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
和老爹们说话的人我认识,他就是原松本村一系的长老三平卫,在小萱老妈的领导下,负责水稻和小麦的种植,因为女儿被我们救下的缘故,三平卫非常的用心,忠心程度直逼我们原来的核心人马。
难道是水稻和小麦出问题了?
我心思一动之下,也没有再规矩的坐着吃饭,端着碗就跑到了老爹们的一桌。
“宝少爷!”
看到我过来,三平卫连忙恭敬的站了起来。
“坐,坐,三平卫大叔,不用这么客气。”我笑了笑,坐到了他的身旁,看了看正在小声讨论的三个老爹,也放低了声音问他道:“怎么回事儿?”
我对待自己人,从来不摆什么架子,因为我们本来就有身份的差距,然后通常我一句寻常的和善话语,就能换得别人的感激和尊敬,自然就有着何乐而不为的道理。
三平卫想了想后,也说出了他来禀报的为难事情。
他说的果然是有关于水稻和小麦的。
众所周知,农作物的产量都不是固定的,不过因为种类的不同。各种农作物还是有着不同的产量的。
比如说小麦一亩能有五六十斤就很好了,但是一亩水稻要上了两百斤,才算是产量不错。
影响农作物产量的因素有很多,土壤、气候、环境、施肥等等。但其中最大的一个破环xìng因素,就是无时无刻不在的虫灾。
基本上哪里的害虫都一样,田地里粘虫、螟虫、火蠓虫号称三大害虫。体积很小,数量却非常的多,夏天小麦水稻正是长得茂盛的时候,就是它们出来祸害水稻和小麦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黑土地太过肥沃的缘故,水稻和小麦比三平卫想象的要茂盛硕大得多,这样一来,超过之前他们松本村的产量两三成。跟玩儿似的。
但是福兮祸所依,就是因为小麦和水稻长得太好,虫灾居然比以前更加的严重,一棵水稻或者是小麦上,现在已经至少都是密密麻麻十几条虫子。
马上这儿就是七月了。在这八月份收获之前,七月是最重要的一个月,如果防治虫灾不好,那几个月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
松本村以农业起家,对于防护虫害也有着很充足的经验,往年他们用具有浓烈刺激气味的野草熏几次,通常就能保住一半以上的水稻或是小麦,运气好的时候七八成也有可能。
然而这一次却不行,截至昨天晚上为止。三平卫已经组织人用野草熏了六次以上,害虫才减少了不到两成。
如果按照这样的态势发展下去,恐怕最后只能保住三成的水稻和小麦,那这样还不如在松本村的产量,白白浪费了留荫海港这么好的条件。
果然是个难题。
“不能继续用野草熏了吗?”我皱了皱眉道。
“不能再用了。”三平卫解释道:“如果熏多了,那么伤害的就不只是害虫了。连水稻和小麦都会因此而枯萎,更加的得不偿失。”
“松本村就没有其它的法子?”
“对不起,宝少爷,我们只能想到这个。”三平卫有些羞愧的道。
“要不……我们的人手够多,那就先让小孩子们去一条一条的除虫?”我又提出一个主意道。
三个老爹也听到了,不觉眼睛一亮。
明后年暂且不说,今年水稻只有一千亩、小麦也是一千亩,如果全部用人来除虫的话,任务似乎不那么的繁重,至少把今年给丰收了,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
“不行!”
三平卫摇头说:“宝少爷您不知道,这虫灾的厉害程度,如果您今天把虫子摘除了,明天一早儿,马上又是同样多的虫子附在上面,一点都不会减少。”
他这么一讲,那我就没话可说了,因为三平卫种植水稻和小麦三十来年了,这点经验都没有的话,那就白活了四十多岁。
“等一下,我们召集各个村庄的人来问问,看看他们以前是怎么做的,集思广益之下,说不定有新的办法。”思索了良久,沈寒才叹息着道。
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大宋国是种植小麦和水稻的大户,四川更是号称古往今来的天府之国,历来都是重大的粮仓,如果他能在以前了解一些这方面的常识的话,说不定就能帮得上大忙。
从前沈秀才还看不起那些农民,现在自己**的开始养家糊口了,才发现吃喝真他妈的应该算第一,其余的什么琴棋书画,完全应该排在后面老远去。
“只能先这样了。”
劳伦老爹点点头:“对了,老三,待会儿你发布消息出去,谁能解决这个问题,赏……赏黄金三百两!”
