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韦国爱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发现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一道刀割似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嘴里不停的抽搐。
韦国爱顿时吓得面色苍白,再细想等下儿子和儿媳回来,那还不要了自己的老命。
正当韦国爱想收手时,老家伙平日里将自己媳妇压在身下的情景不断浮现脑海,赶紧将钱塞进自己的裤裆里,夺门而出……
当人们再次在南坡镇看到韦国爱时已经是三年后的事情了,后面还领了一个越南的老婆和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只是两个小孩都不姓韦。
再说韦山牛,在家里躺了几天后终于可以下地了,只是醒来后知道裤裆里的东西丢了,从此变得曾莫寡言。
每天傍晚人们总能看到韦山牛独自的身影站在小镇路口远望,不知道是思念孙子,还是盼望着什么……
韦家上次领了五份半的林场钱,现在修土地庙一共是三百六三十三元。
钱是没了,但土地庙的份子钱总要出,要不然会像黄守义说的祖坟遭雷劈。
最后一家人商量后,只能以四百三十元卖了房子,所得的钱三百六三十三元出份子钱,剩下的一百元拿出七十多块买下虎将潭边上的抽水房,简单修一修便搬了进去,一家人算是有了落脚的地方。
不久,韦家又迎来了一个新生命,也没有带把,韦山牛给孩子取名韦若钱,希望将来能挣大钱,为韦家翻身。
农历六月十五,吉日。
修复土地庙的工程终于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黄寡妇因为得到了土地神的庇佑,被大伙推荐为联络员,负责敦促各家各户出工干活。
六月十六,一直两天了韦山牛一家一直没人来干活,这可把黄寡妇急坏了。
第三天一大早,黄寡妇便早早起来去敦促韦山牛一家。
韦山牛正在家里煮猪菜,听见有人敲门,一开门感觉一股阴风袭来。
韦山牛定眼一看,一大早开门,居然是个寡妇,真晦气,顿时气炸了,朝黄寡妇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便破口大骂……
黄寡妇妇道人家,看看韦山牛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敢还嘴,赶紧往土地庙走。
韦山牛见对方胆怯,便一路骂骂咧咧的追上去。
韦山牛到了土地庙,见几个女人正蹲在地上吃粥,更是火上浇油,难不成自己卖了房子就是给这帮不吉利之人白吃白喝,不由分说直接上去一脚将大锅粥踢翻,趾高气扬的往家里走,留给身后的只是一帮惊恐的女人。
韦山牛砸土地庙的消息一下子顿时在小镇炸开了锅,群情激奋的老人在黄守义带领下朝韦家冲去……###第六十章 猪圈里的那些事
话说,韦山牛砸土地庙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那坡镇大街小巷。
群情激奋的老人们在黄守义的带领下将韦家堵得水泄不通。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指责韦山牛欺负寡妇,又触犯了土地公公,定遭雷劈,必须到土地庙前下跪,还要给黄寡妇赔礼道歉,恢复名誉……
韦山牛本来还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但透着门缝往外一瞄,外面清一色的全部是一群老家伙,祖宗十八代又被骂得狗血喷头,顿时气愤难耐,打开大门,两手叉腰,与老人们对骂起来。
现场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唾沫横飞,但谁都没有动手的意思,一直骂到天黑众人才渐渐散去。
韦山牛这回总算硬了一把,愣是没有被众人吓倒。
但农村人自有农村人的办法,一方面是镇上的人再也没有人理会韦家人,韦家人一下子在镇上陷入孤立无援。
另一方面,众人明里暗里是数着韦家祖宗十八代在那里骂,让韦家人是大门不敢迈,小门不敢出。
韦山牛已经是老眼昏花,死不足惜,但韦根贫等小一辈还要在镇上生活。
