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再是故意地拉扯着嘴角笑,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他竟然会关心她,真的很高兴,脸再次埋进了他的胸膛,遮住了那过分灿烂的笑容。
那船,不是太大,也没有蓬,但却有一个躺椅,竹制的,上面竟然还有一个坐垫子,花色绣的极美。
司寇墨把她放于躺椅上,自己却那着竹竿划着船,动作格外的熟练。
“这里很美。”水夜月笑道,其实她并没有注意到风景,只是看他这样划着船,只为了她,这种美就足以媲美万物。
“我们去湖中间。”
白玉的手真的很美,水夜月笑了出来,这世上再也难找到比他这个男子还要美的手了,连她这个女人都自愧不如。
“笑什么?”听见她有些沙哑的笑声,也淡笑着。
“你的手……真美。”
“夜月,本王是男人,就算是手,也不能用美形容。”他斜瞪了她一眼,手中的竹竿依然缓速的摇动着。
“可是真的很美啊……”她嘟着嘴,有些委屈。
“你?!”他气结。
“那漂亮行了吧?”她继续委屈。
“那也不行!”他继续黑着脸。
“漂亮比美都低了一个档次呢?”
“那只为显得本王柔弱,本王……”
“知道了,王爷的手好看,这总行了吧?”水夜月打断了他的话,努着鼻子,轻声说道。
“你?!”司寇墨再次气结,这个女人,真是的!
“我跟你说个事吧?”这样的司寇墨,其实她挺喜(。。…提供下载)欢的,心情格外的不错,连说话都有底气了,不过身上就是还没有力气,不然,她真想走到他身前。
“什么事?”司寇墨没好气地问道。
“说我小孩子,你才是小孩子呢?”水夜月嘟囔,才说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刑场啊。”
“第一次见我?”
他们不是那晚才见到面吗?怎么是在刑场?
“嗯,那次迎着太阳看不清楚,当时你在马车里坐着,用手掀了一下帘子,我还以为是一个女子呢。”想起那次,真的怪搞笑的。
“你知道那里的人是我?”
“知道啊,因为你的手真的很美啊。”她不会告诉他,是木钦告诉她的,可是,若是她真的就这么去了,那木钦……
“本王说了,不准把美字用在本王身上。”似乎是故意忽略水夜月那一段,他还是继续了原来的话题。
而水夜月见他没有为难她,便笑道:“是是,大老爷,您的手很好看。”
这样的他才像有血有肉的人嘛。
一下午的时光就这样斗斗嘴的过去,却是两人都没想过的平静相处,他心底没有戾气,她心里没有悲伤,更甚至忘了自己的病痛,忘了所有的不开心,她只是和他在一起幸福的相处,甚至默默记忆于心底。
夕阳照着湖面,格外的漂亮,她想起以前的世界还能照个像,留个纪念,但现在的条件还真是简陋的紧,只能靠回忆来记忆。
“你会画画吗?”她问道,因为她不经意间也看见了一脚处放有笔墨,连纸张都有,而且就连琴都有。
可是她不会琴,因为她真的很讨厌大家闺秀的那种文静,她骨子里的蛮横并没有因为轮回而磨灭掉。
“夜月,你太小看本王了。”说着,就(。kanshuba。org)看书吧着笔墨,摊开一张纸,就坐在了水夜月的对面。
“那你给我做幅画吧,一定要画的很美哦,以后也让清儿想我的时候不会觉得她的小姐长的丑。”
“你很喜(。。…提供下载)欢那丫鬟。”
“是啊,她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她望向他濯黑的眸,真的很像那次药炉屋前的那次,尹风为她作画,说:以后若是想你了,好歹也得有幅画不是?
她还笑着说:要什么画,我人不就在你身边吗?
或许冥冥之中总有注定,一些不经意的话总能成真,也总那么的残忍。
“你在想什么?”他问,因为那幸福的笑又出来了,虽不是第一次见,但那笑,总能深达他的心底,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没事,想起一个人了,很就没见过的人了。”
眼底一闪而逝的忧伤敛进了濯黑的眸,而那濯黑的眸轻眨间已恢复了平静,但他不知道的是,那濯黑的眸里已装满了一个瘦弱苍白的脸庞。
“你找的那人吗?想见他,本王可以帮你。”
她看着他,摇头,仍是幸福的笑道:“我这样可以吗?”
