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他弱冠之年,被封为太子,一旦被封了太子,就该选妃了。
帝王给太子选妃,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场两国联姻,一个小国的公主,人们称为“最美公主”,那时世上却真的没有比她再漂亮不过的女人了。
云亦诗说的到这里,她突然想起那次尹风说要离开时陪在她身边的女子,那个女子真的很美很美,气质才智一看便数上乘,那是她无法追逐的。
水夜月插嘴:“其实,那时这位太子若娶了那女子,我觉得郎才女貌,世上便没遗憾。”
“你说的是,若是他没有南下,若是他之前见过那个女人,若是他不曾说过那些话。”
水夜月不懂她的呢喃,只知道她知道的比自己更多。
她继续说,太子遇到了一女子,那女子也没有什么好,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文静,甚至是太过闹腾了,可太子却上了瘾,迟迟不愿回都城,直至帝王下了最后的命令。
那时,太子遇见了公主,他平淡的直说一句:对不起,我有自己所爱。
公主只是笑,没说什么,只是点头离开。
这婚事也就没人再提了,一直过了两年,帝王又提了此事,那时太子的母后去了,太子却留恋民间,迟迟不愿回去。
公主随着南下,找到了太子,看到他过得很幸福。
他依旧对公主说:她值得。
公主只是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幸福。
公主很羡慕那样的平凡,他们可以那么简单为得到一件小摊子上的赝品而兴奋的跳起来,可以为吃一顿简单的饱饭而哈哈大笑,可以为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帮助一个人而瞒住,甚至为身上那只剩下一点银子而没法吃饭而相互坑人。
这些,都是公主无法得到的。
也是公主不可能去做到的。
公主很羡慕,也曾试着去脱掉枷锁,却真的融不到那种乱糟糟的生活。
公主也曾问过他那种生活有什么好,他只说,像个家。
有次,太子终于下了决心要离开,公主以为他终于放下了,可没想到,他放下了太子之位。
他从此只愿做一个平民。
可是这是他的不幸还是幸福?
他爱的那女子,开始了不好的传言,他们说她嗜杀了亲妹。
因为那女子母亲本就不喜(。。…提供下载)欢她,更偏爱妹妹,所以她有足够的理由,而她更是没有否认。
男子曾问过:为什么不辩解?
女子不答。
男子便带着女子过了一段隐居生活,可终究只是逃亡的生涯,自然没有多长时间就被找到。
那时女子的妹婿做了官,翻了案,女子被判死刑。
男子曾回过宫,可唯一条件便是继承帝位,一生不再与那女子在一起,并亲自给女子指一门亲事。
男子考虑了很久,又看了几回女子,可女子却什么都不说,一心寻死。
男子不懂,却是回绝了帝王,把记录女子妹妹之死真相的证据烧了。
公主问他为何?
他说:她心里什么都很明朗。
公主是走不进他的心的,因为他的心全都给了女子,多有所有的一切,没有给与公主一次机会。
小二突然走进来,听见云亦诗说这事,也插了一句嘴:“那女子死的冤啊,都太阳底下飘飞雪了。”
云亦诗这故事没讲完,她们便离开了。
司寇墨拿着毛茸茸的外衫,在看见她出茶馆时帮她披上。
水夜月看向云亦诗,她跟刀疤男说着什么。
“你们怎么来了?”水夜月问司寇墨。
“这天冷了,我也找到了新的药方,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那去哪里?”
“最北之地。”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缘。
这的路程有多遥远,水夜月真的不知道,已经走了大半个月,前方似乎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小小墨,沧云国有那么大吗?”
“没有。”
“那我们这是去哪里?”
