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有人敢说占山为王,然后抢劫路人,比如跑到八百里水泊梁山什么的,今天挑起来旗号,明天大炮就把你占的山给推平了。
别说是张小宝和王鹃发展了这么长时间的大唐,即使他们两个没有过来发展,这个时期的大唐死刑犯也不多。
有精力的话,不如想办法多干点能赚钱多的活,抢劫这条路不好走,一旦发现,必然被抓。
所以看守亭子的人相对来说是赚钱不多,但生活安稳,他们也不会做什么人ròu包子,绿林好汉早绝迹了,大的黑帮也没有,这有小点的有钱人家的子弟组成的组织。
他们算是黑社会,但却不敢伤人,一般来说是上山打猎了,或者是在街上招摇过市了什么的,养个狗,斗个jī,就算是他们的黑社会,想要收保护费,直接抓走。
张王两家的买卖遍布大唐,一旦某个分店发现这样的事情,马上有人过来查,查到了绝对收拾掉。
安稳中,守亭子的人就想多赚点,tuǐ脚不方便的人便刻意端着个托盘过来,对张小宝说道:“兄弟,可是饿了?”
“饿了。”张小宝其实不饿,但人家想要赚钱,总得帮帮人家才好,你不买人家怎么赚钱,直接施舍给人家,人家绝对不要,除非是亮明身份,说自己是张小宝,那样的话,扔出去一把钱,人家能接受,然后拿着回家给家中的亲人当护身符用。
守亭子的人不知道张小宝怎么想的,一听对方说饿了,脸上不由得lù出笑容,问道:“你吃点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五个人的份,别nòng太多了,吃不完。”张小宝说着话,眼睛四下里看,找位置。
不等他琢磨用什么办法让别人给让个桌子出来的时候,老一点的人已经从旁边的间壁屋子中拎出个折叠的桌子,挤出来个空地方,把桌子放好,还有五个木头凳子,没有靠背的那种。
“齐老头,我们来的时候你怎不把桌子拿出来?是不是看我们平时吃的东西给钱少?”看到桌子,登时有人打趣对老头说道。
“有闺女在,让女娃子站着不好。”姓齐的老头丝毫不在乎对方的说法,随口找了个理由。
张雨机灵,对着周围的笑笑,表现出应有的和气,麻利地过去把桌子给擦擦,凳子也拿袖子蹭了又蹭,一副下人的样子。
张小宝跟王鹃不客气地坐下,菜马上摆上桌,没有热菜,全是凉的,唯一热的东西是煮的茶叶蛋,还有正常咸jī蛋,有不少,这东西吃起来顶饿,而且携带也方便,不容易坏,放个三五天的,依旧能吃。
桌子上的菜有鱼干,有卤的jī,还有一盘子拌出来的青菜,加上熏出来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ròu。
张小宝不担心别人给下毒,除非看守亭子的人比他更厉害,更懂得化装和隐藏,而且还知道他的身份,专门害他。
伸出筷子夹了一片切好的熏ròu,放嘴里嚼嚼,满意地点点头,对王鹃说道:“不错,野猪的ròu,就是咬着费劲,味道tǐng好。”
一听是野猪ròu,王刚三个人也纷纷动筷子,平时他们忙着做事情,根本吃不到,除非是没有任务了,回到自己所在的分部当中,然后专门交个报告,要吃什么东西,上面才可能给他们nòng来。
尤其是王刚,隶属于张王两家的谍报人员,福利是最好的,一般数量不是特别稀缺的东西,他申请就能吃到,包括辣椒、土豆和西红柿。
“齐老头,昨天我干完活过来,问你有没有野猪ròu了,你怎么跟我说的?说是全吃完了,今天就有了?”