司寇墨点头,不做声,白玉的手执起笔,一道轻重极其自然的黑线已跃然纸上,而那神情极其认真,抬头看向她的时候,濯黑的眸在水夜月看来真的很亮。
而那种连他都不自知的柔情,却已深深烙进水夜月的脑海,以致于以后再回想起来时,也是一方幸福的回忆。
“我们晚点回去好吗?这里我很喜(。。…提供下载)欢呢。”躺卧于躺椅上,水夜月脸色还是依然苍白,而那种白,似乎真的要接近死亡了。
司寇墨抬头,道:“好。”
只不过在看到那夕阳映在她脸上,却还是那遮不住的苍白,心微微发疼。
又是这种感觉,为何他的心会痛?
低头,连忙转移了注意力,全都用在了眼前的纸上,还有手握的那杆笔上。
“你一定要多修饰一下啊,别把我现在的模样画出来,不然会吓着清儿的。”水夜月再次开口,其实这些她知道都是废话,可她就是想开口。
“知道的,鬼丫头。”司寇墨没有抬头,忽然笑着说了这句话。
殊不知,这句话对水夜月的影响有多深,呆愣又明显激动的神情凝着仍在作画的司寇墨,似乎真的又回到了以前,又似乎他真的想起了她。
但,梦做的太久了就不会再当真,而她也期盼了太久了,所以才知道这只是无心的开口。
她不做声,他只在用心作画。
若真的那么爱云亦诗,就安静地让她离开吧,就当水夜月是个错误的存在吧。
画中,一个倾城倾国的女子脸颊红润,在夕阳照耀下笑的格外幸福,虽是半躺于躺椅上,那身红衣却显的她格外妖娆妩媚。
看着完成的画,司寇墨满意地一笑,似乎这才是他心里的女子,抬头,却是见水夜月已经闭上了眼。
夕阳照耀在那身红色的衣服上,染了一层橘黄的晕光。
皇宫,云凤殿,皇后的寝宫。
“姐,我觉得皇上这次的圣旨绝对不简单。”仍是一身深蓝的木钦站于木卉前面,眉头紧拧着。
“你想太多了,既然这圣旨都下了,还能改变吗?”木卉的双眼闪过光华,随即消失。
“圣旨是不会变,但心却是难捉摸了。”手握的扇子缓缓地扇着,若不是知情的人,真的会以为这国舅爷真的是个彬彬有礼之人。
“什么意思?”皇后手中的杯子一颤,溅湿了娇贵白皙的手,又状似不经意地用锦帕擦拭着。
“你也知道皇上养了一帮死士,却从没有出现过。”淡淡的话从口中说出,似乎很平常。
穿着华贵的皇后连忙起身,手中的杯子不小心带翻在了地上,因着上号的地毯才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有动静了?什么时候的事?”手腕的玉镯似乎又在发出低哑的嘶吼,喧嚣着主人的心情。
“这两天,北门一带。”
“他们什么关系?!”为何他竟然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姐,这以后再告诉你,我来,只是告诉姐一声,就算皇上有任何举动,你都不要做出反应,只管忍着便是。”
“木钦!”木卉低怒着,明知道她恨,为何还要她忍耐,若这后宫再多出一位,她木卉就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木钦,我知道你有通晓天理之术,告诉我,以后会发生何事?”
“姐,你沉住气,这王妃还需要你的帮助。”
“你要我帮助她,你疯了是不是?!”
“若是姐要逃过一劫,那姐就必须帮她一次,也只有她才能帮姐渡过。”
凤袍里的手张了又握,握了又张,但那肌肉紧绷的厉害,她木卉到头来还要靠她帮忙,真是可笑,但木钦的话,她会听,因为他预测的事从来都没有错过。
“我帮她什么?”纤细白皙的手最终按于桌子上,才能勉强支撑住那心底的怒气。
木钦走进,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
木卉呆愣地坐于椅子上,久久无法反应。
但若真是如此,她会帮她,也仅此一次,以后都……休想!
