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风,我没钱赔给你了,我没钱赔给你了。”我先是低声鸣咽,最后俯在冷凌风的怀抱恸哭出声。
082:想我不?
“慢慢赔,十年不行,就赔二十年,如果不想赔,就算了,我又不一定
要你赔。”冷凌风稳稳地将我抱在怀中,他的怀抱也那么湿,但却很暖,只
是我的身休依然在发颤口
抬头看着这片注满心血的茶山,我哭得更大声,泪水混着雨水落在冷凌
风的衣衫上,他抱住我的手微微用了用力,那么大的一片茶林,说没就没了
,这么久的心血,说完了就完了,怎能不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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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货交给你口”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货拿人抵债就好,不愿意做妻子,就做丫鬈吧,日后帮我捶捶肩膀
,洗洗衣服,哪天愿意爬上我的床,我不介意。”这是什么人呀,都到了这
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但听他这样一说,哭声倒小了下来,只有呜咽声。
“现在货没了,你去拿哪里货给茶商,你得赔多少呀?”想起那庞大的
赔偿金,我心就痛,我的心就慌。
“这点钱,我还赔得起,你还在就好。”他凝神看着我,坚毅的下巴有
意无意蹭了一下我的额头,那修长的指尖,轻轻抚了一下我那早已经凌乱的
发丝口
“两年的心血就这样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口”我喃喃地说,整个人
除了痛心,还有害怕,我真的没有钱赔给这家伙,想起那一片狼藉,想起那
触目惊心的洞洞,我一阵悲苦,眼泪又流了出来。
“你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小乞丐,
大不了重新来过,更何况你只是没了这次的收成,茶村还没有毁,明年这里
还会长出新叶。”
“你还有二十几间铺子收祖,还有商铺,酒楼在赚钱,你怎会一无所有
?”
“就算你真的变得一无所有了,你还有我。”
这话真暖,暖得眼泪在流,我抬头看他,许是雨水朦胧了双眼,他的脸
我看不真切了U
天上的雨似乎有没有停下了的迹象,冷凌风的发丝已经乱了,但却丝晕
不损他那声气度与风采,他稳稳地抱着我走,每一步都很稳,我身上所有力
气都被耗尽,根本无力再走,并且在这一刻,我依恋这个温暖而安仝的怀抱
,他微微低头,那分明的轮廓,坚毅的下巴清晰起来,看着让人安心口
风大,将他一根发丝吹到嘴角处,我禁不住轻轻替了抚好,不知道是不
是手颤抖,指尖竟然从他的唇瓣轻轻划过,他的身子微微顿了下,然后继续
走,雨水越来越大,沿着他的脸颊往下滴,他那起伏的胸膛湿漉漉的,我的
脸庞就这么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他那有力的心跳声,心竟渐渐变得宁静。
“你已经做得很好,这是天灾,并不是你的错,即使我在这里,也未必
能扭转这个局势,你不需要自贵U”他轻轻地抚着我那凌乱的发丝,带着厚
茧的手,虽然粗糙,但在这一刻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我很想去想睡口
“真的不关我的事吗?”我喃喃地说,目光又变得朦胧,不知道是雨水
入眼,还是泪水再次溢出。其实我的心真的很难过,眼看就要收成了,眼看
银子就要到手了,就这么一场虫灾,两年的辛劳立刻化为乌有。
“会过去的,时间一场,什么都会过去的。”他停下脚步对我说,嗓音
低沉醇厚,真的很好听,如春风狒过一般,我抬起迷蒙的眼睛看着他,大雨
下他的脸刚毅异常,只是眸子却温柔如水,涤荡着人心。
“冷凌风——”我轻轻唤了一声,不知道是想表达我的感激,还是表达
我心中的难过。
“嗯”他低头应了一声,呼气的气喷在我脸上,两人的脸很紧,我能看
到他瞳乳中的我,但我还没看仔细,冷凌风的吻印了下来,细细碎碎,轻轻
柔柔,不疯狂但绵长,那性感的唇瓣落在我的额头、眼睛x鼻子,最后是我
