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山风,你说你过来干什么?还用个假名字,你觉得有意思吗?最后一次机会,有话就说,再不说的话,你连口都不用开了。”
小贝根本不让自己的外祖父说话,依旧是那么直白,直白到无懈可击,直白到蛮不讲理的程度。
山风背在身后的手此是都哆嗦上了,眼睛看着小贝,不由得点下头,他发现了,小贝的境界已经到了另一种层次,叹息一声,说道:“我本以为作为大唐巡查使,能够跟我一村夫讲理,不成想,哎~!”
“你以为的事情多了,我还以为呢,以为你一个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见到我这个小孩子应该谦让一下,没想到啊,你居然如此不要脸。
现在知道了吧?现在后悔了吧?连我个小孩子都说不过,活着干啥,你村夫的自在呢?何为自在?勘破,故放下,而后自在,你腆着张大脸,呸。”
小贝的言语依旧犀利,这下对方终于是无法保持镇静了,把手从背后拿出来,颤抖地指着小贝:“你……你……。”
“你什么你?再指着我,手给你掰断了。”小贝依旧没好脸sè。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山风愤愤地问道。
“你也就一村夫,好啦,我,你也见过了,去吧,给你安排个地方,跟我们一起去江州。”
小贝把头一扭,连看都不看对方了。
护卫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就把山风给控制住了,船也直接地摇向别处,看样子不打算在这里上岸。
山风这下着急了:“你们不能抓我,我就是问问事情,我还没问完呢,你们不能抓我,我……呜……。”
“聒噪,我最烦这种人,有事说事,装来装去的,哼,还欺负我一个孩子,我容易么我,是不是外祖父?”
小贝看到对方被捂着嘴给押走,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对王琚说道。
王琚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那个被押走的山风看,并且为对方默哀,这一天啊,跑过来被小贝几句话给堵的难受不说,自由也没了,还自在呢,哎~!
“外祖父,是不是,是不是?我很委屈。”小贝又追着问。
“是是,让咱家小贝受委屈了,来,小贝,亲亲外祖父。”王琚还能说什么?怨不得陛下那么喜欢小贝等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欺负人都欺负的这么理直气壮,而且还抱委屈。
小贝使劲地在王琚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这是哥哥教的,哥哥说,就算我们学的再认真,我们也还是太小了,容易被人套去话,挨欺负,所以遇到这种人,直接把他收拾了,天下就太平了。”
“是,小宝厉害,那你知道刚才那个人的身份吗?”王琚此时考虑的是,等着外孙子过来,怎么跟小宝说一说,让他把自己家中的孩子也带在身边。
这不仅仅是教学问,还会教给最简单的办法来避免被欺负,好用,这招真好用,毕竟小贝等人还是孩子,无论怎么做怎么说,别人也挑不出毛病,你一个大人跟孩子计较,本身就不对了。
“知道,就是跟路上遇到的那个胡梁一起的,正好把他们关到一块,还有其他的七个人,让他们呆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办法,给他们个串供的机会。
现在一定有很多人都盯着我们,如果真的抓错了,那也是他们的运气不好,等着以后查清楚了,再把他们放了,可我猜这人不是无辜的。”
小贝说着话,使劲一抬钓竿,要表示下自己的气愤时,一条鱼突然被拉出水面。
“哈哈,钓到了。”小贝欢呼一声,把鱼弄到自己的面前摘钩。
王琚在旁边看着,又为这条鱼感到悲哀,因为鱼不是吃饵被钓上来的,那钩钩在了鱼的鳃上,绝对是小贝向上拉的时候,鱼在旁边游。
“外祖父,我厉害吧?”小贝也不管是怎么弄到的鱼,炫耀地问道。
