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美丽虽然收下了票子,但从韦山牛这老不死色迷迷的眼里,看出了这位年过半百的爷爷那点心思,毕竟是那么亲的亲戚,只能拼命的躲着。
韦山牛每天早上的主要职责之一就是清点仓库的东西,看着一个丰满的女人整天在自己眼前晃悠,眼馋了,只能乘没人时,对杨美丽东摸一把,西捏一下,搞得杨美丽一看见韦山牛就像见了瘟神,浑身起鸡皮疙瘩。
碰了几回壁,韦山牛觉得杨美丽不知道知恩图报,心里恨得痒痒,但又无可奈何。
一天,韦山牛前往第四生产队“视察”工作,正好见自己的心腹马文革一个人在算小队公分,便有了有了想法。
韦山牛关上了,生产队公社的门,拉着马文革到一边,贴着耳朵,小声的商量起来……。
第二天一到早,马文革乘仓库清点货物最忙的时候,便将第四生产队的公分账本交给杨美丽。
杨美丽本来也不认识几个字,平时因为都是自己人,例行公事在上面盖个章,便叫人往仓库里搬东西,今天也没有例外。
……
“雷劈哦!少了担玉米”,中午梁英红来和杨美丽交接时,忽然大喊起来。
因为事情出在杨美丽当班上,责任自然由杨美丽来扛。
“呜呜!”,少了担玉米,这可不是小事,就是卖了自己也还不起啊,杨美丽害怕在地上哭了起来。
正当杨美丽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仓库门口走进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杨美丽一看,是爷爷韦山牛,救星来了,赶紧上去诉苦。###第三十六章 雨夜
话说,杨美丽不知所措之时,看见爷爷韦山牛来了,赶紧上前诉苦。
韦山牛倒还算和善,叫梁英红先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晚上没有人了叫杨美丽再来才清点一下再说,说不定是没有数清楚。
有了爷爷这座靠山,杨美丽心里这才有了点底,停止了哭泣,与梁英红交接起来。
黑夜,雨下个不停,犹如酒后的男人尿尿。
在二两米酒下肚后,韦山牛跌跌撞撞来到了仓库,一推开仓库门一看,下面家伙一下子支了起来。
只见杨美丽一个人在弯腰清点玉米,浑圆的屁股翘起,像两个簸箕,在不停的扭动。
韦山牛赶紧冲上去,一把从背后抱住杨美丽一阵乱捅……
“啊!哪个雷劈的!”,杨美丽本来还一阵惊呼。
但杨美丽转身一看,竟然是韦山牛,这个南坡镇最有权有势的男人,现在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他手里了,便半推半就的躺在一堆玉米堆里,两个人做起了苟且之事……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韦山牛年近八旬,老婆李君君也失踪了好些年,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压在身下,久违的欢乐让自己忘乎所以,加上外面下着大雨,兴奋得一边做一边大声的唱起了《咱们工人有力量》。
“啪啦!啪啦!”,忽然外面一道闪电照着周围如白昼,唱得正欢的韦山牛不经意看到仓库门口站着一个身影,闪电刚好照在来人脸上。
我的妈啊!一张伤痕累累的脸,简直活生生的小鬼。
韦山牛和杨美丽嘿咻着正欢,忽然被门外的一张鬼脸给吓了一大跳,下面的烧火棍一下子变成了蚯蚓滑了出来。
杨美丽尖叫一声,慌乱拾了一件衣服遮掩赤裸的身体,躲在韦山牛后面。
两个狗男女紧张的抱在一起,乱做一团……
一个老年男人开了门,一步步的逼近,门外的闪电伴着黑夜,把男人身影投放在墙壁上,越来越大、越来越高,一下子把两个狗男女给罩住了。
毕竟是南坡镇的土皇帝,韦山牛很快镇定下来,壮了壮胆,定眼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家里的老大韦大龙吗?
