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盐矿有没有外人知道,我说的是城主他知不知道?”
“主公在的时候,与城主几乎没联系,但我们走私的船只,在云海之上,一直是畅通无阻,盐矿方圆百里,城主下令不计百姓迁居到此,说附近曾喷过火龙,是不祥之地,所以离盐矿附近都很荒芜,根本是人迹罕至。
“我们的盐主要运到风国,以风国盐商的身份与各国交易,众人都以为风国有大量的盐矿,是走私私盐最厉害的一个国家,但实际最大的盐矿在我们这里。”
“我们这些私盐主要销往什么地方?”
“附近几个国家都有,这些国家的盐商销售官盐的时候,就会掺着我们的私盐卖,这样他们不用缴纳大量的盐税,从中牟取暴利,利益驱使,无论管制得多盐,刑法多严苛,我们的盐都是供不应求。”
照这样说,凉州城的城主应该是知道这事,并且也暗中护着我们,以前爹与他肯定存在某种利益关系,要不一个城主怎会放过这么大块的肥肉呢?如今爹不在了,这事就难说了,我不禁有点担心口
“小姐这点你放心,主要凉州城在,城主在,我们脖子上的人头会在。”听钱长鸣这话,似乎十分信任这个城主,我总觉得钱长鸣还有很多东西是没有跟我说的,但他不愿意说,我也不能逼着他说。
“小姐,我明天带帐本给你过目,这几年挣的银两我只有一部分存在了银号里,银号的信物,我明日带来给小姐,但大部分的钱换成金各,埋了下来,免得太引人注目,日后小蛆有需要,我们再挖出来。”
“还有钱鸣想提醒小姐一下,凉州的所有银号,钱庄,无论大的、小的全都是冷家的,小姐你只要去取银两,冷凌风都会知道,小姐与冷大少爷一一”钱长鸣问得有些迟疑。
“无论我们什么关系,我们盐矿这事,我不会让他知道。”这杀头的活,我怎会将他牵扯进来?
“这家伙还真厉害,居然独霸了整个行业。”我有时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
“以前除了冷家,也有好几间钱庄是旁人经营,但钱庄最重要的是信誉,冷老爷子是凉州的英雅好汉,冷大少十五岁不到也扬名凉州,冷家的钱庄就是信心的保障,旁的没有这个资金,也没这个能耐与冷家想争,慢慢全都倒闭了,就形成冷家独霸的局面。”
这也是我当初一直不敢开钱庄的原因,势孤力弱,做这一行特别吃亏,如今却不一样了,我罗小欢在凉州也闯出了些名堂,说起茶业,谁能不想起我?如今又有钱长鸣背后的金钱支撑,倒可以在这个行业与他争一长短,拥有属于自已的钱庄,很多东西就方便多了。
“冷大少似乎在凉州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能拿最好的那一块,消息得到最快,他跟这个城主究竟什么关系?”
“听说冷凌风的先辈冷孤鸩并不是寻常人,文韬武略,才貌双会,当年凭借一把雁月刀率军破燕都,万里江山唾手可得,不知道为什么甘为人臣,把这个皇位让给他的义兄西楚链,而自己做了西凌的开国将军。”
“西凌初定,四方蠢蠢欲动,冷孤鸿用了四年时间平四海,震八方,将周边局势稳定下来,二十八岁凯旋而归,西京百姓夹道相迎,鞭炮、锣鼓声不绝,冷家也显赫非常,冷家世代单传,人丁单薄,但听说代代尽豪杰,为西陵的江山社稷,立下了汗马功劳。”
“冷家的后人怎么会流放凉州,至今无人知晓,冷老爷子也是一个英雅人物,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但他的儿子冷凌风,却走了与他截然不同的路,对经商有兴趣,跑去经商了,刚开始那会气得冷老爷子要死,两父子为这事没少打过。”
“冷大少打不还手,骂不还。”只是这人固执,被冷老爷子打得爬都爬不起来,养好伤继续经商去,冷老爷子没他办法,结果就任由他去了,但凉州的商业能有今日的繁荣,冷大少功不可没。”
这话我绝对相信,冷凌风就是这般固执的人,认定要走的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西凌多次派兵攻打凉州城,就是冷老爷子与城主带兵出迎,挥卫着凉州这这一片净土,两人是战友、故交,楚家大小姐素与冷凌风感情也好,两家情谊深厚,自然消息来得最快,这些我都是听来的,未必准确,如果小姐想知道,何不亲自问问?”我猛摇了摇头,背后打听一下好了,问这家伙我还没这个胆量。
看天色不早,钱长鸣告辞离开,离开之时,小叶刚好回来,两人差点就撞一块了,但两人都齐瞰周全地打了一声招呼,但当小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眼珠都差点掉下来了。
“小姐,你怎么穿着女装?刚刚那家伙岂不是认出你了?”
