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们好像还亲切地说她是不值一提的。
人呢。我从心底里想知道。
她到底是什么人?
“是普通的女高中生呀。是和我们在同一所县立学校上学,住在一所大房子里的高中二年级学生。说不定,她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和邪恶势力作着斗争,或青解决什么疑难事件,不过这些和我们无关。”
我还清楚地记得刚才鹤尽学姐说过的话。
她说她对不和我们深入交往这件事感到很愉快。
我们也是一样的吧。一定和像以前一样的鹤屋学姐交往比较好。她是什么人,她在干些什么,这共都不重要。就像春日就是春日一样,鹤屋学姐还是鹤屋学姐。那个总是朝气蓬勃的笑容满面的具有敏锐洞察力的朝比奈学姐的朋友。是别万团的名誉顾问,这样就是最好的了结了吧?
可是她和朝比奈学姐的相遇,哪此是偶然的呢,有连未来人都不明白的过去吗?春日好像就不明白似的”
我这么想着,突然记起来了。
“古泉,你上次说朝比奈学姐一定会有办法的,对吧?那,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他好像料到我会问似的,
“也许你觉得未来人能自由干涉过去,就确信未来比过去有优势。其实未来什么的是个很模糊的东西啦!”
在了解了过去历史的基础上再时光逆转的话,就能随意改变了是吧,事实上我也那么做了。我把反常的世界和长门变回了原样。
古泉微笑了。
“从过去进行改变是可以的。如果事先能知道未来的话,那么在那个时间也能改变未来吧。”
“要怎么才能知到未来啊。不可能的嘛。”
“你真的那么认为吗?”
占泉的笑看起来有点坏坏的。是本人故意那样的吧。这家伙有时就有无谓的下流嗜好。
“我是超能力者,虽然地城和能力受到一点限制。可是,能断定就没有其他人了吗?你为什么就能断言没有像我这样专用于对付‘神人’的,能更容易被看出来的超能力者呢??”
“比如,具有预知能力的人,而且那样的人不是我们‘组织’的一员?”
他又恢复了轻松的笑容.
“找不记得我曾说过没有那样的人啊。”
你这家伙。
“当然,也没说过有。”
到底有没有啊。只有这个你可不能说两者都行。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不是说过嘛,我是最底层的人。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朝比奈学姐不也是吗?”
这我能理解。没有比朝比奈学姐更倒霉的代理人了。”不让她知道是有原因的啦。因为,如果未来人知道自己持有明确的意图在行动的话,接下来分析一下行动就好了。因为她不可能有愈做出对未来的自己不利的事。朝比奈学姐身为未来人却看起来很无知,那是因为她几乎什么也不知道。只能说是硬不让她知道。那是来自未来的对抗措施,为了阻止作为过去人的我们去分析。所以,在现在的这个时空里需要她的存在,可是如果从她的存在能推测出未来的话就很麻烦了。从那种愈义上可以说,她是个完美的时间驻在员。现在我还没感觉到她有威胁,一旦有情况的话,我会把她当作手下使唤的。”
古泉得意地耸耸肩。
“恐怕那是未来那边的目的。使过去的人那样想的意图吧。所以‘组织’也悠悠忽忽地不出手。出手的结果,如果真的变成未来所期待的目的的话一定很令人气愤。让她作为未来的木偶真是对不住她呀。”
那么说来,你们和朝比奈学姐她们是对立的吗?
“说不上敌对吧。一言以蔽之,算是暂时平稳状态吧”
身体凉了半截。物理地。
“打个比方吧。这里有A 和B 两个国家。说起来,他们都视对方为眼中钉,不过没有直接交过战。这时候又出现了A 的敌对势力c 和B 的敌对势力D。对于A 来说.c 是无法共处的对手,是直接的敌人。对于B 来说,D 也是如此。结果c 和D 缔结同盟,相互合作。敌人只有一个的话还能应付,要是对方是两个国家的话,光靠自己军队的势力就完全没有把握了。因此,敌人有时也可以成为伙伴这句老话出场了,A 和B 两个国家像沙上的楼阁似的,勉勉强强地实现了共同作战、和这个差不多意思吧? ”
古泉可疑地看着我,
“你在听吗?”
