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剥金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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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剥金瓶梅-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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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他的正室妻子,充其量也就是当二奶。何况她前头还排着潘金莲等情场劲敌呢!
  这么一想,李瓶儿免不了心里酸酸的,一股醋意油然而生,因此笑着对吴月娘说道:“月娘姐姐,让我说句公道话,这杯酒就是再苦,你也得把它喝下。”吴月娘说:“瓶儿妹妹也这般说?既然瓶儿妹妹说了,看来这杯酒无论如何也得喝。”说着将那只酒杯凑到嘴边,猛地一个仰头,硬生生把满满一杯酒倒下去了。
  坐在对面的李桂卿连连拍手叫好:“月娘姐姐,好酒量,容桂卿妹妹也来敬你一杯。”吴月娘放下酒杯,正准备开口应答,旁边一直没吭声的李桂姐噘着嘴,神情不屑地咕哝道:“凭什么一个个都叫她姐姐,我就看不来那些媚俗劲儿,不就沾点男人的光吗?”李桂姐此言一出,语惊四座,众人目光齐刷刷朝吴月娘看去,吴月娘非但没敢生气,倒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胀红着脸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李桂卿见场面尴尬,连忙嗔怪闯了祸的妹妹李桂姐道:“小妹真不懂事,世上哪有像你这般说话的,还不赶快给月娘姐姐陪礼道歉。”潘金莲却在一旁冷言冷语地搭腔说:“要说沾男人的光呢,那也倒是,如今这社会,嫁个没钱的男人只配下地狱,嫁个有钱的男人才能上天堂,月娘姐姐有这份福气,不服还真不行。”李瓶儿听着不是味儿,张口反驳说:“那倒未必,就是嫁到帝王家又怎么样,谁就保证能得到幸福?茅屋里的爱情并不一定比帝王宫里的爱情差。说起这女子嫁人呀,倒真不如嫁个本分安生的,对自己好点的,能够懂得心疼女人的。”
  酒桌上的明枪暗箭,把个吴月娘说得满脸飞红,她一会儿端起酒杯,一会儿放下,想劝告那些女人几句,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在脸上陪着微笑,静静地听着几个女人的高谈阔论。
  02
  这时候西门庆走过来敬酒,见吴月娘坐立不安的模样,心中已大致明白了几分,将手中酒杯高高举起,同酒桌上的几个女子边碰杯边说道:“虽说我家月娘人好心善,但她也有条缺点,嘴笨,不太会应酬,请各位多担待点。”为显示说这话的诚意,西门庆一只胳膊搭在吴月娘的肩上,笑着补充道:“不过话说在前头,今天谁要是欺负我家月娘了,日后可别怪我报复她。”
  潘金莲忍不住醋意直往上冒,站起来冲口说道:“庆哥你这是护的哪门子短?问问在场的姐妹们,今天谁个欺负月娘姐姐了?说月娘姐姐的好话还怕落人后呢,凭什么一上来就无端指责我们这些姐妹。”庞春梅历来是潘金莲的影子,这会儿表了个态,轻声嘀咕道:“就是嘛,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护一个打一群?”这句话一说出口,酒桌上的女子全都被逗笑了,李瓶儿用手捂着嘴,李娇儿不停地揉肚子,李桂卿笑得头伏在了桌子上,李桂姐拿一双筷子连连在桌上敲打,像是在欢庆一场伟大的胜利。
  西门庆侧身看看吴月娘,此时的吴月娘,脸上依然不温不火地笑着,估计她没听见庞春梅的那声嘀咕吧,但愿如此。西门庆心想,凭他一张嘴,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在场的那些女人,时间呆久了,只怕会生出更多是非,于是转身准备撤退,又忽然想,得替吴月娘找个帮手,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李瓶儿比较合适,便满满上了一杯酒,对李瓶儿敬酒道:“瓶儿,这桌上就数你最能体贴人,月娘要是有什么照顾不过来的,你帮忙给她分担点。”说罢一口把那杯酒喝下去了。
  西门庆这番话无异于火上加油,把那几个女子心上的无名醋火点得旺旺的,仍然由潘金莲最先发难:“哟,还是瓶儿妹妹最能体贴人,瓶儿妹妹,你都体贴谁啦?”李桂姐阴阳怪气地说:“瓶儿姐姐体贴谁,金莲姐姐难道看不出来?人家做人硬是比你我高出一筹,要体贴谁,就体贴得让人心里头甜丝丝的,不像你我这般傻冒,体贴了人别人还不知道。”庞春梅笑着说:“瓶儿姐姐真不愧为我们大家学习的榜样。”
  李瓶儿心里本就窝着火,这会儿见众人如此作践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一口将那杯酒倒进肚里,脸胀得通红地说道:“我招谁惹谁啦?要寻开心嘛,办法有的是,何必拿我开涮?”
