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人类恢复整理崩坏的体制,为对抗黑之兽作了十分的准备。
接着在黑之兽再次开始活动的一年后,六位英雄一边接受着得到新的力量的人类的支援,一边退治了威胁世界的魔物。
(一年间的空白)
历史上,以原因不明来记录。
(是'奇稻田楔'吗?)
塞利卡与楔同化,封印了境界。所以在一年间,黑之魔物不能有所动作
这大概就是历史的真相吗。
拉格纳以不能相信,不想相信的态度看着塞利卡。
她一边在为自己无能为力而懊恼,一边因光义与奈因的战斗而心碎。
这个少女的生命,拯救了人类吗
拉格纳视线中塞利卡的头发大幅弹跳起来。跑出去了。
拉格纳紧抓住了她的手。因为事发突然,用力稍稍有些过大。
'拉格纳!'
塞利卡转过身投以怪罪的眼光。
稍稍离开的地方,光义正在一边跳跃后退着一变斩开奈因放出的光之箭。金属相击一般的声音杀伐地响着。
塞利卡大概是想阻止两人,将自己投身于楔之中吧。拉格纳一边抓着她的手拽过来一变呆然地吐出一口叹息。
'不管什么也好,别想着自己的力量解决一切,很危险的'
'可是!'
讨厌那样。最喜欢的姐姐与话友光义。无论是谁都不想伤害。
塞利卡祈祷一般的想法,不知为什么拉格纳就像拿到手一样清楚。其实这个少女所想的事情,都能简单想象出来了。
'我知道啊。想阻止吧'
'诶?'
'下回这种时候跟我说'
比说的更早,拉格纳把宽身大剑大幅地摆向后方。使尽浑身力气,横扫着扔了出去。
'呜拉啊啊啊啊啊啊!'
带着刺耳高音,拉格纳的剑一边高速回转着一边在奈因与光义之间描绘出了切断的大圆弧。
'什么啊!?'
'切!'
掠过鼻尖一般,光义用刀弹飞了,伴随着沉重的声音剑的轨道乱了起来,回转了几下落了下来刀尖插进了地板上。
相互退到墙边的光义与奈因。这之间,拉格纳的剑像是某种象征一般插在那里。
'喂,st——op!'
一边快步走到爱用的剑旁边,拉格纳一边呆呆地提高声音。
'你们比起普通来够过火了已经,别全力胡来啊。大体上不管那边打赢了,要决定的也不是你们,还不是塞利卡么?'
握住了朝向天花板的炳,拔了出来。虽然还带着地板上的金属板,用脚踩着抽了出来。
奈因沉默着,光义也平下气似的放下了刀。
'两边都是,想说的事都明白了。稍稍一会,冷静下来。奈因也是光义也是,还有塞利卡也是'
觉得谁的心情都没有那么余裕似的。这之中也包含着拉格纳自身。
确实,稍稍有些混乱。塞利卡使用'奇稻田楔'。这选择是真实的吗?还是人类见到了别的方法。
未来还活生生地存在着,历史没有被改变。
但是在这里将塞利卡献给境界这种事,自己也觉得怎么也做不到。
刷,托莉尼蒂静静地站了出来。
'我也觉得这样才好哟~泡好了温茶,稍稍休息一下吧。今日已经碰到了太多事情了~呐?'
这种时候应该感谢托莉尼蒂的存在,拉格纳身有体会了。她温柔的举止将支离破碎一般的紧张感包容了起来。
'嗯'
像是在催促姐姐与光义一般,塞利卡以天真的动作笑着向托莉尼蒂小跑过去。看着那样子,实在不能相信她的生命会左右着世界的命运。
冻结一般的气氛渐渐融化了。
光义收起了刀。奈因也闭上了那锐利的眼睛,双手抱在胸下。
说不定本来谁也没有那么考虑的。拉格纳一边眺望着室内的风景,这种想法从来也没有过。就算是为了世界,也没法献上自己熟知的人来牺牲什么的。
————。
'啊?'
拉格那皱着眉视线来回扫着。
听到了漏出的小声,托莉尼蒂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怎么了吗?'
'没有,现在'
有谁在呼唤。
这么想的时候,又听到了声音。
——拉格纳。
这次很清楚。啊啊,的想着。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好像在头脑中直接说话一般。
但是塞利卡或者奈因,托莉尼蒂或者光义都没听到。
'稍稍,出去一下'
就这样单方面一直说下去可受不了。拉格纳做好了大吃一惊的准备走向了电子锁坏掉的门。
'去哪?'
