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礼物本身没有什么特色,就容易被淹没,估计惠安翁主最后连郎君你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萧景泰点点头,嘴角泛起浅笑,问道:“那没有新意的东西咱就不送了,你说什么才是有新意的?”
晨曦目光微微一转,从一家古香古色的木艺坊门前扫过,灵机一动说道:“我想到了,这个礼物,保证惠安翁主收到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萧景泰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反问道:“哦?这么快就有主意了?”
“郎君跟我来吧!”晨曦嫣然一笑,快步往木艺坊走去。
晨曦想到自己的母星双子星,双子星人结婚的时候,按照婚姻法,新婚的夫妻在成亲当日,会获得族长亲自馈赠的蜡像。蜡像以真人为比例,且以三维立体的效果呈现,相对而立,双手紧扣,深情凝望,这个动作表示对爱情对婚姻的宣誓,执子之手,忠诚彼此!
现在惠安翁主的大婚日期已经逼近,晨曦觉得再做真人比例的浮雕有些勉强,她打算亲自进木艺坊看看,挑选合适的木料,做个缩小版的立体浮雕,再亲自配色上漆,效果一定不错。
在木艺坊内看了一圈,萧景泰终于忍不住问道:“晨曦,你不会想要雕个什么东西送给她吧?”
“是的啊!”晨曦点点头,听出来萧景泰言语里的小嫌弃,不由的皱眉问道:“怎么?郎君觉得浮雕不够档次?”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景泰忙要开口解释。
晨曦傲娇的摆了摆手,轻哼一声道:“不必解释,本娘子会让郎君你明白,什么叫事实胜于雄辩!”
看这小女人自信又高傲的模样,萧景泰眼中流泻出来宠溺的笑意,却故意挑眉扬声道:“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明白!”
晨曦微扬起下巴,背着手让木艺坊的伙计将她看中的那块半人高的梨木桩取过来。
“这里有纸笔吗?”晨曦问伙计道。
“有的,娘子请稍等!”伙计说道,绕到柜台后面取了纸笔过来。
晨曦接过笔,在脑中设计好雕刻的形状后,落笔在纸上画出浮雕基本的雏形。
之所以只画雏形,是因为剩下的细节晨曦要自己完成。木艺坊的伙计们对敲凿镂刻这些木艺功夫已经是练得炉火纯青了,他们的手速肯定是比晨曦这个百八十年没摸过刻刀的人强上多倍的,由他们先把雏形凿刻出来,再由晨曦在此基础上细致人物刻画等细枝末节,便可以事半功倍!
“你看看能做到如此么?”晨曦指着纸上画好的部分问道。
伙计仔细看了看,点头道:“没问题,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伙计那小眼神透出来的意思很显然,他觉得浮雕有些粗糙了。
“当然不是,剩下的我来做!”晨曦说道,冥黑的眸子转了转,又问道:“做到这个程度,你们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两日时间!”伙计微一沉吟后回答。
“一日!”晨曦伸出一根手指看着他说道:“我只给你们一日的时间,因为这个梨木浮雕是我家郎君准备送人的礼物,时间有些赶,所以,希望伙计小哥帮帮忙,把雏形赶出来给我!”
“这。。。。。。”伙计略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工钱加给你们三成!”萧景泰适时的开口说道。
伙计眸底一亮,随后看了一眼另外一个停下手中动作看过来的凿刻师,见他点点头,忙不迭的应道:“那成!明日这个时候,二位过来就成了!”
“好,尺寸就按着这个木桩的大小来做,比例一定要把握好了!”晨曦吩咐道。
“好的!”伙计点点头。
将事情安排妥当后,萧景泰拉着晨曦走出了木艺坊。
他刚刚已经看到了晨曦画在纸上的浮雕雏形了,一男一女,他脑子里便迅速的闪过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成说!
光浮雕的设计和背后所携带的祝福和意义,这份礼物就已经显得弥足珍贵了!
这个小女人,怎么能那么的可爱呢?(未完待续)
ps:感谢深谷之兰、热恋^^打赏平安符!么么哒!
第二百三十九章 动手
外头金灿灿的阳光从头顶披洒下来,将二人并肩而行的身影拉长,紧紧的重叠在一起。
萧景泰长眸清浅的看着晨曦,声音低沉如磁:“我将来大婚,你也要送我一个!”
