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哭了,我们吃饭,来小木头吃一个鸡腿”说着夹着一个最大的鸡腿便放入孩子的碗中。爱情不需要太多奢华,因为它本身就已经很华丽,爱情需要平淡,因为平平淡淡才是真。
食足肚饱之后,小木头便在娘亲哼唱着歌谣之中睡去,只是这声音却依旧在四周飘荡,隔壁的小蝌蚪也在这歌谣中睡去。
第二天一早,屋外的院门便被人从外部强行踢开,三五身着衙门捕快衣衫之人,冲进了屋内将原本熟睡的木头从床铺之上拉扯下来。
“官差大哥,你们这是作甚”,木头夫妇同时发话问道。
“你相公涉嫌盗窃,我们是来将他带回衙门审讯的”,
“冤枉官差大哥,我没有盗取别人之物”,在一旁的的幕汝妍也是大声抽泣道。“官差大哥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不是我相公,我家相公不会盗取人家财物的”。
官差一手将抓住自己的双手甩开,“这可不好说,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请不要为难我等,到底有没有行窃,去衙门一审便知”。
一脚再次踹开了抓住自己双腿的幕汝妍,三五人便火速朝知府衙门而去。
知府衙门大堂之中,大堂之上座有一中年男子,男子身材臃肿,明显是“清廉之官”之相。
“木头你可知罪”,木头被人强行按跪在地上,却起不了身。
“大人,小人何罪之有”,木头自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他却不知道还有一句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还不从实招来,昨日夜里钱万贯家中失窃了三千两银票,而那少去的三千两为何却在你的家中?”
“我那银票全是四位书生公子赠送我,并非钱万贯家中之物”。
“四位书生如何来的那么多银两,一定你在编造谎言,如真是书生赠与你的,你便将那些书生请来为你作证”。
“大人那些书生,本就是外来之人,如今可能早已不在此处”。
“不用再狡辩了,我看就是你偷的”,知府用极度肯定的语气说道。
“大人,钱万贯已带到”知府一拍案几,“传钱万贯上堂”。
“小人钱万贯见过大人”此人正是柳如安当初所见的那一个黑心小二。钱万贯是一个极度爱财之人,为了省去那小儿的工钱,自己却是又当掌柜又当小二,如若可行连大厨都想是他一人。
“钱万贯,你看这是官差从木头家中搜来的银票,是否为你所有”。
“回禀大人,真是我家中所遗失之物,只是还缺上那五十两”。
“木头还不把剩余的那五十两银两交出来”
“大人,冤枉啊,此物并非钱万贯所有啊 ”。
“还不从事招来,我看不给你一点大刑你是不会说出事情了,来人给我重打三十大板”。
而此时家中的幕汝妍也同着孩子一同来到衙府之中,一进大堂便扑跪在地上。而大堂之外有民众在那喧嚷着“我想兴许那木头盗的人家银票,想一定是他那媳妇干的,你看她人长的那般丑陋,良心定然也同样丑陋不堪,却不曾想到人丑心更丑,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耳听得此话幕汝妍,却也只能默默地流泪,但嘴中却是是喊着,“大人,放了我家相公吧,那银票是我所盗与我相公无系,他并不知情”。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真是那毒妇所为,还算她有点良心能够从实招来,免得害死他那相公”,大堂之中再次有人发话到。
而此时木头早已被打的浑身是血,整个人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但含着血的嘴中依旧发出那含糊不清的话语。
“大人都是我干的与我娘子无关,莫要信她”。
“给我两个人拖下去一起打,这两人一定是同谋”,棍子一棍接着一棍的抽打在两人身上,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两人身上传来骨头的碎裂之声。两人却依旧对视一眼,彼此慢慢的向对方爬去,地上也因此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最后两人彼此双手握紧,晕死过去。人虽早已晕迷,可棍子却依旧未曾停下。见此场景,内心有所触动之人皆落下泪眼泪,但更多人只是同情。
在一旁的小木头从最初一个劲抽泣,变得沉默直至最后呆滞。“住手”,一道声音贯穿整个大堂,原本还在施刑的官差也停了下来,四道人影从堂外迈步而进。
耳听到这声音的小木头却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原本暗淡的眼神也再次恢复明亮。
袖子一挥两道绿光在众人毫无察觉中注入晕迷的两人体内,两人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复原,甚至还有黑色带有腐蚀性的粘稠液体从幕汝妍的体内渗出。
“大人,那三千两银票乃是我四人所赠之物,并非他二人所盗”,慢慢走直小木头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拉子自己身边。
“你们四位书生从而得来的这般多的银两,你们又如何证明那银两是你们所赠之物”知府却是毫不客气的回到。
“这银两从何而来却是与大人物关了,再说了你让那钱万贯证明一下那银票为何是他之物”柳如安本就是一介书生,虽不爱言语,可并不代表他口才不好。
“放肆,这公堂之上怎能让你肆意妄为”?