“哇!不会太高了吧?”霸爷有些心疼了,“三百两黄金的赏格,连我都没有拿到过呢!”
“去你的!”劳伦老爹瞪了他一眼,“你们东方人就是小气。如果能解决问题,我们获得的肯定比这要多得多,为什么不能让充满智慧的智者也同样获得好处呢?看到得到了好处的智者,其他人也会更加用心的帮忙啊!”
“好了好了,你对你对。”
霸爷受不了劳伦老爹的狂轰滥炸,连忙就仓皇的往手下们那边走去。
如同霸爷所讲,三百两黄金的诱惑实在太大,连我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老爹,这个三百两黄金,是谁都能获得的吗?”
劳伦老爹微微一愣,旋即点头笑了起来:“是啊,如果你们小孩子有办法,那一旦证明了有用,三百两黄金照给。”
“好!”
我一拍桌子,一溜烟的就窜了出去。
……
身为三国村的大少爷,我自然也是有些特权的,比如劳作方面,我完全都可以不用参加。
可是为了锻炼我自己,为了也做好带头作用,我一点儿也不比其他人做得少,也让很多懒惰的小孩子没有了偷懒的借口。
不过今天下午,我却没有劳作,而是带着九个小伙伴,来到了水稻田和小麦田这边晃悠。
站在此处周围的人还真多,除了劳作的农夫外,三个老爹、三个老妈、几十个中年头目都在,他们聚集在几块田地里,时不时的指着水稻和小麦说着什么。
“宝哥,你这个法子不行。”
针对我说的每天都让小孩子们去田地里捉虫,塔克首先就提出了意见:“总共有两千亩,就算你一亩只派一个小孩子去,那就需要两千个孩子。首先孩子的年龄不能太小,至少要在八岁到十岁之间,否则会被虫吓着,也不容易坚持。然后第二点,劳伦村长和我们丈量过的,一亩地有六百六十米左右的长宽,你能想象一个小孩子一天之内要来回走上数十遍,奔走好几万米的距离吗?”
“那么每亩地增加一个小孩子呢?”费米斯基提议道。
“三国村十五岁以下的孩童,就只有两千七百多个,你要我们怎么增加?”唐本吉秀摊开手道。
“所以这个法子是不行的,除非是只弄一两次,如若是天天要除虫的话,就算加上老人们,也人手不够。”塔克总结的道。
“可恶!要有什么能代替我们来除虫的就好了!”四郎拳头砸在了黑土地上,“难道我们就要眼看着宝贵的粮食白白的被虫破坏吗?”
“就目前来说,是的。”我颌首道:“既然我们都想不出办法,那回去后也跟三国少年军和其他的小孩子们说一下,看看会不会真的有天才孩童,能帮忙解决问题吧!”
“怎么可能?”张卓强笑了起来:“种地这种事情,是需要非常多的常识的,他们连种地是什么都不知道,哪里可能找得到办法?你要捉了这些虫子,油炸出来给他们吃,那他们倒是会很乐意帮忙解决掉的。”
“不管怎么说,去告诉他们一下。”我对于这种打击人士气的混帐,尤其的痛恨,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小强,你忘记了,我可是在八岁的时候,想到怎么给鸡鸭鱼搭建木蓬和喂食蛆虫、蚯蚓的!”
张卓强痛得呲牙咧嘴的,可看到我恶狠狠的表情,只能赔着笑脸,“宝哥,您是谁啊,是咱三国村的第一聪明人,别人怎么能比得上您呢?”
“少拍马屁!”我也笑了起来:“快给我去通知那些小子们,顺便昨儿个海伦妈妈说了,新住宅那边,引入留荫江的活儿要加速了,待会儿叫上那群小子,我们就在那里会合。”
“好的!”
小伙伴们连声答应着。
他们有一点还是很不错的,有什么正事的时候,非常舍得下力气,不像是平rì里那么的偷jiān耍滑。
时时刻刻都偷jiān耍滑的人,那就不叫做活泼可爱,而是叫可恶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小青青跑了!