的唇瓣,辗转缠绵,流连不走。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所有力气都耗尽了,我竟然没有
反抗,整个人呆呆的任由他肆虐。
“看够了没?还不走?”突然冷凌风轻轻抬头,淡淡地说道,我猛地回
头,不远处,数十个茶农正呆如木鸡地看着我们,那嘴巴长得大大的,几乎
没有合拢回来,不知道是雨声太大,还是我头脑混乱,这么多人过来,我竟
然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
“很好,不走就算。”我还没回过神来,冷凌风竟然又吻了上来,这回
直奔我的唇瓣,比刚才要肆意狂热得多,这个疯子,他没看到有那么多人吗
?我这回反抗了,反抗很有效果,这家伙看到我不愿意,松开了嘴,只是眸
光幽深,看不清情绪U
“我们回家口“当晚冷凌风冒雨到我回了冷府,走的时候,那群茶农的
魂魄还没有归位,凉州民风开放,但却极少有人养男宠,我们这两个男人这
样吻到一块已经够惊世骇俗了,而有断袖之癖的竟是凉州冷家大少,那就更
有震撼性,也难怪这些茶农会惊成这样。
回到冷府,冷凌风叫人烧了一桶热水,然后将我整个人扔进了大的木桶
里面,温热的水漫到身休的每一处,暖意渗透了四肢百骸里,我感觉整个人
一点点活过来。
感觉水水差不多凉了,我擦干身子,椅子旁放着一套宽松点的衣裙,穿
在身上很暖很舒适,打开衣柜,里面还有几套衣裙,不知道冷凌风什么时候
放在这里了。
丫鬈过来敲门,送来姜汤,姜汤很浓,有一股辛辣味,但喝下去很暖,
外面的雨依然很大,打地窗户啪啪响,这雨竟然下了一整天。
冷凌风过来一次,催促我上床睡觉,我着实很累,很听话地爬上了床,
冷凌风也不说话,只是帮我将被子拉平整就出去,但出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我正想问他还有什么事,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很迅速在我的额头亲了一口,
他走了好一会,我的脸顿还是有点发烧。
可能哭了一场,又泡了一个热水澡,整个人松弛下来,我沉沉睡着,第
二天醒来,窗外已经阳光灿烂,是一个靖天口
梳洗完毕,丫鬟送了一碗热粥过来,粥上放着姜片,估计是怕我昨晚感
染了风寒,吃完粥,我去敲冷凌风的门,却没有人回应,推开一看,房内空
无一人,丫鬈说他天蒙蒙亮就出去了口
我重新回到茶园,经过一晚,我已经能接受这个血本无归的事实,茶农
虽然依然恭恭敬敬,但看我的眼神还是有点怪异,这都拜他冷大少爷所赐,
我一个大好青年,在众人眼里就成了他的男宠,只是多难堪的一件事情。
但茶园被毁,大家都心情沉重,这一次天灾,除了于记的两间茶园,凉
州的所有茶园无一幸免,包括冷家的,这让我突然想起林叔之前于记买了很
多蜜蜂的事情,当时我们都哄堂大笑,笑他们多次一举,浪费钱财,看来现
在现在只有他能笑得出了。
“这于记的梁国威不厚道。”众茶农议论纷纷,商场如战场,自己亏了
,自认本事不够,但这一次惨败,给了我血的教训,日后所有山头开垦之后
,我采取了分批种植的方式,日后也分批采摘,避免某个时段发生这种虫灾
,全军覆灭,日后倒躲避过很多次大的虫害。
冷凌风下午的时候过了茶园一次,他来了之后,我那些茶农看我们的眼
神就变得十分精彩,虽然依然低头剪枝清理,但那耳朵竖得老高,还不时偷
偷瞄几眼。
“这位伯伯,昨晚看得还不够清楚?”冷凌风说道,我本来被众人看得
浑身不自在,偏这家伙不当一回事,他这话一出,众茶农不管老的嫩的,大
气都不再看喘一声。
“还行,我还以为淋了一天雨,起码缠绵病榻几天,想不到还那么生猛
,果然是一块顽石,劈不开,凿不破,也淋不见”冷凌风这话明明是表扬
我,但听着就有几分恶狠狠的味道口
冷凌风说了这几句话就走了,似乎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时我说这么一
句话,喊我一声顽石U
“昨晚的事谁也不许多口,谁敢嚷一句出去,小心脖子上的人头,没听
到的帮忙转告一声。”冷凌风朝众人冷冷扫了一眼,这一眼极为犀利阴寒,
看得我也打了一个寒蝉,众茶农更是噤若寒蝉,直到冷凌风走了好久,才敢
挥袖子擦额头的冷汗。
为了能如期将茶叶交给各地茶商,冷凌风今天一大早已经派人到各地收