毕竟搞了孙媳妇,被儿子抓了个现成,韦山牛也顾不得做父亲的老脸,赶紧连滚带爬到儿子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起来。
“啪啪!畜生,雷劈的,为老不尊”,韦大龙怒火三丈,直接抡起胳膊就是两巴掌,打得韦山牛嘴角撕裂,一颗门牙脱落,顿时鲜血直飚,满地打滚……。
韦大龙气还不消,还想上前教训一下老不死的,但看着满地打滚的父亲,忽然收住了手,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家丑不可外扬,现在自己的儿子韦国爱算是没前途了,如果父亲的丑事再传出去,丢了大队长的职务,以后这个家族就没有靠得住的人了。
事已至此,只能好好教育这对狗男女,也不至于以后家里断了粮。
“你这狗逼,搞我的儿媳妇,就不怕雷劈吗?以后我老脸往哪里搁?叫阿爱怎么活”,韦大龙恶狠狠的质问道。
“阿龙啊,爹知道错了!爹知道错了!”,韦山牛不停的在跪在地上向自己的儿子求饶。
“错了就行了吗?你自己说怎么弥补你儿子和孙子”,韦大龙步步紧逼。
“阿龙你说,爹照做、爹照做……”,韦山牛只能不停的许诺着空头炮,边观察儿子的反应。
“以后你每天给我打二两米酒,今晚的事情就算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孙子,你也知道你孙子脾气暴躁”,韦大龙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韦山牛终于看出了儿子的心思,但自知被人拿住了短,只能连连点头。说道:“爹照做,爹照做……” 。
韦大龙其实很早以前就知道父亲和儿媳妇的丑事,心里早有计划,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了。今晚教训了老爹这个老不死的,又得了实惠,目的基本上达到,便满意的转身离去。
韦山牛和杨美丽以为一个狗血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韦家男人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韦大龙走到门口,刚要带上门,忽然改变了主意。
杨美丽正在瑟瑟发抖的穿裤子,裤子刚提到一半,两根白白的大葱之间是一片茂密的深林……。
韦大龙把门一关,二话不说,像疯牛进麦田一样的冲了过来,直接将儿媳妇扑倒在地上,要将杨美丽给办了。
“爷爷,救我啊,不要啊……!”,面对突如其来的公公,杨美丽赶紧惊慌失措的向韦山牛求救。
韦山牛顿了一下,本想过去劝儿子不要做这种事,但转念一想,自己作为父亲不也是一路人吗,现在被儿子拿住短了,又不是自己老婆,尺不管寸,狗不管木棍。
韦山牛转过身,看着外面的大雨,默不作声,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杨美丽二十出头,年轻力壮。韦大龙四十出头,年老体衰。
杨美丽两腿一夹,死命的挣扎,任凭韦大龙怎么努力,就是搞不定身下的女人。
“老不死的,还不过来帮!”,韦大龙愤怒的朝自己的父亲怒吼。
没搞错吧,又不是杀猪,这种事情也要人帮忙。
迟疑了一下,韦山牛这才不情愿的走过去,摁住杨美丽的双脚……
一对父子就这样,荒唐的把孙媳妇,不是儿媳妇,还是不准确,反正就是把人给办了。
“喔喔!喔喔!”,远处传来阵阵鸡叫。
韦大龙折腾了半夜,直到外面传来阵阵鸡叫,这才从杨美丽身上爬下来,意犹未尽的离开,身后留下的却是一地鸡毛的荒诞……
韦山牛消停了几天就受不了,入夜后又开始摸进仓库找起杨美丽来,但经过雨夜那晚的惊吓之后,不管怎么努力,裆里的家伙就是不争气,怎么都举不起来。
韦山牛烧火棍算是报废了,但这并不妨碍老家伙的命中率。
三个月后,杨美丽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秋后便生下了一女。
在给孩子取名上,作为一个农村女人,杨美丽硬是顶着丈夫的压力,给女儿取名韦夜露,夜露,夜晚的露水,什么意思,也许只有她自己心里才知道。
韦国爱前面有一子韦根红,现在又添一女,自是欢喜,整天歪着那张被烧开的脸,缝人便笑,害得镇上人一见韦国爱出门赶紧关门躲避。
只要哪家孩子哭闹,父母一说“韦国爱来了”,一说一个停。
在全家族开心的时日,却有另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再一次当爷爷的韦大龙。
只从上次那件事后,韦大龙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哪根筋搭错了,每天喝着从弟弟那里拿来的二两米酒,整天东倒西歪,睡在大街上唱东方红。
