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从她的话语中,我隐约听出来了。这位伊碧丽塔长官——
恐怕就是现代纳粹德国残黛的本部派来负责监视的人物。
从她可以允许部下参加私下斗争、独自处分俘虏、甚至连向上级报告都不需要的态度看来……以公司来比喻的话,她对于魔女连队来说就像持股公司的本部派来的花瓶上司。而所谓的总统阁下就是本部的社长,卡羯是子公司的小社长了。
GⅢ也有提过,世界上存在着许多规模小而老旧……但是很强的纳粹德国继承结社。魔女连队也是其中之一。
这些结社虽然听说好像是各自为政,不过其实每个纳粹军之间还是存在着像集团企业一样的微弱联系啊。
(另外……在这里的魔女们……人种都不一样啊。)
她们的眼睛与肤色都各不相同,头发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术的影响,像动画人物一样各种颜色都有。
真的像纯粹日耳曼民族的人只有伊碧丽塔长官而已。其他还有像东欧系、北欧系、南美系跟土耳其系的人。
通常提到纳粹德国,至今依然还是会给人一种贯彻人种差别主义、梦想第三帝国的印象……不过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哎呀,毕竟如果到现代还讲究那些事情的话,也很难确保人才吧?光是看到卡羯可以担任实战部队的队长职务,就知道她们很缺人才啦。
法西斯主义,不……应该说任何意识形态,都已经是跟不上时代的想法了。而所谓的组织,就是会随着社会情势不断改变啊。
她们身上那套宛如传统技艺的制服,也只不过是为了让凌乱不齐的成员们能抱有统一感,好集中意识的一种打扮罢了。对外也可以达到某种掩饰的效果。要是没有看穿这一点,就会像美军一样吃大亏了。
大概是从视线中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伊碧丽塔接着对我提到关于魔女连队的事情:
「——我虽然没有遗传到魔术的才能,不过她们这些战魔女们都是从中世纪以来以战斗为生存目的的武家的后代。在之前的战争中,全德国的魔女们都舍弃了过去的仇恨,彼此携手合作。而魔女连队就是继承了这个精神的光荣部队呢。」
……以武侦来说,就是像一群战斗狂携手结为同盟的意思吧?而且还是S研系的战斗狂。
「在魔女连队的这群孩子们之中——并没有所谓的主义主张。她们只是纯粹想要战斗而已。只要有资金、有战场,对她们来说就足够了。对香港的那场攻击,也是美国的某位有力人士希望可以对中国提出警告……所以利害一致的本部就拨出一些预算给她们执行了。」
哎呀,就算『真空炸弹』最后被我们阻止了——
她们还是给予中国当局相当程度的恐惧心理啦。
虽然有点不甘心,不过她们那场兼做对我们进行攻击的恐怖行为,还是要算成功一半啊。
「除了战斗没有其他才能的纳粹亡灵,为了寻找战斗的理由而四处徘徊……到了现代就变成一群恐怖分子是吗?哎呀,以末路来说也算合理啦。毕竟你们除了这样做也没别的路可走啊。」
看到我始终保持着强硬的态度,伊碧丽塔很快便微微吊起眉梢:
「远山先生,我劝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发言。虽然在东洋的将棋中,吃下对手的棋子可以拿来当作我方的部下……但你应该也清楚西洋棋的规则吧?」
西洋棋的棋子——一旦被对手吃掉,就不得复活。也就是被杀的意思。
……既然对方有那个打算,看来我也该适时撤退啦。
反正我已经多少掌握到敌情,也知道兵器库的真相了。就把撤退放入计划中行动吧。
「有话想说就给我说清楚点。你是想杀了我吗?」
「呵呵,听说你就算接受了蓝帮的款待,最后也没有背叛同伴的样子——而我们也没有可以拿来招待客人的交际费用。好啦,这下怎么办?」
「要招待就免啦。反正我也不喝啤酒。」
就算是我,也不是完全没想到对策就鲁莽闯到这里来的。
现在我必须要『像爆发模式的时候一样』,假装自己比对手还要强很多才行。
毕竟姑且不论好坏,我似乎都已经在这样的地下世界中小有名气的样子啊。
简单讲,就是靠虚张声势吓唬她们,然后趁机逃跑——
「那你要投降吗?如果找不到可以举的白旗,我的袜带也可以给你喔?」
「谁要那种东西。刚好相反啦。如果魔女连队愿意投降,然后把亚莉亚的壳金还来,我也可以放你们一马。话说在先,光是在这里的七个人,我徒手空拳就能把你们全部打烂做成火腿啰?」
我这样的一句发言,立刻就犯下了严重的失误。
伊碧丽塔听到我一开始的发言就吊起眉梢,到后面几乎根本就没有在听——
「——那就处刑啦。你其实应该要喜极而泣、对我求饶才对的,真是个小笨蛋呢。」
而且还靠着跟亚莉亚同等级的武断思考回路,对我宣告死刑。
……糟啦,虚张声势作战,大失败……!