“天尽头。”
“啊,原来我以前记错了。”
“夜儿,等她的病好了,我们离开吧?”这是司寇墨第一次对她说这话,她傻愣愣的点头,他呵呵一笑抚摸她头,一脸宠爱。
他又说:“那时,会幸福的。”
这是她一直期望的。
可事事皆不如人意,云亦诗病发了,很严重,已无法赶路。
所有能控制的药都用过了,可却是没有一点效果。
司寇墨一直没日没夜的做着研究,却一直没有好消息。
水夜月陪着她,心里万分自责:“若是以前我没有那么恨你,该多好。”
“我没有怨你,是我错了。”
“其实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
“是啊,还是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云亦诗的感叹,水夜月疑惑。
云亦诗说:“我把故事给你讲完吧,或许这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男子把证据烧了以后,便再也不管这件事了,整天很颓废,公主再次找到了他,想要劝他当了这帝王,便生死大权皆握在手中,现在把女子指给别人也只是一时之计。
“那为什么不把证据拿出来呢?”水夜月问。
“你相信那妹婿有那么大本事可以那么快翻案吗?那是受了帝王的指示,无非是想要女子死。”
但公主的提议男子也拒绝了,他说:她很善良。
他又对公主说,女子很爱很爱他,不愿他受一点委屈,不愿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更不想他为她而不自私,不然她会恨他的。
风月柔情,便是最好的证明。
那舞,是她为他而跳,那情,是她为它而动,所以,爱不能停止了跳动。
不然,那心便停了跳动。
因为他深知她,她深知他,所以他们不会做那样伟大的分别。
而那舞,我也曾看过,很美很美,美的公主也开始憧憬着爱情,憧憬着同一个男人。
公主便问身旁的丫鬟,为何男子不是她的,若是,她现在应该也会很幸福。
可男子却回她:你不是她。
公主便告诉了男子一个故事:在他们国家,若是一对情侣十分相爱,为了下一世能再相遇,便会一同死去,而那死去的方法便是,一把剑穿过女子的心,那心血融进男子身体。
所以男子最终一把剑一同死去了。
两人死去那天,下了很厚的雪,又疯长了一些植物,第二日便消失不见了,连残骸都没有。
有人说,那女子死的冤,帝王犯错了。
后来,帝王自动退位了。
“可是,你知道那妹妹是谁杀的吗?”云亦诗突然虚弱一笑,咳了血。
水夜月摇头。
“是那公主杀的,因为那妹妹曾发现自己的丈夫与另一个女子苟且,便经常去找那女子的事,而那苟且女子是公主刚认识的一朋友,纯粹意气用事便去找那妹妹商量,结果误手杀了她。”
“可这和那食物有什么关系吗?”水夜月不解。
“人人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话说的真对。”云亦诗双眸微睁,特别疲惫,“那苟且的女子心里特别不好受,觉得对不起死去的一对,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安思镇,开了一家小饭馆,又遇到了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她又特别喜(。。…提供下载)欢做些小食物,直到有次她做了一道食物,用的只是粗高粱,她丈夫却对此钟情,女子便已那舞作为了名字。”
“她说:这食物代表一种爱情,自私的高尚,自私的幸福,至死不渝。”
“可是,夜儿,你可否告诉我,为何不曾想过要拿出证据?”
水夜月说:“因为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包括那位公主的爱。”
“对不起,夜儿。”
“我们早就是朋友了不是吗?而且,我妹妹这生不是成为你妹妹了吗,这就是缘吧。”
“谢谢你。”
最后,云亦诗还是走了,刀疤男带着她离开了。
却还是留给了她一封信。
其实公主的故事是真的,两人一定会生生世世相遇的。
可是公主最后还是改变了心意,以自己至善的心换取了她永世的不幸。
但男子却又以自己至善至爱的心换取了女子的幸福,即便忘了她的存在,男子又自私了一次。
夜儿,云亦诗又做错了,以为得到夜无痕的照顾,司寇墨的爱意便幸福,其实那只是脆弱不堪的生活。
夜无痕因为你才对我如此照顾,司寇墨因为你才误会喜(。。…提供下载)欢我,其实都是我转生时的一时恶念,偷了司寇墨那至爱至善的心,给人了错觉。
那心,太过想念你了,所以我真的把控不住。
司寇墨很爱你,他虽总是去我那里,其实也只是因为他想让我放下那颗心,若我不放心,你就永远无法得到幸福,那都是我犯的罪孽。
你会再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司寇墨用他与道长的那契约,换来你的重生,所以要好好活着,幸福活着。
如今我放下了。
云亦琴得到了幸福,云亦诗也得到了幸福,司寇墨与水夜月当然也要得到幸福。
你告诉他,云亦诗放下了。
正文 番外篇-不许来生,只会当初⑤ 【大结局】
水夜月看向站立远方的司寇墨,幸福来的太过突然,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远远站在他身后,看他站立梅花之下,翩翩公子,花洒四周,若是再来舞一剑,是不是就更完美?
