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萧景泰回来了?
晨曦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伸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整了整容,一面趿上丝履,一面应道:“来了!”
门打开的时候,门外却空无一人。
晨曦探出脑袋左看看右看看,长廊上空荡荡的,还有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半个人影也无。
难道她刚刚是幻听?
怎么可能?!
晨曦嘟囔着低下头,却见门口摆着一盆小雏菊,嫩黄的蕊儿,青碧的叶子,煞是可爱。
“咦,谁送的?”晨曦弯下腰将小花盆拿起来,凑到鼻端轻轻一嗅,味道芳香甘洌,好闻极了。
是冬阳还同福那小子?
晨曦嘿嘿一笑,将小雏菊拿进房里,放在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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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见驾
案件的资料还要进行梳理,萧景泰虽然对炸药被悄无声息转移这件事狐疑万分,可在没有任何头绪之前,也只能将之暂时抛开。
他随后回了京兆尹衙门,跟赵府尹一起将案情卷宗整理妥当后,二人一起进宫见驾。
内侍陈公公说荆世男荆世子正在书房与陛下议事,让萧景泰二人在殿外等候。
萧景泰和赵府尹二人就对视一眼。
他们都很清楚,此次荆世男就在赵天佑指定的名单里,可是由始至终,荆世男都未出现过,就连一封给珍贵妃的告罪书都没有。
嘉仪县主闹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护短至极的珍贵妃肯定是将所有的不满和怨恨都归结在荆世男他们几个身上。
萧景泰几乎可以肯定,珍贵妃回宫之后,一定会向皇帝告状,状告他们几个欺瞒哄骗,诱导心思单纯的嘉仪县主做出这等不容于世俗的丑事。
珍贵妃会把责任,都推卸给别人。
但荆世男这个时候却胆敢出现在皇宫,出现在陛下面前,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萧景泰忽然间就想到了惠娘。
她的突然出现,是否为荆世男所授意?
适才在京兆尹衙门的时候,任凭萧景泰如何盘问,惠娘就是紧闭牙关,半个字也不说。
她不说应该不是出于保护,而是被胁迫吧?
萧景泰在等待的当口借故与陈公公聊上了,他想从陈公公口中套一些话。
陈公公在宫中当差多年,是个极具眼力色的人。萧景泰甫一开口,他就晓得萧侍郎想要打听些什么。
陈公公心中一番权衡,笑着说道:“早朝边关有急报。北蛮那起子蛮夷,竟然率军围关,早上朝堂上大臣们因是和是战的问题吵闹不休,这会儿荆世子觐见,八成也是为了此事!”
萧景泰不曾料到这个结果,自从上次荆世男主动请缨,领军大挫北蛮主力。将他们赶出关外之后。北蛮就一直安分守己,不敢僭越,如今一改常态来势汹汹。多半是北蛮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是因为年末那几场罕见的大雪么?
北蛮的生存面临着考验,所以,他们想来大周捞些好处?
若是如此,荆世男这次觐见。倒是不难猜测他的意图了。
他是大周不可多得的将才,一旦大周和北蛮的战争再一次打响。荆世男作为皇帝钦封的明威将军,必会再一次挂帅出征。与江山社稷相比,他与嘉仪县主的淫秽事迹,不过是私生活上不检点。是个人经历上的一个小小污点,无伤大雅。
所以,荆世男这一次进宫。多半又是自动请缨,向皇帝许诺。再次力挫北蛮,扬我大周军威。
而皇帝也必然感念他的忠心,包庇或者压下这件丑事。
萧景泰心中五味杂陈,但他也明白,这就是官场,各种各样的隐晦暗涌,没有绝对的白与黑,没有百分百的公平和公正。
不多时,荆世男从御书房出来了。
他穿着黑色织锦长袍,身形昂长威武,面容英俊朗阔,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倒影,被斜斜的拉长,映在汉白玉石阶上。
陈公公急忙迎上前去,荆世男淡淡一笑与他打了招呼,而后眼睑微抬,朝萧景泰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萧景泰,而后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萧景泰同样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抿嘴点点头。
荆世男从石阶上缓步走下来,萧景泰和赵府尹抬步拾阶而上,二人在中间的位置稍一停顿,而后又若无其事的擦身而过。
陈公公很快进去通报皇帝,皇帝从早上就在处理政事,龙颜稍带倦意。
他用手捏了捏眉心,哑声道:“让他们二人进来吧。”
。。。。。。
钟萃宫。
珍贵妃的寝宫。
有宫女将刚刚熬出来的汤汁端进内殿,递给正坐在榻旁看着嘉仪县主的珍贵妃。
“娘娘,汤药好了!”宫女说道。
珍贵妃伸手接过来,看着目光空洞的嘉仪县主说道:“珊瑚,喝药了!”
