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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心中暗惊,不过,也很正常,鲁肃这个人,表面虽然相貌粗犷,身材魁梧,是那种憨厚老实莽撞人。其实他心机深沉,头脑清醒,绝不逊色于这时代的任何智者。他跟了我快四年了,就算我掩饰得再好,他也总能看出许多问题来。
阿飞脑筋飞快地动着,开始考虑是否逐步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告知这两位生死弟兄。面上则不动声色。
徐庶直直盯着阿飞,道:“平日里倒无所谓,但现在我们只有十天时间,若在此与野狼纠缠下去,只怕时限之内,难以活捉袁尚。”
阿飞皱皱眉,淡淡道:“那袁尚不过一个没用的小崽子,捉不捉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鲁肃和徐庶互相看看,一起微笑。鲁肃道:“没用的小崽子!飞兄此评极是。可是这个没用的崽子却是原冀州的实际统治者,自封的大将军。他的身份、地位以及与曹丞相的渊源,都令他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徐庶道:“没错,虽然曹丞相已经接管了冀州的实权和领地,而且通过天子诏令,名正言顺地出任冀州牧。但是名义上,袁尚这厮可还在冀州牧的任上,不捉住他,河北的官吏百姓,还是觉得曹丞相这冀州牧做得不清不楚。流言蜚语,曹丞相心里,总有点不甘不愿的。飞兄这几年费尽心机,不就是希望能让曹丞相心里舒畅,觉得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么?”
阿飞抵挡不住,忽然笑了:“你们是否有很多话说,已经憋了好几年了吧?”
徐庶道:“飞兄,你我三人年龄相仿,意气相投。这四年来肝胆相照,共同筹划,我们是什么样人,飞兄你是什么样人,彼此都已非常清楚。飞兄外出之时,我正和子敬计较此事,所以未发现飞兄离开军营。我二人确是有许多话,借今晚,尽都说上一说。”
阿飞警惕地扫了二人一眼,心:“原来如此,难怪你们不知我出去了。嗯,我出去遇到狼群,一番恶斗,这一仗打下来,时间不短。他们居然商议了这么久,是什么事情呢?”默然半晌,点点头:“很好。”
说了这句很好,阿飞坐好身体,目光炯炯,决定要仔细听听两位兄弟的心里话。
鲁肃低着头,一缕一缕地摸着自己的胡子,感觉似乎又长了许多。
徐庶道:“子敬?”
鲁肃心中慢慢组织着说辞,直到找到合适的切入点,才放开胡子,抬起头道:“飞兄,你还记得建安六年(21年)的六月二十六日么?”
阿飞了:“记得,那是你我兄弟第一次见面,在你家里。”
“正是。那日下午,当飞兄亲身来至我的门前,说要拜访我的时候,我非常感动。那时候长沙方面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飞兄一柱擎天,力挽狂澜,初到长沙,即败蔡瑁,平四郡,随掌郡务,又推明政,广贤良。真是我大汉建安年间的第一英雄能臣。”
阿飞疑道:“子敬,我一直有个疑问,今天正好问问你。那时你真如此推崇于我么?那为什么此前我发函相邀,请你出山相佐,你却推三阻四,这五那六的不肯依从?”
鲁肃微微一笑,道:“这却有个缘故。在飞兄之前,我先已答应周公瑾,随他前去见见‘小霸王’孙策。当时我本已出发,但行至半途,却逢祖母去世。不瞒飞兄,我刚一出生,父亲就不在了,全赖祖母和母亲二人,倾注心血,将我抚养成人。所以祖母之死,我非常悲痛,但当时临淮为袁术占据,我是拒绝了他的任命带着族人逃出来的,实不便带他们再回去。最后,我只好让族人保护我的母亲暂时寓居在曲阿(今江苏丹阳)。我独自返回老家东城(今安徽定远),为祖母办简单的白事。没到就这么三个月间,情况却又大变,先是孙策被刺而死,由孙权继承其位,随之又接连收到刘子扬、周公瑾和飞兄三人的邀请信函。我心中思量再三,仍是犹豫难决。周公瑾素为我所欣赏,然孙策新丧,碧眼儿虽然传闻亦是明达睿智的英杰,但他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到底如何,我心中没有一点数。而其时刘子扬之邀,亦颇令我心动。”
刘子扬就是现在曹操属下的重要谋士刘晔,他字子扬。这家伙一直和阿飞不大对劲,这些年见面老是拿一种非常怀疑的眼神审视阿飞。有一次在仓亭大营外,左看右看看得阿飞实在火大,几乎要找个岔子就把他给火并了。幸好其时荀攸在场,看出不妙,不动声色引来贾诩、杜袭、夏侯惇、曹休、司马郎等武官,一通瞎侃胡聊,把阿飞的一腔杀气慢慢给泄了,才放了他一马。这儿听鲁肃忽然起他来,阿飞心中大感别扭。
徐庶道:“哦,周瑜之邀,我们都知道。刘晔当时邀子敬去郑宝处,那郑宝乃一俗汉,显非能成大事之辈,即使是刘子扬,他自己不也又来投了曹丞相么?我兄又为何对他之请感到意动呢?”