扛了三天后,韦根贫代表韦家从家门口一路哭着跪到土地庙谢罪,又到黄寡妇家门口磕头谢罪。
但以黄守义为首的街上老人们哪愿意接受,说是一人做事一人当,非要要求韦山牛亲自道歉才肯摆休。
为了子孙日后能在镇上抬起头做人,韦山牛只能在人们鄙视和嘲笑的目光中,拉着老脸到黄寡妇家祖宗牌位前磕了三下头。
正当韦山牛要转身离开黄寡妇家时,黄守义忽然冲上来说,指着韦山牛的脸说光道歉还不行,还要出两百元给黄寡妇恢复名誉才行。
一席话顿时引得周围人纷纷起哄,韦山牛老脸是青一阵紫一阵,恨不得钻到神台下面……
“哎呦!哎呦!”,正当韦山牛下不了台阶时,忽然九岁的韦若男从人群中走出,手握一把镰刀,一甩手,一下子割到了黄守忠额头。
黄守忠顿时鲜血直流,蹲在地上哇哇直叫。
众人赶紧扶着黄守忠朝卫生院奔去,只留下韦家人呆若木鸡一样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到了医院,血也流得差多了,护士三下两除二便将黄守忠伤口包扎好,说四元医药费即可。
黄守忠一听医药费只用了四元,又见众人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围了个结实,镇上男女老少都到得差不多了,忽然瘫倒在地上,手捂胸口大声的喊痛……
众人一看形势严重,赶紧派人去派出所报案。
陶所长收到报案,赶紧带着两个民警到派出所看个究竟。
黄守忠一看警察来了,更是大声喊叫,痛苦凄惨之声,犹如女人生子,在场之人无不同情落泪。
护士看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看见镇里的百姓七嘴八舌的在那里念叨,赶紧扶着黄守忠,叫医生开了两瓶葡萄糖,吊起点滴来。
黄守忠这才顺了一口气,有节奏的呻吟起来。
再说,陶所长刚到现场,还来得及了解清楚情况,只见黄守忠大声喊叫,旁边又丢了一沓带血的纱布,镇里一大帮男女老少再那里七嘴八舌的说着韦山牛的坏话,估摸着事情比较严重,赶紧直奔韦山牛家。
韦山牛见重孙女韦若男伤了人,一下子慌了神,赶紧抱着韦若男回家,大门一关,一家人躲了起来。
陶所长带人赶到韦家,只见大门禁闭,便用力的拍起门来。
韦山牛听出是陶所长的声音,哪敢开门啊,赶紧叫家人一起躲进了米柜,大气也不敢喘。
“刚才我还见他在家,他家后院围墙很矮,很容易翻过去”,陶所长拍了半天门,没见人开门,正要离开时,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小声说话。
陶所长回头一看,居然是老熟人黄文德,会心一笑,便往屋后转。
陶所长和民警进了屋,只见屋内空无一人,便拿起锅碗瓢盆一阵乱砸……
“我投降、我投降,别砸了……”,韦山牛躲在米柜里听见陶所长砸东西的声音,生怕家里的东西被砸坏完,赶紧从米柜里战战兢兢的钻了出来。
陶所长叫民警把韦山牛、韦根贫拷上,又一把提着韦若男去了派出所。
杨美丽、刘秀萍和杨爱花见家里的两个男人和女儿被抓走了,一下子慌了神,在家里乱转不知所措。
“婶,去找街长呗,街长有靠山,能和陶所长对上话,街长求情也许能把人放出来……”,黄文德站在韦家门口,探头进来和蔼的说道。
三个女人,哪有什么办法,只能前往周家找周建寅想办法。
周建寅倒也不生分,听了三个女人的简单述说后,二话不说,赶紧火急火燎的去了派出所。
半天后,周建寅从派出所出来,直奔韦家。
经周建寅求情,最后陶所长同意放人,但黄守忠的医药费和营养费一共一百六十七元要由韦家全部承担,向黄寡妇赔偿恢复名誉费两百元,还要写一份保证书不许再骚扰黄寡妇,所有的罚款先交到派出所,由派出所统一执行分配。
杨美丽、刘秀萍和杨爱花三个妇道人家,一听乱七八糟的费用总共三百多元元,顿时脑子早已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一下子慌了神。
见到三个女人乱了阵脚,周建寅当即拍胸脯表示,自己愿意帮这个大忙,出三百六十元买韦家的猪和后院的鸡,帮韦家度过这个难关。
杨美丽、刘秀萍和杨爱花一听顿时感激涕零,赶紧转身去抓鸡赶猪……
周建寅在韦家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三个女人哪一个出来,便转身往猪圈看个究竟。