韦国爱本来就和父亲不怎么对付,现在自己有了女儿,父亲却表现出一副悲伤的样子,自然是一肚子火。
“东方红,太阳升、东边出了个毛……”,一日午后,韦国爱从队里割草回来,老远就听见有人在唱歌。
韦国爱一到家门口一看,果然又是老家伙喝醉了靠在门槛上唱歌,再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女儿韦夜露躺在簸箕里,簸箕则掉在地上,一只老母猪正在拼命的拱簸箕,就差一点人就掉出来了……###第三十七章 与伟人握手
话说,韦国爱一到家门口看见韦大龙喝醉了靠在门槛上唱歌,女儿韦夜露则躺在簸箕里,簸箕则掉在地上,一只老母猪正在拼命的拱簸箕,就差一点人就掉出来了……
韦国爱赶紧放下担子,抡起扁担上前将猪打跑。
韦国爱抱起女儿一看,好在女儿没事,赶紧摇了几下,整理好簸箕,将女儿放进去,再看一旁的父亲,还在那里吼呢。
韦国爱一股热血往上涌,朝父亲的后脑,咣当就是一下。
韦大龙顿时直挺挺倒下,豆腐脑流了一地,瞬时又被鲜血染红,抽搐两下,便去东方红的另一边唱歌去了。
韦山牛收到消息后,赶紧带着民兵将韦国爱带到了大队。
韦山牛本想惩罚韦国爱,但转眼一想,韦国爱这一出手也算给自己除了心头之患,况且韦国爱如果有事,夜露怎么办。
韦山牛审讯了韦国爱半天就放了出来,对外宣布,韦大龙偷大队的酒喝,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韦国爱的行为是保卫社会主义成果。
当晚,韦山牛找几个人拿张破席一卷,抬到郊外,挖一坑,黄土一盖,烧两张纸钱,洒上二两儿子生前最爱喝的米酒,趴在土堆上哭了几声,算是给儿子送了行。
韦山牛正要转身离开坟地,看着不远处的铁铲杆又一下子让自己想起不举的耻辱,站起来朝土堆吐上两口唾沫,心里念两句〃你死我发财〃,心里好不痛快。
处理完家族的这摊烂事,韦山牛消沉了好一段时间,两个儿子相继离去,寻思着是不是自己作孽太多,现在韦家开始遭报应。
不过,报应还没来,却等来了一个好消息。
这天,韦山牛吃过午饭,躺在门口的柴火堆里晒太阳,忽然接到通知立即要去县城开会。
县城,韦山牛一听到县城两个字,马上从地上弹起来。
韦山牛记得上次去县城的时候,还是县农机局往南坡镇运化肥,自己搭了个顺风车,虽然威风,但那叫一个臭啊。
第二天,韦山牛先是坐着生产队的马拉车到了龙临镇,而后和其他生产队长,再统一坐手扶拖拉机前往县城。
而这次去县城开会后,韦山牛听到了两个消息,这两个消息改变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命运,更影响了南坡镇未来很多年的命运。
第一个消息是全国在大规模的搞生产大跃进,县政府要求各乡镇要立即组织群众投入生产,尽快为实现三年赶超美英帝国主义的目标做出积极的贡献。
第二个消息是韦山牛在无产阶级革命斗争中,立场坚定,勇于与反革命分子开展斗争,功勋卓著,被选为代表,一个星期后赴京接受毛主席的接见。
北京,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
韦山牛活了大半辈子,最远的地方就是去年和队里的会计坐手扶拖拉机去过云南富宁县拉化肥,云南县城里那些女人红扑扑的脸蛋,个个屁股浑圆,奶子挺拔,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现在能去北京了,还能见上伟大的毛主席,不知道北京的女人屁股是不是比县城的女人还要浑圆?奶子会不会比家里的水瓢还要大?毛主席老人家会不会比山顶的铁三角架还要高?
韦山牛从会场出来,感觉还是一场梦,头重脚轻,不知措施,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走到街角,忽然一栋三层楼高的建筑映入眼帘,上面赫然镶着四个大字“百货大楼”。
韦山牛兴奋的走了进去,里面东西玲琅满目,单车、手表,应有尽有,看得应接不暇。
走过一面镜子,韦山牛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一身土布衣,再一想着自己马上就要见到毛主席了,不禁自惭形秽。
韦山牛摸了一摸口袋,一沓布票、粮票,这可是生产队托自己到县城买东西的公家钱啊。
生产队算什么,毛主席老人家都要接见我了,豁出去了……
走出百货大楼,刚才的糟老头,华丽转身。
身上一套的确良面料中山装,手腕上一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