“放肆”同样一声从柳如安口中道出却使得钱万贯喷出一口鲜血。身子转向知府说道“你身为一县知府,却是徇私枉法,作恶多端”。
原本柳如安四人就算以书生身份,可并无功名在身,见了知府依旧需要下跪之礼。可论修士身份这知府来连提鞋身份都不够。
这时余修远却是走了出来说话了,“你说那银票是你的,那么你看着金子可是你家之物”,说着又是袖子一抖,一锭接着一锭的金子从袖子中掉落。
从最初的金子变石头直至如今的口吐鲜血,使得钱万贯明白了四人的厉害之处。便开始一个劲的摇起头来,而知府却看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迷了心窍。
“我就在想,为何最近短失了般多的金子原来全被你等盗了去”,知府贪婪的看着散落一地的金子说道。
“大人果然慧眼如炬,那么您再仔细看一看这是不是您所缺失之物呢?”,余修远一步踏下,那一块地板立刻变成了黄金,连踩十几步,步步生金,而手触摸之处亦变成了黄金 。
“是是是,这全是我的,全是我的哇哈哈,再多变一点”,那笑声充满了贪婪,最后连案几以及大堂除了人之外的所有物品尽数变为了金子。
柳如安再次走上前去,“居然你们怎么喜欢金子,那便把你们也变成金子好了”,说着抬手一挥,知府和那钱万贯两人便化成了黄金雕塑,一座为猪一座为狗。
而见到眼前这一幕的众人却是纷纷下跪,大喊神仙保佑。###第四十五章 捏土成碗,砌木成屋
人若无心,猪狗无异,居然二人愿意做那猪狗不如之事,那么就让二人变成猪狗便是。
点石成金并不是只能使石头变为金子,纵使是瓜果树木也是如出一撤。任何的术法练到极致时,都可有毁天灭地之能,化腐朽为神奇之效。
从很早之前便有传说,能使出点石成金,变人为物这等术法之人那就便是神仙。人固然贪婪,看到那满屋的金子都想扑上去占为自有,但出于对四人畏惧,却不的不安分守己。
金钱会助长人的贪欲,在一抬手间,整个大堂便再次恢复了原貌,唯独那一猪一狗却依旧时刻警醒着旁人,而何为人。法力一运转,两座沉重无比的雕塑便一飞而出,在哄的一声之下,伴随着一阵地面的晃动,县城中央便多了两座黄金的雕塑。
此地村名内心已经被黑暗所吞噬,利益和欲,望充斥着众多民众的内心,这也是为何他们会这般贪婪的原因。原本以为知府以及钱万贯的家人会因为两人之死,深恶痛绝,却是不曾想到却是在那家中大肆庆祝得以瓜分家产之事。
他们不仅不为难与柳如安等人,心中反而却是感激万分,甚是希望都够多弄死几个人,那家产自己便可多得上一份。
人常说貌由心生,看眼看着这些像模像样之人,内心却如同一枚枚毒瘤,时时毒害着身边之人。这时邻家的两口子却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从人群之中走出,见二人正欲蹲下身去扶起那躺在地上的二人。袖子一挥两人便重新挺直了身子,“二人激将苏醒,无需搀扶”。
手指遥遥的在两人背心之处一点,便有两道幽光从指间射出没入两人的背心之中。很快两人便在一阵呻吟中缓缓醒来,感却身子未有丝毫的疼痛之感,甚至还可以感觉到那身体中流淌着的一股温和的暖流。
两人缓缓站起身子,但两人的双手却紧紧握着不曾松开。木头感觉从自己紧抓住的手上传一股黏稠之感,将目光移向手中才发现是那奇异黑色的液体,甚至还可闻见那浓重的臭味。
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妻子之时,发现她浑身都是这诡异的液体 。伸出手对着幕汝妍一抹,幕汝妍便感觉全身顿时有着一种说不出清爽。那从她身体中排出的污秽之物,在柳如安手中化成一粒黑色的丹丸,再次丢入清虚境内,引得藤树精怪又是一阵争夺。
