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拿出四瓶酒,正是尼克森要的那种牌子,“你知道的,我费了很大的劲还有很多的钱才搞到这几瓶”
“钱不是问题,魏斯特”尼克森早已经是两眼放光了,“你需要的是马克还是美元?或者是其他的货币?”说着,他就伸手将那几瓶酒拿在了手里。
“美元,长官,我得留下美元,战争快要结束了不是吗?我们带不了多久了,在欧洲”魏斯特舔了舔嘴唇,然后看着尼克森伸向口袋的手。
“啪”的一声,尼克森将一大卷美元拍在柜台上,然后就走,忽然又回过头来对着魏斯特道,“继续帮我搜集这种酒”
魏斯特拿起那厚厚的一卷钞票,估量了一下,已经是大大的超值了,不由满心欢喜的点头道:“我会的,长官,每次你都没有在我这里失望过”然后看着尼克森上尉跨出了门口,自己嘿嘿的笑着嘀咕了一句,“每次也没有让我失望过”
当尼克森走进营部的时候,就听到威尔士上尉在那里大叫:“嘿,瞧瞧,我们的富家子弟败家子回来了,他总是斥巨资买下他嗜好的那种酒,看来我现在又没有猜错”
“没你的份了,哈利”尼克森看了看威尔士上尉一眼,摇着头道,“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想都别想和我分享,或许我该像酒吧里那样,你该用钞票来买下一杯或者两杯什么的。”
“因为罗斯福总统?”威尔士上尉有些气馁的看着尼克森道。
“不,为了能够让你闭嘴”尼克森上尉坐了下来,然后打开其中的一瓶,为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然后看了看四周的人,“也为了他”这个他,所有人都知道是谁,一个曾经让全国人都敬仰的总统离去了,总是会有人缅怀和伤感。
温特斯点了点头,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就像帕克斯一样,他在参与的排里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他看得出来,普遍的军官们都对罗斯福总统的离去感到了伤感,但是在普通的士兵里面,却并不是人人都是如此,至少有一半的士兵们表现出了无所谓的态度。这并不是他们对罗斯福总统不尊敬,而是他们来到欧洲,参加战争,已经吃尽了苦头,甚至有些士兵们在想,如果罗斯福总统不让他们度过大西洋来到这里作战,他们也许会在家里面享受着快乐呢
4月18日,这个日子显得很特别。从早晨开始,鸟儿就在没完没了的交换,这让自己要求和帕克斯睡在一个房间的威尔士上尉有些忍无可忍,他大声的叫嚷着“该死,见鬼”等词语,然后用枕头蒙住了自己的耳朵。
“哈利,今天也许有什么高兴的事情。鸟儿可不知道你捂住了耳朵,它们不会停止的。既然逃避不了,为什么不干脆送来枕头来享受。将它们的鸣叫想象成美妙的歌声。”帕克斯少校睡在另一张床上,正在房间内的洗漱间里刮胡子。
“好吧,你说的都是真理”威尔士上尉跳起来,“反正已经被搅了清梦了,只是该死,今天我可以多睡一会儿的。”
“你会有机会的”帕克斯用毛巾在擦着满脸的肥皂水,然后走了出来,“走吧,迪克还等着我们呢,一早上他就派来了传令兵,我想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快点,我们走吧,不然就迟到了”
“等等,我的先收拾一下,五分钟”威尔士上尉一跃下床,然后急匆匆的走进了洗漱间。
“三分钟,哈利不然你就自己走着去吧,反正也不远”门外,帕克斯的声音传了进来,让威尔士不禁龇了龇牙齿。因为太急了,他刷牙的时候,伤到了嘴唇。
营部还有各连连长和排长们,看到帕克斯少校和威尔士上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温特斯少校示意他们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站起来道:“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宣布。”说着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接着道:“德国人在鲁尔区的抵抗结束了。32万多名德军投降了。”