鲁肃笑道:“元直不知,当时刘子扬邀我,名为投郑,实为杀郑啊!”
“杀郑?”
“正是。我扬州素多轻侠狡桀之士,像张多、许乾等辈,各拥部曲千数百人不等。其中以占据巢湖的郑宝最为勇悍骁果,为地方所忌。当时江淮大乱,郑宝纳奇录异,呼群招党,不久势力大涨,部下增加至万余。这时他驱使本地的百姓,随他一起去攻打庐江。这个事呢,郑宝自己又不愿出面得罪所有乡邻,就到刘晔乃汉室宗亲,有名的人物,于是就逼迫刘晔来引头,倡导民众追随自己。刘晔心中恼怒,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应付,他少年时跟我关系不错,知道我仗义,所以写信给我,欲与我‘共讨家贼’。哈哈,这件事我觉得很有趣,当时若飞兄晚到数日,我就回曲阿接了族人,然后投他去了。”
徐庶道:“原来还有这等隐故。”看看阿飞,心:“当日飞兄去东城之时,令我专程去曲阿接回子敬的母亲,大概就已料知此事,果有先见之明。”
阿飞看他一眼,知道他心之所,暗暗思忖:“你错了,我压根不知道刘晔的事。可是我却知道,鲁肃要回了曲阿,他就到不了郑宝那里,个直接就被周瑜给拽到稽见孙权去了。”
鲁肃道:“我与飞兄见面之后,即为飞兄慷慨大方的气度所打动,及飞兄谈论时事,精确透彻,更是心折。又见飞兄身后从者,如杜袭、和洽、蒋琬、黄忠、裴潜、邓芝等辈,皆一时之选,而此时元直又接来家母,我心中自然再无疑虑,从此便决心跟随飞兄,以成万世不朽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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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留言的兄弟姐妹渐多,很高兴。出现一些说不好不新的,也很正常。
这本书虽然出现比较早,但作者本人,却从来没有过靠创意博得读者。做了这许多年编辑之后,我更是明白这一点。
一部书能否真正立足,最后的决胜处,绝不在象力上。
我只是遗憾,精力有限,无法做到更加厚实。也许以后继续修订时能弥补一二吧。
当然,不赞同本人看法的也很正常,请自便就是。我不喜欢贬义的留言里除了不好、没新意这类陈腔滥调之外,毫无其他建设性意见。做网管的时候我经常删却这种无聊而让我不爽的留言,以后,这种万一被删,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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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帐中秘谋长(2)
阿飞双眉一挑。最后这句“万世不朽之业”,鲁肃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虽无大错,却也隐含不臣的蛛丝蚂迹。
他暗暗叹气,终于还是被他们给发现了。
徐庶笑道:“所谓物以类居,人以群分,便是如此。子敬原本我辈中人啊!”
鲁肃道:“后来飞兄听从曹丞相之诏,放弃四郡,返回许都,我心中尚有些许失落之感。身虽从之,心中却大不以为然。半路上与元直密议良久,方才好受许多。”
阿飞看看徐庶,心:“好嘛,难怪一到许都,你就建议我们仨结为兄弟,原来你早知道鲁肃心中不平,怎么却不告诉我呢?”
鲁肃道:“那时元直亦不确定飞兄之意,飞兄且莫怪他。”
阿飞哼了一声,道:“要怪,一定要怪,岂能不怪!”
鲁肃和徐庶都定睛看着我。
阿飞哈哈一笑:“怪就怪你们俩,脑袋那么聪明,怎么就一直不通你家哥哥是什么样的人?”
