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屋中的情景,肯定是冷凌风已经按耐不住,一手抱美人上床,一手拂熄灯火,然后揭帘度春宵,往下的缠绵,我不敢去想,因为再往下想,就会想起秦剑,我怕极这种痛到入骨的痛。
最后一抹灯火熄灭,夜显得更暗,风就更加更狂,这个鬼地方夜晚怎么那么冷?我冷得浑身发抖,上下牙齿都打着架,石头堆实在坐不下去,只得大着胆子往密林走去,希望找到一块大村好挡风,但每踏一步都觉得脚下是一堆虫蛇鼠蚁,脚麻心颤的。
密林里的确比外面空旷地暖,但这种暖的感觉不持久,一会之后我又冷得颤抖了,我只得不停地跳,跳到脚都不会动,我才软软靠在村下,将身子蜷缩成一团,连咒骂冷凌风都没力气了,这夜怎么那么漫长?
刚跳完身上暖暖的,加上累极,竟然靠在数旁睡着了,半夜冷醒一次,睁开双眼,四周黑勉魅,密林丛丛如恶鬼扑来,我一时忘记身在何处,吓得魂飞魄散,直到想起在密林,魂魄才归位,夜太寒凉,树林太骇人,我赶紧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只是梦中觉得自己浸泡在冰水中一般。
“小欢”
“小欢
罗小欢一一”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唤我,睁开双眼的瞬间,冷凌风已经将我扯了起来,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四周更是显得缥缈而幽静。
“天尚未全亮,就要走了吗?”隐约见一女飘然而至,迎风而立,美得如花中仙子,声音带着谴惟深情,因为冷,冷凌风的手我没甩开口
突然幽香扑鼻,女子已经走近,将一件名贵的裘衣披在冷凌风身上,动作轻柔,如深情的妻子轻轻为出远门的夫君整理衣衫,站在两人旁边的我,顿时觉得不自在,似乎碍着别人好事一般。
“现在不冷了,大少爷,我在前面等你。”我挣脱冷凌风的手臂,冷凌风也不拦,我一走,青烟就靠了过去,轻轻帮他系好裘衣。!!何时君再来?!”隐约间,女子低声相询,我渐走远,听不到冷凌风的回答,只是手脚已经冷得有点僵,走起路来不灵便。
“走吧,马车在外面。”就在这时,昨晚那凶巴巴的丫头走了出来,站在她身旁的还有两个黑衣男子,男子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我就知道饿一晚不会死。”丫鬟笑着说,我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说话。
离开并不走来时的路,七弯八拐之后眼前廓然开朗,一辆普通马车出现在眼前,我二话没说就钻了进去。
“今天看清楚,原来你长得也不丑,就是个头小了一点,跟你公子一比,就是青松与矮村的区别。”听到这话,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这话什么意思?我很想对她说,我昨天看她也觉得美如仙子,但今天发现,跟她家小姐一比,那简直是云与泥之别。但最后我把这话硬生生咽了下去,毕竟在别人的地头。
我迅速钻入马车,马车表面普通,里面侧很大,坐的地方还有暖暖的绒毛,我感觉我从地狱回到了天堂,只是手脚还是僵硬的,尤其是饥饿的感觉是那样的清晰。
一会之后,冷凌风揭帘而入,我让开了一个位置给他,继续将身体缩成一团,我觉得这样暖些。
“活该”冷凌风一上车就迸出这样的一句话,我彻底火了,他晾了我一晚,我都没找他算帐,他竟然还骂我活该?
“你说谁活该。”我双眼喷火地看着他。
“昨晚谁说我是卖皮肉来着。”一听这话,我骂人的话立刻吞了下去,说得那么小声,他都听到?敢情这回真是祸从。出,但这家伙要不要那么小气?