“厉害,外祖父不如你。”王琚点头道。
“那咱们继续,看谁钓的多,再来只船啊,光是钓鱼多没意思?”小贝也不上饵,直接把鱼钩甩到水中,眼睛充满了期待的神sè望着水面远方。
在王琚的宅院中,专门腾出了几间房,房子中关着胡梁和另外的七个人,两边的人到现在也没有相聚,而且那七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距离他们的老八有多近。
“老大,你还有力气没有?我要不行了。”关在一个屋子中的七个人中的老五对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老大问道。
“不怕,他们不可能饿死我们,tǐng一tǐng,至少他们给我们送了点水过来,估计差不多的时候,能让我们吃一点东西。”
当大哥的也饿得直mí糊,他现在知道饿,并不是因为肚子里难受,肚子早就没有什么知觉了,一天只喝一点酒,饿得麻木了。
“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发什么电报了,也不晓得那边的人是否也被抓住了,哎~!饿呀,眼前全是小星星。”
老五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只有这样做,他才觉得能好受一些,其他的五个人同样是这个状态,一个个的连睁眼睛的力气都要没有了,靠在那里,一副有出的气没进的气的样子。
比起他们的难受,胡梁则是另一番状况,他并不缺少吃喝,唯一少的是自由,从到了宅院开始,他就不能随便到外面去了,不像在船上的时候,还可以去甲板上转一转。
早上他吃了饭之后,又被人保护着进到了这个房间当中,在这里,不仅仅有舒服的chuáng和褥子,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放着不少的书,小几上更是摆着茶叶,另有两壶开水,以及干果和瓜子什么的。
此时的他正手捧一本书看着,几天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虽然依旧担心着别人,却也能耐着这份担忧让自己尽量不那么烦躁。
正在他看着书的时候,门口处响起了敲们的声音,有人问道:“胡公子在吗?”
“在,有请。”胡梁放下书,看向门的地方,想知道又有什么事情了,一般的情况,别人不会打扰他。
随着门被推开,一直负责他生活事情的内院先进来,笑容满面地对他说道:“胡公子,是否觉得闲来无事?”
“还成,有书可看,总比只呆着强,只是不知你们何时能够再次上船,船上的日子要比这里舒服。”
胡梁很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然后望着对方,希望对方能够跟自己说出来的目的。
“胡公子,其实吧,我们也考虑到了这个事情,估计您还需要等两天,为了让您不孤单,特意给您找了个伴儿,您看看,这位行不行,把人带进来。”
内院说着话,对外面又喊了一声,随后山风被人给推了进来。
瞬间,胡梁和山风都愣了,二人同时开口说道:“怎么是你?”
“看,我就知道胡公子认识,正好,你俩儿作个伴,我等先出去了,山公子,可不要想着自己出去,否则容易送掉命,告辞。”
内院留下句话,对着两个人笑了笑,转身离开。
“你,你不好好躲着,怎么被抓来了?你不是一直负责单线联系的吗?他们……他们从哪抓到的你。”
胡梁确实认识对方,而且还知道对方的身份不低,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感觉到诧异,难道张王两家的谍报系统渗透进来了?
山风听到胡梁的问话,无奈地摇摇头,坐到屋子中的椅子上,捏起一点葡萄干塞进嘴中,慢慢地咀嚼着,等到咽下去,方说道:“别提了,我原本打算见小贝他们一面,从他们的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于是在知道他们于西湖边上钓鱼之后,弄了只船过去,结果不等我说上几句话,他们便把我给抓起来了,哎~!”
