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理所当然成立的事实,春日也只好表示同意了。
“我也是呢,如果不是因为有SOS团的活动我早就不来学校了。但是,那个态度认真的阪中应该不会这么随便就将日历上的日子都变成红色才对呀——她应该不会随便就请假的呀。”
对于随便将日历上的假日用于SOS团活动的你来说,我不觉得你很忠实地遵照日历来办事。
“嗯~~”
春日将铅笔放在唇上。
“我们再去调查一次怎么样?这次应该让实玖瑠穿护士服。”
你把这样一个什么技能都不会的假护士叫过去也只会让我们困惑而已。还是说你只是想再吃一次那些高级的点心?
“傻瓜,我想去看看J·J呀。你没有想过将那家伙一身像羊毛一样的毛剃光之后会怎么样吗?”
春日很无聊似的在手指上开始转起笔来。然后第三节课的钟声响了。
事情一口气取得进展是在放学后。
我正在话动室里与古泉下着象棋,朝比奈学姐穿着一身比起巫女服来说更加适合她的女佣服在努力地抱着茶。
在这个时候,因为要担当打扫值日而迟到的春日飞跑了进来。
“阿虚,果然是这样呀。”
春日虽然满脸笑容地这样说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
她脸上有一丝的忧虑。我有不祥的预感。
“阪中不来学校的原因明白了。虽然她自己也有一点不舒服,
但是真正病了的却是卢棱。听说还去了医院呢。但是就算送到医院;好像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很可疑呢。然后阪中因为太担心,所以连学校也不来了。今天我跟她谈电话说时她好像哭了。从早上开始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胸口很痛。因为卢棱也什么都没有吃,所以阪中就更加痛苦了——”
“你先冷静一点吧。”
我只能这样说了。但是一味喋喋不休说着的春日与其因为我打断她的说话而愤怒,倒不如让她觉得我是一个见死不救的薄情之人,她盯着我说到。
“什么嘛,你呀。J·J都病了,你还能这么平静地在这里喝茶?J·J现在可是一滴水都没有喝过,身体十分衰弱啊!”
如果喝茶是有罪的话,那么古泉和朝比奈学姐也是同样有罪的,而且再说,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会突然出现,而又突然知道这么多阪中家里的情况的。
“在打扫的时候,我给阪中打了电话。然后就——”
我今天第二次感到吃惊了。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春日已经与阪中相互交换手机号码了呀。
“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打扫的时候了。”
春日一边挥舞一下拿在手里的手机,一边说。
“果然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在!我想那里一定有造成卢梭生病的元凶在的,看吧,阪中不是说过了吗?附近也有狗生病了。”
现在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确实有这样的一件事。
“如果是同样的病症,那么说不定真的是……”
“是同样的病症啊。”
春日斩钉截铁地说到。
“刚才听阪中说了,她把狗带去了经常去的动物医院,那里的医生说前几天完全相同症状的狗今天也来复诊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樋口小姐的狗”
谁是樋口小姐啊?
“真是的,你这个笨蛋阿虚!阪中来我们这里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是养了报多狗的樋口小姐啊。在阪中家附近住的,其中一条狗病了。你那时到底有没有在听呀?”
正因为没有在听,所以现在你提醒我才想起来啊。我想你在打电话之前也不知道吧!现在却一味地责怪我?是不是有什么搞错了啊?话说同来,卢梭病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是什么病呀?”