  李瓶儿脸上表情严肃,看起来真的有些生气了,一时间众人哑了口,酒桌上只听得见碗筷碰击的声音。
  还是吴月娘率先打破酒桌上的难堪,她走到李瓶儿跟前,给她满满倒上一杯酒,说道:“瓶儿妹妹,千万别生气,事情都是因月娘姐姐而起,现在姐姐敬你一杯,陪个不是。”李瓶儿说:“我也没生人家的气,生自己的气还不行吗?”说着端起桌上那杯酒,猛地一口吞咽下去了。接着潘金莲、庞春梅、李桂卿、李桂姐等人一个个全都绕过来,向李瓶儿敬酒陪礼,李瓶儿来者不拒,一杯杯往肚子里倒,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就吞咽下了七八杯酒,平时白里透红的一张标致脸庞此刻红得像鸡冠。
  站在一旁的西门庆赶紧夹一筷子菜到李瓶儿碗里,心疼地说道:“哪有那么猛喝酒的,快吃点菜。”李瓶乜斜着看西门庆一眼,没去搭理他。吴月娘也跟着相劝道:“瓶儿妹妹,你那样喝酒会很伤身体的,吃菜吃菜。”李瓶儿妩媚地一笑,说道:“谢谢月娘姐姐,我没醉。”
  经李瓶儿这么一闹,酒桌上的气氛比刚才缓和了许多,西门庆心想,红粉虽好,却并非久留之地,得赶紧开溜才是。正巧另一张酒桌上有人叫嚷要西门庆过去敬酒,西门庆唱了个诺,向众女子告辞。临走之前,他朝李瓶儿格外多看了一眼,意思是找个地方说几句话,也不知道李瓶儿看懂了他的意思没有。
  03
  俗话说酒醉心明,李瓶儿此刻的感觉是:酒醉不仅心明,而且醉酒后的感觉要比平时灵敏好多倍。刚才西门庆朝他抛来的那个媚眼,李瓶儿清晰地读懂了其中复杂的含义,有召唤,有挑逗,有爱怜,也有一丝丝不安、一丝丝抱歉。她掉开自己的目光,佯装出一副什么也没看见的神情,低下头只顾喝酒吃菜。
  等到西门庆走后,李瓶儿借口到卫生间,瞅个空儿,站起身来朝酒楼后厅包厢那边走去。在走廊上的一个拐角处,有人从身后搂抱住了她的小蛮腰,李瓶儿心里明白:此人必是色胆包天的西门庆无疑。她掉过头来,努了努嘴,又轻轻嘘了一声,意思是此处人多,示意西门庆到一边说话。


  二人正混在一处卿卿我我,却见应伯爵一脸坏笑走过来:“二位可真是见缝插针,连这点空隙都不放过?”西门庆笑道:“应大记者,你就高抬贵手,给我们一点时间一点空间吧。”应伯爵依然不依不饶,非拉着西门庆要过去罚酒三杯,西门庆只好重重地许了个诺言:等忙过了这段日子,一定请应伯爵去洗桑拿,应伯爵才给这对鸳鸯放行。
  等应伯爵走后,西门庆将李瓶儿拉进一个包厢里,饿虎扑食般扑上去,在她的丰|乳肥臀上狠劲捏了几把。李瓶儿胀红着脸,慌慌张张推开男人不老实的手,嗔怪道:“你太大胆,寻欢也不看看地方。”西门庆仗着酒劲,扯直了嗓门嚷道:“只要我喜欢,只要我愿意,什么地方不能寻欢?”说着依然将那只不老实的手往李瓶儿的丰|乳肥臀上摸。李瓶儿真的有些气恼了,说道:“你当我是什么?是你的一个玩物?你想在哪寻欢就在哪寻欢?”说着挣脱了身子,和西门庆隔得远远的,带着一脸的怒气和怨气。
  这时候,西门庆的酒也醒了几分,他醉眼朦胧地望着李瓶儿,像是望着远方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港口。李瓶儿见他这般发呆的模样,心里有些忍不住想笑,转念又想到自己来找他的本意,堵在嗓子眼里的笑声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李瓶儿幽幽地说:“我有事要同你说。”西门庆问道:“何事?”李瓶儿仿佛有满肚子委屈无处诉说似的,咬着嘴唇沉吟片刻,然后轻声说道:“我是该继续等待,还是该安静地走开?