桌子对过,奈因带着警戒之色出声发问,拉格纳手以扶着门把地状态停下了脚步,一度转过身子。不知道怎么说明好。
'就是去冷静一下头脑。马上回来'
放下暧昧的解释,穿过了细长的走廊,回到了茧所在的地下空洞中。
第六章 约定之苍
1
开口于地下深处的茧还是一成不变地涡卷着微寒的热气,立于一片让人不觉得是现世的氛围中。
即使没有那些人以金属所制的灯火亮光,凭借那压倒性的火焰的红光也看得十分清楚了。
前面所在的是不知深掘至何处的修奥鲁之门。
视界一端映着那火焰,拉格纳重重前进的脚步停下了。
视线巡视四周。寻找着刚才听到的声音的主人。
是谁的声音已经很清楚了。那混合着稚嫩与妖艳的甜美之声。
'在这吧雷洁尔!'
拉格纳的声音被高高的天花板吸进去消失了。就像是某个超越人类的存在从某处俯瞰着这里,恶作剧地捂着嘴巴一样。
空气摇动起来,甜美的香气钻进了拉格纳的鼻子里。蔷薇的香气。
拉格纳歪着嘴角回过头看去。尖锐的犬齿像是呲出来一般醒目。
'在哪。别老是一直低头看人'
墙板剥落露出来的岩盘的一角,如同行礼一般交叉着纤细双腿,身着黑连衣裙的少女浮现了出来。
'好久不见呢'
毫不陌生的声音微笑着,少女在自己的周围缠上了带着蔷薇香气的风,飘飘然高雅地降落着地。
茧中红彤彤的光照将少女的大蝴蝶结刻上了影子,这剪影看起来如同兔子一般。
对于伫立在此的少女,拉格纳感到了违和感。
二一〇六年。处在这个时代的,本应是尚在幼年不知道拉格纳的事情的雷洁尔=阿鲁卡多。可是现在,立于拉格纳眼前的雷洁尔=阿鲁卡多,却是幼小的容姿上带着微妙的博学表情。
呼呼,指尖碰着薄唇,雷洁尔漏出了与她很不相称的大人般笑声。
'笨蛋呢。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境界的入口哟'
这听起来是毫无根据的口风,可是还是又让人能勉强接受的部分。
这里是比任何地方都接近境界的场所。
就像引出拉格纳所失去的记忆一般,雷洁尔也是,流进了其存在所尚未得到的情报吧。
也就是说现在所对峙的这个'雷洁尔',与拉格纳的时代的'雷洁尔'持有着相同的情报。
'叫我出来有啥事?你丫也应该知道了,现在正左右为难呢'
'诶诶。'奇稻田楔'的事呢。这个时代的人类造出了有趣的东西呢'
'全部看到了吗'
恐怕凌月秀一郎安息那是时候也是,之前与白面的遭遇那时候也都看到了八。从某处毫不间断的监视一般决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快的事。
'正好,你丫要是我认识的雷洁尔=阿鲁卡多的话,我有想问你的事'
请讲,眨着红眼睛等待着。
'暗黑大战的时候,应该有一年间黑之兽没有出现的时期'
如果拉格纳的知识没有错误的话,就是二一〇七年的事。这一年,给了人类喘息之机。
'这是那个'奇稻田楔'的结果吗?'
集中注意而慎重地,拉格纳窥探着雷洁尔的表情。
优美的幼女一边用指尖挥开前发一边举目远望。从那淡白的面无表情中探查处本意或者真意很困难。
'是,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的?还有很大可能不是呢'
拉格纳忍住脾气还嘴。这让雷洁尔抬起那稚嫩的眼睛笑起来。
'好拼命呢,理由是什么呢'
'哈啊?现在不是说那种话吧'
'关心楔所牺牲的那孩子的事情吗?好执著啊'
雷洁尔含着呆然之色的口调,像蔷薇一般有着小刺。
拉格纳紧紧皱起眉头。这暧昧的态度一扎一扎地揭了疮疤。
'所以说,那种玩意怎么都一样了!'
'你本来,不存在于这个时代。你什么也不做的话,这个时代也会编织着所选择的历史哟'
像是给焦躁的拉格纳泼了一盆冷水一般,雷洁尔冷冷地说着。俯视一样地抬起来的深红瞳孔像是吸进去一般地深,拉格纳下意识地止住了势头。
'这样也要违抗吗?'
