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给他们的肥差。”
“少城主的意思是?”
“练兵,他们是我一手□出来的,用他们来练兵绝对不会错。”拓跋娇说完,又道,“这支精兵铁骑我再借给你们用半个月,半个月后,城防巡逻方面都得你们自己出人,他们给我留着,我另外还有用处。”
“是!”熊剑弼应道。心想,“这城主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啊,她是城主了,整个城都是她的了,还分什么她的我们的。”
拓跋娇从熊剑弼的眼神和微微动了动的嘴巴子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也没有说什么。
接下来连续忙了半个月,终于把天也城的官吏结构建好,城楼的军事设备也添补上去,军队方面也重新列出个形状。还从中原高价雇佣了一批能人异士过来,开设文武学堂,建立兵工营打造各种精兵良器,又拨出一大笔银子去各方购买精铁良具。当然,财政司的银子也是花得一个铜板也不剩,财政司的司长吏吴大人哭着把她请到财政司的金库,让她看着连铜板也不剩一个的金库,哭得是一把笔涕一把眼泪,一直说什么一个城池一个小国,国库都空了这还怎么活怎么过?
拓跋娇笑笑,答应从城主府的内库中“借”了一百万银子给他应急,才把他的眼泪止住。她笑看着吴大人,说道;“吴大人,你看你也四十八岁的人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哭成这样子好看吗?”
“大家都问我要钱”吴大人抹去脸上的睛泪,说道,“财政司的金库都空了,我能不哭吗?”话音一转,正色说道,“城主,什么时候把借给我的钱给我啊?这时候我有空,我们现在就去吧。”说着,以一副恭敬却让人不可抗拒之姿把拓跋娇往城主府的金库方向请。他怕一回头,这位新上任的城主又反悔了,到时候他还得再哭一场。
“你!”拓跋娇无语。他就这么着急啊?难不成还怕她反悔不成?
一路上,吴大人不断地向拓跋娇哭诉哪里哪里要银子,哪里哪里需要多少开销,财政司的银子还差多少多少,没银子了会怎么怎么样。拓跋娇见他挺为难的,向她要的银子又不多,全是零零散散的十几二十万两,她也不差这一点,就一一答应多拨点给他。到金库一点银子的时候,一累加,天,居然去了她五百万两,顿时把拓跋娇给内疼得啊。可她总不能食言不给不是?
拓跋娇看着一箱箱抬出府库的白花花的银子,暗骂声吴大人老奸巨狡给她下小绊儿,摸摸鼻子走了,边走边想,这个老吴还真是个理财的料子,居然能从她这里划拉到这么多的银子。这个人不好好用用岂不是浪费?晚上,吃过饭就把老吴找来,找她商议关于钱晌的事情。可那老吴只跟她一瞪眼,说他只是负责管钱,没法子捞钱,最多就是给她盯紧各项税收租子。唯一给拓跋娇的意见就是增加与中原朝廷之间的货物贸易,增加两边的交易量,再设立关口收税。拓跋娇心想,现在天也城穷着呢,能照中原的法子行事吗?增加税收和贸易都不是好法子,那是大国做的事情,他们这个刚受过战火疮伤的小城玩不起这个。
把老吴谴退,拓拔娇坐软榻上坐起来,抬头看了眼天上的皎月,今天晚上的月色不错。她叫上秋丝语,让她给她换身衣服,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加上一件月白色的披风,腰悬宝剑,手执马鞭朝马房走去。秋丝语跟着她,也牵了匹千里马,问道,“主子,这大晚上的又要去哪里活动?娘亲说你现在是城主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子任性。”
拓跋娇轻笑一声,“去办很重要的事。”她翻身上马,一挥马鞭朝精兵铁骑营奔去。
巡夜的人见到拓跋娇奔来,立即迎了过来,曲膝拜下,“见过主子。”
“你们的督统呢?”
