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一口气说到这儿,语气略有停顿,紧接着又补充道:“仪宾大人他。。。。。。其实是五石散毒瘾犯了。。。。。。”
嘉仪县主的脸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烧红,她迅速的瞥了一眼地上蜷缩成团。如同流浪狗那般颓败毫无生气的赵仪宾,明亮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浓浓的厌恶。
她回头。对身后的护卫吩咐道:“将仪宾送回府上!”
“是!”几名护卫起身应道,快步走进牢房。一左一右将赵仪宾架了起来。
。。。。。。
萧景泰听到嘉仪县主接赵仪宾回府的消息后,幽深冥黑的瞳孔里慢慢浮现出笑意。
晨曦就看了他一眼。
她总觉得萧大侍郎这样的笑,带着几分故作深沉,还有几分冷酷淡漠。
他接下来的布局,晨曦不说了如指掌,也能大致猜到。
根据长风这两日的调查,赵天宝这些年虽然仗着兄长和嫂子嘉仪县主的势力欺男霸女,但他与赵仪宾的兄弟情谊确实匪浅,反水的可能性并不是特别的高。
赵天宝与赵仪宾其实并非亲生兄弟,他是赵家收养的。二十年前,赵仪宾跟着父亲出行,遇到了沦为小偷窃儿被抓暴打的流浪儿赵天宝,出于恻隐之心,赵仪宾说服了父亲,将他带回家里收养,让他从此有瓦遮头,有栖身之地,有家庭温暖。
变相的说,是赵仪宾救了赵天宝一命,如果没有赵仪宾,或许那会儿赵天宝就要被人活活打死。。。。。。
长风还查到,嘉仪县主为了让赵天宝替夫认罪,企图抓了他心爱的儿子作为要挟,可没有想到,赵天宝却自己跟嘉仪县主说他愿意认下所有罪过。
他跟嘉仪县主说:“我能有今日,全拜大哥照拂,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也该是我回报大哥的时候了!”
嘉仪县主那一刻还有些感动,她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赵天宝自己撞枪口上了,倒了免了她好些麻烦。
既然赵天宝是自己自愿顶罪的,那衙门试图将他转为污点证人的计划,自然是宣告流产了。
如今能期待的就是赵仪宾第二人格的转变。
这大略是晨曦目前既兴奋又担忧的事情了,只要大家都亲眼见证赵仪宾的第二人格,再用唾液比对结果作为辅证,赵仪宾第二人格杀人的事实,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放任他的第二人格出现,也是件危险的事情,毕竟陵园那一晚短暂的交手,让晨曦记忆犹深,她觉得赵仪宾的第二人格,带着几分凶残嗜血的兽性。
萧景泰身姿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看着书,一只手轻轻的扣了扣软榻的扶手。
晨曦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
伺候这么些天,她对萧大侍郎的生活习惯和肢体语言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扣指的动作,意思是续杯。
晨曦从耳房提了一壶刚刚煮开的清茶上前,为他续了满杯,抬头就对上他那张清隽又温柔的脸。
他的目光让晨曦的心情变得有些奇怪,有种莫名其妙的焦躁。
她躲开萧景泰含笑的目光,将茶杯送到他跟前。
“明日复审,就可以将赵天宝量刑定罪了!”他说道。
晨曦哦了一声,心想他刚刚表现出来的愉悦,大致也是因为案子吧?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萧大侍郎心情甚悦?!
萧景泰抿了一口茶汤,眉目清冽的看着晨曦,唇边笑意讥讽:“还真有几分期待赵仪宾的第二人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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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后成长日常》
作者:半支莲
简介:甄万春梦想成为一名歌手,可是每当梦想快要实现的时候,总会出现几个搞破坏的(重生的穿越的,居然还都带了系统)。
还有那个经常出现在她面前的扫把男,每次他出现,准没好事!
