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乔雁雪指着许东跟胖子两个,胃部一阵抽搐,差点就要吐了出来。
“胖子,别胡说八道,我那是没办法,在保命,再说,也就仅仅只是咬了一口,什么生吃熟吃,看你把人家吓得。”许东呵斥着胖子,又去扶弯腰想吐的乔雁雪。
谁知道乔雁雪根本就不领许东的情,还生怕挨着了许东似的,要许东离他远一点儿。
对乔雁雪,许东也不介意,但是却转头狠狠瞪了胖子一眼,都是胖子这家伙,胡说八道,乱用成语,害得乔雁雪老是以为自己跟胖子两个是“*友”。
想象力丰富得如同乔雁雪这样的女孩子,遇上这样的事儿,她自然不想让是“*友”的许东去碰她。
这回可好了,在乔雁雪的心里,许东跟胖子两个人的形象,不但是“*友”,而且还是专门吃常人碰都不敢去碰的东西的“变态”。
干呕了好一阵儿,乔雁雪才缓过气来,又休息了好一阵儿,乔雁雪才说道:“我们要走的,就是这个小洞,里面的确是有些毒虫,不过大家不用害怕,我给你们的药丸,就是克制这些毒虫的。”
“那些是什么样的毒虫?”胖子问道,既然乔雁雪知道里面是些毒虫,又是有备而来,胖子当然不怕,不过,胖子还是想要知道,那些毒虫,到底是些什么样的。
乔雁雪淡淡的答道:“不过就是些蜈蚣而已。”
“是蜈蚣啊……”胖子眉开眼笑的答道,本来胖子还想要说,正好,出去的时候多带上一些,稍微处理一下之后,好做烧烤来吃,一眼看到乔雁雪那张煞白的俏脸儿,胖子硬生生的把想要说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略略整理之后,三个人进了小洞,依旧是乔雁雪带头,一路上,乔雁雪不停地招呼许东跟胖子两个人,小心一些,千万不要让身上的皮肤太过裸露,防止蜈蚣碰巧掉在裸露的皮肤上,一旦这些蜈蚣落到裸露着的皮肤上,就算死不了人,也会有极大的麻烦。
许东跟胖子两个人自然是照做不迭,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着乔雁雪。
这洞口本来就不大,越往里走,就越是狭窄,到后来,背包只能提在手里,人只能侧着身子往前走,偏偏在这一段特别狭窄的地方,许东看到十分恐怖的一幕。
成千上万,指头粗细六七寸长短的白色蜈蚣,几乎爬满了两边的洞壁,而这种蜈蚣,身子是白色的,背上却有一条漆黑的黑线,从尾巴一直延伸到头顶,漆黑的毒颚,不时一张一合,触须不住的四下晃动,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对猎物送上致命的一击。
不过,乔雁雪身上有趋避毒虫的丹药,这些蜈蚣似乎乔雁雪没什么兴趣,即使乔雁雪偶尔惊动一片蜈蚣,那些武功也仅仅只是稍微一乱,随即又恢复了安静。
胖子一路过去,那些蜈蚣也是如此,对送上门的猎物,似乎视而不见。
倒是胖子这家伙,眼里露出来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看着这么多这么肥硕的蜈蚣,要不是顾忌着乔雁雪的感受,胖子真是恨不得立刻就动手,找个大袋子,装上几百条,回去之后,好慢慢享用!
只是许东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靠近洞壁上聚集着大量的蜈蚣的时候,不曾想,那些对乔雁雪和胖子两个人都视而不见的蜈蚣,突然之间如临大敌,霎时间纷乱起来。
不少的蜈蚣,从墙壁上,哗哗的直往下掉,不到片刻,竟然堆积了足足五寸厚的一层蜈蚣,掉到地上的这些蜈蚣,冲着许东飞舞着触须,摆动着毒颚,似乎在向许东示威——要是许东再往前踏上一步,必将誓死一战。
看着墙壁上乱成一团,以及地面上不住堆积起来的蜈蚣,许东头皮发炸,心里发麻,乔雪雁给的避虫丹药,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不灵了呢!
自己还要不要跟着过去啊!
眼看胖子都已经走的很远了,许东焦急起来。
顿了片刻,许东一咬牙,把乔雁雪给自己的丹药摸了出来,拿在手里,往前一伸,谁知道,这丹药到了许东手里,不但没能让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蜈蚣安静下来,反而像是刺激了它们一样。
许东的手伸过去,墙壁上,地上的蜈蚣,顿时炸了锅,许多蜈蚣飞快的朝着许东游动过来,更多的,却是畏畏缩缩,不停地在原地打转。
见蜈蚣炸了锅,许东心里一慌,这丹药不管用,现在怎么办?
