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要说清楚啊!我可是你义兄,义兄!不是你义弟,郝昭才是,要不要我把他叫进来?”
“谁叫你比我小?”蔡琰一脸的不情不愿,找什么人不好,非要找张锋!看老曹这事办的!回头回去了罚他去跪CPU去!
“小也就是义兄了!要不是我老丈人哭着喊着求我,我还不稀罕呢。”张锋自幼跟蔡琰斗嘴,几乎没输过。
“你!”蔡琰气得柳眉倒竖,莲足狠狠跺了几下,一拉夏候兰的手,“兰儿,我们走!省得让某些人气死。”
“姐姐,叔叔,你们不要每次见面就斗嘴好不好,省得让人看了笑话。叔叔你也是,老是气蔡姐姐做什么?你就不会说几句好话么?看,蔡姐姐又生气了。”
蔡琰背对着张锋,不言不语的站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看张锋给不给个台阶下了。
张锋这才笑嘻嘻的走到蔡琰身后,不管她看不看得到,深深一礼:“蔡——姐姐!我不对,我有罪!我不好,我检讨!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吧?”
有了面子,蔡琰这才宜嗔宜喜的嘟了小嘴,看似不情不愿的又坐了回来。
“叔叔,怎么不见几位婶婶?”夏候兰虽然叫着叔叔,心里可没把这位比自己才大两岁的疯子当成什么长辈。拉着张锋的袖子,大眼睛里眨巴的全是期盼。
“嗳,女人么,就是麻烦!还要化眼打粉纹唇线什么,拖拖拉拉几个时辰……”张锋顺着嘴说得开心,一瞥蔡琰的眼神又有些不友好了,忙话风一转,“倒也是女为悦己者容,能安心化老半天妆的也不容易啊。”
蔡琰果然颜色又缓和过来了。张锋见了,忙随口说道:“侄女你等等,我去拿个东西给你瞧瞧。”
蔡琰现在是神经过度紧张,张锋说什么都以为是针对她,瞪大眼睛怒视着张锋:“你说谁侄女呢?”
张锋委屈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指一指捂着小嘴偷笑的夏候兰:“说……她。”声音轻得象刚难产过的蚊子。
蔡琰脸一红,挥挥手,象赶蚊子似的:“噢,那你去吧。”
张锋象个小弟一样,忙不叠的点头哈腰:“哎哎,”拔脚便跑,出了门,心里还老大一阵后怕:“乖乖,当了老板娘就是不一样,脾气都变大了。”
“这……是谁画的?”看着画上人物一颦一笑,眼波流转,一个眼神,一个翘指,都十足象了自己,夏候兰不禁有些傻眼。
当然就是张飞画的。
“张飞?没印象见过啊。他怎么知道我的?是不是刘备的二弟?”夏候兰好奇的问道。
张锋无奈的摇了摇头,没上过学的女人就是无知:“是三弟,三弟!不是二弟!那是关羽!”
蔡琰眼睛一亮:“不是吧?张飞画的?那么个……高高大大,象熊一样的?”她的双手夸张的比了比张飞的个头,简直就是伸长了两手画了一个圆。
“就是他,我亲眼所见,不会错的。”张锋很肯定的说道。
“那他倒不是看起来那样的一个莽夫了。”蔡琰惊讶的赞叹道,手指摸过画上人物细细的纹理处,估计老曹也没少这样摸她。
“姐姐,你见过啊?”夏候兰也奇怪既然张飞如蔡琰比划的那样,高七尺,宽七尺?那还是个人嘛?
“刘备三兄弟见父君的时候,我在屏风后见过,那三个人,长得怪模怪样的。特别是那个刘备……嘻嘻!”蔡琰说着,忍不住就笑起来了。
“老爷,刘备求见!”刚说着,一个丫环就来禀报。
倒了,只听过说曹操,曹操到,没听过说刘备,刘备也到的。
“快请!”张锋说着,又回头看了夏候兰一眼,“小侄女不是想见见张飞吗?他肯定跟着刘备一起来的,如果你想看,屏风后去,切记不要出声!”
夏候兰还有些犹豫不决,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好看的?再说又长得象个魔方一样,虽然画自己还是画得蛮象的……就听蔡琰那说道:“好啊好听,妹妹你跟我来,”不给夏候兰有“SAYNO”的机会,拉着她的手就往屏风后慌慌张张的藏。
两个人并排趴在一起,象两只蹶着屁股的小猫,四支眼睛透过屏风中间的缝隙,好奇的向往瞄。
只见张锋的声音响起:“见过兄长,云长,益德!”