“郎君大婚?!”晨曦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视线里是萧景泰放大数倍的英俊容颜,他幽深如墨的瞳仁里有两个小小的自己,看着看着,她的心底莫名的一阵失落,慌慌的,好似无边无际,没有着落。
是啊,他将来也会跟一个他所心悦的女子成亲,他将来也会有一场属于他自己的大婚礼,只是。。。。。。
晨曦低下头。
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只是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可以亲眼见证!
晨曦眸底的荧光黯淡了下去,卷翘而浓密的睫毛将眼底的一切情绪掩盖了起来。
晃神间,鼻子一痛,竟是被萧景泰给捏住了。
“唔。。。。。”晨曦忙伸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背,皱眉道:”干嘛捏我鼻子?“
萧景泰哈哈一笑,回答得理直气壮:“谁让你忽视我的问题!”
“我又没有不答应,只是,郎君你知道我的手艺的,浮雕上的二人都是根据真人模样来雕刻的,郎君你的妻子现在在哪儿呢?见不到真人模样,我可没有本事凭空想象给你们俩雕出一个来的!”晨曦冷哼一声翘着手说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放心,绝对用不着你想象!”萧景泰看着晨曦语气肯定的说道。
因为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自己更了解你了。。。。。
风毓站在玉锦绣的门口,远远看着长街上并肩而走。打情骂俏的一对璧影,嘴唇差点儿咬出了血。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晨曦已经以榜首的成绩考上了女官,在女官部门的选择上,她有绝对的优势可以选择自己所想要的。
一旦晨曦报了监察司,她要再进去的可能性就低了很多,而且。监察司跟刑部挂钩。风毓担心他们日对夜对,擦出炙热的火花是迟早的事情。
想到以前的凌若珂,现在的晨曦。风毓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她若不再有所行动,或许真要永远的失去他了。。。。。。
可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分开他们?
她该怎么做?
在日光下站了许久,刺目的光线照得她一阵眩晕。
春荷忙扶住了晃动的风毓。低声道:“娘子,咱们先回府吧!”
春荷在风毓身边伺候了这么长时间。对自家娘子的心思,哪能没有所察觉?
其实在她看来,叶侍郎也不比萧侍郎差,就是长得没有萧侍郎俊美高挑。也没有萧侍郎年轻罢了,但叶侍郎也有比萧侍郎好的地方啊,比如对娘子的态度!
照春荷的想法。与其选一个冷冽淡漠不知冷暖的人,还不如选叶侍郎那种热情似火。懂得关心体贴人的男人强啊!
真不知道娘子是怎么想的。。。。。。
风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回府的,她只记得回到映雪斋的时候,她就让所有伺候的丫头们都退出去,一个人躺在榻上望着雪白的帐顶许久,后来便睡着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清晨了。
“我从昨儿个下午睡到现在?”风毓喊了春荷进来,问了时辰之后,神色难掩惊讶。
春荷点点头,应道:“是,本来昨儿个晚膳时婢子是要叫醒娘子的,可后来站在槅门喊了几声,娘子都没有应和,夫人过来看了你一次,只说估计娘子最近熬夜温书太辛苦了,所以便让婢子们不要吵醒你,让娘子你好好歇着!”
风毓挑开幔帐站起身来,心想应该是自己昨儿个想太深了,耗费了一些精力,才会睡得那般死沉,连春荷和母亲的叫唤声都没有察觉。
“帮我洗漱更衣吧,一会儿得过去正院给父亲母亲请安!”风毓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
春荷应了一声,吩咐廊下听差的丫头打水进来,伺候完洗漱之后,又问风毓要换哪套衣裳。
昨日她们去玉锦绣,回来的时候拿了一套赶做出来的襦裙,剪裁简单但不失典雅,色彩也明艳,正适合此刻神色有些暗淡的风毓。
风毓站在铜镜前,仔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发现短短一夜,她就好似憔悴了许多,再想到晨曦那张容光焕发的容颜,心头不由得又有些不快。
那襦裙是玫红色的,相对而言比较衬肤色。
“就拿那一套吧!”风毓懒懒的说道。
换好衣裳后,风毓去了张氏起居的院子请安。
风不屈还没有下朝回来,此时只有张氏正与洛嬷嬷在堂屋内说这话,商讨着风毓生辰宴的一些细节安排。
听丫头禀报说娘子来了,张氏脸上也有了笑容,忙道:“快进来!”