刚才打趣的人又对着老头说道。
“你小子就知道吃,野猪ròu贵,给你省省钱,回家交给你婆娘,你还不愿意了,真要是天天给你吃,你干活赚的那点钱全吃没了,小心你婆娘不让你进老头瞪了对方一眼,说道。
“她敢,我借她两个胆子,没有野猪ròu,胡豆总有吧?实在没有来一碟盐水豆子,我喝完酒回去,今天看样子不能继续出工了。”
他的酒还没喝完,一碟熏的jīròu却吃没了。
张小宝对王刚使了个眼sè,王刚站起来,出门回到车上,不大会儿的工夫拿回来一个不小的油纸包,打开来,lù出里面的东西。
比熏的野猪ròu颜sè还黑的ròu,是张小宝做好带出来路上吃的,卤的驴ròu,寻常的人同样吃不到,跟牛差不多,属于劳动力,各家各户的需要在官府备案,哪怕是生个病也得告诉人家一声,别看牲口是你的。
“过来的时候,带了点驴ròu,那时刚刚有家人的驴不小心死了,买了块,都尝尝,ròu多,一路上吃着,吃腻味了。”
王刚说着话,开始给别人派发驴ròu,一片片的,同样切好了的,他刚才在车中切的。
一听说是驴ròu,而且还是人家请吃的,屋子中的人纷纷表示感谢,同时也变得更爱说话了。
最后剩了一点,王刚全给了刚才打趣齐老头的人,笑着说道:“雨天是不好出活了,贵姓?”
“免贵,姓刘,贱名一个长字,你们这是赶了不少时候的路了吧?”对方一看到人家多给了驴ròu,变得更热情了。
“原来是刘大哥,我们是走了许多天,还是路好走,听老人说,换成以前,想要走同样路程的路,最少要多出来三倍的时间。”
王刚也不用其他的借口敷衍,直接说出自己等人从远处来,又说说闲话,很感慨的样子。
“那对呀,放在十年前,别说是三倍的时间,五倍也是他,那时的江边路可不好走,旁边除了峭壁就是林子,走在里面是提心吊胆,白天的时候还好说,晚上不小心丢条命太过寻常了。
你那个时候还小,不应该走过,那年月赶路不比现在,都得算计着来,每天走多远的路,到什么地方歇着,可不敢随便走,遇到林子千万别进,里面有个蛇虫的,咬上要人命。
现在好了,不怕了,沿着江边修出来路,每天往宽修一点,几年下来,就变成眼前的样子了,想要赶路,随时出来,不担心,累了就找个亭子歇歇,吃风吹不着,也饿不着。
哪怕身上一文钱没有,到了亭子中,依旧有不要钱的吃食,就是味道不怎么好,那粗的粟米随便吃,即便从这里一路走到京城,身无分文,也不需去讨饭,除非你自己把自己累死。”
刘长一说起话来,也是多有感慨,讲着以前的事情,用现在来对比,可以说是忆苦思甜。
他这一说,周围的人也纷纷出声附和,说着以前如何如何,现在怎样怎样,言语当中不乏对大唐皇帝李隆基的称赞,更多的是说小宝鹃鹃。
张小宝和王鹃互相看着lù出幸福的微笑,王刚三人也心有荣焉,尤其是王刚,这可是主角小公子和小娘子做的事情,十年前谁能想到今天的样子?
高兴了片刻,他又继续对着刘长说道:“刘大哥,不知道你做的是什么工?雨天不能出?”
“不算是什么好活,一天对付个二十文而已,就在江边,给人看船,看看船哪个地方不好了,帮着修修船,我们一起六个人,专门做这个,别听着看船容易,一般人做不了这个。”
说起自己赚的钱,话是谦虚,但那表情和语气却丝毫没有谦虚的样子,一天二十文,想来是不包括修船的费用。
王刚连忙表现出一副你很厉害的样子,说道:“原来是手艺活,厉害,我就不懂得看船,船啊,自己用着难道还不清楚哪有máo病?给我只船,我就管着划了。”
“自己用着,也能知道哪有máo病,但我看船,不是看眼前的máo病,是看以后的,跟你说,有的船看上去没什么,可要是不好好修一下,使用的年头就短了,等着有船的人看出来,要huā的钱更多,船是多用一年就省一年的钱,可不便宜。”
刘长开始给王刚讲起看船的重要性。
张小宝和王鹃面带微笑地听着,他们还真不知道船也用别人看,只清楚以前的汽车需要有人看,修车本事大的人,在路边的房子中坐着,车一路过,只听声音便知道那车有没有máo病,什么地方有máo病。
或许看穿的人就跟一般开车的人一样,简单的máo病自己也能动动手来修,但真正的手艺却绝对没有。
王刚跟屋子中的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都昌的事情,知道那里现在很严,同属江州管辖,又知道了浔阳府现在还是许进不许出,只有当地在码头干活的百姓,相互担保的情况下,才能出城到码头上运货。
“刘大哥,你可知道都昌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我家老爷就是喜欢这样的事情,如斗蛐蛐了,放个鹰了什么的,凡是能让人舒服享受的事情,我家老爷就都愿意去试试。