我只要面对的是女性,就总是在失败啊……!话说,为什么听到『我才不要你的内裤』就要发飙啦,长官?虽然脸上笑咪咪的,可是额头却浮现血管啊,还是卐字型的。
正当我连威吓手法都丧失、脸色开始发青的时候——卡羯「唰!」地举起手:
「恕、恕我发言,伊碧丽塔大人。」
「哎呀?有什么事,卡羯?」
「远山是值得信赖的人物,而且还是过去同盟国家的人。因此我认为应该让他加入成为同伴。」
即使我站在斜后方也可以发现到,卡羯说话的时候,额头不断在冒汗。
毕竟这里是个军队式的集团,要反驳长官应该是很不要命的行为吧?
「卡羯,背信是要接受处罚的喔?你知道处罚是什么吗?是要被我拷问喔?」
「这、这个男人拯救过我跟埃德加呀。」
「……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详细说说看。」
伊碧丽塔说着,把全身靠在长长的椅背上后——
卡羯开始描述起在白朗峰上遇难时,我把那只大乌鸦还给她的事情。
听到这段故事……伊碧丽塔长官从途中就把身体往前倾……
「……哦哦……」
最后甚至把头仰向斜上方,闭上眼睛……从尖锐的眼角流下了一道泪水。
接着拿出一条红色的手帕,为了不让脸上的妆花掉,轻轻地擦拭眼泪。
总觉得她……好像在……感动是吗?
明明只不过是我救了一只乌鸦,然后还给主人的故事而已说。
伊碧丽塔默默地思考了一段时间后……
「……是吗?原来是这样。如果不是敌人的话,早就该颁发十字勋章了呢。使魔对魔女来说宛如第二生命,而对于拯救了那个使魔的远山先生,就特别赦免以代替勋章吧。」
她说着,还用手帕擤了一下鼻子。
伊碧丽塔长宫……意外地是个泪腺很松的女人呢。
「那么就变更处分,施行思想教育,让他成为一名恐怖分子。虽然是个男人让我不太能接受,不过就交给罗珊娜,你负责为他动手术吧。」
听到伊碧丽塔的命令,刚才一直战战兢兢、保持沉默的一名圆框眼镜魔女就——
「是!Sieg Heil(胜利万岁)!」
忽然露出异常兴奋的表情,很有精神地用力举手敬礼,甚至让她的发辫也跟着跳了起来。接着,又「OP;OP。Ich mache schne。(手术、手术,我要创造一个美女。)呜呵呵呵」地小声呢喃着。
手术……是想对我做什么啦?超恐怖的。
难道是想把我改造成像假面骑士一样的怪人吗?就算是对各种恐怖状况都已经习惯的我(主要是因为亚莉亚的关系),也忍不住觉得很害怕啊。
伊碧丽塔愉悦地看着我发抖的样子,接着端正姿势:
「——齁齁齁,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是谁?」
听到这句提问,六名魔女们都伸直背脊——同时回答:
「是伊碧丽塔大人!」
「世界上最美丽的人是谁?」
「是伊碧丽塔大人!」
「完毕!解散!」
我、我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军事会议好像就结束了,
话说,伊碧丽塔似乎不打算杀掉我,而是要利用我的样子啊。这下事情又变得麻烦起来啦。
再次被铐上手铐、关到一楼小房间里的我……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逃跑啦。要是继续留在这里,根本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事情。
房间的窗户虽然小,不过头应该可以穿得过去。只要我使出远山家秘技『骨克己』——让自己脱臼、骨折,把全身都拆散,应该也不是不能逃出去,只是那招会痛得要命就是了。至于外面的铁窗,就用头槌想办法拆掉吧。