“啊,对不起”
我坐在自行车的鞍座上,
“D 什么出场的时候就听不进去了。我只记得前面三个,后面的,太多了足够了。”
“你应该听见了呀。听不听就属于大脑选择、处理事情的范围了。”
别回答的这么一本正经。我都糊涂啦。建议你偶尔去说个相声什么的吧不培养出点幽默感,长得再好看也不会招女孩子喜欢的啊!
古泉嫣然一笑。
你到底有多少种笑脸啊。
“我会视时间、情况和对方而变换说话和表情呀,可是,只要对方是你,一定就会变成这种谈话。”
直是让人头痛的家伙啊。
“我自己也那么想,不过暂且就这样吧。”不知为什么古泉眼望着远方,说,
“总有一天,我可以和你成为完全平等朋友,我们一起把过去的事当作笑话来说。希望能有这么一天。和任务、职务无关,而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
这么说就满意了吗?
“那么,改天在活动室再见吧。”
他像是行礼似的举起手,转过身去,就像接着散步似的悠闲自在地走着,消失在夜幕中。
我回到家后匆匆吃了一口饭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首先给长门打了一个电话。必须把朝比奈学姐住到鹤屋学姐家去的事告诉她。连古泉都注意到了,说不定长门已经知道了呢。响了三声后,长门接了电话。她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证据就是连一声喂也没说:
“长门,是我。长话短说。是关于朝比奈学姐的事”
把朝比奈学姐说话的要点告诉她。长门一味地“……”听我解释:
“知道了。”
她淡淡地说,好像没有一点留恋,然后又补充道。
“我觉得挺好的。”
“是吗、那我就放心啦。”
“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我还担心长门会不会觉得遗撼呢。当初是我一厢情愿拜托你的,现在又一厢情愿地搬出去,也太自私了啊。
“祀人之忧。”
长门平静地说。
“她的想法我能理解。”
停顿了一下:
“我没想过要变成像她那样。不过,她这么想的心情是妥当的。”
哪里妥当?
“如果我站在她的立场上,也会这么想的。”
嗯,就是说,朝比奈学姐担心长门的事,长门站在朝比奈学姐的立场上能想象到?
沉默了一会“我想是的”声音很小。
然后……
我后悔没有打开录音功能,把这个令人愉快的声音录下来。
之后.又说了几句话我就挂了电话。我不用担心了,看来外星人和未来人取得了相互体谅。也许这种相互体谅也超出了两人的想象吧。
不知为什么我懒洋洋地将视线移向旁边。三味线正躺在床上睡觉。就像人一样,头枕着我的枕头,呼呼地睡得很香。为了防备春日万一来我家,我正想把它有些地方的毛剪去,这时想到了别的事。
“以三味线的疗养为借日的这个谎言要说到什么时候?” 我忘了问了。那个朝比奈学姐应该知道我什么时候缺席,什么时候又回去的。知道了之后,在某种程度上我就可以抓住这个星期的日程安排了。可是从一周后来的朝比奈学姐空着手没有手机。要打电话只能打给鹤屋学姐了,可能是因为听了古泉的那番话,现在也不好意思联系她了,也不知道他说的哪些是真心话、那个家伙,随意的事情也被他说的头头是道,也许只是看我的脸色说的吧,哎呀,那样也挺好。
我拿遥控器调节空调的温度,一头靠在床上。明天,先去看看鞋箱再决定该干什么吧。我看着那只闭着眼睛,咕峨咕峨地动着嘴巴的花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然后又被刚洗完澡的妹妹吵醒了。
07卷 凉宫春日的阴谋 第三章
第二天
“请上山去。在那里有一块形状奇异的石头。请把这块石头往西边的方向,移动三米左右。夜晚会变得一片漆黑,那块石头在哪里,朝比奈实玖瑠她知道。所以最好趁天黑前去。”