“活该”这家伙似乎还没有解恨,又低低骂了一句,但话音未落,他长臂一捞,将我整个人抱起,紧紧搂在怀中。,
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哈。
070:相思意
突然被冷凌风这样楼入怀中,我慌了,禁不住想挣开他的怀抱,但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手如铁臂一样,紧紧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任我怎么扳,还是纹丝不动。
“屋子里温暖如春,我不知道外面那么冷。”他说。
“温香软玉在怀,美酒好肉相待,你怎会知道外面寒冷刺骨?”我有点愤恨地说。
“暖点没?”他问,声音带着暖意,被他这样搂在怀中,属于他的阳刚气息扑鼻而来,除此之外,还多了几分幽香,那是属于青烟的味道,淡淡的沁人心扉,他胸膛处的衣衫还印下了点点胭脂,甚至还有唇印,因为是白衣,就显得格外分明。
“放我下来吧,你这样搂着我似乎不大好,如果不介意,将你身上的裘衣借我披一会,我保证不会弄脏。”虽然我们同床共寝过,甚至醒来还彼此相拥,但那都是睡着后的事情,如今彼此清醒,这样的亲昵会让我很不习惯,估计他也觉得不妥,将手松了开来。
我只是随便说说,袭衣是佳人所送,他未必情愿,只是没想到今日的他够大方,竟然肯将裘衣裹在我的身上,还要裹了一个严严实实,估计是晾了我一晚,心生愧疚,看来这人也没有坏透,这衣服很暖,披了一会,我那已经冷得僵硬的手脚渐渐回暖。
马车在奔驰,我不说话,他也不再开腔,只是眉头微皱,似乎在想着什么?车内很安静,能听到我们浅浅的呼吸,甚至他有力的心跳声。
“胡少爷,你要去的地方到了。”说话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揭开帘子,驾车人并不陌生,一袭黑衣,脸色淡漠如水,是列庄的人。
我跳下马车,竟然到大街上,虽然还早,但已经很热闹,有卖糕点的、粥的,他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右边有几间面摊正在忙碌地摆桌子,腾起的烟雾让人温暖。
“老板,来二碗热粥,两碟包子,再来两份炒面。”我第一时间叫吃的,我现在又不是没银两,不用等别人请我吃,饿了一整天,我将面前的东西吃了一个精光,有点横扫千军的豪迈感。
吃饱太阳出来,浑身上下暖洋洋的,我脱了身上的袭衣还给冷凌风,免得弄脏了挨骂,冷凌风自始自终都没说一句话。
“这顿我请你,老板,给我装两袋面包。”我对老板说,老板的动作很迅速,很快就将两袋面包交在我的手里,我将面包放在包袱里面,免得饿的时候,有银两都找不到吃的,而剑庄的那个男子一直在不远处站着,没有离去的迹象。
“剑庄的人怎么还跟着我们?”我不解地问冷凌风,
“剑庄的人,除了负责解石,还负责将我们安全送出古夏国境,如果你赌玉的银两在古夏国的范困被抢或被偷,刮庄会将捉成的双倍赔给你,虽然两成的提成不少,但大家都支付得心甘情愿。”冷凌风淡淡地说。
“他们那么多毛料摆在里面,不怕有人偷了吗?“难得他今天有问必答,我又忍不住问他。
“密林的出口、入。都有人把守,而密林里面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哥门阵法,没有人带着,你根本出不来,入不去,并且密林之内,藏着很多人,只是没有现身。”听到这里,我禁不住胆寒,如果刮庄的人见财起心,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剑庄网罗天下奇刮,里面的人个个武功高强,行踪很诡异,剑士遍布大大小小十几个国家虽然他们行踪飘忽,但做事却磊落光明,甚至可以说是公正、严明,不偏袒任何人,也不会见财起心,安于自已的那一份,在这一行信誉极高,但同时也极有震慑力,一般的人都不敢去惹他们。”
那这个庄主不是同时赚十几个国的钱?听冷凌风这样一说,我对这剑庄的兴趣大大勾了起来,大干世界,光怪陆离,真是什么都有,以前的我,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奏刮,活脱脱一个井底蛙,如今才知道天大地大。
“你怎么知道哪块玉能出羊脂玉?”这个才是我最想知道的东西,就是不知道这家伙肯不肯透露。
“你很想知道?”冷凌风抬头看我,嘴角嚼着一抹笑,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在酒坊忙了一个多月,新酒快酿出来吧?如果想知道这石头为什么出羊脂玉,拿你新酒的方子交换怎样?”一听冷凌风这话,我彻底没了言语,果然商人逐利,看来这家伙一早就瞄上我的酒方了,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羊脂玉可遇不可求,即使你告诉我,穷尽我这一生,也未必遇到一块羊脂玉的原石,我才不稀罕跟你换。”