“不是说过了吗?原因不明啊。”
春日好像连坐到团长椅子上也忘了,她就这样一边站着一边说。
“医生好像也是不得其解。身体上虽然很正常,但总之就是很没精神。樋口小姐的麦克也是这样。极度的食欲不振和浑身没劲,一动也不动。”
春日的目光好像在说“都是因为你,那些狗才会变成这样的!”我避开了她的目光,看了看其他成员有什么反应。
朝比奈学姐当听到卢梭得了一种谜一样的病后,一脸十分担心的样子,紧紧地抱着盘子。长门把头移离了书本,抬起头倾听着春日说的话。古泉一边把放在棋盘上的棋子放回原来的地方。
“有必要再去调查一次呢。”
他露出一个微笑。好像一个兽医面对着一个正在担心自己宠物身体的主人一样的笑容。
“本来,这件事就是阪中向我们的委托。既然事到如今,我们也不能就此不管了。”
“对,对呀,我们得去探探病呢。”
对于古泉的意见,朝比奈学姐像听到真理一样,不停地点着头表示赞同。
长门合上书本,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
全体成员都担心卢梭的情况,虽然只是一起行动了一天,但是全体成员都好像给抓住了一样,这恐怕只有狗才能有这样的魅力吧?
“你呢?”
春日盯着我,一副想打架的样子。
“怎么啦?”
然后,当然就算是我,当听到那只长得象布娃娃一样的小狗生了病的时候,也不可能安得下心来的。与三味线不同,这可是一只在温室里长大的,出于贵族阶级的苏格兰产的猎狗,所以身体应该不会很健壮吧?
我像听不到春日所说的话一样,把视线移开,看看其他人。
“…………”
当时保证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的长门有希把书包拿在手上一脸沉思的表情。
我们匆匆地等朝比奈学姐换完农服,然后冲出学校,可以说是以竟跑一样的速度跑下了那个小坡。到达车站的时候,一辆车正好要离站,我们在千钧一发之间冲了进去,向着阪中的家出发了。一旦决定了开始行动的春日,她的行动力和指挥力可以超越一个正在追击敌军的蒙古骑兵队的队长。
不一会儿,我们再次来到了这个高尚住宅区,春日按响了阪中家的门铃。
“来了……”
看到出来开门的阪中,我觉得她消瘦了很多,一副忧心忡忡的脸孔,那双眼睛好像一直哭到现在一样红肿的。
“请进来,凉宫同学。大家,谢谢你们。”
我们应着阪中的招呼,走向我们之前到过的起居室。在豪华的沙发上,卢梭在那个恐怕是阪中指定的座位上缩着手脚,随便地躺着。是因为心情不好吗?它那白色的毛一点光泽也没有。把下颚伸出沙发,一脸无精打采的卢梭虽然看到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人,但是它连头也役有抬起一下,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耳朵也没有动一下。
“小卢梭……”
朝比奈学姐立刻第一个走近过去,蹲下来看着卢梭的鼻尖,卢梭那圆溜溜的黑眼珠微微一动,很悲伤地看了朝比奈学姐一眼,然后又慢慢地趴了下去。朝比奈学姐把手掌放在卢梭的头上,但卢棱也只是像条件反射似的摇动了一下耳朵而已。确实这样很不正常呢。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春日问道。阪中十分疲惫似地说到。
“大概是昨天的夜晚吧。那个时候我以为它只是在睡觉。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它还是这个样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饭也没有吃,所以早上也没有带它去散步。我很担心,所以就把它带去医院了……”
正如刚才春日在教室里面大吵大闹说的一样,现在我们可以判断的事有两点。第一是病因不明,第二是还有一只患同样病的狗在。
“嗯~樋口小姐的麦克,是一只小型猫狗,还是卢梭的好朋友呢……”
朝比奈学姐像安慰病人一样,用一种必须珍惜小生命的人类特有的温柔抚摸着卢棱。朝比奈学姐的悲伤甚至好像都传染了给我,为了驱散这种忧伤,我暗地里捶打了一下胸口。
“对了,我想问下,”
那个不知廉耻的古泉出声了。
“那么,樋口家的麦克与卢梭出现相同的症状是从今天算起5天之前呢。现在的麦克情况怎样了?”
