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不?”冷凌风突然从背后楼着我,轻轻含住我的耳垂,声音软软
柔柔,撩拨着人的心,我以前以为这家伙不会说这些话,现在发现他说得比
谁都要顺溜。
“恩”我轻轻应了一声。
“你能不能回答得明确点。”他对我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于是我答了很
想,他却说我言不由衷,似乎怎么答这家伙都不满意。
“那你想我不?”他没有答我,只是啃了我一口,说想要用实际行动来
表示,还说我对他热情不够,让他总是患得患失,我都跑去让他轻薄了,这
样还不够热情?
“那银矿的事有没着落了?”
“估计这次打草惊蛇了,再也没有什么动静,我从这艘船着手去查,这
艘船无论外面,还是里面都与我冷家的船一模一样,我们冷家的商船,旁人
很少能进去,如此了解船的构造,如果不是对方将人混了进来,就是我的人
被收买了。”
“还有船头牲着那个冷字,我是请凉州最后的绣娘绣的,如今我去查,
老七才告诉我,三年前曾丢了一块,刚开始他们以为被风挝倒了,准备告诉
我,但没想到第二天又出现了,他以为谁捡起来又放好了,也不在意,现在
想想,觉得可能有问题,才旧事重提。
“我立刻找了凉州所有手艺较好的绣娘,竟然有意外发现,有一个绣娘
说曾有一个交好朋友,虽然不是绣娘,但手艺极好,曾听她说过替一个大户
人家绣了一个字,挣了一大笔银两,当时她听到,又羡慕又妒忌,我今日一
提,她就想了起来,只是那女子挣了大钱不久得病死去。”
“从时间推断,这个银矿至少已经存在将近四年了,竟然瞒过了所有的
人,还真是不简单,现在我派人去看那些尚没有开发的山、荒地,看有没有
发现,只要他的矿在凉州,我就不信找不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听到冷凌风这样一说,我又心惊肉跳了,他这样搜查,如果没有发现银
矿,却发现我的盐矿呢?这该怎么办好?
“小欢,你怎么对银矿的东西那么关心?”冷凌风问,我心里咯噔了一
下,但却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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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有关银子的东西都关心。”冷凌风笑,笑完亲昵地刮了刮我的鼻
子,说我是小财奴,说不定宁愿银子睡,都不愿意抱着他。
听他这样说,我禁不住笑了,刚来这里的一两年,我真的发梦都梦着自
己抱着银子睡,不过现在不会了,我发现搂着暖暖的他,比抱着冰冷的银子
舒服多了。
“大婚可以一切从简,不用那么铺张奢华,我不介意。“我说。
冷凌风笑了笑说,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冷老爷子说他的儿子终于可以娶
上媳妇,有多喜庆就办得多喜庆,有多热闹就搞到多热闹,有多轰动就会般
得多轰动,免得别人在说他的儿子是龙阳君。
我听了忍不住笑了,这龙阳君的帽子因我而得,结果还是让我亲自替他
摘了,有时有些东西还真难以说清楚。
“罗小欢,洞房花烛那晚,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龙阳君了,被人笑了将
近四年了,你也该还我清白了。”冷凌风注视着我说,尤其洞房花烛夜这几
个字咬得特别重,空气又带上了暧昧的气息,我禁不住轻咳了一声,他朗声
笑了笑,那种笑似乎出自肺腑,让人跟着心情飞扬起来。
“我爹娶我娘的时候,一切从简了,日后他总觉得对不起我娘,所以他
现在比我紧张多了,弄得像他要大婚一样,我也被他弄得从早忙到晚,娶个
媳妇真不容易口”
冷凌风感叹道,但他脸上却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就连目光暖暖的,我
靠在他的怀中,突然感觉一辈子就这样很幸福。
冷凌风走后,我实在是不安心,又约见了钱长鸣,把这事告诉了他,叫
他小心掩护好盐矿,别让人发现了,没想到钱长鸣的表情很平静,不曾显得
有一丝慌乱,他只叫我不要担心,盐矿不会有事的,虽然他再三保证不会有
事,要我放宽心,但我还是放心不下。
“这段时间怎么老是神不守舍?我刚刚叫了你三次?”冷凌风问我,眸
子幽深,我又想盐矿的事想得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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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可能这段时间太忙,晚上睡得不踏实。”我笑着说,笑完拿起
杯子喝茶,却发现茶水已经凉了。
“你是不是后悔嫁我?”冷凌风的声音嘶哑,眸子深邃如幽潭。
“但就是后悔,就是不情愿,我也不放手了,罗小欢,我不许后悔了。
“冷凌风将我仅仅楼在了怀中,呼吸有点紊乱。
“不是,我不后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坚定。”我抬头用手轻轻抚了
抚他那坚毅冷硬的脸庞,这个是我的男人口
“真的?”