太阳早已落上,天色也暗沉沉的,风簌簌地在树林里响起,十分森人,一道绛紫色的身影走过,脚下的枯叶翻飞一片。
“要去哪里?”怀里的人悠悠转醒,却见四周的树木在向后退去。
“夜深了,这里太凉,回去。”看了她一眼,薄唇淡漠的说着。
“可是……”垂眸,她想说不,却又怕他生气。
“那你想去哪里?”似乎懂她,但也似不懂,反正他觉得她的意思是不想回去。
“哪里都好。”她不想见他去看云亦诗,一点都不想。
“本王带你去听风阁。”脚步转了方向。
“听风阁?”
“嗯,那里的风很好听,不会太张狂,也不会太温顺。”说起这,司寇墨竟然笑了。
“风,我还真没停过,不过很好奇。”她也跟着笑。
而这里却是四面都是树,只有一座院子罢了,而那院子就叫听风阁,她笑道:“好怪异。”有谁把院子称为阁的?
“这可是本王亲自设计的,你竟然觉得怪异?”司寇墨有丝好奇,这夜月的想法就很怪异。
“你亲自设计的,怪不得,这么独特啊。”她轻感叹,带这浓厚的笑意。
“你啊……”司寇墨一叹,却不知要如何说下去。
一直抱着她绕过许多奇花异草,而水夜月看着那花草,眉瞬间皱在了一起,又望向司寇墨,心头的怪异油然而生。
又走过了许多回廊,转到了二楼,司寇墨才把她放于挨着窗子的卧榻上,而那卧榻像是有人经常当床睡吧。
司寇墨不说话,走到窗子前,推开了窗子,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不会杂乱无章,更不会觉得十分刺耳,可是,“这声音哪来的?”
“保密。”
“保密?”水夜月实在无法反应,保密?他竟然还会说这话,若是昨天,说不定还会懒得理她呢。
“本王以前经常来听,听着心情就会明镜许多,杂念也就消失了。”司寇墨坐于卧榻上,盯着窗外轻摇的树枝,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嗯,的确能净化心灵啊。”连她都恋上了这声音,不愧是听风好地方。
“是不是困了?”
见她双眸有些沉重,而刚才已经睡了许久,相比那碎心的毒也快到极限了吧?
水夜月点点头,就紧紧的闭上了眼。
浅浅的呼吸尽管在悦耳的风声里,他也听的极清极清,恍然有种错觉,现在让她心里明镜的不是那风声,而是她安睡的呼吸声。
月亮偷偷爬上了树梢,见那树叶之间还留有容下它偷窥的缝隙,连忙钻了进去,照得一室的清华。
看着那熟睡的面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白玉的手缓缓爬上那双细眉,轻轻划过,抹平了那紧皱的眉心。
又抱来了一张被子,帮她盖住,而自己,却第一次的,想躺于她身边,而身体却是早了他的思想一步。
他真的没有去了解过她,自第一次见面,他就狠心地让她自生自灭,第二次,若不是无痕,他又怎会留她?
之后,若不是云亦诗,他哪会侵犯她,这个饶他睡眠的女子。
他的目的就一直是杀了她,但心里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了,才弄得了今天这样子。
想着想着,就陷入了沉睡。
又是那男子与女子,男子仍是在画画,而他,这次一直站于男子身旁,他想知道,那女子究竟是谁,为何看着她,会觉得如此的熟悉?
他见男子写下了那段话之后,又写了吾爱,却顿住了笔。
男子抬头,眸里全是紧张,但仍是笑问道:“夜儿,这生活可真如意?”
而她竟然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见那女子坚定地回道:“哪有不如意的,你说出来,本小姐去把它给扔了。”
这话一出,却完全颠覆了司寇墨之前对这女子的形象,原以为她是十足安静又听话的大家闺秀,却没想到,竟是个刁蛮的女子。
司寇墨心一震,为何自己竟只因这一句话就定了这女子的性格?
“那好啊,夜儿这嘴太过刁蛮了,夜儿帮忙给扔了吧。”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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