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小姐。明白吗,我和你父亲是敌对的立场啊'
'我知道。但就是如此啊。我也想知道父亲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如果父亲是无辜的那光义先生就没必要看守他了'
明明知道刚才还是要哭出来的表情,塞利卡抬起了头眼睛直直地望着光义。
光义一下子,用人类的话来说是哭笑不得了
'我说啊。凌月秀一郎与黑之兽相关是确实的。毫无疑问。都明确说出来要妨碍任务了,还觉得我会亲切地带路吗?'
'而且是不是真是父亲的错,不是还没有明确嘛。说不定只是被卷进去的!'
'我不是还没侦查出什么来嘛。到了就麻烦了'
'不会妨碍调查的,求求你!而且我能区别出哪些是父亲的持有物,写字的习惯也清楚。肯定能排上用场的!'
两手紧紧握着,塞利卡深深垂下了头。
光义的大手挠着嗓子困惑起来。轻易承诺下来做不到的地方有很多,可是塞利卡的热情也是真东西。感觉有些进退两难。
看着这场面,刚才为止一直袖手旁观的拉格纳无奈地插嘴进来。
'也不错嘛,带着走呗'
'拉格纳'
'我说,连你也!'
与啪地表情明亮起来的塞利卡相对,光义的表情则是皱了起来。
少女与猫之兽人。嘲笑其这对峙一般拉格纳的嘴角扬了起来。与话题的骚动相比更是充满了幽默感觉的情景。
'要是实在都碍着路了,那么撂在近处麻烦也会少一些了。而且塞利卡是治愈魔法的使手。作为旅途同行者的话,抱歉地图不能交给她'
'别说得那么简单。第一,很危险!'
'所以说的就是这一点'
拉格纳一边从杂草上站起身子,一边依次看着困惑的光义与期待的塞利卡。
'盯哨的角色,就交给我啦。有什么事的时候,也能做到抱着塞利卡逃跑'
反正也没有什么急事。一直就是随便走就到了目的地。
'谢谢你,拉格纳!'
'呜哇!'
拉格纳耸耸肩说着,塞利卡喜出望外地向拉格纳跳了过去。对过一脸无奈的光义按着脑袋。
'真是的,捡到了这么麻烦的东西'
夹在反应对照鲜明的两人中间,拉格纳再次从山中的废村出发了。
接着数日后,太阳西沉天空开始染上夜色的时候,拉格纳与塞利卡与光义一起,安然无恙地到达了港镇。
第二章 破坏之黑
——手记3
最近雷利乌斯的行为令人在意
从以前就觉得是个独来独往的男人。但是每次请求说明总是不回应。
恐怕是前几天来了个气质像蛇的男人的原因吧。
·········一种令人不快的预感在脑中浮现。这作为科学家会失去资格的吧。
那个绿发男。到底制造出什么。说到底这男的到底是谁?
原本作为资料提供出去的原始单元解结果好像被阿鲁卡特家回收了。
那东西在第一地区回收的时候,政府已经早已把这东西隐瞒了才对。
那他是政府的相关人员?
雷利乌斯这家伙太过于集中研究实验,。
如果这些是真的话,那应该要想出对策了。
1
拉格纳他们找到空无一人的房子,于是开始落脚。那时候海边的港口完全沉浸在黑夜当中了。
他们即将关店的面包店吃完了晚饭之后,光义去收集情报。而塞莉卡提前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寝去了。
拉格纳在隔壁的房间等着三吉的到来,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虽然说这只是借宿专用的房屋,离港口很近,不过由于角度的原因从房子看不到海上的景色。
只能看到满处并排的四角建筑还有街道上一排排的小街灯。
这风景虽然一窗之隔,但是总感觉非常遥远。
自己也不知道这小镇。不仅没啥印象,而且这里的氛围好像没有未曾感觉过。
陌生的地方跟陌生的自己,这真是觉得含糊不清,先抛开这个,拉格纳自己感觉有点累了。
不,自己不知道的不是这个小镇或者是世界也说不定。毕竟如果赛莉卡跟光义说的都是事实的话,拉格纳自己印象中百年前被消灭掉得黑之兽,应该会存在这世上才对。
“······嗯?”
突然,从窗外看到黑色人影,拉古纳立刻走进近窗边撑着下颚看着。
身着挡住后背程度的披风,在高位束起辫子的茶色头发。是塞利卡。
现在已经不是能让少女独自一人徘徊的时间了。拉格纳皱起眉头慌忙起身。
'真是的,别一件一件地都让人管啊!'
