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金属一样的盔甲。
“我说小哥,你长得秀秀气气,是哪家的公子啊?跑来当兵?打仗可不是好玩的,我劝你还是回家躲在娘的怀里吃奶吧?”
众人一阵起哄的哄笑。
张锋只是大声道:“所有将士,就地解散,不得远离军营里,随时候命。”
五十骑兵整齐的轰然“喏”,然后这才将马拴在一起,然后规规矩矩的就地坐在一起,因为不是自己的地方,他们不会乱串营。
众义军士兵才知道张锋这个小娃娃居然是这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骑兵头,有些个聪明点的,已经悄悄溜了,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找自己刚才起哄的麻烦。
张锋正事已毕,一手就将刚才那污言秽语的什长倒拖在地,这个比张锋还要强壮一些的汉子衣领被张锋这个看似“秀气”的小娃娃毫不费力的抓在手里,象死鱼一样,双脚在地上乱蹬,双手挥舞着,想去拨开那只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嘴里哇哇乱叫着,吸引了更多的人,连曹操和其他将领也闻声赶过来了。
看见曹操,张锋将那厮往地上一丢,半跪下行礼道:“主公明鉴,此人辱及锋之父母,锋请主公将此獠按军法处置。”
那什长见了曹操,也慌忙伏拜于地。
曹操脸有些微赧:“知机请起,只是义军初建,军法尚未颁布……”
一边看了半天热闹的夏候惇和李典上前,一左一右在曹操耳边指手划脚的比划了半天。
“既如此,锋请主公首肯某与此人公平决斗,胜者生,败着死!”
众人不约而同的轰然大噪,公然在军营里私斗算是重罪,虽然张锋要求明示曹操答应,这不是变相的拉他下水么?
曹操左右为难,军法不严可是自己有过,也只好顺着张锋意思了,点点头。
巴不得有好戏看的众人兴奋的大叫着让出一块空地来,如此军纪让曹操很不开心,冷眼坐在曹洪搬来的椅子上,众将都围在他身后看,黄叙和文聘则站在张锋身后。
这可不是好兆头,曹某人多疑,会不会担心张锋拉帮结派?张锋回头跟黄、文两人说了一句,两人恍然大悟,慌手慌脚又跑到曹操身后众将的最边上站好。
曹操看在眼里,心里暗赞,聪明,知道我最不喜欢的是什么!眼里也多了一丝笑意,把军纪不严的事带来的负面情绪冲淡了一点。
“武器你选,步战,马战你选,不死不休!方才你污及张锋父母,碍于军法才留你的命至今。”
那什长现在哪会不知张锋是什么人!破过黄巾数十万的濮阳令啊,乱军中把那传说中凶眼一瞪就会死人的眭固用一道符咒就轻易杀死了,当然这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
只盼此人不习马战!什长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古人军营中是说一不二的,他根本不用幻想乞求投降可以有一条活路,只有拼了。
“我选马战,”什长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就见张锋从部下手里接过一匹牵来的马,左脚微点那马身上挂着的一个奇怪的东西,身体就轻松上去了,而且……是双手拿着方天画戟!
众人声嘶力竭为场中两人加着油,叫着好,吹过的北风虽然冷,却一点也压制不了他们的热情。大部分人是为张锋加油的,虽然他长得白白净净,但刚才上马的那一手漂亮之极,又能使得方天画戟这样的长兵器,端的是少年英雄!
反观那什长,就少了许多人气了,长得普通不说,穿的也是破烂,加上骑的无鞍马,一手还要控制马身,单手举着环首刀,那马还不听话的原地打圈……渐渐的没人给他加油了。
张锋左等右等,那厮就是不打马过来,难道要等到董卓老死么?
众人开始渐渐起哄,有些沉不住气的人开始叫骂那什长,连黄叙和文聘都骚动起来,要不是曹操正坐在他们身前,他们早就上前把那害他们受冻的家伙按在地上脱了衣服再泡在水里淹死……
就在连张锋也不耐烦的时候,突然那什长换了个人似的,骤马直冲过来,意外的连曹操都睁开了眼,首先是假装迷惑对手,装作不擅骑马的样子,然后趁对手松懈时再发起攻击……想法是不错,想必此人也有些本事,可惜要死在张锋手上了。
张锋并不傻,等那人冲过来之时,戟才扬起,众人都看得清楚,他的戟不但不前迎,反而往后抡……这是什么怪招?