  经过这几天的一番思索,看来我只能选择离开。”西门庆佯装不解地问:“什么意思?”李瓶儿瞅他一眼,开门见山地说:“我准备嫁人,那个男人叫蒋竹山,同你一样,他也是学医的,虽说没什么大能耐,但为人老实本份,这种男人我觉得很可靠。女人嘛,大概永远只配作月亮。”
  西门庆张大嘴巴,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似的盯得李瓶儿,好半天才会过神来,问道:“你是说你要嫁人?”李瓶儿没吱声。西门庆继续问:“是那人强迫你的?”李瓶儿还是没吱声。西门庆接着问:“那么是你自愿的?”李瓶儿长叹一口气,说道:“强迫的怎么样?自愿的又怎么样?”西门庆说:“若是强迫的,我带上一帮人去揍他;若是自愿的,那我,那我……就没辙了。”
  李瓶儿轻咬银牙,将满腔幽怨咬个四个字:“我自愿的。”这回轮到西门庆叹气了,双手扳着李瓶儿的肩膀,在她脸蛋上亲吻了个遍,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李瓶儿说:
  “长期担任第三者,我也累了,被人说三道四,谁受得了?这些且不去说它,如果那男人把我当回事,好好对待,倒也还罢了;可要是那个男人压根儿没当回事,岂不是更加可悲?”
  西门庆辩解说:“谁说我没把你当回事?”李瓶儿轻哼一声,苦笑道:“你现在已从岫云庵里接回了吴月娘,原先口口声声说要娶我的那些承诺,你还能够兑现吗?”
  西门庆一脸的尴尬,怏怏说道:“瓶儿,我的亲亲瓶儿,这个事儿怪我。”说着要去拉李瓶儿的手,被李瓶儿闪身躲开了。二人正沉默着,忽然有人从门外撞进来,应伯爵端着酒杯,冲西门庆笑道:“不爱酒场爱情场,好幸福耶。庆哥,情话说完了没有?满屋子的客人等着要同你干杯呢。”西门庆一脸严肃地说:“伯爵别闹,我和瓶儿在谈正事儿。”应伯爵说:“什么正事儿,跑到包厢里谈正事儿?喝酒喝酒,外头客人等着你呢。”说着拉起西门庆朝门外走。
  临走出包厢门口时,应伯爵回头向李瓶儿扮个鬼脸,嘻皮笑脸地说道:“瓶儿妹妹对不起,大伙儿要暂借庆哥用一会,派我做代表过来接他,闹完这场酒宴后,保证完整奉还。”一边说着俏皮话儿,一边拉着西门庆摇摇晃晃走远了。空荡荡的包厢里只剩下李瓶儿一个人,听着外边人们热闹的说笑声,她心口上好象堵着个什么,闷得有点发慌,嗓子眼酸酸的,她真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好好地哭上一场。
  04
  在酒楼的走廊上,应伯爵压低声音对西门庆说:“庆哥,平时你都是如何教导我们的:逢场作戏,别动真气,这可是庆哥的名言哪。”西门庆一愣,转过身子问道:“刚才我和瓶儿在包厢里说话你都听见了?”应伯爵狡黠地眨眨眼睛,说道:“不仅听见了,我还看见有人的手老在瓶儿身上使坏。”西门庆摇摇头说:“人心不古,如今什么坏事都有人做得出哇。”应伯爵扑哧一笑,说道:“这有什么,不提神,比看三级片差远了。”
  二人说笑了几句,西门庆话题一变,脸色正经得像个圣徒:“要是活在古时候就好了,任你娶三妻六妾,妻妾越多越说明你有本事,哪像现代社会,实行什么一妻一夫制,活活把个大活人给憋死球了。”应伯爵说:“庆哥啥时变得婆婆妈妈了?什么大事,如此放不下。”西门庆叹口气说:“换了别人,我都能放得下,单单这个李瓶儿,说句心里话,我还真有些放不下呢。”应伯爵说:“放不下也得放下,要不然,我变着法子闯进包厢里叫你作甚?”西门庆说:“这个道理我也懂,只是心里头……不提也罢,逢场作戏,不动真气,我们痛痛快快喝酒去。”
  西门庆和应伯爵走到酒桌前时,桌上的一帮兄弟正在讲荤笑话,画家白来创对春宫画颇多研究,随口吟出一首颇具古意的五言诗:“春眠不觉晓,处处性骚扰; 夜来呻吟声,Chu女膜破了。”坐在一旁的众人击案叫好,谢希大边拍巴掌边笑着说:“应该再加上一句:千把元的钞票也玩完了。”
  私营业主常时节对钱的话题向来十分敏感,此刻忙插话道:“用不着上千元吧,如今的行情,玩个Chu女五百块也行。”祝日念不愧为是银行家出身,“哧”的一声笑出声来,叽讽常时节道:
  “五百元想玩Chu女?只怕脸丑得像猪八戒,皮肤粗糙得像枯树皮吧。”常时节不满地反驳说:
  “眼睛一闭,什么美女不美女,全都一样。”孙寡嘴站出来为祝日念帮腔说:“谁说都一样?
  其中的差别大得很呢,同一个电影明星上床和同一个妓女上床,绝对是感觉不同的两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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