刷一下就钻进心的缝隙中一般的悄声。
如同试探一般的眼睛。
拉格纳一瞬间止住了呼吸,挑衅似的看着幼小吸血鬼。
'我能做什么'
首先有什么。想起了库拉维斯的话。
自己有在这个时代所要成就的任务,由命运所引导。虽然没有这么浪漫,现在也不得不觉得这句话有着纠缠不清的真实。
所以万一有着任务的话觉得就是现在。
一边用挖苦一般眼神瞧着那样的拉格纳,雷洁尔的脚从地面上漂浮起来,轻飘飘地接近了茧。
'给你提示一个,你的可能性'
指尖向着境界抬起来,雷洁尔想钟表的指针一样伫立着。娇小的手停在涡卷的熔岩色之上,静静地俯视着那里。
'这里是二一〇六年,后世称为暗黑大战的时代。由于从境界中出现的黑之兽,直面灭亡危机的时候'
接着雷洁尔的指尖指着什么东西一般地滑着。
'接着时间流逝,你所生活的二二〇〇年。黑之兽在过去被打倒,人类再次迎来繁荣的时代'
茧之上的黑色连衣裙一翻。雷洁尔转回身面向拉格纳。
飞舞而上的魔素的关系吗,她所操纵的风的关系吗,金发与大蝴蝶结都轻轻摇曳着。
'这里是开始的故事'phase 0'。谁也不能对这故事加以干涉只有一个,被卷进来的存在除外。这个特异分子,接触到了这个时代必要不可欠缺的黑之兽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态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这不管是谁都不知道。不用说雷洁尔也是。
所以说回答上来的可能性都没有。
'你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类,所以旁观历史描绘也可以。知晓多余的干涉,去挑战也可以怎样选择是你的自有。只是接下这把剑的那时候,好好想一想呢'
一边听着雷洁尔的话,拉格纳一边被牵过去一般转着视线。所看的是昏暗坚硬的岩盘的另一边。从这里看不到的,楔所眠的隐蔽房间。
位于那里的,一个少女的身影浮现在了脑海里。
不会考虑先后,不知道怀疑别人的少女。帮助了不明身份的倒地路人,帮助了袭击自己的野兽。
说着要去寻找父亲。说着以自己的家人为傲。
的确,没有由人性相关首倾向哪一方的话,会觉得是很厉害的家人。
对于这将那样的家人称为家人,毫无迷茫地说爱着他们的她有着一丝羡慕。
'啊啊,这么回事啊'
实现东隐蔽房间回到了茧之上的雷洁尔,拉格纳歪起嘴唇大胆的笑着。
'没有选的必要。你不说我也知道了,性恶兔子'
'还是没变,一点礼貌都没'
一边挖苦地回嘴,雷洁尔视线下垂了一次。表情一瞬间看起来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失落。
'所以我,一直都在旁观'
拉格纳想着一位少女会做怎样的选择。那种事就算完全不听也知道了,这样稍稍有些无趣。
但是并没有幼稚地满脸不满。雷洁尔的瞳孔再次闪烁起神秘的红光,优雅地抬起了头。
'好像完全不能再多呆了。差不多,来了'
走下讲台一般,雷洁尔从茧之上降落到了拉格纳前方。
意想不到的话让拉格纳皱起了眉头。
'来了,什么啊?'
'很快就知道了哟'
红唇刻上优美的浅笑,雷洁尔接着一踢脚下的地板。像是旋舞在空中的花瓣一般飘舞而上,悬浮在于开始同样的位置俯视着拉格纳。
'直到最后,我会在我的场所享受这些哦'
停止住的时间摇动起来一般,蔷薇香的风舞动起来。带着诱人目眩一般的香气,娇小的雷洁尔消失不见了。
2
托莉尼蒂沏好的茶,缓缓地冒着细小的热气。
喝下了小茶杯中的半杯茶。塞利卡从冰凉的地板抬起身,放下了杯子。
径直走向了'奇稻田楔'。独自一人轻抚一般地摸着那雕刻在冰冷的银色躯体上的绿色花纹。
稍微离开一点的墙壁那边闷喝着茶的奈因也焦急地站起身子。
'我说啊'
像是要制止那样的姐姐以及希望启动楔却又犹豫的光义一样,塞利卡慢慢开口。
'我,最喜欢姐姐了尽管不能再和他说了,也最喜欢父亲了。光义先生也是,托莉尼蒂小姐也是。魔道协会的大家也是,过去一起聊天的邻居们也是拉格纳也是,最喜欢了'
带着发自心底的慈爱,塞利卡像是对着楔说着。另一只手也发了上去,连额头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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