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被毒蛇咬过后,一些分泌毒液的细胞进入我体内形成共生机制,最终分裂生成一个腺体,开始分泌毒液?”刘昊皱着眉头,有些不能相信地反问道:“这可能吗?”
技术人员就是这样,你可以质疑他的生活品位甚至是内裤颜色,但是绝对不能怀疑他的专业素质。布朗当时就冷哼一声,道:“你还活了百多年,泡到了我们的狼女之花。在普通人看来,这可能吗?”
“布朗,胡说什么呢?!”李葵丽当即打断道,连续丢给对方几个白眼球。
布朗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耐心解释道:“普通人中了蛇毒早就死了,如果你被一只毒蛇咬上,那些残留在体内地腺体细胞在毒液被分解后就会被你的身体组织消化掉,如果你中毒后饮用大量鲜血。身体机能提高,那些腺体细胞一样无法存活。偏偏你只是喝了少量蛇血,蝰蛇又比你以往遇到的那些毒蛇毒性猛烈地多,导致你的身体分解完那些毒液后已经无力在处理少量腺体细胞,再加上蛇血起到了辅助融合作用,在一定时间内让你的体质接近于蛇体,恰倒好处的平衡体质最终让腺体细胞在伤口处存活下来,并且依靠你的血液继续分裂生长,分解出蛇毒。”
“会不会对老鬼的身体产生影响?对周围人能否产生伤害?”这才是李葵丽最关心的问题。
布朗否认道:“应该不会,现在这些腺体细胞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分泌出来地毒液也是根据他体内的蛋白质演化的,当毛囊的存储到达极限就会随着汗液蒸发在空气中,浓度相当低,对周围人也不会产生影响,只有将复合材料针直接扎在腺囊附近沾染,然后刺伤他人让毒液进入伤者的血液里。才会产生致命效果。简单讲,咱们面前坐着一只箭毒蛙”
这就是为什么总有人感叹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女人,刘昊只是对她的专业能力展现出一点点怀疑,两句话下来已经变成了一只可怜的爬虫。好在布朗不是那种斤斤计较地女人,李葵丽和刘昊没有在她面前掩饰两人的关系,布朗只是说了两句玩笑话,又提到可以用刘昊的血清做解毒药剂以免发生意外,这点小事情就被轻轻揭过。在布朗的帮助下,刘昊将自身容貌略做修改,使他看起来更加类似于带有蒙古人血统地东欧人,两人又收拾了一遍此行的装备,略作休整后于第二天从法国出发,前往罗马尼亚的首都,布加勒斯特。
两人在这座位于多瑙河边的欧洲古城并没有多加停留,直接坐火车前往黑海沿岸城市康斯坦察,登船前往乌克兰城市塞瓦斯托波尔。
这趟属于半休假的旅程并没有想象中的愉快,原因当然不是二人之间有什么问题,而是东欧原本不发达地经济经历了这次世界性地经济危机之后,情况愈加凄惨。离开布加勒斯特,沿途所看的景象除了颠沛流离地失业者就是无可贩卖地小商贩,那些为了生活出卖肉体的可怜女人不得不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出来工作。
对于这种景象,二人也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考虑到后面的行程所需,在塞瓦斯托波尔下船后,李葵丽直接租了一辆车况还算不错,价格相当便宜的俄罗斯产二手吉普车,根据GPS的指引,载着刘昊飞一般逃离这座破败的城市。
自驾旅途还算顺利,欣赏了小半天黑海风光,二人来到位于黑海边上的一座无名小渔村………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
这个小鱼村只有四十几户人家,都居住在面阳的山坡上,那些用石头搭建成的房屋看起来有几百年的历史,充满了古旧的东欧风情,垂直地石头墙壁上长满了枯黄的青苔,狭长的窗户有很多都已经破损或者被岁月消磨掉上面的油漆。站在村外的山坡俯瞰,整个村庄给人的感觉就好象鬼镇,死气沉沉,没有丝毫的活力,即便午后的阳光让人感觉温暖,可是却无法压制这些数百年老建筑流露出的阴森气息。
村口处二层小楼估计是全村唯一一个酒馆、杂货店外带旅店的综合性商店,横支出来地铁艺招牌上班驳一片,不知道上面画了什么图案,也就无从判断这座建筑最初是用来做什么的。如果不出意外,这里应该就是二人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小楼的格局很巧妙,二楼突出的阁楼刚好为一楼入口的木头缓台遮蔽风雨,一个看不出年纪地当地大妈就坐在缓台上的摇椅里,戴着老花镜,腿上盖着毯子,慢悠悠地编织着手中的毛衣。
刘昊与李葵丽提着行李从她面前走过,老大妈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当他们推开正门的时候,才用蹩脚地英语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店里摆放着一些当地的工艺品与干货,所有家具都是用原木制作,粗犷却别有风味,虽然装饰都很破旧,但是收拾的相当干净,几乎算得上一尘不染。
关门时带起的门铃声显然惊动了店主,一个中年妇女从二楼走下来,她显然没有料到有人会在二月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来到小村,意外之余也立刻换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先是用本地语问候了一遍,发觉两人听不懂,赶忙换上英文说道:“欢迎贵客,两位要点什么?是来新婚旅游的?”
