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时候,师徒俩主要的娱乐就是闲聊。虚云子老道是个话痨,总喜欢屁事唠叨个不停。为了了解环境,张山山耐着性子听他唠叨了一个月,又提出了不少问题,总算了解了一些事情。
这时候是南宋末年,大宋正在与蒙古作战,屡战屡败,江山风雨飘摇。
几年前的立阳大战,南宋皇帝征集天下门派高手支援战场,全真教代掌教“藏春子”亲率三千弟子下山,却先被蒙古军的铁炮一顿轰击,又被数万蒙古铁骑冲击,死伤惨重,掌教当场重伤;随后立阳城破,江南门户大开。
宋帝赵才闻讯大怒,也为平息民愤,决定重惩败军之将。此时,太尉高松勾结数名朝臣指证:因为全真教通敌,才导致立阳大败;还提出若干“铁证”。
最后的结果:立阳大战败军之将仅获轻惩;全真教成了“替罪羊”,被扣上“通敌”的帽子,掌教藏春子郁愤而死,全真教被责令不许传教、遣散弟子,同时教产也被抄没。
至于玉虚观,则是因为得罪了权贵,这次“搂草打兔子”,被诬为全真教一党,一夜之间被砸被抄得惨不忍睹,不几日弟子和信众星散。
本章完……
第二章 先解决吃饭问题 '本章字数:217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18 18:18:39。0'
第二章 先解决吃饭问题
听了师傅说的来龙去脉,张山山瞠目结舌。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不好,穿越当了道士,还赶上了道士最倒霉的时间地点。
不管如何倒霉,这日子还得过。张山山首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吃饭问题。天气渐冷,野果子野菜渐少了,寺院施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师徒俩常常仅靠向残余信众化缘度日…就这还得看天气如何。
一天,在化缘归来的路上,张山山看到一只野兔,半死不死的走得很慢,不知道因为什么。既然有送上门的肉食,小伙子当然不会拒绝,三两下捉住了兔子,拎着就回了玉虚观。
在玉虚观墙外,野兔被上了烤架。张山山堆了一些柴火,准备烤野兔了。香气渐起,张山山突然发现虚云子出现在身旁,尴尬地跟师傅说:“师傅,那个,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吃荤…”
这话一出口,张山山恨不能抽自己的嘴巴。明知道师傅是吃素的,要是师傅说不能吃荤,岂不是连自己那一份也没了?
只见虚云子死盯着烤架上的兔子,猛嗅了几下,说道:“你师傅我茹素五十余载…”张山山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只听得师傅继续说:“今日穷途末路,也要开一开戒了。”
于是师徒二人风卷残云般消灭了这只兔子,连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也没放过……留着炖汤喝了三天。
反正这个大戒都破了,干脆都破了吧,张山山如此想。干脆,他按照前世网上看到的一些方法,在山里挖陷阱、下套子,试图捕捉野物。一开始自然是不成的,十个陷阱(套子)有十个套不中。后来一个曾经的猎人信徒看他们师徒可怜,指点了他几手,于是张山山捕兽计划渐渐也有点收获了。偶尔获得的野物,加上到寺院后山偷的几颗大白菜、田地里偷的一点粮食,使得两师徒勉强熬过了这个秋天和半个冬天。
虽然偶有野物补贴,可是两师徒还得穿衣盖被,虚云子在上次“打砸”事件中受了内伤一直未好,需要吃药治疗。没办法,尽管是天冷路滑,张山山还得出去化缘。
山中住的都是苦哈哈,化不到什么的。张山山下了山就直奔杭州城,那里毕竟有钱人多,随便拔根汗毛就够他们师徒生活了。
“…汪汪…妈的…汪汪…彪子…”一阵臭骂声夹杂着狗叫传出深宅大院,张山山连忙退避三舍。时下时局不稳,许多百姓生活艰难,再加上被扣上“通敌”的帽子,这化缘工程实在难度很大。态度好的,也许给点残羹剩饭,碰到态度恶劣的,一阵子臭骂甚至狗咬是免不了的。大半天下来,冷饭倒是得了两份,铜钱就一文没有。
“咱这道爷,连要饭的都赶不上。”张山山站在街头,拍着自己的头。可是想起老迈的师父,这化缘还得进行下去。
猛听得前面一阵子锣鼓喧天,张山山赶快向前走,他想没准是开业什么的,这时候老板为了讨个吉利,往往都能赏几个。
燕来楼,门面装饰得花团锦簇,有人在敲锣打鼓;十几位姑娘穿红带绿,卖力招呼客人。一帮貌似的“读书人”在门旁对着几张红纸,议论着什么。
张山山正在门前发愣,“燕来楼”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捏,在哪本小说里看过呢。正想着呢,一个小红包递过来了:“去去,拿了红包,离门口远点。”张山山一转头,一猥琐男鄙视的眼神闪过。
摇摇头,向一边走了几步,张山山没有走远,找了个太阳能晒到的地方呆着,想看看热闹。