这句话刚说完,顿时营部就炸开了锅,军官们脸上都堆满了笑容,他们相互击着手掌,然后大笑拥抱。很显然这是最近最令人振奋的消息了。也是大战以来,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好消息中的最好的一个这意味着他们将更深入的进入德国,然后战争结束。这是每个人都期盼的。
“所以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准备,我们要出发了。”说着温特斯少校走到营部的地图面前,用手指着上面的一处地方道,“这里叫做多尔马根,我们将向那里进发,然后驻扎在那里,上面告诉我们,对那里进行搜索,然后将发现的东西报告他们。至于能够发现什么,就看我们的了”说着拍了一下收道,“都去准备吧,我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他们能发现什么?帕克斯这时候已经微微的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们将会在多尔马根发现一个巨大的集中营。而那一幕将会震动整个2营的兄弟们。
第三百零六章 投降
第三百零六章投降
多尔马根的难民营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难民营,他们只是一些波兰人、捷克人、比利时人、荷兰人、法国人、俄国人和其他一些被纳粹占领的欧洲国家的民众组成难民而已。温特斯他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在简陋的屋子面前,铺满了整个小镇,然后欣喜的看着大兵们从卡车里一个个的跳下来。有人直接在唱歌,然后歌声慢慢的汇集起来,显得波澜壮阔,甚至比他们在解放法国受到的欢迎还要热烈。
帕克斯少校看着这些难民,不由意识到自己出现了错误,这不是集中营,只不过是纳粹抓过来服苦役的一些难民而已,但是即便是难民,他们却只能住在最简陋的收容所里,而且每天都是饥肠辘辘的作者繁重的体力劳动,但是却只能获得极少的食物。现在他们终于可以休息了。他们围着美军欢呼、歌唱、跳舞,用他们所能够想到的兴奋的动作、语言还有表情来表达着自己的欢心。
而E连的官兵们却得到了享受,他们住进了舒适的营房,其实都是德国人的民宅,他们将这些原住民赶了出去,然后用征用的名义霸占了它们。而这些难民们一旦获得了解放,非常乐意的听从美军的吩咐,这使得E连的兄弟们都喜欢上了他们。
这些难民们帮助美军削土豆、打扫房间、洗他们的餐具。而美军则相应的为他们支付一些酬劳,而这些酬劳在难民们看来是非常的丰厚,他们为美军的大方而感到兴奋,也更加乐意为他们做事。
美酒、美食还有舒适的环境构成了E连在多尔马根的生活。而且这些难民们简直就成了他们的侍从,这让兄弟们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简直就是天堂”这是鲁兹在喝了酒之后,很舒服的躺在软床上说的一句话。白天几乎没有事情可干,他们就尽可能的去德国人的屋子里搜刮钱财,然后将钱财再大方的打赏给那些获得了解放的难民们,这是他们几年来艰苦劳动获得的补偿,这补偿是德国人出钱,然后由美国人大方的付给他们的。
“说实话,我都不敢相信我们已经进入了德国人的领土。我们是入侵者,伙计,但是却没有遭到抵抗,难道德国人都已经崩溃了?他们的军队在哪里?”怀特在屋子里找到了一瓶酒,一仰头,灌了一口,“说实话,要是全部都是这样,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非常享受这趟欧洲之旅。”
“嘿,马拉其,我想要个孩子了”鲁兹忽然转头看了看对面床铺的马拉其,他正在清理自己的战利品,他在这两天从各个屋子里搜过了不少东西。其中有不少马克,还有银器以及朗姆酒等等之类的。他比任何人都热衷于搜刮这些东西。德国人的富裕程度让人难以相信。德国的很多大城市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但是乡村里却还是没有收到什么波及,富足的生**现在他们的屋子里装饰上和用具上。
“你想要小孩?”马拉其头也不回的嘿嘿的笑着,正在仰头看着一把银餐刀,“和这里的姑娘?是德国姑娘还是荷兰姑娘或者捷克姑娘?说实话,我觉得你不会成功,这些姑娘可不必法国女人或者英国女人,她们不会向你妥协的。”
“不,不,马拉其,是难民营里的一个小孩子,叫做穆其克。说实话,第一眼见到他,我就被他打动了,瞧他的眼睛,充满着机灵还有活力,说实话,这两天他不断的帮我干活,甚至是擦皮鞋,我想我没有办法,没有父母了,他的父母死在了难民营了”鲁兹忽然虚了一口气,然后看着窗子外面。
