑海里,疑问归疑问枪还是放下了,只是手依然没有离开扳机位置。
赫尔曼看着许飞宇无奈的说道:“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
“我真的是乘客。”许飞宇笑了笑向后退了一步,将手里的船票晃了晃。
正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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