一张大红纸上写到:绮兰大家征集诗文:小楼昨夜北风紧,霜叶曼舞冷清茶。请接下句。入选者将得绮兰大家一会,并有礼物赠送。旁边的红纸上,有若干文字…看来,这就是这家青楼搞的噱头了。
礼物是啥?应该能值几贯钱吧。看在孔方兄的份上,张山山想试一试了。自己在前世到底是念过十几年书的,课本上的古诗词倒是背得滚瓜烂熟(考试要考的),小说上也有不少嘛。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头一想,山山道长心中就有了计议。转过街角、到了小巷,他从包裹中拿出一件比较整洁的道袍穿上(玉虚观最后一件好点的衣服,到大户人家化缘用),稍微整理一下仪容,就出了小巷,转回燕来楼门前。
“无量寿福,小道有一佳句,请记一下。“
桌子后面的龟公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山山,几乎有一盏茶的时间。然后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撇着嘴道:“小师傅,您确定要为绮兰大家续诗?您师娘答应吗?”跟一边几个龟公看着他那个部位,一顿不怀好意的笑。
张山山强忍着一拳打过去的欲望,镇静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愿为绮兰姑娘分忧”。这下子,这帮龟公笑得更开心了。
旁边过来个“读书人”笑道:“你们就让小道爷续个诗,看在太上老君的份上嘛。”另一个说:“没准人家大有文采,超过柳三变呢!”这下子又是一顿哄笑。
看张山山有转身要走的趋势,这龟公可能还没玩够:“行了行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你续一把,没准绮兰大家看上你,你今晚就不用走了!来来来,大伙都来看看道爷写诗了,哈哈。”
只见张山山故作淡定深沉状(前世谁还不会装个B呢),等到众人渐渐静下来。才抑扬顿挫念道:“落红本非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下子周围静了一下,众人愣愣看着张山山。数秒钟后带头的龟公反应过来:“那个谁,赶快给写下来,抄到红纸上,再给绮兰大家送去。”自然有人去办了。
不一刻,里面有丫头出来道:“绮兰大家请张道长花厅奉茶。”这下子大家的眼神可不一样了—花厅奉茶,就是说有希望能一亲芳泽了,顶不济还能得个美女的绣花鞋之类的回去意淫一下。颇有几个读书人,嫉妒恨得眼睛明显变绿了。张山山心里想得却是:晚饭有着落了。
和几个读书人一起坐在花厅,品着香茶干果,除了几个读书人互相虎视眈眈,张山山倒是蛮悠闲自在。
…本章完……
第三章 青楼卖诗1 '本章字数:237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19 18:40:11。0'
第三章 青楼卖诗1
天渐渐黑下来。正在张山山肚子咕咕叫、读书人们准备互相掐架的时候,有丫头来报:“绮兰大家请张道长上楼饮宴。”这下子所有读书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下来了,一个个苦瓜脸。
“绮兰大家还说了,”这下子读书人们竖起了耳朵:“所有入选者请在花厅饮宴,绮兰大家送礼物一份。”读书人们嘘出一口气,总算没白来呢。
接下来,张山山张道长在众人或蓝色或绿色的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一步三摇地向楼上走去。如果眼光能杀人,他不知道已经死了几千几万回了。
上了二楼,丫头带着走了几个曲径通幽,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大门前,门口还有两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打开门,却是一座楼梯,通向一个小园子的门口。
进了小园,却是温暖入春,满眼的花团锦簇,都是浅色的花,百合、月季、茉莉…也不知道,不是这个季节的花,怎么能开放在这里。墙边几十杆翠竹俏立。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水池,三两假山,一道小溪,叮咚悦耳。
在花丛间三绕两绕,眼前出现了一间茅屋。乍看上去就是普通的茅屋,却是给人一种精致的感觉。不论是整齐芳香的木质板壁、弯曲婉转的窗格、屋顶绚烂的金黄色茅草,看来都不是凡物。屋前几株梅花正开放着,提醒着人们这里是江南的冬天。
丫头在门口禀报了一声,为来客打开门,就转身离去了。张山山迈步登门,对面是一张屏风,屏风上题着一首诗句:小楼昨夜北风紧,霜叶曼舞冷清茶。落红本非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不是哥刚题的诗吗?”
