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当即响起在黑暗中,粗糙的大掌沿着腰际钻进了里衣,清凉的感觉让我不由松了口,逸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心中顿时有些愧疚,我十分大方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男人颈间的齿痕。
“嘶,痛。”胸前被惩罚般地狠狠揉捏了一下,我当即不满地低呼出声,声音却像是某种娇嗔的邀请。
那一下该是手下没留情,疼得我几乎要汪出泪来。
“是谁允许你穿成这样的。”不悦的嗓音方落,我便直觉耳垂被某种湿。热的东西含住逗弄,酥麻的感觉不但没有缓解体内的热流,反而引得身体下意识地弓起去迎合对方,毫无章法地磨蹭着。
“说,是谁?”那个声音比起方才又哑了几分,却并没有松动的迹象,反而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嗯……”,痛觉伴随着酥麻的快。感流过全身,口中不由逸出呻吟。
意识随着男人的动作开始迷乱,粗糙的手掌和颈间细碎的吻夺取了自己的全部注意,身体仿佛飘在空中沉沉浮浮,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好不容易才拼凑出破碎的句子。
“嗯……是……啊……是妖王……哈啊……”
身上的动作一顿,继而在胸间游移的大掌滑过小腹,朝下探去。
“呃啊……”下身一凉,我不由低呼出来。
“为什么不穿亵裤?”威严的声音带着怒意再次响起,惹得我一阵委屈。
觑了个间隙,我猛然一个用力,翻身将男人压在了身下,对方似乎没预料到我会有这般动作,神色似是怔了一下,继而再次转为幽深的浓。浊。
终于长舒一口气的我自然没有注意到身下人的表情,只是蹙着眉有一下没一下地狠狠戳着对方的胸膛。
“都说了!又不是我自己穿的衣服!”我醒来的时候衣服就已经换好了,当时那种情况谁还会在意这种问题?这人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不知是因为我说得委屈还是因为语气中事不关己的态度,男人双眼一眯,猛然扣住了我的腰硬是将我压在了他的身上,另一只手竟狠狠打了一下我的臀部。
暴露在空气中的雪。臀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啪”的一下,我愣了半响,当即就不干了!
打我?
我扬起粉拳就要锤下去——
“你做什么!唔!”浓烈的男性气息被喂入檀口,翻搅肆虐,两人的津。液混合在一起,来不及吞下的由嘴角流至下颚,拉扯出的银丝在黑暗中泛着幽光,暧昧又惑人。
我眯起眼,由开始的抵触变成了任取任求的乖驯,“唔……嗯嗯……”
那种清凉的感觉提醒了自己下腹不断攀升的压力,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身下人的身体上四处摸索,直到敏感的之间触到一块炙热如铁的硕大热源,心中一个激灵,手缩了回去,又难耐地朝那里游移。
意识迷蒙之间,只是靠着本能寻找着能纾解压力的方法,不断地扭动着身体让自己去碰触那个热源,一点点地磨蹭。
“啊啊……嗯……”,体内的压力已经攀升到无法抗拒的状态,欲。望主宰了身体,除了难耐的呻吟自己脑袋里已经是一团浆糊。然而也就在那个瞬间,身下的男人突然放开了我的唇,双手枕于脑后眼神深浊地看着我。
临界的燥热突然找不到出口,我难耐地再次磨蹭了他几下,企图让他继续手中的动作,然而他却只是静静看着我,一双眼睛在光线昏暗的室内黑得发亮,异常吓人。
“想要做什么……”低哑的嗓音提出邪恶的诱惑,“自己动手。”
……
第九十五章 长梦(三十四)
“想要什么,自己动手。”
身下那双目光深浊炙热的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恶质和翻腾的欲望。
体内的热意折磨得自己着实难耐,我又挪动身体尝试着磨蹭了几下,身下人除了身体更紧绷了之外完全不为所动,我顿时有些委屈,扒开身下人的衣服,“啊呜”一口就咬在了结实的小腹。
满意地听到头顶传来一阵抽气声,我又往下挪了挪,方便伸出舌尖舔一舔自己的齿痕。
“啧,果然男人和女人的身体不一样。”我昏沉沉地嘟囔着,几乎是顺着本能又往下挪了挪身体,直至腿根处再次碰到那个坚硬如铁的硕大热源。
头顶的呼吸深瞬间变得浓。浊起来,我心中一惊,自然知道自己坐到了什么上面。
“怎么不一样?”嘶哑的嗓音像是辛苦压抑着什么,听上去竟有些可怕。
“诶?”