在厕所里放着一封已被开封的信,写着这些话。第二页和昨天一样,与拙劣笔迹完全不同,画着很优美的地图,特意用标记把”石头”圈出来,写上注释。
决定今天也直接回家。
“虽说这也无所谓……”
但是,这到底是什么,模糊不清的指示。山上有石头?是什么山的什么石?朝比奈学姐知道的山是……我开始觉得头晕了。
“啊,是寻宝吧。”
根据朝比奈学姐的话,这次的假日,我们要去寻宝。是后天。传闻鹤屋家有一座山。
尽管如此,鹤屋学姐还是要出场啊。
那人对二个朝比奈学姐的事完全是只字不提,
在我和春日的面前也只是微笑而已,这样反而加深了我心中的不安,虽说对于古泉也来说也是很棘手的事,但是还是再等等看吧。
就是说春日也应该差不多恢复干劲了吧。
我一边走向教室,一边这样预测着。藏宝图由鹤屋学姐保管,后天就要去寻宝了。
春日一定会在今天或明天拿到藏宝图。
大概是明天吧。昨晚,从鹤屋学姐的身上,完全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征兆。应该那时还没有得到藏宝图。如果那时就发现的话,一定交给我保管,请我去交给春日的。
“喂,春日。”
正如我所料。已经在教室里的春日,显出就像是在向长门学习低调一样、扮演着忧郁的女高中生。
“三味线怎么样?”
完全不看我,只是望着窗外,显出不怎么高兴的脸。
“啊,还算可以。”
“是吗。那太好了。”
她在因气息而蒙上水气的窗子上用“入刃入内”画人的脸玩。太奇怪了。我能和春日这样正正经经地谈话,要比看到长门不在社团活动室里看书,还要少见。更觉得担心……有种令我觉得讨厌的不安。不会是在不知何处和外星人胡闹过了吧。
“怎么了?不怎么有精神啊。”
春日哼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呢,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因稍微在思考一些事而已。明……”
希望她能一口气说下去,但春日突然不自然的住口,斜眼看若我:
“你才是呢,今天怎么也来社团活动室?” 她露出一脸,你来不来都没有什么关系的脸,对我来说,正是一个可以和她好好谈谈的机会。
“三味线是很容易觉得寂寞的。又不能拜托妹妹照顾,今天也去看病了。”
“嗯,我觉得这样蛮好啊。”
令人觉得奇怪的事,我还是觉得从春日的表情上来看,她的心情还是蛮好。
“生病的时候,会变得特别腻人的。等它身体好了,就带它出去玩吧。我也好想早点和恢复健康的三味线一起玩。”对于春日来说,三味线已经可以算是团员的一份子了。只是由我来照顾.当她想到的时候,就和它一起玩,的确是她的风格。借她一星期也没有关系。
“我会考虑的。”
看着天空点头的春日,再次开始对着窗户吹气。
因上课时尽是念叨着快点放学吧,所以,并没有感到时间过得慢。
我只是在下面焦躁的无声的祈祷着,千万不要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机械的抄着板书,在几乎没有记住什么上课内容的情况下.时间慢慢的流逝,好好想想,这一切只是很平常的事而已。虽再一次反省过,就是因为这样上课,所以成绩总是提高不了,可是还是觉得放课后还要做很多应该做的事而感到厌烦,这是自然。归宅族的谷口和我的成绩差不多,这个时候,就让我自欺欺人一下吧。
我把可以不用带回家的教科书往课桌里一塞,因此书包也变得轻了很多,正当我要提着书包跑出教室的时候.值日生的谷口把扫帚往肩上扛,叫住了我。
“阿虚。”
不知为何他用茫然所失的目光看着我。找现在根本没有理会谷口的时间。朝比奈学姐还在等着我呢。他像是明白我内心想法似的,我现在就想快溜。
但是,谷口就像是挡在我面前似的,把扫把指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