“少主子。”一个二十八九的男子从屋子里奔出来,对拓跋娇行了一礼。
“把人都叫集了,马蹄上全绑上棉布,准备出发。”拓跋娇甩下一句便踏进入了督统大营中等着。
片刻功夫,督统司马天骏从外面奔了进来,向拓跋娇行了一礼,说,“主子,都准备好了。”也没有问去哪里,跟着拓跋娇就出去了。
拓跋娇翻身上马,去开城门口,让守城的人打开门,领着两千人直接奔出城去。
急奔三百里,拓跋娇行下了,说道,“看到前面那地儿了吗?今天晚上咱们就把它端了。”前方是一片草肥土沃的牧场,只见这里连绵数里全是营帐,旁边的牧场里放着数以万计的牛羊。这是草原十八部最肥最富离天也城最近的一个部落,也是当初打劫天野城最厉害的一个部落。
司马骏看了拓跋娇一眼,“草原十八部狼邺部落呼延汗的地方。”
“是,一举扫了他。”拓跋娇说道,“先去把眼哨拔了。”
司马骏一挥手,先锋营的立即下马,摸出匕首就潜了过去。
没多久功夫,一朵炫丽的烟花在空中点亮,一行人翻身上马急冲而去。
“杀——”惊天的喊杀声响起,火光冲天而起。
他们冲到大营中顺手操起篝火就朝大帐上面点去,跟着冲进去就是一阵狂杀猛砍。
熟睡中的狼邺部落的人被这突出其来的袭击打得手忙脚乱,谁会想到天也城在这个时候还能有兵力派出来搞袭击啊!根本就没有防备。
作者有话要说:唉,犯错违规了。以后每章的字数设定为2600字。
第二十五章
“杀啊——”拓跋娇举着剑大声叫道,冲进人群中就是一阵砍杀,直接杀到呼延汗的大帐里。挡在呼延汗大帐外的人被他们像割稻子一般飞快地扫平。
她骑在马上,几个铁骑兵冲进去一把按住慌乱提衣服找刀子的呼延汗,同时也把睡在他床边的几个女人压住,扔两件衣服过去把她们裸露的身子盖住。
拓跋娇趴在马上看了赤身□的呼延汗一眼就把头调开了,说道,“给他件衣服。”这满血膘肥的肥肉实再是没法子看啊。
“拓跋娇!”呼延汗满头大汗地看着拓跋娇,耳边只听到杀喊声和惨叫哀嚎声。这个丫头真他妈的太疯了,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杀到她这里来。
拓跋娇冷笑一声,冷冷地看着他,“怎么样?呼延大人,被洗劫的滋味不错吧?”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草原十八部……”
“哼!”拓跋娇冷哼一声,“有本事你草原十八部就再集合一次来杀攻我天也城!”她冷冷地睨着呼延汗,眼中闪着冷冽的杀意。手缓缓地按在剑鞘上,突然拔剑出鞘,身子一晃到了呼延汗的身边停顿一下,就又跃回马背上。
“她在马背上刚坐稳,呼延汗的头颅突然滚落掉在地上,扑哧!”一声,满腔热血喷洒而出——
旁边一个铁骑一把提起呼延汗的头颅冲出去,一边甩着一边大叫,“呼延汗被杀了,呼延汗被杀了。”
这一下,狼邺部落的全部慌了,有的人疯了似的拼杀起来,有些人则仓皇地往外逃蹿。一下子人踏人,人踩人,踩死了不少。
拓跋娇对旁边的人说道,“让大家喊,投降不杀。”那铁骑兵对与狼邺部拼杀的司马骏大叫道,“督军,主子有令,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铁骑兵跟着高声喊道。
草原十八部的人只是迟疑了片刻,然后大肆反攻,其中一部份人更是从天也城的包围圈中冲了出去,往另一个方向逃去。“杀啊!”狼邺部落的人一小队一小队地聚集在一起,拼命地朝天也城的精兵铁骑杀去。
好彪悍的狼邺部落的人!他们是打定主意拼死不降。
面对拼死抵抗的人,天也城的铁骑也是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在战场上,只有敌人,只有杀伐,没有心软也没有仁慈。
偌大的一片草原上,火光冲天,杀伐声阵阵响起。被天也城的铁骑兵冲散的划原十八部的人一小团一小团地挤在一起拼死作战。但面对这些被拓拔娇亲手训练出来的精兵高手,简直就像是婴孩遇到成年壮汉,除了被屠还是被屠……
人,一拨又一拨地倒下。血,染红了连天青草……
直到翌日太阳升起,狼邺部落的战火在初升的落日下落幕。
鲜血浸红染透了大地,遍地的死伤人员,处处皆是大火焚烧后的痕迹。
拓跋娇月白色的衣裳被鲜血染成了褐红色,她自己都记不清杀了多少人。所有反抗的人员都被屠杀殆尽,狼邺落部只剩下一些投降的和老弱妇儒,存活下来的人数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
拓跋娇坐在马背上,看着遍地死尸,漠然地拉着马缰从俘虏中间走过。她再一次领略到大漠上的彪悍民风,再一次感受到这群生长在马背上,从小就习惯了掠夺的漠北汉子的烈性。也深深的感受到,天也城在这样一群人虎狼似的民族部落中生存的艰难。她扫视着堆积遍地的尸体,战场的死亡气息似乎也笼罩在她的身上,令她散发出一种极致的阴冷。这种阴冷流露出的是一种冷血的残酷。
这样的她,在狼邺部落的残存者的眼中看起来是多么的恐怖。他们眼中的她,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不是天也城新继位的城主,而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魔。无畏于一切的他们,看到拓跋娇都不自觉地发着寒意,带着恐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见到了她在杀戮中的身影,诡异飘忽,杀人如斩麻。狼邺部落的人凡是靠近她的就再也没有一个能活着。
拓拔娇看着狼邺部落的人眼中流露出的惧意,只是冷冷一笑,他们若是早知道怕,又岂会死这么多人?