“嗯,所以我也不稀罕,转手了。”冷凌风说。
“你当然不稀罕,因为你稀罕美人去了。”我没好气地说。
“那灯火不是我熄的。”冷凌风说,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谁熄的有什么关系?只是谁先主动勾了谁的问题罢了?最终的结果他还不是为了一夜风流,丢了羊脂玉?我看春宵一刻值千金这话要改写了。
吃饱之后,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临街的商铺也打开门做生意,街上的车马也渐渐多了起来,热闹的一天正式开始了,我紧紧跟在冷凌风的身后,玉都不愧是玉都,不包括街上的摊位,就是玉器坊都有上百间,而且每间规模都不小,一直延续到街的尽头。
“你在这里侯着我就行,如果银两丢失了,不需要刻庄负贵。”冷凌风淡淡地说,黑衣男子负手而立,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我以为冷凌风会一间间看过去,没想到这么多玉石铺,他只进了其中三间。
一间是墨玉轩,一间是玉石缘,最后一间是古藏精珍,墨玉轩规模很大,掌拒一见冷凌风就迎了上来,两人显得很熟络,可见冷凌风是这里的老主顾。
“胡少爷来得真是时候,小店昨日进了大批货,胡少爷这边请”我发现去到哪一间铺,掌钜都会说同一句话,那就是你来的真是时候。
掌柜将我们带进了内室,然后分门别类地将不同档次的玉都拿出来给冷凌风,这掌柜也还厚道,都挑每个档次最好的玉拿了出来,其中也不乏极品的好玉,琳琅满目,看得我眼花缭乱,不过冷凌风对玉十分在行,看似没怎么看,但挑的都是最好的。
掌拒没有漫天开价,冷凌风也没有跟他谈价格,冷凌风在这里进了大批量的货,一共是三十万三干两,最后去掉了零头,就是三十万两,做成了那么大的一笔生意,掌柜开心的脸庞泛红,而一下子掏了三十万出来,冷凌风眼都不眨一下,这家伙真是有钱。
我一直留意手镯x玉佩的价钱,同等质量的玉佩,进货是两千两的,回到冷凌风的宝玉轩,就能卖到三干两,五百两进货最低也要七百两,掌拒才肯出手,这一行业果然暴利。
接着我们去了玉石缘,玉石缘规模没有墨玉轩那么大,并且档次也没有那么高,里面的货价钱相对低廉,适合普通人家,冷凌风在这里进了二十万两的货,喜得掌柜不停地搓手。
最后去了古藏精珍,里面就不仅仅是玉器,连书画、笔砚、瓷器都有,并且都是上了些年代的,因为看多了玉器,突然进入这间店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掌拒很年轻,二十岁上下,长得器宇轩昂,风流侗傥。
“今天什么风把冷大少爷给吹来了?云清这回怎么没来?”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是熟人了。
“云清与云娘新婚燕尔,我免得棒打鸳鸯,没带他来。“冷凌风笑着说,这让我想起云清在岸上跺脚的样子,估计现在还在生气,我心里乐着。
“他们还新婚?”两人笑,一个温文,一个爽朗,但声音都很能感染人,让人感觉头顶一片睛空,我站着无聊,随手拿起一个小玉马细细看着。
“这位是”年轻俊美的掌柜将脸转向我,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微微带着愕然,但一会之后,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莫非看出我是女儿身?
“我爹相中的儿媳妇。”冷凌风说。
我发梦都没想到冷凌风会这样介绍我,他不是一直说我是他的随从吗?一分心,小玉马掉了下来,好在冷凌风眼明手快,稳稳地接在手中。
“拿稳了,云溪这里每一样东西都很值钱,到时云溪要留你在这里洗碗、扫地,我可没有银两赎你回去。”冷凌风边说边笑。
“冷老爷子相中的儿媳妇,给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要,我还想多活几年。”两人笑,云溪再次打量着我,这两个家伙居然拿我来寻开心,实在该死,我皱眉瞪了冷凌风一眼,他却装作没看见。
“小翠,上茶”云溪往里喊了一句,很快有一个美貌丫鬟捧着茶出来,是上好的龙井。
“你在这里等等我,我一会就出来,别乱跑。”说完冷凌风跟云溪进了内室,这回明摆着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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