“小小墨,我可不可以跟你生个娃呢?”水夜月眼里全是幸福,有他,也只有他。
司寇墨回头,轻轻一笑,张开了怀抱。
水夜月空灵般灿笑,撞进他怀里。
紧紧相拥,至死不渝。
她的傻瓜,他的傻女孩。
他们也会幸福,她一直期待,他一直努力。
“我怕三个孩子你照顾不过来。”他点她鼻尖,又轻扫掉她发上的梅花。
“三个?”
“娘娘。”两声清脆的声音同时从水夜月身后传来,水夜月呆愣回头,眼里满是错愕。
两个小鬼头!一男孩一女孩!
“这是……”
“王爷,夫人。”宵焰和宵冰随在了身后。
“我们的孩子,男孩叫司寇昶,女孩你说叫什么?”司寇墨在她耳边低喃。
“那这都快两年的时间,都怎么叫孩子呢?”水夜月真想象不出来那场景。
“娘娘,他们喊我野丫头。”女孩不服气的直往水夜月身上爬,也不觉着陌生,这也许就是血浓于水。
水夜月抱起她,心里激动不已,可女孩立马甜甜道:“我喊他们野孩子。”
这就是小女孩内心的一报还一报。
“那以后咱就不是野丫头了,咱是菁儿,好吗?”
“菁儿?娘娘,这是这么意思,你若不告诉我意思,我怕我会忘。”女孩双手搂着水夜月脖子,十分亲。
“像小草一样坚强,永不凋谢。”
“好,娘娘,我的名字是不是比哥哥的霸气多了?”小女孩仍是小女孩,总喜(。。…提供下载)欢比较个大小。
“什么嘛,真是。”小男孩撇撇嘴,脸上有抹太过成熟的无奈。
“嗯,是你这小草不分昼夜的生长,你哥哥就只对白日情有独钟。”水夜月模棱两可道,但足以应付小女孩。
小女孩一脸得意,向自己的哥哥努努嘴。
“爹地,我不想当太子,我才第一次见娘,我要跟娘在一起。”小男孩同样开始撒娇,不过水夜月很受用。
“谁敢奴役你,娘跟他拼了!”
小男孩瞬间欢呼,直登向司寇墨,父子天生不对盘,眼神噼里啪啦的直传递信息。
母女天生的一条心,两人一旁乐乎不已,小女孩啪啪地直拍手。
宵焰宵冰相视一笑,转身离开,他们得向帝王报告这件事,否则凶多吉少。
梅花依然在纷纷落不停,大人小孩子仍是开心把家常,诉说相思情。
直至天黑,小女孩终于喊累,屁颠屁颠去睡了,小男孩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见小女孩睡着了才轻轻关上门转入另一扇门。
水夜月再次撞向司寇墨怀里,抿了抿嘴,还没开口,便听他说:“不是生孩子吗?我们快点干活去。”
“我正想跟你说这呢,我不要了,这两小鬼就够了,再多一个老骨头都折腾断了。”
“这事不好说。”
“有啥不好说?”
“你真想听?”
水夜月使劲点头,一脸期待。
旁听者该呆一边的呆一边,该捂耳朵的捂耳朵,该捂眼睛的捂眼睛,三观皆要正,这才有糖吃。
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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