“你说,男人和女人的身体。”
我顿时了然,然而如今自己脑袋发涨,整个人都晕乎乎,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陪他玩什么文字游戏,是以十分诚实道:“你们的身体都好结实。”说着我不忘再次伸手戳了戳自己身下的腱子肉,有些不满道:“口感都好硬。”
突然,毫无预警的一阵天旋地转,待我反应过来时,自己竟又被压在了下面,整个人都被身上恶质欺上的重量给压得几乎嵌进床铺里。
“喂你干嘛……”我不是在自己动手么,这个男人突然又怎么了?
黑暗中,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攫住我,泛着不知是不是我错觉的寒意。
“嗯……好凉啊……”我“咯咯”地笑了两声,有些食髓知味地又往上弓了弓身子,身上的男人也没有客气,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似乎又沉了几分。
“你都摸过谁的。”那声音咬牙切齿,房间里应声响起布料撕裂的声音。
喂……人家还蛮喜欢那件衣服的呢……
我有些可惜地看着身上已经完全无法蔽体的残余布料,十分不满地“切”了一声,一张大掌却覆上了胸前的柔软,狠狠地捏了一下。
“呃……轻点……”
身上人却完全无视了我的低呼,手上的劲反反复复,折磨得我体内乱窜的热流一阵无处发泄的悲鸣。
“啊啊……嗯……好……哈……好难受……”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对方,回应自己的却依旧是带着薄怒的眼睛。
“你……啊……生气……会……嗯……啊……会早衰……哦……”
破破碎的句子好不容易组装了起来,颈间却突然一痛。
“嘶,你咬我做什么……”我本想喊出来却发现说出来的句子都化成了软绵绵的呻吟。
黑暗中似是响起一声冷笑,“你也知道不能咬人?”
这话突然说得我有些心虚,讪讪哼哼了几声,刚想说什么就被摄住了唇舌,软舌被喂入嘴中,带着霸道的味道翻搅起来。
“唔……嗯嗯……”两人的津。液混在一起,发出暧昧的声响,脑袋中是晕乎乎的一阵迷离,但是先前的那句话却一直回响在脑海中。
心中兀自生出几分恶作剧的味道,我觑了个空隙,找准口中肆。虐的软舌,“啊呜”一口——
“呃!”黑暗中意料之中地响起了男人的闷哼声,我趁机一个翻身就打算跑,谁知腰上被悍力缠住,又将我给按回了床上。
“我是被下药的人,你不能欺负人。”口中嚷嚷着挣扎了几下,我一边企图唤起压在自己身上男人的同情心,一边尝试了几次却始终没能逃脱钳制。
“我改变主意了。”湿热的唇瓣咬着我的耳朵,力道温柔磨人,可说出来的话却一字一顿,好像是在宣判死刑。
身上一轻,接着布料摩挲发出的“沙沙”声,还不待我转头,那份重量便又压了上来。
肌肤直接相触的感觉让我心中一惊,体内的热意却愈发汹涌,手脚一阵发软。
长有薄茧的大掌带着粗糙的刺激一路沿着后颈滑上腰线,在腰线周围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便朝下探去。
“呃嗯……哈……”身下的刺激让我浑身划过一道颤栗,想要叫出声来,一只手指却趁机探入口中夹住软舌开始肆意狎。玩。
“唔……呃……”来自四肢百骸的颤栗让我下意识弓起了身子,看不见身后人的表情,身上得到的刺激却更加敏感,想要呻吟出声,口中的手指却限制了发声。
无处发泄的委屈和难受让我不停地扭动身体,连眼角都已经逸出了几滴泪来,然而身上的人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
耳边,突然响起嘶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带着邪肆和恶质,让我胸口狂跳不已。
他说:“阿鸾,今晚我会让你记上永生。”
那语调格外平淡,可身上人手中的动作却猛然变得邪妄而汹涌。
……
再后来,便是颠。鸾倒凤,我只记得自己在欲海中起起伏伏,被铺天的快。感所俘获,眼前是无尽的黑暗,只有那双在黑暗中灿若星火的双眸仿佛要烙进自己的骨髓魂魄,伴随着男人的低咆,模糊了所有的记忆。
……
“唔……嗯……”
浑身好像被什么重物给碾压过一般,四肢酸得几乎让我怀疑自己泡在醋缸子里。
腰上似乎缠着什么十分碍事,影响移动,我不由挪了挪,指尖划过温热坚硬的触感,嗯,温热坚硬……
温热坚硬……
某些放纵而狂乱的影像片段就这么划过眼前,几乎是心中一个刺激,我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霍然睁开了眼睛。
最先落入眼帘的,是男人结实的胸膛,只是小麦色的肌肤上有着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乱七八糟的牙印,啊,还有长长的红色血痕……
“呃……”
眼前的景象就是确凿的证据,分分毫毫都是指证自己昨晚所作所为的罪证。
我缩了缩脖子,顿时有些心虚,悄悄抬起一只眼皮,男人正单臂撑着头,目光灼灼好整以暇地盯着我。
心中一抖,我刷地放下眼皮平视前方。
“怎么……”还带着些低哑的男声在头顶响起,似笑非笑道:“吃完不认账了?”