那个绝望等级的路痴跑到夜中的镇里,能安然无恙的回来简直不可能。
拉格纳一边无意识咂了下舌一边抓起大剑,慌张地跑出了客房。
走到外面才感觉到果然是海边的港镇。自东向西流过潮湿的海风。充满了海盐的气味。
从小旅店飞奔而出的拉格纳急忙左右张望。没有塞利卡的身影。塞利卡刚才的确走出了旅店,走进了通向海边的道路来着。
拉格纳一边张望着一边在铺装整齐的道路上奔跑。铺满了细小石子的道路相当的硬,稍稍有些咯脚。
穿过坡度平缓的窄路,眼前是广阔而昏暗的大海。视界开阔起来的同时舞动起来一般的海风吹拂过来,粗暴地掀动着拉格纳的白发。
陌生的景色。但是对其是否确实不存在于记忆中以及是否真的陌生也无法判明,如同胸中一片灰暗之色一般。
这里不是沉浸于感伤的场合。拉格纳一边拨开遮住视野的乱发一边张望周围,寻找着那个无警戒少女的身影。
在那。
这里沿海设置着散布小路,地面并排铺着莲花花纹的地砖。短阶梯的前面半圆形的一角,银色扶手的内侧并排着仿古设计的栏杆。
在这简单的纵线上双手并排支撑着上身,那个熟悉的身影任由海风游弄着头发。
'喂'
走下短阶梯,拉格纳站在了塞利卡身旁。
塞利卡一边按住尾巴一般的头发一边回过头。
'哇。吓了一跳'
'别在单独一个人到处乱跑了。又要迷路了啊'
'讨厌啊,哪有那回事。旅店,不就在那边嘛'
'这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那么觉得'
塞利卡刷地指出的方向与旅店所在的位置完全相反。拉格纳无可奈何地垂下了肩。
在就算不外出找见也不会离开这场所的塞利卡的旁边,拉格纳也手放在背后支撑着身子。
这是个安静的场所。近处既没有店,也没有人。
拉格纳的视线前,散步小路的另一侧偶尔有人影通过,但就像是和这里分离开的别的空间一般。
清凉的海风吹过,感觉沉默地连时间的流逝也都停止了。
'干什么呢,在这种地方'
拉格纳问道,塞利卡视线并没有从大海一侧转回来而微笑起来。
'我在想,能不能看见日本呢'
拉格纳也将眼睛望向大海。
广布在那里的是比海更深的黑暗。
地上的灯光倒映在水面上忽悠忽悠地摇荡着。顺着那灯光将视线向前滑,见到的是遥远的地平线。
空与海的分界线相当的暧昧不清了。
'从这边能看到吗?'
'我不清楚。我想要是能看到就好了'
啊哈,塞利卡露出了一声短笑。就当作看到了也不错。而且,父亲或许会在的日本已经相当接近了。这一点有着实感。
但对于没有记忆的拉格纳来说,这种感觉实在不清楚。
'都已经过去六年了。自从令尊失踪以来啊'
黑之兽出现在日本,为了将其打倒连核攻击都动用了。而就在这之前塞利卡的父亲下落不明了。
拉格纳皱起了眉。
'那种说法不太靠谱啊能活下来,真的吗?'
在当时的日本,存活下来的可能性或许会有吧。
'去的话,没准会有让你后悔的结果啊'
'唔…嗯'
塞利卡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地回答,好像牵挂谁一般将手托在扶手上。然后支起腮帮,眺望着水平线。
'我的家族呢;只有父亲与姐姐两个人'
如同混进夜风中的悄悄话一般,塞利卡开口说着。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得病死了。那时候父亲作为科学家,一直住在研究所中进行复杂的研究。姐姐和我都是魔道协会的学生。姐姐呢,是作为学生就被选为十圣的天才呢'
'十圣?'
'那个,魔道协会之中也是特别的存在,被选中的十人'
'虽然不明白,好厉害啊'
拉格纳没什么干劲地说着,塞利卡的表情突然亮了起来。
'就是啊,很厉害的!'
相当自傲的姐姐呢。那份天真的样子让拉格纳咧嘴笑了起来。
塞利卡大大地吸了一口海风。
'父亲也是呢,无数次受赏并去大学做讲义了,相当伟大的学者呢。我呢,从小的时候开始就认为父亲是世界上最努力的人了。姐姐也好父亲也好,都是我怎么也比不上的伟大的人嘛,两个人的关系却是最差呢'
'这样啊?'