“我劝你还是别想这回事,温特斯不会答应你的,想想吧,从此以后你就得将他带在身边,无论你去什么地方,包括泡妞也是一样。我可不这么干,很麻烦的,如果他真的打动了你,我看你还是多给他一些马克衣服什么的,总比跟着你强,我们还在前线呢。我们在打仗,鲁兹,别天真了”马拉其对鲁兹的提议呲之以鼻。
鲁兹的愿望终究没能够实现,101空降师师部的命令已经下达了,也是专门针对这些现象的,他们不允许带着任何的难民跟随着部队。这也让鲁兹有些失望,但是他还是给那个叫穆其克的小孩子找了一套军装穿在身上,然后每次他打扫完他的屋子,帮他整理好物品并忽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鲁兹的时候,鲁兹就忍不住要心软,然后把尽可能多的马克递给他。
而一些士兵们也和鲁兹有着同样的感受,在难民营里的孤儿很多,他们的父母受不了折磨死在难民营而只能靠着其他人的照顾才能活下去。
在这些天,德国人一队接一队的朝着美军的防线走去,他们不是去战斗的,而是去投降的。曾经不可一世的让整个欧洲闻风丧胆的精锐军队,如今却戏剧性的被击败了。他们的士兵们看起来很平静,对这个结果没有什么多的抱怨,但是那些军官们沮丧的脸却可以说明了一切,他们已经垮掉了。
在第四天的时候,正是轮到了卡伯和派康提两个人执勤,他们要在难民营四周巡逻,而难民营大约五百米的地方有一条简易的公路,他们就沿着这条公路巡视。
百无聊赖,四周好像看不到什么人影。卡伯打着哈欠,招呼着派康提坐下来。尽管在E连很多人对卡伯的看法并不怎样,但是派康提却和卡伯又谈得来的话题,也是因为在福伊之战中,卡伯救了派康提的命,也是从那次开始,派康提其实也感觉到了卡伯其实和E连的其他兄弟一样,只不过他的嘴巴有些喜欢唠叨而已,所以他对卡伯感觉不错。
这是个阴天,天气有些寒冷,还有风。卡伯和派康提坐在公路边的草地上。卡伯摸出一盒烟,一人一支,然后漫不经心的点燃。喷出了一口烟雾。这几天的日子实在是把E连的兄弟们惯坏了。即便是这么舒服,卡伯还在抱怨还只轮到他一次的巡逻任务。
“嘿,派康提,有什么不对吗?”卡伯躺在草地上,喷出一口烟,然后忽然转过头看着躺在身边同样在吞云吐雾的派康提道,“我怎么听到了动静,嘿,快点起来。”卡伯一咕噜就爬起来,然后沿着公路往前面看出,忽然就发出了一声惊呼:“该死,我们遇上了大队的德国人”
这一下将派康提也惊醒了。他飞快的爬起来,然后和卡伯一起趴在路边的草地上,朝着前方望去,已经可以看到德国人了。他们四人一排,朝着这条公路进发,而且他们身后是黑压压的一条长龙。
“上帝,我们遭到偷袭了我们快点回去告诉海立格连长,我们遇到了大队的德国人”说着两个人爬起来就要跑。
忽然德国人的几辆摩托车从队伍后面赶了上来,他们其中一人用着喇叭和蹩脚的英语对着两人大声的叫喊:“投降,投降”
“该死的,他们要让我们投降”卡伯慢慢的转身,德国人的摩托车已经快到了面前,如果两人跑的话,肯定会被德国人打成筛子的。“我们要投降吗?”卡伯心里很没有底气的问了问身边的派康提,他们两个都不敢在跑了,一个横端着步枪,一个握住冲锋枪,看着越来越近的德国人不知所措。
“嘎——”的摩托车就停了下来,从几辆摩托车上跳下来十几个德国人他们整齐的排列在卡伯的面前,其中居然还有一名上校军官,他朝着卡伯走了过来,然后啪的一声朝他敬了一个礼。
很显然这个动作将卡伯和派康提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想要举枪,但是却又不敢,卡伯的手有些颤抖,倒是派康提稳了稳心神,结结巴巴的开口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上校先生”很显然这句话一说出来,派康提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这是什么事?怎么可能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投降”德国少校站的笔挺,然后对着他们两个道。他的发音并不怎么标准,但是派康提和卡伯还是听得清楚的,现在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谁知道第一次出来巡逻就会遇上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