那人借着马力,高举的环首刀在呼呼的风声中更是夹杂着几分慑人的声势,倒有几分勇力,冲到张锋面前,张锋往后抡的戟正好划一个顺时针的圆,巧而又巧的堪堪撞上那人的环首刀……
张锋没动,那人却是仗着马冲过来的,结果却令黄叙和文聘之外的人大吃一惊,貌似文弱的张锋只简简单单的画了一个圈,那人的环首刀便被格上半空,打着旋的落下来,插在那人的马后十步的地上,刀身还在兀自摇晃不停。而张锋的戟,正搁在那人的脖子上。
“好!”连曹操也忍不住站起来大声叫道,周围众人更是疯了一样狂叫,口哨,欢呼,跟周杰伦的现场演唱会一样热闹,就只少了mm的尖叫而已。
那人认命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这就表示放弃了,曹操一面为张锋的武艺开心,一边又为此人感到婉惜。
张锋静止了半晌,待周围都安静下来还是没动手,忽然插戟于地,翻身下马,对曹操一抱拳:“主公,锋观此人有勇有谋,不忍杀之。”
曹操心里有些惊讶,怎么这张锋便象能看穿自己想法一样,自己想到什么,他就做什么,难道真是一员福将?
当下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滚下马来:“小人名叫史涣,适才冲撞张将军,自知无活,没想到张将军能怜而不杀,深荷重恩。”
曹操哼了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张将军乃我军中股肱之才,今番饶你,敢有下次,定斩不赦!来人啊,拖下去五十军棍!”这句话却是说给张锋听的。
两人都行礼道:“谢主公!”
曹操又拉着张锋:“来来来,随我去营帐中去。”
众义军纷纷散去,不过这曹军中唯一一次被允许的私斗却永远成了老兵口中骄傲的流传,诉说着张锋此人的父母家人比老虎屁股还要精贵——别说摸,骂也骂不得的。
第四十六节 嫌隙
更新时间2008…2…8 21:55:00 字数:4742
这章开始,不再只码两千字了,自己断章节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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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高坐在帐篷的主位上,左手依次是夏候兄弟、曹氏兄弟,右边是李典、乐进,加上此时已改名的程昱(老叫程立不习惯)和典韦,总算是有文有武了。
帐里摆设极为简单,曹操刚开始扯旗子,拉队伍,大把的钱都花在置办衣甲旗幡,军马粮草上面去了,一个低矮的几案上放着几卷竹简和纸制卷宗,几把估计还是从濮阳买来的靠背椅,一排靠边而立的武器架,上面放着剑、刀、枪、戟等常见的武器,还显得有些空旷,但是张锋知道,几年的时间里,曹操这儿人多的就连站都难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了。
张锋自顾自的在右手边最后一个位子下坐了,就见众将一双瞪得圆圆的眼睛都红彤彤的望着自己。
咦?难道没拉裤链?可是这里只流行没洞洞的裤子啊。(好象史实上那时男人穿的是开档裤)
张锋莫名其妙的一一望了望众将,众人眼中均是一股子期待,年纪最小的曹洪已经在对他挤眉弄眼了。
你想做什么?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再说,我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
就听得上首的曹操干咳了一声,然后略带着一丝羞赧的问道:“知机,适才那五十骑,可是你带来的?”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张锋抱了抱拳,答道:“正是锋所练之骑。”
曹操扭了扭屁股,右手轻轻的在几案上敲了几下,继续忸怩道:“这个……置办一身同样的甲胄,需多少银钱?”