“哦,不是,我们是犯罪学家,来找人。”李葵丽惊讶于对方纯正并带有一点花旗口音的英语,夸奖道:“你的英文说的很好。”
“谢谢夸奖,我在花旗国住过两年。”女主人客气着,似乎也不介意面前这二位是来找人的,甚至都不检查二人的身份,可能在她认为只要有外人能来店里看看,就已经很满足了,接着道:“我刚好做完下午茶,要不要品尝一下?我们这里很少有外人来,希望你们不要客气。”
正在观赏墙上照片的刘昊插言道:“这位夫人毕业于普林斯顿?”
女主人对于李葵丽立刻肃然起敬的目光丝毫没有显露出得意地神情,谦逊地说道:“只是读过几年全额奖学金,你们等一下,我把茶点端出来。”
“行啊,你还认识普林斯顿的毕业照片?”李葵丽趁着女主人端茶点的功夫,调侃道。
刘昊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老太太的办公室里不是摆着一副毕业照片吗?和这里女主人的拍摄地点类似,我记得你说老太太在普林斯顿念的博士,所以才确认这一点。”
李葵丽摆出一副你真行的夸张表情,正好女主人端出一盘下午茶的餐点,又将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太太叫进来,四个人围绕着木桌,品着红茶,还真有种悠闲自在的感觉。
出于对主人的礼貌,刘昊喝完第一杯红茶,将茶杯放好,才出言问道:“我们想询问有关索耶博士的情况,您应该是他的侄女吧?在哪里能够找到他?”
女主人的神色有些暗淡,放下茶杯,说道:“索耶博士确实是我的叔叔,不过你们见不到他了,三个月前他安详地回归主的怀抱,我们将他安葬在后山小教堂的墓地里。”
死了?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小村生活
更新时间:2009…2…26 12:35:48 本章字数:3499
索耶博士生于一九三九年,毕业于莫斯科大学,一直在苏联从事心理学研究,苏联解体后曾经作为访问学者在国际上几所知名学院担任客座教授,二零零四年退休,返回故乡隐居。
根据火炬木提供的资料,特罗夫的脚纹与他们当年在东德获得的一批心理实验档案中的记录脚纹相符合,深入挖掘却发现进行心理实验的人员名单中唯一能够确定身份并查询到最后住址的就是这位索耶博士。
李葵丽当然不甘心就这样空手回去,追问道:“索耶博士生前的物品还在吗?可否让我们看一下?实际上我们有些犯罪心理学方面的问题想问一问他,尤其是最近刚刚抓获的乌克兰连环杀人案想请教他的看法。主要是想了解在苏联时期东德心理学发展状况,以及苏联当时的政策对民众心理产生哪些负面影响。索耶博士可是苏联历史上第一位依靠心理分析指引协助当时的政府破获连环杀人案的知名人物。”
“现在很少有人记得安德烈。奇卡提洛这个食人狂魔了,更别提我叔叔曾经为了抓捕这个混蛋费了多少心思。没想到你们竟然能了解这么多材料,还可以找到这里,真是难得。”女主人伸手替老大妈将红茶倒满,感慨之余摇头道:“叔叔很少提起他曾经做出的贡献,最后那段岁月他只要能活动就去小教堂做忏悔,叔叔临死前焚烧了他的工作笔记与日记,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你们和神甫谈一谈或许有帮助。”
“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会在这个小渔村生活呢?”刘昊提了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因为这里是我的故乡,我童年时光就是在这个小村子度过的,去年上半年我丈夫的公司倒闭后。我们就决定离开大都市那种喧嚣地生活。回到这里过平静地日子。”女主人的神态没什么变化,似乎对于过往的一些磨难经历早已不在介怀。
“很抱歉让您想起这些。”
“没关系。”
“恩,非常感谢您的建议,我们这就去找神甫问一问情况。”李葵丽放下茶杯准备起身告辞,刘昊却在旁边建议道:“我们带的行李有些笨重,您看能否替我们保管这两个衣物箱?顺便再照看一下外面的车辆?”