鲁肃也笑了:“是啊,我和元直早知飞兄深明大义,襟怀四海,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却不解飞兄为什么要选择曹操为主,一直为他建功立业,扫荡群雄。”
阿飞道:“那么现在你们明白了,却又是如何明白的?”既然已经挑明,那就不废话了。
鲁肃道:“春四月时,元直在随飞兄从许都出征之前,偶然间见到了一个人。元直悄悄将此事告诉了我,我们据此方确定飞兄之心。”
阿飞没有去问那人是谁,只是在心里仔细回忆了一下,已经到徐庶见到了谁。
徐庶坦然道:“飞兄,说实在话,去年五月,你在许都破获魏讽、张泉等人的腾蛟行动,又出手保护曹丕兄弟三人,我当时是非常不满的。因为若那次飞兄肯参预其事,甚至只要袖手旁观,而不是反戈一击的话,本来他们是很有机夺取许昌全城的。”
阿飞反问:“夺取了许都,捉住了曹家三位公子,拥立了陛下,那又如何?”
徐庶道:“是。后来我又仔细过,即使那次政变成功,但以魏讽、张泉等人的器具品性,也无可能稳定局势,更无法号召诸侯,勤王灭曹,最终的结果,还是被曹操族灭。现在张绣家族未受株连,已经算是很不错的结局了。”
阿飞道:“你最不满我的,恐怕是我此举直接害死了王越吧?”
徐庶承认,道:“所以四月八日那天,我在颂隆客栈里意外碰上他,真是震惊之极。”
阿飞道:“他确实没有死,我让人暗中救了他。你碰到他那天,他是有事来找我。嗯,他现在仍留在许昌附近。”
徐庶面上微现激动之色:“我一见到他,我就知道,我是误解飞兄了。”
阿飞道:“你们也没有误解我。难道你们不觉得,曹丞相确实是位可以成大业的明主么?”
徐庶、鲁肃二人一齐点头,然后又一齐摇摇头。
鲁肃道:“关于曹丞相此人,我与元直亦仔细探讨过。说到个人才具、器识以及治军驭将的本领,确实天下奇才,就算飞兄你,亦不免略输半筹。”
阿飞道:“这我不能不承认,除了武功内力,也许我只能在棋道上赢他几路。其他,全都不用。”
鲁肃道:“飞兄倒也不用如此妄自菲薄。曹操虽有如此之多的强处,却有三大弱点,令他难符国人之望。”
阿飞道:“什么弱点?”听他忽然直呼曹操姓名,不觉警醒起来,看看帐门,以目问徐庶。
徐庶肯定点头,表示外面都已安排妥当。
阿飞这才放下心来,专注听鲁肃说话。
鲁肃道:“其一,曹操此人天性残忍暴戾,杀伐过甚;其二,又疑心极重,驭下颇严。此种不仁个性,实令群下人自生惧,各怀危意。”
阿飞点点头,他自己就深有体,曹操确是又残忍又多疑,这么两种性情混合在一起,实在太可怕了。若非早已下定决心,他是决不肯天天和曹操这种人厮混在一起的。
鲁肃道:“此点已令曹操缺乏开国之主的资格。我大汉高祖、光武,俱是心怀仁义,顾念天下苍生之辈,方得混一江山,四海同乐,且能遗泽子孙后代,享怍数百载之久。”
这点阿飞心中倒不太赞成,心:“你是不知道历史,若赤壁之战不是你和周瑜一唱一和,曹操本来是很有机统一的。再说刘邦那家伙,人品又比曹操强得多少?”
徐庶道:“即令曹操一统,最多也不过是又一个秦始皇,以威慑国,其势难久,一旦身故,朝野必乱,至多二世必亡。”
这点阿飞也不能同意,历史证明,曹操的儿子曹丕和孙子曹睿,也都还算是很不错的君主,魏国也传了不止三代。
思虑间阿飞忽然惊悟,暗道:“我这再搞什么啊,人家俩人费尽心机,不过是为我树立信心,给我自己单干的由。我怎么老拿以前我知道的历史来对照?这不是拆我自己搭的台么?”
鲁肃道:“其三,曹操为人本性,实自负骄矜,创业艰难之日尚可强自抑制,以求上下同心,共渡艰难,略有成功,便将倚势欺人,不再正眼看待天下英雄。”
阿飞连连点头,这个确是曹操死穴,看看鲁肃,心道:“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天才啊!”算一算,再过三、四年,就该是赤壁之战了。赤壁之战曹操就输在“自负骄矜”这四个字上,以致为周瑜所败。等他回到北方,勉强控制住自己,重振雄威,又铲除了马超、韩遂的西凉势力之后,再度傲气大爆发,又侮辱远道来贡的西川使者张松,结果把个本欲献宝的奇才,生生给逼到刘备那边去了。不然有张松等人为内应,汉中、两川,都将是曹孟德掌中之物。
曹操这人大有诗人的气质。诗人,尤其是敏感多思,奇无度的好诗人,一般都是个性清高,孤僻傲慢的。而曹操的诗才,汉末三国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