见众人往向自己的脸入了神,伸出自己的手便向自己的脸探去,可以这一摸却是惊坏了自己,脸上原本的脓包被平整的肌肤所代替,再次看向自己双手之时却发现异常的细嫩。
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手臂之上顿时传来那真切的刺痛。不待说说任何话语,便立即拉着相公以及孩子,朝着柳如安跪拜。幕汝妍并有何出众的优点,而聪慧却是那唯一的天赋。
“不必谢与我等,心美之人必有美艳之容,你本不是丑陋之人,只是尚在腹中之时,被奸人投以慢性毒药,而至过往那副容颜”。
幕汝妍果然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却未因此事而将仇恨记于心中,反观相公眼眸中那仇恨的目光对其说,“过往已过往,何须将仇记心上,如若不是投毒人,你我怎能夫妻一场”。
原本因容貌变化所挂满泪水的面孔,却在此时转化成笑脸,木头卷起自己的袖子为自己妻子拭去那还残存在脸上泪渍。
一阵清风将两人扶起,那被钱万贯夺取的银票又重新飘落到木头手中。原本这银票却是不会再要,可心想之下此乃仙长所赐,正所谓,仙人赐不可辞。
“诸位仙人,救命之恩无以报答。只能请仙长门寒舍一叙”。
一翻细微掐算,见势有所不妥,便将意念覆盖整个县城,尽数抹去知晓此事之人脑海之中关于四人的所有记忆,只留下那关于作恶为猪狗的传说。
一行十人一路而行,因为被抹去了之前的记忆,所以街上之人对四人不曾丝毫印象。只是会把目光时而扫向那容貌大变的慕汝研身上 ,她仿佛凭空出现,但又令人感觉似曾相识。
容颜只是人的一副躯壳,虽出生之时就已带来,可最终依旧会化成一抹黄土。孩子是快乐,因为那未曾经历过生活的苦难,也知道满足 ,他哭了你便给上他一粒糖果,他就会转瞬之间破涕为笑。
两个孩子拿着柳如安给的果实在前方奔跑,后面的双亲却是在心中为两人的未来担忧,曾几何时他们也曾像那两个孩子一样,可越长大所有的亲情都化为了肩上的大山。
看着那被人踹破的院门,看着那凌乱的屋子,却并未心生忧伤,将倒地得桌登扶起把众人安置在桌前,开始准备注水泡茶。
那温烫的开水,冲入杯中,在杯中形成一卷卷的的涟漪,连同那杯中的茶叶一同在杯中旋转。开水让原本卷曲着如同蜷缩在被窝中的孩童的叶片,开始伸直了他的懒腰。
茶水中的香气,很淡但一直在口中存留,让柳如安想起了自己储物袋中那名叫回味的花茶。想起也有二十年不曾见过那白雨蒙,也无法知道现如今到了何种境界。
“我想你等也应该知道了,我们四人是何等身份”,屋中的四人微微点动着自己的头颅。
“我等四人乃时那七大仙门之一的天机门的门人,此次下上却是为了宗门历练,途径此处却也算冥冥之中的定数”。
“师弟,你可曾知我说的那定数在哪?”。
何名掐指一算,顿时眼中光芒一闪,“师兄如此明示,师弟若还不知道,那便是愚钝了”,两人意有所指。
“你二人家的两个孩子,与我紫杉一脉有因果牵扯,也就是你等所说得师徒缘分,我等有意收这俩孩子为徒,你等可否愿意”。
可四人的表情却是先由喜悦转化成不舍,先是犹豫随后又变得果决。
见四人的表情柳如安却也知道四人心中所想,“你等无须忧虑,我等会再此处建一书院,直至你等化为黄土,我们、等方才离开”。
柳如安论寿元已经超过了万年,而因为修炼杂典之顾,苏旬与何名也有着近五百年的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