女主人欣然同意。
根据女主人的指引,两人来到后山一处很僻静地小院内。这座房子看起来和那些民居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在房屋阁楼外树立了天主教地十字架,同时在园子里的树上挂了一口钟。寒冬时节。院子里的蔬菜架上空荡荡地,看来这位神甫平常也是靠自己的双手向大地获取食物。就是这样一个简陋的小院,这些简单的装饰,却给人一种古朴神圣的感觉,还没等两人敲门,一个身穿神甫服装的老年人已经将门打开了,与刘昊握手的同时,微笑道:“我在窗口看见两位走进院子。这里是上帝眷顾的土地,有什么需要我帮助地?需要祈祷和告诫吗?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桑切斯神甫。”
简单说明来意后,将来客上进厨房兼客厅的桑切斯神甫仔细打量着两人,很突兀地说道:“这里是上帝眷顾的土地,对于一名传播上帝福音的信徒,两位不需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这话一出口,李葵丽顿时觉得古怪,面前这个老人是怎么看穿自己的伪装身份呢?
反到是刘昊暗自戒备的同时,很直接地问道:“您为什么觉得我们不是犯罪心理学的专家?”
“年轻人。你掩饰的相当好,可是这位年轻的女士多少对上帝有着敬畏之心,在教堂这片神圣地土地上说谎就有些不自在。作为索耶博士多年的老朋友,或许我无法分辨警察和罪犯的区别,但是一个人是不是拥有学者的气质与习惯,我还是能够分辨出来。”
这样的解释相当充分。刘昊索性公开承认自己是国际刑警成员。来这里探询博士的情况是为了抓捕几名罪犯。
神甫沉默良久,起身。在两人注视下走进自己地卧室,从书架上拿下一个本子,很郑重地交到二人手里,道:“索耶在临死前重回我主地怀抱,他最为后悔的事情就是制造了一群恶魔,所以他烧毁了所有与恶魔有关地资料,只留下这个记录本,嘱咐我交给需要帮助的人,或许这个本子对你们消灭恶魔有帮助,我能帮忙的就只有这些。”
几日奔波就得到这么个小本子,还真是趟轻松的旅程,看看天色已晚,刘昊索性和李葵丽回到女主人的旅馆住下,打算明天踏上归途。
渔村里的生活节奏尤其缓慢,吃过晚饭,刘昊与忙碌一天回家吃饭的男主人闲聊了两句,用当地的烟斗吸了一斗烟,宾主各自回屋休息。
旅馆的条件有限,所谓的客房不过是个套间罢了,刘昊刚一进门,就看见李葵丽皱着眉头翻阅那个记录本,听见刘昊进来,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你对心理学概念中的死亡天使怎么看?”
“从行为科学家马洛斯在1943年发表的《人类动机理论》一书中衍生出的概念,马洛斯认为人类生存所需分为五个层次,最基本的是生存需要,比如衣食住行,然后是安全需要等等。后续心理学家在此基础上提出的一个推论,假设有一个人在保证自身存在意义的基础上,安全需要受到影响或扭曲,变成消灭他人生命才会让自己感觉到安全,甚至只有吃人肉才会感觉满足,那么这个人就会不断的去杀人,这种情况就被称为死亡天使。”
停顿了几秒,刘昊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只是一种推论,毕竟这种由内而外,由生理影响心理从而诞生的杀人狂魔在现实中几乎不可能生存,那意味着他从幼年时开始为了满足自身需要就必须不断的杀人,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