话说暧昧的语调让我不由再次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双颊一热,瞪向得意的男人:“干嘛!又被我上了还真是抱歉啊!”
本以为按照以往的经历自己这话会成功激到对方,谁知那厮倒是突然抿唇一笑,漫不经心的模样。
“嗯,昨晚也不知是谁边哭边求饶。”两道漂浮在空气中的视线始终没有看向我,云淡风轻的语气却气得我几乎想要扑上去咬他。忍了忍,终究是气不过,我大咧咧地赌气道:“昨晚我不过是特殊情况,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跟谁求饶,你莫要得意——啊!”不等我说完,就突然身上一凉,炙热的身体就压了上来,阴沉的视线直逼自己,薄唇似是忍着怒意都在颤抖。
“有胆,你再说一遍。”
两道寒刃射向自己,我不禁吞了吞口水。
自己身子又酸又乏,那里还涨得要命,绝对经不起眼前男人的怒意。
沉默着权衡了一番利弊,我终是咬唇决定缴械,不情不愿道:“好啦好啦,我向你求饶还不成,重死了,快从我身上下来。”心虚地避开对方精明的视线,我以手推了推对方敷衍地打发着。
其实说实话,昨晚自己意识确实不太清楚,要说当时,我只是觉得自己可以信赖那个男人,却当真是压根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过这话如今是万万说不得的。
玄殇黑着一张脸又是瞪了我许久,眼中炽热的光芒不断积累,就在我抖着怀疑自己要再次在劫难逃的时候,突然“吱呀——砰!”的一声,寝殿的门不知突然被谁给冒冒失失推开,白色的软被当即铺天罩下,几乎是同时便将我给严严实实裹了起来。
“喂,完事了就快点来救我。”那边熟悉的嗓音响起,说得玩世不恭的调调,语气中却似是压着一丝慌乱。
我几乎被裹成了粽子,像条白胖的大虫在床上滚了两圈却始终没能坐起来。
“阿煌……是你吗?”
那边的声音立刻回应道,带着一丝不确定:“你药还没醒?”
“诶?”我一头雾水地又滚了一圈,却正好撞上身边的男人精壮的身体,鼻子一痛,痛得我几乎要流下泪来。
手被束缚在被子里,我扭了几下,一只大掌却覆了上来,力道轻柔地揉了几下。我委屈地抬头,对方却依旧是一张阴沉的脸,弄得我悻悻地移开了视线。
“容我打断你们一下,如今有件性命攸关的事情。”那边揶揄的调调再次响起,只是这次语气中的不安又浓了几分。
我撇了撇唇,“怎样,是有人要吃烤鸡吗。”
“烤鸡?她要是来那么直接的我还当真不用这样。”
“谁?”咦……为什么我敏锐的鼻子似乎嗅到了一股奸。情的味道……
那边回应我的是一阵沉默。
“总之,你捅的篓子你要负责。”
“我捅的?”
那边,骚包凤凰突然语气委屈道:“还不是你,随便乱咬人。”
头顶上的两道锐利的视线突然一凛,我心中莫名一虚,似乎……好像……
有些坐立难安地扭了扭,让自己稍稍远离了点床上的男人,讪讪嘟囔道:“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