眼看着要到地方了,等雨一停便上路,可不能到了那边还两眼一抹黑,知道的话,你给说说。”
聊了一会儿,雨开始变小了的时候,王刚终于是把他的目的问出来。
刘长听王刚一问,lù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道:“这下你可是问对人了,你知道我是哪的?我就是你想打听的都昌的人,在那里我们六个人有一个造船的地方,专门造渔船,湖中的渔船,有不少是我们造的。
本来日子过的一直很平静,谁能想到,竟然有人要杀小贝他们,虽然没成功,可我们那里管的也严了,尤其是在湖中讨生活的人,每天都要查一遍,什么时候出去,上哪里去打渔,或者是去载人,都要问。
要是答不上来,或者是吞吞吐吐的,必然会被抓起来,然后再仔细盘查,日子可不如以前好过了,我们造船的人也同样不好接活。
以前有人想要造船出去,直接过来给个定金就行,现在却是要经过好几道那个手续,才能允许过我们那里让我们造船。
连续几天接不到活,还有其他的人都没有了生计,只好出来找事情做,没办法。”
“啊?刘大哥,你们活不下去了?”王刚诧异地问道。
“小伙子别听他瞎说,他是想多赚钱,查的严归严,那是浔阳城的人才不能做事情,都昌受的影响可不大。”齐老头在旁边出声了。
刘长嘿嘿一笑,说道:“是,是想多赚钱,你想啊,张王两家把整个江州都给戒严了,到时候一定会给补偿,我等在家里没有活,虽说是拿到补偿之后,钱不会少。
但我现在不在家中呆着,我出来做事情,做一天的工就多赚一天的钱,否则我怎么敢把每天赚到的大部分钱拿来吃喝,还能攒点钱?就因为有补偿在。”
“张王两家说给补偿了?”张小宝问了一声。
刘长摇摇头:“没说,但我相信,一定会给补偿的,张王两家那是大唐的顶梁柱,不会故意害我们,他们也不差我们那点钱。
其实,说句良心话,他们不给补偿我们也无所谓,只不过是耽误了一段时间的工而已,家中略有积蓄,饿不死人的,我也很生气,小贝他们来一次,结果还没等上岸就让人给算计了,太可恨了。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就用凿子凿死他,要是等事情过去了,张王两家不直接给补偿就好了,最好是帮着出出主意,让我们以后赚钱更容易,那话怎说来着?就是给人鱼的话,不如教给人怎么抓鱼。
过日子嘛,得图个长远,如今也不是以前了,总担心有上顿没下顿,现在一天是三顿饭随便吃,还有钱庄里面存的钱。”
张小宝道了声谢,转回头去继续喝酒,王刚则是又对着刘长问道:“刘大哥,既然你是都昌的人,不如说说那里好玩的东西,比如一般人huā不起钱玩的,还有什么像是拜佛了这等事情。”
王刚就是想知道一下,普通的百姓是否也了解那个吸毒的情况,如果也了解的话,说明对方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做了,如果不了解,则说明对方还是怕。
刘长这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着头想,琢磨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要说有意思的事情,那只能是湖上了,以前的彭蠡湖上面,全是运货物和载人来回走,加上打渔的船。
现在那里的游船多了起来,听人说有个享受的游船,一直不靠岸,躲在某个偏僻的地方,一般的人寻不到,但是去过的人都说那里好,而且还有官员过去。
再详细的我也不清楚,没上过船,一般人也上不去,以前才城中听说也有他们的地方,后来严了,他们就没有消息了。
但你们过去要小心,我琢磨着不是好地方,听让我们造船的人提过一次,那里有什么神迹出现,都传luàn了,还有说小宝和鹃鹃是什么妖怪的,反正我不信。
他们应该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能不去玩就别去玩,城中有斗狗的地方,你们可以去买几条狗,只是太血腥了,看不下去,好好的狗,非要让它们互相咬,何必呢。”
刘长这番话说的有点语无伦次,好象是避讳什么,又似乎带着点生气的情绪。
张小宝一看刘长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那个势力已经不算小了,但又总是喜欢保持个什么的样子,所以百姓都不想提起,信鬼神的人自古就有,从来也不会少了。
而自己家的谍报人员估计是没有寻到那只船,或许对方的保密措施做的非常完善,谍报人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