'嗯。特别是姐姐,最讨厌父亲了。尽管不知道理由,而我对于父亲的言行并没有讨厌的地方'
虽然是以明朗的声音说着,塞利卡的声音深处也像海之盐气一般渗着踌躇。但这并不是将话题引向悲伤的状态。不管如何关系不好,都与塞利卡没关系。
'但是呢。两个人对于我而言,都是缺一不可的重要家人呢'
咕噜,塞利卡以轻巧的动作转向了拉格纳。被那大眼睛正面望着,拉格纳不加思索地呆住了。
对着这样的拉格纳,塞利卡就如同做梦的小孩子一般说着。
'几个月之前,有着联合国的调查团在日本发现了幸存者的报告。没能在核攻击之前离开日本,就这样六年间,在几乎一片废墟之中生活的'
那是作为危险区域的日本的一部分,向一般人开放之前的事情。
虽然在暗处也能知道塞利卡的眼睛中闪耀着无邪的光辉。
'一直以来,都|'c8衔盖滓丫懒恕5翘搅苏馓跸_息,父亲说不定还活着,这种想法也开始萌生了。觗a是就,再也无法沉住气了'
'所以就一直跑来这里了?'
就这么连明确的手段都没有,计划得当的方法也没有。如此状态下还是毫无迷茫地向着日本进发的塞利卡该说是素直呢,还是该说安直呢。拉格纳个人的意见来说,会选择前者了。
'姐姐,不会担心吗?'
感动化成了苦笑,拉格纳问道,塞利卡耸耸肩恶作剧地笑起来。
'很可能诶。等到回去的话,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那样也要去找父亲吗?'
'当然'
塞利卡明显是毫无犹豫。一旦决定做什么就决不会妥协的性格吧。
塞利卡直了直腰,接着拖着腮帮望着那水平线。像是在望存在于那边的日本一般。
'是家人啊。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会担心吧?连生还与否都不清楚了,就去找吧?'
不知为何,塞利卡切实的话语刺痛了拉格纳的心。
塞利卡神色安稳的眼睛没有一丝踌躇,堂堂地仰望着拉格纳。
只因为担心。对于将这想法付诸行动的她不知为何拉格纳觉得有些羡慕。
塞利卡脸上浮起了明快的笑容。
'我,姐姐和父亲都最喜欢了'
又来了。拉格纳以习惯了的动作按住了后脑勺。
有谁也像这样抬头望着。有谁这么微笑。那确实存在吗。自己也有像塞利卡一般,将自己叫做哥哥的
'好疼'
脑袋里搅在一起一般的剧痛,让拉格纳的表情扭曲起来。塞利卡也脸色大变地抬起手扶着拉格纳的头。
'没事吗?拉格纳是不是该休息了?'
'还好。并不是身体不舒服'
只是想起了什么,一口气在头脑中转起来似地痛。
塞利卡理解似的梳理着拉格纳的头发。那指尖就如同温暖的灯火。轻轻一碰,讨厌的头痛就无影无踪了。
有点像受了伤被抚摸的小孩子似的,拉格纳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差不多把手放下来吧。不是啥大动干戈用魔法的事嘛'
'只是喜欢这样而已,不用在意。另外你看,挺有效嘛'
呢,如此笑着的塞利卡让拉格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效什么的,你啊。不是这种问题啊。大体上,魔法什么的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想用就能用的东西吧'
'是呢。确实就是这样,使用方法不是随便的'
对着指尖指着脸颊稍稍歪着头的塞利卡。拉格纳一下子表情崩掉了。和他对话时候,满脸沉重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头疼什么的早就没影了。
'你啊,很奇怪啊'
'诶…,拉格纳在说什么不明白啊'
'是吗?跟你的路痴与乐观主义比起来,我的失忆简直就是小儿科啊'
'绝对没那回事。我第一次见礮'bd失忆的人'
'那,你见过和你一样的路痴吗?'
'我,不是路痴'
'哈啊!?'
拉格纳不经思考就大声回了一句。
有什么奇怪的吗,塞利卡呵呵的少女笑声从嘴边传了出来。这是让拉格纳安心下来,温柔的微笑。
海边的风冷了起来。就像转身似的塞利卡再一次侧眼望向大海。
'差不多该回去了啊'
'啊啊,是呢。要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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