偏偏这个时候,从洞顶壁上掉下来一条足足七寸来长的蜈蚣,无巧不巧,正好落在许东的手臂上。
原本就心惊肉跳的许东,顿时大叫了一声,手上一挥,想要把那条蜈蚣抖落,谁知道,许东这一挥手,却直接把拳头碰在了洞壁上,那条蜈蚣被抖落了,许东的拳头也在棱角凸出洞壁上划了一道口子,手里的趋避毒虫的丹药,也掉到地上,滚了滚,不知道滚进了哪个石头缝儿里。
没了避虫丹药,许东扭头就想要逃跑,但是,在这一瞬间,许东发现了一个奇景!
自己想要逃跑,这些蜈蚣也想要逃跑!
拿着丹药的时候,那些蜈蚣都离许东不到一尺来远,这会儿,许东手里的丹药掉了,那些蜈蚣几乎是“刷”的一下,退开不下四五尺远。
第一百八十五章毒物
许东见状,忍不住向前跨上一步,洞壁上、地上那些原本密麻麻的蜈蚣,一霎时间极为慌乱,潮水般的的再退开两尺来远,而这个距离,差不多也就是许东跨出这一步的距离。
“原来这些蜈蚣怕我!”许东大喜。
这些蜈蚣原本的确很毒,比普通的蜈蚣要厉害许多倍,不过,许东因为吞食过蛊蛇的血液,虽然被医生控出来不少,但是在许东身体里毕竟还有些残留,这些蜈蚣害怕的,就是残留在许东身上的毒素!
想明白这一层,许东大踏步上前,追赶胖子和乔雁雪两人,所到之处,那些蜈蚣,纷纷潮水一般后退躲避,始终保持着离许东四五尺的范围。
这会儿,乔雪雁跟胖子两个人,早穿过了这一段狭窄、爬满剧毒蜈蚣的地段,到了宽敞一点儿,而且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条蜈蚣的地方。
回过头来,发现许东没跟上来,胖子便大叫了一声:“东哥……”
声音在洞里不住的回荡,天地之间都是一片:“东哥……东哥……哥……哥……”
“没事儿,就撒了泡尿……”良久,许东才答道。
待那一片“泡尿……尿……尿……”的回声结束,胖子才转头望着乔雁雪,一脸鄙夷的低声说道:“这家伙,女孩子面前,说个‘方便’不就得了,还撒了泡尿,简直粗俗不堪,不,是粗鄙……”
话还没说完,冷不防背后被许东拍了一下,吓了胖子一大跳。
胖子回头怒视着许东:“东哥,你过来也先打个招呼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怎样,我这人呢,就这么粗俗不堪,谁叫某些人喜欢背着人乱嚼舌根!”许东嬉皮笑脸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要打情骂俏,待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呢!”看着这两家伙“打情骂俏”,乔雁雪只感到胃部抽搐得厉害,甚至超过了听说这两家伙吃蜈蚣烧烤,生吃蛊蛇。
许东跟胖子两个人一齐“啊……”的叫了一声,然后两个人再次怒目对视,
连“打情骂俏”都让乔雁雪用上了,两个人在乔雁雪心里,“好*友”的形象,怕是这一辈子也抹不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倒是十分平静,胖子跟许东两个人各自生着闷气,谁也不搭理谁,乔雁雪心里有事,也是闷头赶路,一时之间,洞里就能听得到微弱的呼吸,已经偶尔踢踏碎石子发出来的声音。
走了一段十分平静的路程,这洞穴便开始弯曲向下,越是向下,那凉飕飕的冷意越浓,到后来,冷意竟然就有些刺骨!
到了稍微平缓一点儿的地方,乔雪雁再次停了下来,放下背包,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我们在这里休息半个小时,好好的吃点儿东西,补充一下体力,接下来的道路很是艰险,所以,我们必须要有充足的体力。”
许东拿出压缩饼干,就着矿泉水,吃了一半,忍不住问乔雁雪:“乔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现在要找的东西,究竟放在什么地方?还要多久才能拿得到?”
乔雁雪沉吟了半晌,叹了口气,这才说道:“我现在要带你们去的地方,是一个姓马的军阀藏宝的地方……”
“啊……”许东大吃了一惊,自己的鸟笼子里藏着马军阀的藏宝图,许东还想着要是有机会打开了那张藏宝图,如果能拿到宝藏,就分给桑秋霞一些,算是自己没找着“桑家宝藏”,对桑秋霞的一点儿补偿。
没想到,马军阀的这处宝藏,早就有人知道了!而且,现在要去的,就是那个地方!