风毓进屋后,面上微带赧意,欠身对向张氏告罪道:“母亲见谅,昨儿从玉锦绣回来,有些乏,想着小憩一会儿,没想到最后竟睡过去了。。。。。”
“不妨事,毓儿你是最近太疲累了,难得考完放榜,心里绷着的弦就松了下来,人反而就倦怠了,这是正常的。”张氏笑眯眯的拉着女儿的手坐下,半点儿怪罪的意思都没有。
洛嬷嬷也在边上附和着,一脸谄媚道:“可不是,娘子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温书读书,准备考试,真是辛苦了呢!这考女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咱金陵城内就有好些小娘子连着考了几届,都没有通过呢,娘子一次就考上了,真是了不起!”
张氏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了。
倒是风毓对自己的表现尚不算满意,考得再好头上还有个晨曦压着她,想想便觉得像是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
“嬷嬷别给我戴高帽了,让人听了笑话!”风毓撇撇嘴说道。
洛嬷嬷嗨了声,一脸不以为然:“谁敢笑话娘子啊,听说这一次沈娘子就没考上吧?两厢对比,谁高谁低。不是清楚得很么?”
“住嘴!”风毓忽然喊了一声。
热络的气氛骤然一静。
洛嬷嬷和张氏面面相觑。显然被风毓突如其来的呼喝吓到了。
“毓儿。。。。。”张氏皱眉喊了一声。
风毓回过神来,眨了眨眼,放低声音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不是故意要大声的。只是阿晗是我的好姐妹,她这次没有考上,心里肯定是难过的,嬷嬷你这样拿她出来说事。不合适,明白么?”
张氏认同风毓的说法。她刚刚也是没有注意,洛嬷嬷话音刚落,就招来了风毓的厉喝,她一时惊住了。浑然没有反应过来洛嬷嬷话里的不妥。
此刻风毓说出来,她也想起来了,瞪了洛嬷嬷一眼。嗔怪道:“你也是我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了,怎么现在竟然连话都不会说了?别说阿晗是沁娘的闺女。跟咱们家关系匪浅,就是寻常人家的小娘子,也不带这样拿来作筏子的!”
洛嬷嬷也知道自己真是一时失察说错了话,老脸臊得通红,低头道:“老奴一时说话不当,还望夫人娘子见谅!”
“好了!”张氏叹了口气,将事情揭了过去,见风毓在跟前,便笑着跟她起了生辰宴的安排。
听张氏说要分开设宴,分前院和后院,风毓皱起了黛眉。
她佯装不知内情,开口问张氏道:“母亲请来参加宴席的有外男么?若是只是请哥哥们回来聚餐,那倒是不必如此麻烦,在垂花厅设宴便好,中间用四扇扇屏隔开,分男女席便可以了,气氛还能热闹些。”
张氏低头笑了笑,说道:“若是只请你哥哥们,这样安排倒也可以,只是母亲还请了叶侍郎和萧侍郎来,你之前不是说要报监察司么?这以后便少不得要跟刑部打交道,娘就想着趁这个机会,把他们都请过来,走走人情。”
风毓表现出一副感动的模样,倚着张氏的手晃了晃,撒娇道:“让娘您为女儿费心了!”
张氏揉了揉风毓的脑袋,笑道:“傻丫头,娘不为你费心,为谁费心?”
“只请他们两个吗?”风毓歪着头问道。
“是!”张氏点头,毕竟是女儿的生辰不是风不屈的生辰,请太多外男来参加,不合适。
“既然只请了他们两个,那还是在垂花厅一起摆宴就好了,叶侍郎和萧表哥都不是外人,咱们也都很熟悉了,就能让他们跟父亲和哥哥们一个席就行,咱们在里面用屏风隔开,置办成女席。娘,你说这样可好?”风毓柔声问道。
“这。。。。。。”张氏有些迟疑,她心里觉得这样是不大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