下午时分,越发热切的太阳,毫不留情的挥洒着它的热量,让辛苦挥舞着锄头的我们,就算是脱掉了上衣,只穿着一条短裤,也是汗流浃背,热得不得了,隔一会儿就要咕噜咕噜灌上一碗山泉水。
从留荫江引出一条支流,用来浇灌田地,那是很寻常的为了农耕而准备的行为。
任何的田地,都需要水的滋润,区别只是在于农作物需要的水的多和少而已。
不过在此基础上,我们还做了一个很重要的举措,那就是再引入一条小溪,让它从野兔林旁边的竹屋群周围流过、最后与野兔林出来的溪水混合在一起,重新再流回留荫江。
如此做的目的,一是为了解除人畜用水的困难,二是因为竹屋全是竹子建造而成,万一发生火灾而没有充足的水源来灭火的话,那么数千间竹屋都会毁于一旦。
现在我们在山丘下还要修建一个住宅区域,那么肯定是要依样画葫芦的再引入一条小溪的,同样从留荫江引入进来,然后直接再转个圈儿流回留荫江,正好包裹住整个的住宅区域。
站在山丘平台上来看,这是一个非常优美又实用的工程,就像是神话传说中描述的那样,山清水秀之间,有着竹屋环绕,等到水雾一起来,就如同生活在仙境,非常的惬意。
但实际上它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工程,不仅仅是工序繁多,还在于劳动的强度非常的大。
一开始我们就要将土地挖上两米宽、五米深。然后再在沟渠的左右和下面,先用米浆和桐油混合的浆汁厚厚的抹上一层,再铺上打磨好的平整的大石头,随后。大石头的上面,又需要第二次的抹上米浆和桐油的混合物,再次粘合。
随后这样的铺石头工作还得再来一次。只不过这次的铺垫是在之前的基础上,所以石头的尺寸会小一些,但消耗的米浆和桐油同样不能少,而且必须的是涂抹得非常的认真,否则很容易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就产生渗透。
只有这样双重保险,才能保证留荫江江水顺着沟渠流动。不是浸入土壤里面。
我们率领着六百个三国少年军,在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农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干着活儿。
这些关于修建之类的工程,我了解得并不多,所以专心听从专业人士的吩咐就好。即使指挥我们的,是无论在哪里都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老农。
没有什么好抗拒的,因为人生总不是什么都能懂,我只要最重要的几个方面jīng通就好。
否则什么都懂,什么都去做,人生岂不是在辛苦之中度过?
我要的可是舒服的rì子啊,太累的不好,不好。
扯远了,说回建造水渠吧。
搬运石头自然不会是我们去做。三**的骑兵、步兵和海军们轮流去十里开外的山上打出大石头,然后就在水渠附近开始加工,打造出方方正正的、尺寸差不多一样的大青石出来,再将规整的石头搬到沟渠周围,只是由我们短距离来搬运。
饶是如此,活儿的进度也不是太快。一下午能做两百米,已经是非常快速的了,毕竟我们才六百多人。
也幸好此时的小孩子们,五六岁就开始给家里干活儿,力气和耐力都有,不然就这两百米都够呛。
几个老农检查得非常严格,不但时时刻刻的看着,做完之后还要亲自下去走走、摸摸,敲敲,一旦有什么不合格的,整段整段的都要全部重做,气得一些三国少年军都在商量要不要晚上敲他们黑棍。
但我却坚决支持了老农们的做法,还身先士卒的自己跳下沟渠返工。
看着大少爷都这样了,那些三国少年军的少年们不觉为自己的懒惰和暴躁羞愧不已,也都重新燃起了干劲儿,更加认真的做起活儿来。
事实上我也没有批评他们,因为他们的年龄和我差不多,这个年龄正是开始正式在外面干重活儿的时候,一开始就要他们有多么的厉害,那显然是不现实的,一下子要求得太高,反而不利于他们的飞速成长。
每件事情都对属下们要求太过严格,那无疑最后会造成给他们太大的压力,从而产生严重的后果。
我不喜欢一天到晚板着脸,如果能多笑笑,那该多好?
不知不觉又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完成了今天的最后一段沟渠的检验后,几个老农总算不板着脸了。
等到他们比划了一下大拇指,施施然的离开后,三国少年军立刻就欢呼了起来,我再挥手示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