到底是相看两相厌,还是相爱相杀,或者是忠犬养成……
第一百三十八章戒药
天色微亮时分,晨曦睁开了眼。
春日里,天渐渐亮的早,她从榻上起身,抄起屏风上的衣裙套上,眸光扫向窗边。
透过隔日幕帘的缝隙,隐约可见一小片天空,灰白晦涩。
她打了一盆水,盥洗一番后,感觉大脑清醒了,推开门,准备伺候萧大侍郎起榻。
萧景泰今日并不需要早朝,用膳过后,他将直接过去京兆尹衙门与赵府尹一起会审赵天宝的案子。
晨曦推门往内探了探脑袋,隐约看见内厢有个雪白的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
她端着盥洗的水盆走进去。
听到声响,萧景泰从内厢不疾不徐的走出来。
他显然也是刚刚起榻,睡眼惺忪,雪白宽松的睡袍松散的挂在身上,墨发有些蓬松,垂下几缕在额前,看上去多了几分慵懒不羁的味道。
晨曦喊了一声郎君,目光落在他的脚上。
他没有穿鞋袜,光脚踩在地上,脚掌修长而光洁,竟十分好看。
萧景泰嗯了一声,神色淡漠的绕过晨曦,走到盥洗架旁。
晨曦就跟上去,将水盆搁在架上,拿起软毛刷利索的点上青盐。
萧景泰面无表情的接过她手心里的牙刷,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开始机械性的刷牙。
晨曦在外厢将早膳布好了,可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他出来。
“郎君,你还没好么?”她伸长脖子往里探了探问道。
里面默了片刻,须臾才听他唔了一声,慢悠悠的走出来,而挂着水珠的修长指节。还在轻轻摩挲着一侧的腮帮子。
看到他的动作,晨曦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噗!
萧大侍郎八成是一边刷牙一边想事情,刷过了头,牙根都软了吧。。。。。。
“郎君,用膳了!”晨曦笑嘻嘻的说道。
“嗯!”萧景泰看她一眼,从嗓音里低低哼出一声,还带着几分闷哑。
晨曦就强忍着笑。将盛小米粥的瓷盅盖子揭开。
萧景泰坐下用膳。闷头吃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眸光恢复清明。“是小米粥?!”
晨曦点头,笑道:“五谷羹虽好,但一直喝只怕也会腻味。婢子了解过了,小米粥养胃。就点儿青瓜凉菜一起吃,不比五谷羹差。不过郎君要是不喜欢。婢子明天就继续五谷羹!”
“不,就吃你安排的!”萧景泰乌黑的眉目里,有淡淡的笑意流泻。
“哦,那好!”晨曦咧嘴一笑。
萧景泰吃了一会儿。搁下筷子,抬头吩咐道:“去将我书房里有关赵天宝的卷宗资料整理好送过来!”
晨曦哦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冬阳已经将马车备好。等在二门处。
萧景泰站在廊下接过晨曦为他整理好的资料,迈长腿从容走了下来。
他依然穿着深紫色的官服。缎面的衣料在日光下折射出耀目的融光,映衬得他的面容越发俊朗白皙,眉目乌黑。
晨曦就站在廊下目送着他上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刚刚看到了萧景泰背上闪过一抹若隐若现的白光,那光不似骄阳璀璨,带着几许朦胧,好似从他体内透出来。
晨曦想起了最近在他身上所感应到的那股越来越强烈的信息,不由眯起了眼睛。
萧景泰体内的那束白光,是信息坐标感应器引起的么?
族长到底要对萧景泰做什么?
让自己守护他的用意,又是为了什么?
晨曦百思不得其解,浑然不知长廊的另一头,一双同样乌黑凝湛的眸子,看了她许久!
。。。。。。
县主府后院,一声声痛苦难耐的嚎叫声穿透院墙,在后院的上空盘旋回荡。
堂屋内的嘉仪县主,黛眉怒竖,伸手将几案上的一只青花瓷茶盏砸了出去。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瓷裂声,滚热的茶汤溅了一地,一块雪白的瓷片从地上反弹,飞向不远处跪着的大夫。
大夫四十岁上下,反应还算敏捷,下意识的一躲,瓷片堪堪从脸颊边上擦过,紧接着,眼角传来一阵刺痛。
他感觉到有股温热的东西顺着脸颊轮廓滑下来,却不敢伸手去摸伤口,依然跪在原处。
“县主息怒!”他低声说道。
“没用的东西,对仪宾的病痛毫无办法,却还敢自称什么医术了得,也不臊得慌!”嘉仪县主怒骂道。
大夫嘴角抽了抽,一脸委屈,却又不敢做声。
他心道就是换其他大夫,对五石散毒瘾发作的治疗,除了用些镇定的药物,还能有什么好法子?