“中午的时候我给樋口小姐打了一电话。听说麦克一直都很没有精神,现在还是一样,因为一直都没有吃东西,所以都要到医院打点滴和注射营养剂了,如果卢梭也变成这样,那我怎样办才好呀?”
可能会一直这么衰弱下去吧。我不禁想起几天前卢棱一副生气勃勃的样子,与现在比起来,落差还真是大啊。我又突然想起,躺在被炉里面一动不动的三味线也是这样一点力气也没有的。但那与这一种情况是完全不同的吧?真是让人担心呢。
“还有一点”古泉接着说道:“只有麦克和卢梭两只狗出现这种病症吗?你好像有很多一起散步的朋友呢。”
“我没问过其他的人什么情况。因为麦克的时候只是传闻而已。不过如果其他的狗也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的话,我一定会听说过的。”
“那个麦克的主人樋口小姐的家在哪里呀?”
“嗯,就在对面,与这里只隔了三同房子……怎么了?”
“不,没什么。”
古泉结束了询问。
阪中低下头说到:
“果然是幽灵吗?就算是医院的医生也好像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春日满脸忧心地说到。
“有可能呢……真是奇怪呢。是不是幽灵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总觉得现在不是玩的时候了。”
春日那忧心的脸色好像在后悔,后悔当初听说幽灵事件的时候飞扑过来,并且让朝比奈学姐穿上那件巫女衣服念什么佛经。看来你也知道芽那么一件巫女衣服就想对付幽灵是不可能的吧?春日真的烦恼起来了。
“有希,有没有发现什么呀?”
虽然她会询问长门是一件很少有的事情,但是长门听到春日的话后,很自然地走了出来,她很有礼貌地放下书包,慢慢地走到卢棱的面前,在满脸担心的朝比奈学姐让出来的一块空地方蹲下来。然后正面盯着卢梭的面。
我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
长门把手指放到卢梭的下巴,然后把它抬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卢梭那黑溜溜的眼珠。她的眼睛十分认真,简直就像在从DVD光盘中读取信息一样。几乎鼻子贴着鼻子,长门凝视着卢梭的眼睛,就这样过了三十秒。
“…………”
长门像幽灵一样站起来。在所有的视线下回到她刚才的位置,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
春日叹了一口气。
“是吗,连有希都不明白呀?唉……”
我不知道她对长门有什么期待,不过看来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长门那简单治疗的能力范围了。就算是宇宙人也没有办法吗?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很强烈的气。
我回头一看,长门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那双眼睛简直就像刻有超微型刻度的规尺一样。然后她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之后又飘开了。
应该没有看到长门刚才的动作。因为春日、朝比奈学姐、阪中她们都被卢梭吸引住了。但是,我知道还有一个家伙会注意到刚才长门的动作。
“看来也只好暂时回去了。”
古泉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
“就算在这里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呢。包括你和我。”
古泉偷偷地笑一下,然后又继续小声说道。不要在我耳边吐气,好恶心啊。
“春日虽然还没有激动起来,不过看来也不能安静下来了。总之你也知道凉宫同学的性格,如果她又做出那些令我们害怕的行动的话,恐怕这件事就水远也不能结束了。而能够做到这一点就只有……”
古泉很温柔地看了长门一眼,然后很恶心地向我抛丁个媚眼。
这是什么意思啊?——虽然我想假装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自已是明白他的意思的。看来本质上我还是个聪明人啊。为什么在读取长门或者古泉的面部表情时我这么聪明,但是在考试的时候却老是不会答呢?本来这次我不想说了。唉,算了,我可不是为了古泉那家伙,而只是不想连累卢梭和阪中而已。
可能又要被打了。
离开阪中的家以后,春日和朝比奈学姐好像把灵魂都留在了那只病了的狗那里一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论是在走着的时候,还是在电车里面都一直默不作声。不知不觉我们都被阪中那消沉的心情感染了。
这种心情我也是有的啊,看到一个生命由健康变成不健康这个过程真是一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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