“啊?你这是……是自投罗网啊,你糊涂,完了,等着吧,不用太长时间,他们就会从你的口中套出话来,你……自杀吧。”
胡梁听到对方的话,已经想到是怎么回事儿了,居然去挑衅小贝,自己在船上时,听到了小贝的话,凡是主动过来的人,一概抓起来,然后送往江州,哪怕暂时抓冤枉了也无所谓,叫什么来着?哦,叫宁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山风正在吃东西的动作停下来,诧异地看着胡梁,问道:“我为何自杀?我在他们的地方,有机会探听到消息,到时候想办法逃走,或者是把消息传递回去,自杀岂不是白死了?他们问我,我不说便是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已经把所有的秘密全说出去了?你这个叛徒,怪不得你呆的地方这么好,你一定是跟他们说了我的相貌,否则他们不会直接抓我。”
山风气愤不已,眼睛都红了,向着胡梁质问。
胡梁则是冷笑一声:“我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我一直跟上面是单线联系,而且我们兄弟八人估计全被抓住了,只是不知其他七个人是死是活。
出卖你?每次看到你,你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我想出卖你,我得知道你在哪才行,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两个人正争执着,敲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刚才出去的内院,依旧是笑容不变地进来,说道:“二位,聊的如何了?知道您二人还是略显孤单,给您二位又送来几个人,你们在一起便热闹了。”
说完话,胡梁对外面像刚才那样喊道:“带进来。”
这回进来七个人,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双方一看到,又是同时出声道:“怎么是你们?”@。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六百六十章 主的传说是故事'
胡粱此刻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他有一点点高兴,终于见到其他七个好兄弟了,而且还都是活着,并没有缺人。
跟在船上的时候听到的话一样,张王两家的人真把另外七个人给抓了过来,只是晚了些送到自己面前。
同时还有一种自责,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前来试探,自己不会被抓住,那么同样的,这七个兄弟也不能暴lù。
别看现在自己日常的生活还算不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失去性命,再看看七个兄弟,凌乱的头发,浮肿的脸庞,无神的眼睛,可以想象得到,兄弟七个被抓来后过的是何中日子。
“大哥,你你们受苦了,八弟我连累你们了。”胡粱忍不住心中的难过,悲戚地说道。
这时张王两家的内院已离开,屋子中只剩下他们同一个组织的九个人。
一直用着假名字,从不以真名告人的山风看过后来的七人,心里说不上为什么,居然平衡了。
原本以为自己够憋屈了,一个照面,还没等把自己的口才发挥出来,就被小贝用犀利的言语给训斥一番,随后更是不给丝毫机会,直接捂住嘴押到这里。
不曾想,居然有人比自己过的还差,嘿,照这般说来,自己表现的应该不错,否则应该也像眼前七人似的,被折磨一番,然后弄过来见面。
如是想着,山风嘴角路出笑意,说道:“你们怎如此不小
心?”七个后来的人,从最开始惊讶地齐声说了句话之后,到现在,听到两个人的话,却不开口了,一个个愣在那里,疲惫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的解脱,还有一丝的怀疑。
胡粱一见情形不对,上前几步,来到老大的近前,关切地问道:“大哥,你们怎么了?”
“不是梦啊,不是梦吧?我们兄弟还有见面的一天,老八,你没死?”拜把子兄弟的老大终于喃喃地出声了,却是声音轻飘飘的,说出来的话也让人觉得心酸。
“大哥,不是梦,我掐了一下自己,疼,老八呀,五哥终于活着见到你了,快,给五哥弄点吃的东西,五哥快饿死了。”人群中的老五,依旧是最直接的性格,用手在自己的大tuǐ上使劲地掐了一下,痛楚的感觉让他清醒不少,一边说,一边打量屋子中的摆设,准确地说是打量椅子前面摆放的小几。
话音方落,人已经蹿了出去,眨眼间来到小几近前,左手抓茶碗,送到嘴边仰头便灌,右手也没闲着,从干果盘中握起一把葡萄干,嘴刚刚离开茶碗,葡苟干就塞进去了,几乎没有咀嚼的过程,喉结动动,一把葡苟干消失在口中。
“好吃,他娘的,长这么大,没喝过这么有味道的茶,也没吃过这么香的葡苟干,老八,看样子你混的不错,快,给哥哥叫点吃的来,哥哥要饿死了。”
一碗茶水和一口葡萄干进肚,还不等消化,老五已觉得自己活了,精神状态比起先前好了许多倍。
胡粱不用问了,通过五哥的动作和话,非常清楚兄弟七个遇到了什么事情,连忙把一套茶具摆开,也不向茶壶中放茶叶,拎起暖瓶,挨个倒上水,招呼着兄弟们喝。
后来的七人毫不客气,水是否烫都顾不上了,一口一茶碗,待水进到肚子中,这才吸着气儿,感受几天来肚子空空的难受。
小几上的果子更是瞬间被七个人分掉,盘子中变得干干净净。
胡粱又跑到门口,拉开门,向外喊:“我要酒菜,快点送来,不管凉的热的,快呀,要死人了。”
门口把手的人笑着点头:“胡公子稍等,马上送来,只是后被抓之人,几日未曾好好进食,千万不要撑到。”“多谢,我晓得。”胡粱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跟人家道了声谢,这本转身回来。
七个后来的人,水喝到肚子中,看上去有了精神,果子吃多肚子中,有三个却不停地作呕,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