“门没有关好,他闯了进来,结果看到了。”被小叶这样一问,我只好实说,但盐矿的事我不打算跟她说。
“这家伙走的时候,满脸春风,脸儿都红了,小姐你不是跟他好上了吧?”小丫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最后目光落在我的唇瓣上,似乎要看我们有没有做不轨的行为,这家伙想哪去了?我一手拍在她的脑袋上。
“不认就不认,干嘛打我?冷大少现在是我的义兄,我自然站他那边。”这家伙既然将我的小叶也拉拢了,两人笑闹一番,已经夜深,我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今日的事就像发了一场梦,第一次感觉离爹的距离是那么近。
爹没有讨厌我,爹心里一直有我这个女儿,即使我曾经是那么荒唐,即使我懂事之后,不曾给过他一个笑脸,但他的心目中,我依然是他的女儿,这样一想,心中又酸又甜。
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小叶穿裁整齐,叫我起床练武的时候,我睡意正浓,死活都不肯起床。
“钱公子,今天怎么那么早过来了?我家罗爷还没有起床。”小叶说,一听到钱长鸣过来,我那一点睡意一下没了,忙从床上蹦了起来,简单梳洗,马上走了出去。
“钱公子请坐”因为这丫头在,我们也只是闲聊山水,风土人情,茶园生意,小叶这丫头虽然在院子里练武,但那耳朵却竖了起来,眼睛还不时朝我们瞄来,似乎要从我们身上看出点蛛丝马迹,但估计听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她想听的,很不情愿地走了。
这丫头走了之后,我们进了房间,因为这走私盐的帐本落在旁人的手里,就不得了。
我已经猜到这个矿能挣很多钱,但我从来没想到会多到这种程度,看到那庞大的数字,我简直惊呆了。
“小姐,这是这几年的帐本,如今我们的技术已经有了进一步的提高,运出去的盐会越来越多,今年这利润会翻倍,如果小姐放心我,这盐矿由我继续接管,每年挣的银两转交给小姐。”
我怎会不放心她,爹已经离世,我也没有什么凭证说这盐矿是我的,如果他钱长鸣有那么一点点私心,早抵制不了这么巨大的利益诱惑,将这个盐矿霸为已有。
“我当然相信你,有你管理着,我比任何人都放心,你不想我出面,也只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只是盐矿怎么运作,与哪些国家的盐商交易,用什么办法与他们见面,我想做到心中有数,万一哪天你有事不在,我能撑起这个局面。”
“如果小姐对这方面感兴趣那就好了,小姐似乎与主公信中说的很不一样,如果你感兴起那就太好了。!”钱长鸣似乎很激动,显得有点语无伦次,也许这些年,他一个人独撑这个局面很辛苦。
钱长鸣详详细细地将盐矿的运作告诉我,我边听边记,等有一天我将这些记入脑子,我就将它烧毁,因为牵涉的人太多,钱长鸣说了很久只是说了一部分,我们约改日再说,临走前我跟钱长鸣说我准备开一间属于自己的钱庄,没想到我这想法与钱长鸣不谋而合。
“既然这样,我今天就开始筹办,但我在这里朋友不多,你找一个信得过的人过来做掌柜。“
“我手下的人都对楚家忠心不二,我这几天看看哪个具有这方面的才能,小姐在这方面,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如今有了钱长鸣,我终于感觉自己的身边有人了,不再是孤军作战了,这种感觉真好。
“这事我能应付得来,我下午就去筹办,如果实在有需要,我去找你。”
“那我先告辞,今天要抽时间去一趟盐矿,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小欢”是冷凌风的声音,并且这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就在耳旁,因为突然,我和钱长鸣同时站起来,他赶紧将帐单收好,而我也忙将刚刚记录的东西寨好,匆忙之间,碰掉桌子上的茶杯,叮当一声将人引来了。
“小欢一“叫声已经近在耳边,叫声未停,轻轻的叩门声已经响起,钱长鸣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不是要躲起来,以冷凌风的武功修为,房里多了一个人,不可能察觉不到,除非钱长鸣武功在他之上,可以将呼吸完全屏住,要不只有无私显有私罢了。
“冷大少爷,怎么今天那么早过来了。”我笑着去将门打开。
“冷大少爷早”冷凌风本来带着笑意的脸,看到钱长鸣那瞬间阴沉了下去,我感觉整间屋子一下子变得阴森起来。
“钱大少爷怎么一早就在这里了?”但这家伙还不失风度地拱了拱手。
“我们有点生意方面的事情要聊,因为同属男子,所以并不构礼,罗爷这里笔墨纸砚齐全,所以上寝室来了。”钱长鸣淡淡地说着,脸不改色,看来惊涛骇浪的场面也见多了,我陪着笑,但我觉得笑得有点僵硬了。
“罗爷是豪爽男子,我们平时也是这样,聊生意都是在床上,罗爷是不是?”冷凌风淡淡地说,这死人,竟然这样说话,谁跟他在床上聊生意来着?
