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爷,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啊……”所有的下人都慌了,围在王老头身边团团乱转。 “周管家,现在没有人报价,这李侍郎是不是也归我了?”吴悔保持着微笑,扶在阁楼的拦杆上问道。 “这……”周管家也被此时的情况弄得没有主意,那王老头明显还想报价啊,可是他怎么突然吐血抽了过去呢?要不要等他醒来呢? “吴公子稍等,我问问东家吧。”周管家自知处理不了这种难题,所以打算返回后堂找东家商量一下。 然而,正当周管家说完要走下校台时,后堂内却走出一人,这人风度翩翩,一脸的笑意,道:“不用问了,既然没有人再报价,当然归吴公子所有。” “嗯?司徒也?”吴悔看到司徒也后,明显的楞了楞,不过随即就笑了起来,这天下第一的余庆堂,竟然是天下第一大门派‘万象门’的产业? “看来也只有他万象门才能有如此手笔啊。”吴悔轻轻的对着司徒也抱了抱拳,而司徒也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对着周管家吩咐道:“老周,随我来一趟。”说完后,一主一仆就返回了后堂之内。 “马总管,交纳银子的后事,你去办吧,身上不是带着银票吗?我还要去买一些护院和蛮鬼。”吴悔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后,继续由‘余三’带领着向8号楼走去。 8号楼的校场上,用铁链拴着近百个黑人奴隶,这些黑人奴隶的个子并不高,和中原人差不多,只不过他们长得黑又亮,除了脚底板和牙齿外,全身就没有一点白的地方。 这些蛮鬼其实就是野人,他们的穿着都很少,男的只用一块破布缠着下体,而女的也只是把那三点用破布包了一下。 吴悔没有上阁楼,而是随着余三走上了校场,此时校场上有不少购买奴隶的客人正像挑选牲口一样的挑选蛮鬼。 “吴公子,这挑选蛮鬼可有讲究,女蛮也有漂亮的,有不少人就喜欢蛮鬼这一口,听说女蛮特干起来别带劲,干‘那事儿’的时候,嘴里总是喊‘哦,爷、爷’的,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总被自已的‘爷爷’干……”余三走到一个女蛮身边,用力的拧了一把女蛮的‘奶子’,眼睛里面出现一种淫荡的笑容。 “哦爷、爷?”吴悔听到余三的话后,差一点被逗得抽过去。 “妈的,哪里爷爷呀,是他妈的‘哦耶’……”吴悔心里都笑开了花,同时也在暗想,难道这些黑人说英语不成? 一想到说英语,吴悔就有一种想试一试这些黑人到底说什么语种的冲动,所以他走到一个看似年龄大一些的蛮鬼面前道:“what‘syourname?” “唔……”黑人给他的答复只是一堆他根本没有听说过的语种,很显然,他们说的不是英语,而那个黑人也不知道吴悔问的是什么。 “不会英语还会喊‘哦耶’?”吴悔苦笑一声,看来她们喊‘哦耶’的时候,只是一种舒服的表现吧? “嗯,有机会一定要去海外逛逛,也不知道现在的西方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看了一大圈之后,吴悔也没有挑到一个钟意的,更是没有一个长得像那个美国总统的,所以他叹息一声,道:“走吧,咱们还是去购买一些本地的护卫吧……” “三弟,买两个玩玩呗,放在家里当猴子养……”海武看样子想买几个蛮鬼玩乐,所以耸恿着吴悔道。 吴悔诧异的转过身看了海武一眼,鬼笑道:“如果你想买的话,就买两个女蛮吧,让她们回去叫你‘哦爷爷’……” “呃……”海武翻了翻白眼,嘟囔道:“我可受不了她们身上的味儿,还是走吧……” 接下来的时间,吴悔等人又去了4号楼,四号楼里面全是会一些把式的武者奴隶,有的甚至是庆余堂在大牢中私自弄出来的罪犯。 吴悔一口气购买了五十名武者奴隶,而且专挑罪犯,其中更是有几个内家高手,甚至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罪犯,内劲已经达到了后天顶尖高手的境界。 只不过那个人似乎有些麻木,披头散发,身上脏乱不堪,散发着一股恶臭味,身上还拴着三四条铁链。 “吴公子,你可要小心这些人,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没被处死的死囚,恶行累累,咱们东家与官府有关系,这些人有的都在牢里呆了十几年的……”余三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道。 “嗯,我要的就是这种人,这种人虽然难以训服,但,一旦训服后,个个都是好手,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吴悔心底冷笑连连,这些本应被处死的罪犯,只要许诺给他们自由,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不愁他们不替自已卖命。 “走吧,我们会合马总管,打道回府。”吴悔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扔给了余三道:“这是给你的赏钱,把我今天所购买的奴隶都送到流云镖局。” “哎哟,我余三多谢吴公子打赏,您放心,所有的奴隶随后就到,我这就去安排。”余三笑得像开了花一般的跑远了。 “东家,东家……”这时候马总管也跑了过来,并且手里拿着购买奴隶的文书契约。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吴悔皱眉道。 “东家,怪事儿啊,怪事儿。”马总管把契约一递,腩腩的说道:“那周管家只收了咱们一万两银子,而且周管家说,咱们购买的护院免费赠送……” “哦?还有这好事?几万两银子都不要了?”吴悔眉毛一挑,马上想起了要和自已交朋友,要去流云镖局坐客聊天的‘司徒也’。 只是不知道他‘司徒也’为什么要对自已如此殷勤呢?难道真的只是想交个好朋友那么简单?###第五十二章:李侍郎
天色已近黄昏,虽然只是刚刚入冬,但古代的天气却比千年后的天气寒冷十几度不止,大片的雪花儿将整个长安城覆盖了一层寸许厚和积雪,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稀少。 此时吴悔与海武还有马总管正坐在马车内打道回府,当然,吴悔没有主动去找‘司徒也’询问,因为他知道,司徒也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对自已献殷勤,虽然还不知道‘司徒也’想干什么,但该来的总会来,他吴悔接招就是了。 “马总管,冬天到了,明天吩咐绸缎庄,把府内所有人量身订做两套棉服,多准备一些火碳,每个下人的房间里都要保证一定的温度。”吴悔望着马车外的鹅毛大雪,虽然是在吩咐着马总管,但心思却已经飞到了不知在什么地方的‘兰儿’身上。 “也不知道兰儿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冬天有没有棉衣。”吴悔放下帘子轻轻叹息一声,虽然她知道兰儿能被什么‘苍月派’收为弟子是她的造化,但人心险恶,保不齐那苍月派就会有一些小人会去刁难兰儿。 “东家,老马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像您这么好的人,不但是我,咱们整个吴府还有回春堂和绸缎庄的下人都在背后说你的好话,有时候我们甚至会产生错觉,明明是下人奴仆,可是却比一些大户人家的子弟都要享福……”老马感激的看了吴悔一眼后,两眼一红,差一点哭出来。 吴悔听到老马的夸奖后,轻笑一声,道:“我无亲无故,也没有什么朋友,既然你们都聚到我身边,我其实就已经把你们当成了我的朋友亲人,我是绝不会让我的亲人朋友受苦受难的。” “少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我们下人就是下人,只要东家对我们好,我们就知足了,我们不配做东家的朋友,不配啊……”老马诚慌诚恐,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大户人家的老爷与下人能是朋友的。 “哈哈,老马你很不错,懂得知足,从明天开始,你就由副转正吧,我吴府大小事宜,全权交给你,你就是总管。”吴悔爽郎的笑了一声道。 “谢谢东家,谢谢东家。”老马感激万分,他早就知道海文是不可能永远当管家的,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各方面做得面面具到。 不一会儿,吴悔的马车就回到了流云镖局正门,早已等在那里的几个下人看到吴悔的马车后,马上对着院内喊道:“东家回来了,东家回来了,翠儿快拿棉衣来……” 三四个下人把吴悔扶下了车,并且院内的‘翠儿’拿来了棉服,帮着披在吴悔身上。 “少爷,屋子里已点上了火炭,晚饭正热着呢,马上给您端过来。”说话之人正是翠儿,专门伺侯吴悔的丫头之一,平时吴悔的衣物被子,以及洗脸水之类的小活都由翠儿照顾,可以说他是整个吴府与吴悔接触最多的人,而且她与所有下人都不一样,别的下人都管吴悔叫东家,可是她却叫少爷。 