就在我开始思考着这种末期逃脱法的时候……
——喀嚓。
也没听到敲门声,身穿制服的卡羯就进到房间来了。
她露出有点紧张的表情,又有点害臊地红着脸,关上房门……
但是房门又不知被谁从外面推了一下,露出一点缝隙。
卡羯好像没有察觉这件事,不过我倒是看到了……刚才那群魔女们似乎聚在一起,透过那道缝隙在偷窥房内的样子。
虽然我搞不太清楚状况……
「……刚才真是谢啦。」
不过我还是姑且对她刚才提出埃德加的话题,救了我一命的事道谢了。
「德国的魔女是有借必还的。刚才那是因为在山上……呃、你、你帮我取暖,所以我回礼罢了。这下就互不相欠啰?我已经没有『被俘虏拯救』这种不名誉的事情要背负了。」
红着脸的卡羯,一屁股坐到床上,而且还跟我靠得很近。
总觉得她身上好像飘来洗发精跟肥皂的香气啊,还有她本身那股像少女般的甘甜气味。
「而且我那样做也是为了拯救伊碧丽塔长官。毕竟在一部分的眷属中,都说你是个只要想杀掉,就会遭受恐怖反击——被称为『诅咒的男人』的人物呀。」
……怎么又增加了一个讨厌的绰号啦?『哿』还比较好一点呢。
我不禁皱起眉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跟卡羯拉开一点距离后……卡羯竟然也跟着把屁股滑过来了。
她接着从胸前口袋中拿出一个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远山,你也喝一杯吧。」
卡羯把酒壶递给我,连耳朵都红了起来……不过要说是因为喝酒的关系,也未免红得太快了吧?
「我记得希特勒应该有说过,酒是毒水啊。」
「是、是我在紧张啦,不要啰啰嗦嗦的。」
她说着,又拿出了一根烟。还真是个不良少女呢。
可是卡羯不知道为什么双手发抖,迟迟无法点燃打火机。最后她就把打火机一丢,露出下定什么决心的表情——
「关于你的魔女化……我有个方法可以让你不用接受手术。伊碧丽塔大人对使魔是很宽容的。埃德加也说,把使魔的位子让给你也没关系。反正你已经是个诅咒的男人,素质也很足够了。」
「虽然我是完全听不懂啦……不过既然可以不用接受什么手术,那还真是感激不尽。」
「好,那就来定盟约吧。要对人类的男性做出这种事,一名魔女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就连伊碧丽塔大人,到现在还是用黑豹当使魔呀。用动物或鸟类当使魔,就是还身为少女的证据。」
卡羯把她的脸凑到我面前——闭起眼睛……
二话不说地就……亲、亲了我一下……!为什么啊!
「唔……喂……干么啊……你想做什么!」
我赶紧在床上逃到墙边,而四肢趴在床上的卡羯则是——一点一滴地逼近过来了。
「你明白的吧?」
「我不明白啦……!」
「虽然大家在走廊上偷听,不过你就原谅她们吧。难免会这样的。」
把领带解开的卡羯,接着从衣领开始——把她那件感觉很紧的黑制服钮扣也解开了。
这、这、这个状况,看来不是只亲嘴就了事啦……!
「你给我安分一点!很快就结束了!」
唰!
制服胸口完全敞开的卡羯,把她那对比亚莉亚稍微像样一点,但还是很小的——被大红色内衣包覆的胸部,整个贴到我脸上来了。
不、不妙。好甜、好甜的、香气……!
事到如今,就算是我也搞清楚这行为的意义了——但没想到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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