嘉仪县主抿着脱皮气泡的嘴,像失魂的木偶似的躺在榻上,对珍贵妃的话置若罔闻。
珍贵妃想着珊瑚这丫头到底受了大惊,便耐着性子哄着她,奈何妹妹半晌一声不吭,似乎对自己有很大意见。
这是在跟谁置气呢?
她心里还窝着老大一团火呢,竟敢先对她这个被当众撕了脸皮一直护着她的姐姐甩脸子?!
珍贵妃一口气往上冲,她咚一声将药碗往几面上一搁,沉着脸喝道:“你还有脸耍脾气?今天这个局面,是谁造成的?你贵为县主,却如此不自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打得是谁的脸面?本宫今日的面子,算是让你给丢尽了!看来真是我平素太惯着你,养得你这样胆肥。珊瑚,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珍贵妃一直以来对嘉仪县主都是呵护疼宠,重话都没有过一句,刚刚声嘶力竭的喝骂,让所有宫女都吓了一跳,皆垂着头,半点儿声响也不敢发出来。
而嘉仪县主也是吓得心惊肉跳。
失去了姐姐的庇护,她才真的是一无所有。
她抬起发红的眼眶,泪盈于睫,委屈万分的看着珍贵妃,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见姐姐半点儿不为所动,终于哇一声大哭起来。
珍贵妃索性站了起来,任由嘉仪县主自己哭去。
这么快就原谅了她,以后还不更加肆无忌惮?
珍贵妃决定狠下心肠,晾一晾嘉仪县主。
她出了外殿,命宫婢泡了一盏清心火的莲子茶来,才刚喝上一口,便听内侍进来禀报:“娘娘,陛下请您过去!”
珍贵妃重新洗漱更衣后,对贴身伺候的老嬷嬷吩咐道:“哄着那丫头将汤药喝了,本宫回来之前,不想再听到吵嚷不休的哭声。嬷嬷替本宫好好规劝她!”
“是!老奴晓得了!”老嬷嬷点头施礼道。
珍贵妃娉婷而去,想着一会儿怎么将事态说得轻松些,至少,珊瑚和那几个男人的事情,不能被宣扬出去。
至于那些人,她以后有的是法子慢慢修理他们。。。。。。
(ps:有亲说这样放过了嘉仪,很不爽,小语当然不会这样做,我最恨就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了,o(n_n)o哈哈~,她不会就这样好好的,毕竟这个案子牵扯出那么多个姘夫出来,皇帝不处置也不行了,还有世男这次让他躲过去了,得留着嘉仪对付他啊,最毒妇人心嘛!后面且看着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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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罢黜
珍贵妃刚到了皇帝的寝宫,皇帝就握着她的手,深吸一口气,对她说关于嘉仪县主的处置问题。
皇帝一贯宠着珍贵妃,将她视为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珍贵妃疼爱自己的妹妹,他也因此而抬举嘉仪县主,对她之前的种种跋扈之举予以包容,把她当做亲人。
在早朝之前,皇帝还想着看在珍贵妃的面子上,给嘉仪县主撑腰做主,可随后得知事实的真相,皇帝心里反感,对嘉仪县主的所做作为,感到失望愤怒。
皇帝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陛下,你要废了珊瑚,将她贬为庶人?!”珍贵妃凤眸噙着雾花,好似不能相信,声音也陡然提高起来。
皇帝沉着脸,掷地有声道:“这些年朕念着她是你的妹妹,处处包容抬举,可她是如何回报朕的?引。诱赵仪宾吸食五石散,公然挑衅朝廷律法,不守妇道、勾。引朝臣,淫。乱朝纲,视太祖皇帝的律令如无物。如此目无法纪,若不将她治罪,朕如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又该以何治天下?”