这么说,马军阀的宝藏,算是完了,许东心里一阵冰凉,甚至比刺骨的凉意还要冷。
“呃,是这样的……”看着神色木然的许东,乔雪雁略一沉吟,说道:“马军阀在建造这处宝藏的地方之时,其中一个工匠,在建造之初,就发现一处通道,可以通向外界,那个工匠把这事儿隐住了不说,只想日后逃出去,再回来挖掘这些宝贝,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马军阀一早就在这些工匠和守卫的饮食里,下了慢性毒药,只等藏宝之处建造完成,这些守卫和工匠,一个个便毒发身亡,如此一来,这处藏宝的事情,就只有马军阀一个人知道,而那个发现密道的工匠,虽然最终逃了出来,但由于中毒过深,神智已经模糊不清,从他留下来的线索来看,也就只是知道那条密道,是由龙藏洞进入,至于藏宝之处的实际情况,这个世上,恐怕也就只有那些死去了的人才知道。”
“你是说,马军阀的宝藏,应该还没被人发现?”许东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要找的,并不是什么马军阀的宝藏,而是藏宝之处的一道防线!”乔雁雪用“一身铜臭”的眼神看了许东一眼,这才说道。
“要找的是一道防线?”胖子忍不住问道,不找宝藏找防线,这岂不是要让人入宝山而空手回,再说,这防线,怎么去找?
乔雁雪同样用“一身铜臭”的眼神看了胖子一眼,才说道:“据说,马军阀当日在那些工匠和守卫的饮食里,下的毒是一种极为罕见‘蜈蚣蛊’,刚才,你们经过的地方,看见那些蜈蚣了吧,那就是蜈蚣蛊王的后代,而那条蜈蚣蛊王,也被马军阀用来镇守藏宝,我要找的就是它……”
“啊……”许东跟胖子两个人再次吸了一口凉气,那些剧毒的蜈蚣,是蛊王的后代!亏胖子还想着出去的时候,要带上一些慢慢的享用,谁知道那些东西竟然是让人闻名变色“毒蛊”!
怪不得乔雁雪受不了的,这一下,胖子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干呕起来。
许东定了定神,暗想,这乔雁雪也不早说,自己手里就有马军阀的宝藏图,一早说了,找个人将那宝图打开,乔雁雪拿她想要的“蜈蚣蛊”,自己跟胖子等人么,呵呵……
谁知道乔雁雪像是看穿了许东的心思一般,笑了笑,说道:“龙爷爷说过,你手里有张藏宝图,可惜的是,那张藏宝图现在只不过是张废纸!”
“东哥……你……你有一张藏宝图?”胖子一下子激动起来。
许东没好气的答道:“没听人家说啊,那只不过是废纸一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为什么呢?”激动之余,胖子还是问了一句。
这个“为什么呢”,不用许东开口,乔雁雪就说了出来:“这是因为,在那张藏宝图上,被绘制的人涂上过一层极为罕见的膏脂,附着力极为强劲,不知道化除膏脂的秘法,就算用现代工艺,也无法打开那张宝图,偏偏知道那种化除膏脂秘法的人,在前年就已经过世了,你们说,这张藏宝图还有什么用?”
胖子不服气:“难道除开那个已经死去的人知道化除膏脂的秘法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人知道了?再说,难道那个人就没留下化除膏脂的秘法?”
乔雁雪淡淡的摇了摇头:“那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除了时间上紧迫之外,我不是又找到了另一条路!”
这一下,胖子跟许东两个真是彻底无语。
那张藏宝图,还真就是废纸一张!
有它,或许会简便一点,没有它,现在大家正走在通往藏宝处的路上呢!大不了,稍微多耽误一点儿时间,比起耗时费力满世界的去找人化除膏脂,打开藏宝图,再来开启宝藏,对乔雁雪来说,反而是要绕一个大圈子。
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就这么无奈,昨天,许东手里的藏宝图,都还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一眨眼,到了今天,那张藏宝图除了自身的研究价值,对许东来说,可以说真的就是一张分文不值的废纸了!
看着许东跟胖子两个都是一脸失落,乔雁雪眼里满是笑意,近乎幸灾乐祸的笑意:“其实,那张藏宝图,还是具有一定价值的,如果是我,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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