周建寅刚到猪圈门口,只见刘秀萍还在猫腰手忙脚乱的拆猪栏,裤子已经滑落半截,露出一片白白的股沟,两片小屁股朝天不停地扭动,汗水顺着股沟往下流,把裤子弄湿了一大片。
周建寅哪里还受得了,男人的荷尔蒙一下子被激发出来,冲上去直接把刘秀萍摁在猪栏上,扒起对方裤子来……
“啊!不要!”,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刘秀萍本能的受了一惊。
刘秀萍正要反抗,回头一看是周建寅。
想着对头有权有势,加上丈夫还在派出所关着,刘秀萍哪敢反抗啊,只能假装着不知道拆着猪栏,任凭对方在后面不断地捣鼓。
周建寅的权力,刘秀萍无奈,猪圈的猪的茫然就在这一刻定格和消失……###第六十一章 阉 人
话说,周建寅搞了韦家的女人,赚了钱别人还帮自己数,心里那叫一个爽。
周建寅左手提着鸡笼,右手拿着一根小木根赶着韦家将近五百斤的大肥猪,哼着小曲穿过街心,往家里走……
回家的当天下午,周建寅赶紧叫了大儿子周乐康去通知老同李勇,连夜将韦家的猪拉到附近的龙临镇卖了近500元,简单一倒手,赚了一百多元钱。
当夜,周建寅、黄文德、吴春光、李勇、赖乡长、陶所长、兰会计……慢慢三桌人聚在周家喝酒猜码好不热闹。
再说,另一头的韦家。韦若男因为年纪还小,当夜就放了出来,只是受到了点惊吓,从此沉默寡言。
韦山牛和韦根贫两人本人当夜也可以回家吃晚饭,但周建寅中间捣鼓了一下,在派出所蹲了一天一夜,喂了一个晚上的文字,总算从里面出来了。
韦家男人都回家了,只是从此喂家猪圈里再没有人毛以外的半根毛发。
周建寅将韦家的猪卖出500元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韦山牛耳里。
韦山牛虽是怒火中烧,但现在以韦家的实力,要想和周家对抗那是白日做梦,只能是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
家里几口人嗷嗷叫,尤其是韦若钱还很小,营养跟不上。
生活还要继续,经过家里人商量,只能让家里唯一能干重活的韦根贫去离家一百多公里远的上思县砍甘蔗,好补贴家用。
一家人一直商量到了半夜才各自睡去,韦根贫洗了脚进房间却见老婆刘秀萍坐在床头哭,以为是老婆舍不得自己出远门,激动的过去将刘秀萍摁倒在床上,两个人奋力耕耘起来。
其实,韦根贫哪里知道,对于刘秀萍而言,没有了丈夫在身边,意味着太多太多……
寅时,太阳升起,又新的一天开始,对于韦根贫而言却像是夕阳。
韦根贫吃了三大碗玉米粥,用化肥袋装了几件衣服,一把镰刀别再腰间便出了门找活。
韦山牛一直将韦根贫送到镇外,等重孙子的身影消失在山坳了,便赶紧往家里赶,大门一关,往刘秀萍房间里钻……
此时,刘秀萍昨晚和丈夫嘿咻了一夜,一大早刚送走丈夫,早已经是疲惫不堪,正要睡去,忽然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在摸自己,一下子惊醒了起来。
“呜!呜!不给!不给!爱花!爱花!”,原先太爷爷有点钱,刘秀萍还半推半就,现在丈夫前脚刚走,这老家伙就想吃白食,哪里愿意,一边便死命的挣扎,一边的呼唤着隔壁房间的嫂子……
隔壁房间的杨爱花进了韦家的门,早已经是习以为常,现在自己的丈夫也不再身边,害怕同样的厄运降临自己头上,只能假装听不到,将被子紧盖,大睡起来。
话说,韦根贫刚走到山坳口,这才想起来,太爷爷极力劝自己去打工,还依依不舍的相送,却连一毛钱路费都没给,自己不用两天就饿死在外面了,便转身回家问韦山牛要了钱再上路。
“若男妈!开门!开门!”,韦根贫刚走到家门口,见太阳都升了老高了,居然家门紧闭,感觉非常纳闷,赶紧奋力敲起门来。
“若男爸!救我!”,刘秀萍一听到丈夫拍门的声音,赶紧大叫起来。
韦根贫一听情况不对劲,赶紧踢开门,往房间串,眼前的一幕真让他不敢相信……
刚才还依依不舍的送自己到山坳口的太爷爷,现在居然裸露着身体,将自己媳妇压在身下。
韦根贫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拉出镰刀追着韦山牛老家伙就是一阵乱砍……
韦山牛来不及提裤子,连滚带爬终于冲出了家门,死命的往镇外跑,半天才脱离了重孙子的“魔掌”。
韦山牛跑到镇外的山坳口,停了下来,大声的喘着气,这才发现手臂被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