随意四顾,四壁是普通的板壁,上面挂着几幅字画;板壁角落有两只小几,一个上面放着一盆兰花,另一个上面放着一个香炉,却没有点燃熏香。
屋子中间有一张圆桌、几张椅子。张山山随意的坐下了,看桌子上有茶壶茶杯,一摸还是温热的;欲待自己倒茶喝,又怕人家姑娘不满意。
正在这时,一缕婉转清音传来:“待绮兰为道长奉茶。”声音之后,一个苗条的身影由屏风后转出来。那是一个翠衣姑娘,匀称的瓜子脸肌肤雪白,嫩得似蛋白初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黑如点漆,睫毛修长;一双如柳叶亦如远山的美眉,一双薄薄的粉红的唇;身材苗条而不失浮凸丰满。一个如此的美人,虽然没有很多的配饰和浓妆,却有一番媚色。
美女进来,先是给张山山福了一福。看到他一副呆呆的猪哥模样,露出贝齿轻笑了一下。这一笑如银铃轻响、黄莺出谷,娇容如牡丹乍放,一片浓浓的魅惑扑面而来。
张山山被这一下惊醒了,看着眼前的美女,心里惊叹:叫“大家”的果然不同凡响。随后打个稽首礼。
姑娘请张山山坐下,然后取出一套茶具,开始烹茶。姑娘的动作似舞蹈一般潇洒优雅,茶叶、茶具和茶汤在她手中似精灵般飞舞;一缕热气升起,形成圈圈,仿佛一个梦幻。
一套程序走完,一杯热腾腾的茶水放在桌上,美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实在的,张山山实在不喜欢这个时代的茶,本来就是生茶,要像煲汤那样放好多配料煮来熬去,喝起来像是食堂的涮锅水。不过看在美女份上,就喝一杯吧。
故作镇静喝完了一杯,美女再给满上,还期待地看着他。张山山只能再喝掉,还要做出享受的样子。看他喝得“很享受”,美女很开心,又给他倒上了一杯。
“那个…”张山山实在忍不住了,“贫道今天喝了许多茶,暂时喝不了许多了。
绮兰似有所觉,轻轻撅起小嘴,蹙了下眉,随后又舒展开来,道:“今天得见道长,小女子有福了。请问道长仙号怎么称呼,在何观仙就呢?”
山山道长这个憋闷那,虚云子那老家伙竟然没给他起过道号。“贫道山山子(现编一个),在城西松风山玉虚观暂驻。”
“山山子,扇扇子,这个道号倒是有趣。”绮兰一挑娥眉,婉转轻笑道。
“山山子,都是山峰的山,让施主见笑了。”
“山山子是山峰的山,不是扇扇子的扇,嘻嘻。”绮兰一抿嘴,调皮地笑起来。她笑起来真可爱,张山山想。
绮兰向窗边走去,忽然又回头问:“道长可戒荤腥,可饮酒?”张山山故作高深:“我们修道之人,都是酒肉穿肠过,三清心中留的。”
绮兰做恍然大悟悲情状,指着张山山,满脸写着“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也就是是张山山这个河蟹时代酒精考验过的五好青年,换个人早泪奔了。笑得前仰后合之后,绮兰拉拉窗边的银铃,然后在窗边说了几句什么。
一炷香之后,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两个丫头进来,提着一个大食盒。打开食盒,竟是八样精致小菜、六荤二素,还有一碗汤,两壶酒,两碗香米饭。丫头把酒菜摆放在桌上,行过礼就退下了。
只听得娇声响起:道长请慢用。张山山早就饥肠辘辘,闻着扑鼻的香气,已经“口水三千丈”了,听绮兰让菜,赶快抄起碗筷,开始狼吞虎咽。一边吃一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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