然后一个沉稳的男声:“贤弟无须多礼,倒是某要尊称一声:‘张大人’才是!”
“兄长说哪里话来?便是锋他日成了大将军,兄长还是称‘贤弟’为好。”
接着一个冷哼,然后听见张锋又在那耍嘴皮子:“咦,云长的鼻炎还没好啊?要不要我介绍濮阳张仲景神医给你,包治百病,而且凭我和兄长的关系,绝不收钱!去年啊,想我的痔疮也是在他那里治好的……”
张锋还在滔滔不绝的气关羽,关羽心里已经开始发毛了,奶奶的,你提我的鼻炎就算了,和你的痔疮放一起说是什么意思?
“我说小白脸,你就这么把我们三兄弟放在外面晾着啊?茶也不给喝一口?”一个粗大嗓门的声音象声闷雷,震得夏候兰耳里嗡嗡直响。
“这就是你的张飞啦!”蔡琰把脑袋偏过来,凑近夏候兰小巧圆润的耳垂说道。
啐,什么我的张飞!
夏候兰紧盯着屏风外面,只见三个人先后进来,分上下而坐,先头一个人最矮,长手大耳,两只手坐下的时候几乎可以挨着地,长得却不丑,还觉得隐隐有点豪气。第二个人长得好高,不知道是不是卖过红枣的,脸那么红,不知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第三个人……
也不知为什么,看见张飞虽然长得魁梧,却不象蔡琰说得那么吓人,夏候兰心里隐隐松了口气。
原来长得不象妖怪。
“咦,这幅画?”张飞一脸就看见了桌上那幅画,刚才两女急急,忘记收起来了。
“呃,益德大作,拿出来欣赏欣赏!”
张飞咧开大嘴呵呵一笑,“一时涂鸦之作,倒让人笑话,上不得台面,还是扔了好。”说完,蒲扇般的大手就朝那画伸去。
“不要啊!”一个声音在夏候兰心里叫着,却不敢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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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两更。
第一百六十节 指点
更新时间2008…6…6 1:27:06 字数:4343
“万万使不得!”张锋却是手脚更比张飞快,一把迅速的抄过画,双手背在背后卷起来,“我这人就喜欢收集一些有意义的东西,比如凉席啊、画啊……”
夏候兰轻轻的吁了口气,说不明白为什么那幅画她一点也不希望会被毁掉。然而她又发现一件有趣的事,那个手很长的家伙脸变得跟那个酷似卖红枣的一样红。
“这次我兄弟三人前来,一是看望贤弟,二是……二是……”刘备尴尬的搓着两手,脸上红晕一阵阵的泛起,象只初次求欢的大猩猩。
还是张飞够豪爽,够直接,看着刘备扭扭捏捏说不出口,吼了一嗓子:“二是看小白脸你有没办法给我们三兄弟找点什么事去,每天过这种淡出鸟的日子都快疯了!”
两只在屏风后偷窥的小猫,齐齐身体向后一倒,相视一眼,都用小手拍拍自己急速起伏的胸脯,这张飞说话,真是吓死了,隔这么远还好象就在自己耳边说话似的。
夏候兰平时见过的男子本来就不多,除了张锋这个比较另类的,哪一个不是在他面前温文尔雅,庄重有礼?倒没见过这样一个象张飞这样,一根肠子粗到底,直来直去的连求人都象是要打架。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脸上微微挂起了一个尤如初一的月亮一般的浅笑,两颊各露出一个可爱的酒窝。
张锋恍然大悟,原来这三兄弟是闲得无聊来找自己做兼职的。由于自己的出现,这三人除了在平原当过一段日子的县令,后来因为刘备把督邮给打了(这事千真万确,不是张飞干的),三人北上投奔公孙瓒,这才谋了一个小官,可是随着易京楼的被烧,三人虽然挂着一个职,却等于是白身,总不能跑到袁绍那里要求确定自己的合法身份吧?
由于自己出现,这三人远不如历史上那么出名,而且这刘备估计也没徐州什么事了,要不就当补偿一点,给他们找份送报纸、守夜或者摸骨算命的工作吧?
张锋正在想,给三人安排个什么位置好,门外轻轻一阵叩门声:“老爷,徐州吕布来人,还带了两个大箱子,现在偏厅奉茶。”
吕布?带了两个箱子,张锋的第一反应就是他有事求自己来了。刚要应声,那张飞又闹腾起来了:“哎,那四个爹的家伙派人来做什么?我说小白脸,就让他来这吧?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来做什么,不会专门送两个箱子你吧?”