哦,怪不得大家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那时的盔甲本来就精贵,只有将领才穿,而张锋随便一拉出五十个骑兵全有盔甲,还是从没见过的样子,难怪众人眼都红了。
张锋一脸严肃的说道:“禀主公,此是张锋辖下张村里村铁厂所制,连同头盔在内,一套共需三千金左右。”
一时间只听到原来安静的帐内“嗖”“嗖”的吸冷气声四起,三千金是什么概念?黄巾造反前,十斗米的价格是二十金,自己算算吧。
曹仁和曹洪面面相觑,算了算自己的身家,一齐摇了摇头。
李典也是士家出身,其父李乾,也是当地大户,但是听了这个数字,仍不禁张口结舌。
至少乐进,喉咙上下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清晰的咕噜咽口水声。
“那么知机还有多少如此衣甲之骑?那张村,听说是知机当年募流民而建,如何可制出如此精良之甲,且此甲观之极其怪异,有何用途?”曹操继续好奇的问道。
终于问到点子了,如果解答的好,以后也许对这个世界的发展起个不小的推动。
张锋清了清喉咙,曹操忙大叫到:“来人,给张将军上茶!”
门外有人大声应了一声,好象是典韦的声音。
“回主公,锋手下尚有此骑七百五十人,皆有盔甲两套,一套如同主公今日所见,乃是以铁环相套而成,甚轻,可防箭矢,但不可防重兵器;另一套乃是以精铁所制,全身上下无一不可包裹其中,虽可防弓箭也可防重兵器,但极重,普通马匹疾驰数百步即无脚力,所以此次并未带来。”
“张锋数年前游学至濮阳,当时数州大旱,而当时太守乔瑁无力安置这些逃难来的流民,于是锋派人在濮阳城外建一村,初始以木建房,得流民数万,然后将太守处许下的数千亩田悉数分之,使流民不至饿毙。之后锋又开酒厂、纸厂,其销量大好。锋又结识徐州巨贾糜氏昆仲,现为徐州主簿,其人车行商队布四海,于司州晋阳、荆州江夏一带,发现一种黑色之石,可燃,于是锋召工匠,以青、徐之地矿石熔之,可得精铁,本是用作农具,现天下大乱,遂以军用。”
张锋向来胡言乱语不经大脑思考的,那时私铸兵器是重罪,曹操又怎么不知道?只当作反正也算是自己了就马虎过去了。
“虽然此盔极坚,但铸造不易,一月不停,也只得百来套,今日来得匆忙,锋已令汉升各携一套,献于主公,想来两日内必到。”
曹操一听,这小子虽然年纪轻,但是很懂事嘛,话都没暗示一下马上就说要送自己一套,当下高兴的“好好好”了几声,众将均是一脸羡慕。
这倒是实话,张锋只是懂一些工业的皮毛,能做成这样真的不容易了,要是懂得蒸汽机,做冲床,然后建条流水线……
曹操得了贿赂,心情大好,当着众人的面又夸了张锋几句。这时帐外一个士兵请令而入,手里托着一个茶盘,上面数杯冒得腾腾热气的茶,一一为众人置上。
天冷时候的一杯热茶,是很能温暖身体的。众将均是一把接过,牛饮一般“咕嘟咕嘟”的喝下,末了还咂咂嘴,一付意犹未尽的样子。
曹操和程昱留意到,武将当中只有张锋,微笑着将茶盖打开一个小口,微微的品了一下,然后在嘴里细细的啜啜回味了一下,再才接着第二小口,第三小口,和众将的牛嚼牡丹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了。
张锋、曹操、程昱三人最后才喝完,那上茶的士兵又一一收走茶杯。曹操见众人都有了精神,又问了一句都很关心的话:“知机,适才听得元让和曼成所言,汝所率之骑,进退有度,无令不行,是何种方法可训练一班流民如斯?”
“回主公,锋之初始训流民,也是头疼不已,众人一向不受约束,号令之难而又难,于是寻思,此是一种叫做习惯思维的想法在做祟的原因。习惯思维嘛,”见众人面带疑惑的表情,张锋举了个例子:“比如有一只狗,锋于喂食前先摇一铃,而后再喂食,日久天长,锋但只摇铃而不喂食,此狗一样会摇尾乞食,口中流涎不止,此乃习惯思维也。于是锋从流民中择其年幼驯良之人,每日只令其按命令行事,如直立,或行走,或快步跑,或俯卧,假以时日,众人皆唯令是从,不得令,不举步,当如是也。”
曹操长长的叹了一声,不知是赞赏或是惊讶,众将也是纷纷流露出敬佩的神情来。要知道名将不是没有,但是一个才十六岁不到的名将……也太让人吃惊了点吧。虽然张锋现在除了和黄巾有过一场不太出名的战斗外,几乎没有什么战绩,但是这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