钱长鸣听后禁不住笑了起来,笑毕说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
“是吗?那罗爷我们下次也到床上聊怎样?”钱长鸣这家伙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朝我笑了一下,笑得那个暧昧,这不是故意整我吗?
我发梦都没想到正儿八经的钱长鸣也会如此,后来才知道,在茶园的生意上,钱长鸣吃了冷凌风几次亏,今日逮住机会,就往死里整来着。
“你敢一一!”冷凌风的眼神冰霜夹刀刃,声音犀利如针,偏偏这家伙不冲着钱长鸣,而是冲着我,这话似乎不是我说的,他冲我干什么?
“罗小欢,你敢一”这家伙一步步逼近我,眸子燃起了火焰,似乎当屋子的钱长鸣死了一般。
085:等你很久
“冷凌风,你想干什么?”面对越逼越近的冷凌风,我是有点怕了,这家伙有时君子的很,相处一室都不碰你一下,但一疯狂起来就不得了,就像上次茶园那般,当众抱着我又亲又啃,张狂得旁若无人。
“没千什么?我就想问除了我,你敢不敢跟别的男人床上谈生意?”眼看冷凌风一步步逼近,这钱长鸣却看戏一般,一点表示都没,我这心就急得不行,这家伙不是说他会忠心护主的吗?
“这话又不是我说的,你要问问钱公子去,干嘛揪住我不放?”我试圄将战火引到钱长鸣那。
“钱公子有什么想法,我管不着,他又不是我什么人7”我本想说我也还不是你什么人,但怕这话一说出口,会火上浇油,于是硬是吞了下去。
“罗小欢,你说你敢不敢?”冷凌风突然出手,朝我的腰搂来,这样的事多了,我早有防备,一闪而过。
“你还真行,我教你武功就是用来闪我?”冷凌风沉下声音,手一探,又朝我因来,我情急之下大喊了一声钱长鸣,这事他整出来的,他不能袖手旁观,但我不叫还好,叫了就坏事了。
听到我喊钱长鸣的名字,冷凌风松开了我的手,但浑身上下散发着摄人的气息,如猎豹一般看着我,那一瞬间我被他盯得心跳几乎停止了。
“你居然向他求救?罗小欢你还真是好得很。”冷凌风一字一顿地说,说得极其缓慢,甚至嘴角还有那么一点笑意,但我感觉我整个身体都凉飕飕的,这家伙怒极时就是这般,既不吼你,也不瞪你,就一字一顿地将他想说的话,带着笑意说出来,让人从头冷到脚。
“你还敢说忠心护主,你这不是害我吗?”冷凌风推门出去的时候,我拿起一本日帐本朝钱长鸣砸去。
“他连被人误会为龙阳君,声名扫地,都不吭一声,又怎会对你怎样?如果他真的是敢伤害你,我就豁一条命出去,也会护小姐你周全,不过冷大少一直喜怒不形于色,今日能看到他发怒,例真是不容易。“钱长鸣笑了,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楚小姐,今日这样没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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