司马骏骑马奔到拓跋娇的身边,说道,“主子,都清点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呼延汗的儿女们呢?”拓跋娇问。
“他的小儿子呼扎尔没有找到,长子泰铎、次子安庆都被诛杀,他的两个女儿也被擒下了。”司马骏答道。呼延汗的子女众多,但活到现在的也只有这三个,还有几个女儿也都嫁给其他几个部落的贵族,不在此处。
“带过来吧。”拓跋娇说道。
没多久,两个戴着细绒羊毛帽,满血脏污,头发零乱的少女被几个铁骑兵押过来。
拓跋娇俯视着这两个战战兢兢直发抖的少女,许久不发一语。
那两名少女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垂着头低声哭了起来。
拓跋娇冷冷一笑,这呼延汗长得丑,他的儿女也长得不咋滴,胆色也没几分。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杀了。”一勒马绳,调头走去。眼角却突然见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以一种极度仇恨和愤恨的眼神瞪着她,紧绷的身子因激动而不断地颤抖,拳头握得能看见手背上青筋。那少年被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按住,而那老者也以一种带着惊惧的眼神看向她。
“啊——啊——不要——”那两个少女慌乱地挣扎想要逃命,却被那些铁骑兵死死地按住。
司马骏用手势制止那些铁骑兵动手,他对拓拔娇抱拳说道,“主子,她们只是没有反击之力的弱女子,留她们条性命吧?”
拓跋娇回过头看向他,缓缓地说道,“斩草要除根。”没有丝毫的置缘余地。
“主子。”司马骏低声喊道。
拓跋娇摇了摇头,“我不会对敌人仁慈。”说罢,扭头看向俘虏群中的那个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我想我找到呼延汗的小儿子了。”她突然跃起跳到那少年身边,一把抓住少年的肩头将他甩了出来。
那少年朝地上一滚,然后爬起来,从怀里抽出一把刀子就向拓跋娇捅去。
拓跋娇“哈哈”一笑,纤腰一扭,刀刃贴着她的细腰滑过,未伤及她丝毫。她的身子一翻,扣住少年的手腕,略一使力,少年痛得将刀子掉在地上。拓拔娇再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翻,将他摔倒在地上。她的身子一翻,跃回马背上坐着,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向他。“你就是呼延汗的小儿子呼扎尔?巴蔡?”
“是!”那少年爬起来,昂起头叫道。黝黑的脸膛上写满倔强与不屈服。
“哈哈哈哈。”拓跋娇仰天一阵大笑,说道,“好,像个男子汗!”她的话音一转,问,“想不想救你的姐姐们?”她不想把一个部落灭族,但更不想让这个部落处在她的敌对方。如今,她似乎能找到处理的方法了。
呼扎尔?巴蔡抿着嘴,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拓跋娇,不发一语。
拓跋娇在马背上趴下身子,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人来这里吗?”
“哼!”呼扎尔?巴蔡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要杀就杀,要剐就剐,那么多废话。”
“呵呵。”拓跋娇一声轻笑,并不为他的态度生气,她说,“我要剐你,你还能这么轻松?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剐?在中原王朝有一种剐人的法子,是用一种极薄的刀把活人身上的刀一小片一小片地割一下,整整割满三千六百万,割得只剩下皮和血管,人要痛上三天三夜才会死,这种剐才叫剐,又叫凌迟。你要不要试试?”
“你!”呼扎尔的脸色一变,退后一步,骂道,“你真狠毒。”
拓跋娇对于他的骂声仿佛没有听到,她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吗?”
呼扎尔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种疑惑,随即说道,“你想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