“嗯,真的。”听到我这话,冷凌风似乎了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下
来,起伏的胸膛才平缓下来,他喃喃地说下个月二十八怎么还不到?
冷凌风无论多忙,但每天都会来一次,有时在傍晚,有时在半夜三更,
有时在清早在我还睡清醒的时候,所以我为他留了门,有一天晚上下起了雨
,天气又冷了下来,我以为他不来了,看完账本,早早睡了。
没想到半夜门微微响了,我知道他来了,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我忙从
床上爬起来,点着了灯火,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发丝湿了,脸庞也有水珠,
衣摆出被飞残的泥土弄脏了,浑身上下透着寒气。
“吵醒你了?”他回眸朝我一笑,就这一笑让他身上的清冷消失得无影
无踪。
“这么大雨怎么都跑来了?”我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套干爽的衣服让他穿
上,他接过然后很利索地换了,我上前替他将扣子扣上,他一动不动地看着
我,眸子亮得如黑夜里闪烁的星子,闪烁出幸福的光芒。
“我来看看你还在不在?看到你还在就安心了。”他笑着说,听到这话
,我心里又暖又酸,是我让他的心不踏实吗?
“太忙不用过来,我不会溜的,溜了我去哪找人品好,身材好,手里有
多银子的男人呢?我还等着风风光光嫁给你,让凉州所有女子都羡慕我呢?
”我紧紧楼着他的腰。
“不是说人品差,身材只是凑合吗?“他将我抱回床,想不到这家伙对
我的话记得倒很请楚,帮我盖好被子之后,他准备到他的房间睡去,那么老
远冒着雨跑过来,就是看我在不在,这人是傻瓜。
“在这里睡吧。”我说,拉住他的手口
“嗯。”他应得倒很爽快,似乎就是等我这话,他一上床,我又禁不住
想起那晚的情景,身体有点燥热了。
“你不用准备聘礼了,因为我也没有准备嫁妆,我就一个人,你送聘礼
来,我还不得椎去你那里?”
“又不用你搬怕什么?我要你的人,我又不图你的嫁妆。”这一晚冷凌
风很快入睡了,估计是累坏了,我轻轻地抚摸着他俊朗的脸庞,曾经有一个
男人娶我,就是图我的嫁妆了,如今再想起自己与泰剑,有点恍若隔世的感
觉口
第二天起床,发现冷凌风已经走了,他睡过的地方已经凉了,估计走了
很久,雨声已经停歇,我推开门,天已经放靖,蓝蓝的天空,苍翠的村叶子
让人的心情特别的好。
冯丰与几个侍卫正在村下吃包子,看到我出来,都呆呆地看着我,有两
个手中的包子还掉在地上了,他们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但并不是人人都曾见
过身穿衣裙,披散长发。
以前我很喜欢男人这般目光,但现在被这样盯着却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不过我也得适应一下了,冷凌风说成亲之后,就得恢复女装了,要不别人会
以为他娶了一个男人回家。
“怪不得冷少这般着迷,原来罗爷是一个仙子。”回房的时候,听到有
侍卫痴痴地说,他们如果知道我过去的经历,就不会说这话了,就冷凌风这
傻瓜还当我是宝。
晚上外面送来了一封书信,是公孙宇的笔迹,我急急拆开,好一段时间
没他消息了,想起他,我心中是有点虚的,信是写给我的,但整页纸骂的都
是冷凌风,骂得可酣畅淋漓,但这回冷凌风没有黑脸,反倒一直带着笑容,
说他即将成亲的男人了,不与公孙宇这等幼童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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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公孙宇这消息真的灵通的很,我们大婚的事情似乎还没怎么公布
,只不过是冷老爷子与冷凌风到处购买婚嫁用品,惹人注目一点,这家伙怎
么就这般有能耐?