翠儿今年十六,个子不算高,长得虽然不怎么漂亮,但也有几分姿色,尤其是她脸蛋上的两个酒窝,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可爱。 “嗯。”吴悔对着翠儿一笑,转身对着马总管吩咐道:“以后不管我在不在,到了开饭的时间,你们就可以自行开饭,不必等我。” “知道了东家。”马总管鞠躬道。 “好了,咱们先开饭,告诉厨房,再准备八十多人的饭菜出来。”吴悔说完后,马上返回了正厅。 正厅内热气扑鼻,完全与外面是两个温差,并且吴悔刚刚进去的时候,一群下人就端着十几道菜摆在了桌子上。 “东家,晚上喝酒吗?”一个下人问道。 “喝,怎么不喝,无酒无快活,拿两壶过来。”吴悔可是个嗜酒如命的主,而所有的下人也知道这少东家能喝酒,一顿喝几斤都脸不红气不喘的。 下人们听到吴悔又要喝酒时,都笑着走开了,他们的这个少东家从来不训斥他们,而且他们也发现少东家不好色,不爱财,似乎除了喜欢喝酒之外,对其它一切都不感兴趣一样。 当然,虽然平时少东家总是面带微笑,不打骂为难下人,但却没有一个下人敢有任何不敬,不但脸上没有,就连心里也没有。因为他们知道,别看这少东家年纪不大,但心机成熟,心里像碧玉一般清明。 翠儿美滋滋的帮着吴悔和海武倒满了酒后,就端着酒壶后退了一步,脸上始终挂着甜蜜的笑容,似乎能伺侯这么好的少爷,是一件最伟大的事情一般。 吴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中暗道:“我也应该知足了,现在每天小酒喝着,山珍海味吃着,身边有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伺候着,还有一大群下人奴仆为我服务着,放在前世,可能我做梦都不敢想会有如此美妙的人生吧?” 海武看到吴悔喝完一杯酒后,就陷入沉思时,突然问了一句,道:“三弟,你想什么呢?看你眉头紧锁,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想兰儿妹子啦?” “喝你的酒吧,喝完还有正事儿要办呢,翠儿,给二哥倒酒……” 也就在吴悔和海武喝到一半的时候,府外就传出了闹哄哄的声音,紧接着马总管就跑了进来:“东家,购买的奴隶都送回来了。” “嗯,饭菜都准备好了吗?”吴悔问道。 “都准备好了,而且咱们后面空着的几个院子也都收拾完了,随时都能住进去。” “先把他们带过去吃饭,拴着的铁链先不要打开,把那李侍郎先叫进来。”吴悔并没有着急去对付那些奴隶罪犯,而是打算先会一会这个李侍郎。 不一会,手脚都拴着铁链的李侍郎就被马总管带到了正厅。 此时李侍郎衣着单薄,混身冻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全身更是脏兮兮的,完全没有一点当朝二品大员的样子。 当他进来后,直接对吴悔跪下去,不说话也不提问,只是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马总管,把他手脚的铁链打开。”吴悔淡淡的吩咐一声。 看到马总管把铁链打开后,吴悔轻声道:“李侍郎,你站起来吧。” 李侍郎依旧不说话,站起来后就直勾勾的看着吴悔。 “你怎么不说话?”吴悔笑着问道。 “恩公救了我全家性命,老夫无以为报,只求恩公再发慈悲,放过我的妻儿,至于老夫甘愿做牛做马,甚至杀了老夫都行。” “哦?”吴悔眉毛一掀,冷笑一声道:“我花了七万多两银子救你全家,你还想让我放过你的妻儿?怎么放?” “这……”李侍郎惊恐万分,他从吴悔的话语中听出来,似乎自已的全家又落入了虎口之中。 看到李侍郎惊惧,吴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实话不怕告诉你,救你全家也只不过是我看你一家可怜,顺便出手救助一下而已罢了,现在就算我把你们都放了,但那个王御史会放过你们吗?恐怕你们出了我吴府,就会横尸街头吧?” “公子说得是。”李侍郎点头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吴府暂时不缺下人,等我想好了怎么处理你们再说吧。”吴悔再次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救下李侍郎一家,看他们可怜只是一方面而已,虽然是个贪污犯,但也不至于牵连到妻儿,而且一想到那十二岁的小女儿要给那王老头糟塌时,他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