珍贵妃倏然怔住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在她记忆里,皇帝对她一直是温柔的,连重一些的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可此时此刻,他盛怒难平,却是因珊瑚而迁怒自己。
珍贵妃她原本是想为嘉仪县主求情的,可这个时候,自己却也因为皇帝的迁怒而感到委屈。
皇帝这一次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并没有因为珍贵妃的眼泪而心软。
他背对着她,语气依然是决然的,说道:“朕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将她贬为庶人,对她,对爱妃你都好。”
珍贵妃抽泣着,默不作声。
皇帝到底还是心疼她,不多时就转过身来,双后握住她纤细的香肩,低头看着珍贵妃那张泪盈于睫、梨花带雨的面容。柔声道:“爱妃。有些时候一些事情需要作出取舍,朕在乎的人只有你一个,朕不想因为嘉仪的不自重。让你受其他人的攻讦,让你受委屈!你能明白朕的苦心么?”
珍贵妃臻首微抬,珍珠般晶莹的泪滴就顺着双颊滚落下来。
她伸手环住皇帝的蜂腰,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臣妾知道,臣妾怎会不明白陛下的心意?只是这件事珊瑚虽然有错。可一个巴掌拍不响啊,造成这样的局面,涉事其中者,皆有责任!”
珍贵妃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珊瑚要被贬谪,从金尊玉贵的县主跌到泥沼里,沦为低贱的庶民。这样的转折,得让她多么的痛苦和难以接受?
错误应该共担。既然珊瑚要被处罚,其他人也不能姑息,独善其身。。。。。。。
皇帝抱着她腰肢的手一顿,片刻后道:“朕这次贬谪嘉仪,是治她藐视律法,包庇纵容赵仪宾吸食五石散之罪,至于其他,她丢不起这个人,朕也不想爱妃你脸面无光。”
珍贵妃抿了抿嘴,她心里不平。
可这世道就是如此,男人可以勾三搭四三妻四妾,偶尔传出的风流韵事,甚至可以成为一时的美谈,而女人却不行,女人所受的道德约束是沉重的,一旦行差踏错,更是要付出惨痛且无法挽回的代价。
民间已婚妇人红杏出墙,是要被处以游街沉塘之刑的,皇帝刚刚才训斥珊瑚目无法纪,视太祖律令于无物,现在肯豁免她此罪,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珍贵妃心中思绪千回百转,几番挣扎权衡,这才幽幽回道:“臣妾代珊瑚多谢陛下开恩!”
皇帝哪里看不出来珍贵妃的不平?
她嘴上道着谢,可眼底那点儿不满,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皇帝捏了捏珍贵妃的脸蛋,耐心解释道:“北蛮来犯,朕需要荆世男带兵迎战。早朝过后,他来向朕请罪来了,坦白了他跟嘉仪之间的纠葛,他求朕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朕答应他了!”
珍贵妃咬牙。
她还真没有想到荆世男竟然有这样的胆魄,拉下面子,向皇帝认罪。
就冲着他这种良好的认罪态度,皇帝对他的气,也会消了一半。
再者,他很聪明,虽然人闲赋在家,却在朝中安插了他的眼线,他及时抓住了北蛮来犯的信息,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化解这次危机。
以他前次的出征的战绩,皇帝不可能不为动容。
且他此次是戴罪立功,必然会全力以赴,战争胜利的话,皇帝还会揪着他这点错处耿耿于怀么?
断然不会!
珍贵妃轻哼一声,倔强道:“荆世男对陛下有用,陛下轻饶了他,可其他人呢?”
“好了,他们这辈子就别想再有一番作为了,一辈子就这样蹉跎着,也算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了。”皇帝刮了刮珍贵妃的挺翘的鼻子,压低声道:“朕虽然贵为皇帝,掌握着至高无上的生杀大权,可没有个正当的理由,也不能无缘无故办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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