购茶叶,但很多价格都居高不下,冷凌风得亲自跑一趟,而凉州众茶园里面
,只有于记的茶园没遭遇虫害,但价格却飙升,比以前抬高了十倍。
其它地方知道凉州茶衬遭虫害,就地提价,各茶园都跟风,茶叶的价格
一路飙升,有些茶商知道冷家的茶叶可能供应不上,已经上门讨双倍订金赔
款口
冷凌风借助他强大的人脉,手腕将损失降到最低,上门讨订金、赔偿的
一分不少,需要茶叶的,即使是高价收购,也将茶叶送到各地茶商之手,虽
然损失不少,但茶叶界村立了良好的信誉,要不日后我的茶园也不会那么快
打得开局面。
冷凌风不在的时候,我开始沉下心去学习茶园的管理,除了看好我自己
的茶园,也帮冷凌风那两个茶园做了善后工作,这次的虫害,我也找到了根
治的方法,这次虽然蒙受了很大损失,却让我知道稳中求胜的重要性,不再
向以前那般冒进,是我人生的一笔重要财富。
茶园遭受如此大的损失,茶农张伯觉得他没有尽到责任通知我,是他们
失责,心中愧疚,不敢再领这个月的工钱,其他茶农也都纷纷仿效,虽然我
知道他们就是通知了我,我也未必能将茶园的损失减低,但为了奖罚分明,
避免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扣了茶园几个主要负责人的工钱。
待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五月份,五月的第三天,冷凌风出现在茶园,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一个月多月的时间了口
“冷大少爷——”看见他,我赶紧迎了上去,我感觉我欠他太多,这不
仅仅是金钱方面,众茶农一见他如见鬼一般,躲得远远的,生怕看了不该看
的东西,听了不该听的话。
“都处理好了吗?”我问他,很是心虚,因为我知道我这次给他惹了多
大的麻烦,如果是旁人,早已经恨不得拿刀将我砍成碎片。
“一个多月不见了。”他答非所问。
“嗯,的确一个多月不见了U”我很现矩地回答,他站我前面,我闻到
属于他身上的气息。
“小欢——”低低的声音,浑厚而沙哑,但却说不出的好听~
“嗯——”我轻轻地应了一声,、
“想我不?”他朝我再走近一步,目光深邃如漆黑的夜空,摄人心神,
我的心无端快了半拍。
082:相好的
对上他深沉的眸子,听到那低醇的声音,我的心尖猛颤了一下,呼吸急促了不少,这家伙怎么一回来,就问这样的话?
“想我不?”他再低低追问了一句,低沉的眸子变得灼热起来,我急急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我突然发现他冷面的时候,不是最可怕的,他深情的样子,最吓人。
我连累他亏损那么大,我连累他一个月到处奔波,没有歇一口气,我能不惦记吗?只是似乎与情爱无关,但这话该怎么讲呢?既让他死心,但又不刺伤他呢?我发现很难。
当年秦剑能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绝我,甚至不惜冷嘲热讽,奚落怒骂,估计真是厌恶到极点,才能做得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去我那,我替你接风洗尘。”我笑着说,自动将他之前说的话忽略掉。
“什么时候,我才能将你这块又臭又硬的顽石劈开呢?”冷凌风的声音带有带着几分恶狠狠的味道,就连看我的眼神也带着几分凌厉,似乎是一把刀,要将我整个人劈开两半,看得人的心乱颤,手心都冒汗了。
“这次总共亏了多少钱?”我问。
“想还钱给我?”他冷冷地看着我,目光变得更森寒。
“你应该知道我希望你以身抵债的?不愿意也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等你还了我那四百万再说吧。”他淡淡地回应,嘴唇轻勾,笑得丝丝苦涩,好久没听他那爽朗的笑声,侧有点怀念,其实我爱听这家伙笑,笑得让多灰暗的心都亮堂起来。
晚上冷凌风去了我那吃饭,当然是我亲自下厨,张婶乐得不用干活,早早回去看她的孙子去了,小叶被冷老爷子叫过去了,没有回来。
我觉得要不是这个家伙暗中将小叶支走的,要不就是冷老爷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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