这两年凉州的青楼生意红火,开了一间又一间,不知道有多少间是这家
伙的?公孙宇在信中没有透露他任何消息,说不定还没有稳定下来,到处躲
避西天翼的追杀。
“如果不是这狐狸暂时自顾不暇,我估计没那么容易娶得了你,老天爷
对我还是不错的,可能是我娘在保佑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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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自己的娘,冷凌风与冷老爷子的表情很像,整个人变得柔和起来,
他一定很想他娘,真不知道是何种灵秀的女子,让冷老爷子惦记一生。
三国的战争现在出现了大逆转,自从吴天豪取代公孙垛当了西凌的大将
军之后,西凌的装备一下子提高了几个档次,最好的马,元,练有素的兵马,
充足的粮草,齐全的兵刃盔甲,士兵振奋,信心大增,勇猛得让东都,古夏
两国的将士心寒,一下子收复了几个城。
这种情况的出现,想让人相信公孙家没有卖国投敌都很难,听到西凌上
下现在都在唾骂公孙一家,这冤屈可真够大的。
秦家因为秦刻娶了公孙媚而受到牵连,听说公孙与曾说,公孙家倒了,
就会到秦家了,想不到这家伙的预言真准,他怎么就看得那么清楚明白吗?
后来听说泰厉已经被撤职,而秦家一干人被禁足府内,听说是有人指证
泰家与公孙家勾结,都准备目谋不轨,意目叛国。
但这事的反对声较高,一是泰剑这厮在西京一直以绝世佳公子的形象示
人,从不参与政事,在国家有难的时候,卖尽商铺换取银两充实国库,送物
资到军队的事,人人皆知,而泰厉也只不过一个文官,根本无力争权,更重
要的是黍家长子奏天战死沙场,让人悲痛。
此消息一传来,西京震惊,群情愤概,朝中官员也纷纷上书,说此一定
是有人妖言惑众,造谣生事,情况与公孙家被抄斩截然不同,公孙家权势显
赫,行事铺张霸道,家人很多也跟我一样飞扬跋扈,目中为人,所以公孙家
倒了,也有百姓是拍手称快。
而泰家不一样,一直低调行事,奏创虽然经商,但却经常救济穷苦百姓
,在西京口碑极好,以致无人相信秦家会通敌卖国。
果然一段时间之后,西天翼说举报秦家通敌卖过的臣子是敌国奸细,是
为了挑拨皇上与忠臣的关系,现在他已经查明真相,还秦家一个清白,还亲
自进监狱将奏厉接出来,向其道歉,一时间百姓人人赞颂皇上是明君。
奏厉出狱之后,竟然官拜丞相,守在泰府的士兵也撤走,西天翼撤去了
禁足令,追封泰天为骠骑大将军,而那造谣的臣子却被推出去斩首了,这件
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口
这些消息,我都是从茶楼酒肆听来的,里面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就
不得而知了,不过消息能传到凉州,估计这些事都发生了一段时间了。
在这场战斗中,吴天毫声名鹊起,连续率军夺回几个城池,东都与古夏
集中兵力,进行了疯狂的进攻,但让我想不到是两国再无法攻入西凌一寸土
。
这消息让西凌举国振奋,那些变卖家财,准备到离开的商贾又留了下来
,东都、古夏两国本来就已经打了好长一段时间,早已经马因兵乏,如今久
攻不下,更是心情烦躁,无心恋战,战争变成了拉锯战,谁也讨不了好去口
“西天翼能让秦厉做丞相,估计是被控制了,这事也得怪他,把好好的
忠臣逼反了。”冷老爷子的声音带着叹息。
“能不反吗?连秦天都害。“冷凌风的声音冷冽,这话什么意思?莫非
秦家反了?小小一个秦家能掀得起那么大的风浪?
“谁——“冷凌风声音冷得像冰,为了给冷凌风一个惊喜,我今天故意
放轻脚步,想不到还是被他听到了,这家伙的听力怎么就那么好?门很快被
打开,冷凌风走了出来。
“是我。”我低声应着。
“来了?怎么鬼鬼祟祟。“见到是我,冷凌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
神很是温柔。
“欢丫头,想我家小子了?”冷老爷子见是我笑着说,谁想他家小子了
?我脸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