再说赵仪宾的身子,早就被五石散的毒性侵蚀掏空,只怕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再用虎狼之药的话,只怕他立时承受不住。
一旦在他手中治疗暴毙,那就是他的责任了,谁敢冒这个险?
他是得有多命苦,才接了这个烫手山芋?!
嘉仪县主身边伺候的一个年长的嬷嬷见主子如此激动,只好好言相劝道:“县主你别急,仪宾这病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治好的,大夫刚刚也说了,戒药需要一个过程,老奴知道您是心疼仪宾,可这又有什么法子呢?总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克服过了今日,明日一定能好一些的!”
大夫抬头看了嬷嬷一眼,带着几分感激!
嘉仪县主冷笑一声。
谁心疼这个废物了?!
她只是被赵天佑这个混蛋的鬼吼鬼叫吵得不堪烦扰,要是能一剂药下去让他闭嘴给她几分安宁,她能这么烦躁么?
“给他吃吧,让仪宾消停消停,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疯了!”嘉仪县主不耐放的说道。
地上跪着的大夫和嬷嬷顿时面容失色。
他们都能会意嘉仪县主这个“吃”指的是什么。。。。。。
“不可啊县主!”二人同时喊道。
“县主,您忘了贵妃娘娘的嘱咐了?”嬷嬷叹了一口气,提醒道:“娘娘可是说了,不管怎么样,仪宾一定要彻底将五石散戒了。如今让仪宾受这痛苦,也是为了他好,只要挨过了这个劲儿就好了。县主,您千万不可心软,您让仪宾吸食,是解了这一时的痛苦,可将来呢?”
“是啊县主,已经到了这一步,再让仪宾重新吸食的话,会前功尽弃的。”大夫附和道。
嘉仪县主听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语的劝告,只觉得头都大了。
她用手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思忖了一会儿才道:“去,传我的命令,将仪宾暂时送到别院去,他要叫,让他去别院叫个够!”
嬷嬷愣了愣。
县主这嫌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
合着刚刚想让大夫给仪宾用药,不是心疼他想要缓解他的痛苦,而是被吵得不耐烦了?
大夫也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心里默默的为赵仪宾点了根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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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出现
赵仪宾被嘉仪县主下令送到了别院静养,后院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净。
嘉仪县主午后睡了个安稳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已是黄昏时分了。
她乍醒来,双眸带着惺忪睡意,微微眯起时,越发显得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听到声响,有一穿着桃红色褙子的婢子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
“县主,叶江来了!”管事嬷嬷在外头禀报道。
叶江是嘉仪县主的护卫之一,这两日被她派去盯着案子的进展。
“让他进来!”嘉仪县主说道,从妆台前起身,走向外厢的榻榻米。
“参见县主!”叶江单膝跪地,拱手问安。
“怎样?”嘉仪县主挑眉看了他一眼,懒懒的问道。
叶江就把今早衙门的堂审禀报给嘉仪县主听,他说道:“萧侍郎给赵天宝定了罪,明日一早菜市口行刑!”
嘉仪县主露出舒心的微笑,她点了点头,说道:“早点儿行刑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好似一条人命的了结消逝,不过是捻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冷血至极。
端着茶盏上前的一名婢子,年纪尚小、心智较弱,听到这话后,手忽然一抖,甜白釉绘着花鸟纹的茶盏被打翻,滚烫的茶水就洒在了嘉仪县主的裙摆上。
春日裙衫轻薄,滚烫的茶汤透过布帛渗入,刺痛的感觉就像倏然被蜜蜂蛰了一口。
“啊!”嘉仪县主惊叫了一声,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
她来不及查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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