张飞一通乱嚷嚷,让刘备不好下台,跳起来一巴掌闪在张飞后脑上,这两人站在一起就象黄瓜旁边放着一根豆芽,可偏偏张飞就是服刘备的气,摸着后脑不做声了,眼神里全是委屈和憋屈。
“你这么好奇做什么!这是贤弟自家事,要你操心做甚!”刘备仰着头指着张飞一通数落。
“无妨,无妨!”张锋忙打着圆场。
张飞咧嘴一笑:“大哥,你看小白脸都说无妨了。”然后自顾自的朝门外大喊道:“你家老爷说了,把人请到这里来。”
门外应了一声没了动静,张锋苦笑,我那是无妨吗?只是场面话好不好,这都不懂你个张黑子就会画点鸟画,出来混个P呀!
张黑子唯恐天下不乱一般嘿嘿笑着,拉着关二和刘大的手就往屏风后跑:“嘿嘿,来来来,我们三兄弟占个好位置看戏!”
张锋:“不可以啊,屏风后有……”
就听见屏风后两声短促、尖锐的女声:“啊!——”
张锋:“……人!唉,说得太迟了。”
两女惊恐的望着三人,身体往里面爬了几步,两手都护在胸前,象是遇到午夜流氓。
三人何尝不是同样的惊讶,刘备看见两个美貌的女子,耳朵不自觉的上下扇了起来:“在下刘备,在此与二位小姐相遇,幸会幸会!”
关二的脸还是没什么动静,只不过象烧着的煎锅一样,还滋滋的响着声?
张飞倒是眼中只望着一个人,“你不就是……?”
夏候兰惊恐的摇了摇头,两手把胸前护得更紧了:“不是我!”至于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也不知道。
“哦,那就是搞错了。”
其他三人狐疑的打量这两人,一定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妾身蔡琰,曹丞相之妾。众位噤声,待徐州来人走后再与众位致无礼之歉。”蔡琰终究是比较成熟一些,先把眼前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好。
众人短暂的慌乱后,最终暂时的平静了下来。最好偷窥的位置分配,还是由两女占着最下面的座位,站位只能由三位长相异于常人的男士分享了。
张飞硕大的身躯正在就站在夏候兰身后,小山似的块头,就算夏候兰不回头,仍然可以觉得那压迫性的男性气息,一股又一股,扑天盖地的朝自己涌来,只觉得腰也酥,脚也麻,心也慌慌。
特别是那两道如实质一般的鼻息,隔着轻薄的衣衫,喷在自己背上麻麻痒痒的感觉,更是让人觉得呼吸都有些难受,小脸儿通红,悄悄的回头一看,呀!那双瞪得象铁胆一般的“大眼睛”也在看着自己。
两个人同时脸上一红,然后各自移开视线。
“八年了……”张飞口中小声嘀咕,虽然是小声,但是刘备一样听见了,很不满的低声说道:“小声!来人了。”
一片寂静。
“魏续拜见姑爷!”一身便装的魏续笑嘻嘻的朝张锋拱了拱手,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脾气为人还行,除了有点媚上欺下以外,所以张锋跟他还是比较熟络的。
“哎,不敢当,子延(为什么这些人都查不到字?)远道而来,莫非陶老儿已经拿下了么?”
“不瞒姑爷说,这老小子临死不远了。今日续前来,却是替主公求一事。”魏续当然知道陶谦和曹操之间的恩怨,所以当着张锋的面根本不怕就这事对方心有芥蒂。
“但说无妨!”
“不日徐州全境但入主公之手,只是这名不正言不顺……这里全是主公的一点小小心意……嘿嘿!”魏续一脸媚笑着,指着身后两口大箱子说道。
“徐州牧?”张锋闻弦歌而知雅意。然后上前一把掀开第一口箱子。
屏风后五人只觉得眼前一亮,整个屋内亮堂堂一片。
“嘿嘿,姑爷是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丞相处还劳烦姑爷去说说。”看着张锋看着一箱子珠宝金银眼睛也亮了起来,魏续忙顺着他的眼光看去。
“这只玉马可不一般,虽然不出名,但也是上好的蓝田玉一整个雕成的,就算比那和氏璧,也是不逞多让啊!”张锋顺手拿起一匹全身泛着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