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于最先把自己的地位摆正,反正他也是李隆基赐的将军,现在无非是名正言顺了而已。
突厥的默棘连已经说过自己无法做主,其他人都明白,别看他是突厥的君主,真正的兵权掌握在左贤王阙特勤的手中,暂且搁置在一旁。
最后剩下的便是赤德祖赞这个吐蕃真正的主人了,众人的目光纷纷放在他的身上。
赤德祖赞承认了大唐的统治,可他明白,李隆基要的不是一句口头上的承诺,而是实际方面的作为。
赤德祖赞很后悔,后悔亲自过来,如果派一个人来的话,自己还能多做些准备,以前那种打输了却依旧用胜利者的语气给李隆基写信的事情将一去不复返。
故作轻松地吃了块肉,又喝掉满满一晚酒,赤德祖赞向李隆基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安排?”
“朕想听听卿是如何想的。”李隆基一时也想不出该怎样做,吐蕃的环境,统治起来很麻烦,寻常人够去就会生病,伙食上也不适应,煮碗面,蒸锅馒头,那跟做梦一样。
赤德祖赞有点为难,用余光看了张小宝所在的地方,见其和王鹃正在那里低头似乎偷偷吃什么东西,突然间计上心来。
“陛下,臣请陛下派人接管臣属地金川至彭州关一线,并命一能吏亲往臣之属地处理一应政务。”
‘恩?’李隆基听到赤德祖赞的就现不妙。
谁不知道那一块地方名义上归吐蕃,实际是小宝和鹃鹃的,真派人去当官,他二人会如何想?除非派他两个人过去,但积利州怎么办?
李隆基犯难了,不控制金川弱水一方,就无法把手真的伸到吐蕃中去,控制又会影响到两个孩子。
“陛下,臣觉赤德祖赞所言不错,应当如此,如今臣与王参军有商队通行其中,然,无官辖,多有不便,臣请陛下派一能臣,前往治理,至于陛下所封与臣二人之地,臣以为,臣无暇分身,请陛下收回。
另,臣听闻更西之地有一城名,乃为鄯城,鄯城又西,出一湖,湖水似海,内有鱼鸟无数,更有珍珠可映月,还望陛下允之。”
在李隆基愁时,张小宝突然出声,一手拿着啃了半个的鸡头,一手扯着块鸡大腿的肉,一嘴油,说起一地归属,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就跟谈论饺子是蒸还是煮似的。
赤德祖赞看过来的时候还对赤德祖赞点点头,那意思是‘你看,咱俩好吧,我支持你。’
李隆基高兴了,心情愉悦,颔道:“张卿言之有理,朕便把鄯城封与你和王参军,免租调五载,如何。”
“陛下所道减免租调事臣不敢苟同,金川往西一线,多为富裕,若陛下减免臣之租税,其他地方又如何?臣请陛下收回圣恩。”
张小宝一脸为国着想的模样,直言拒绝。
赤德祖赞郁闷了,照张小宝的话来说,自己不仅没有挑起其与李隆基的矛盾,反而又丢了一大块地方,那湖若是被张小宝给夺了,以后盐该贵了。
不成,得阻止,否则后患无穷。
“陛下,青海湖畔远离彭州,来往不便,臣恐张刺史无暇管制,不如……。”
“此言差矣,赤德祖赞,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的,不信咱就试试,我保证把那条路给修通了,从彭州铁骑十万,三昼夜之内必到至。”
张小宝也不跟赤德祖赞拽文了,大大咧咧地要跟其打赌。
‘你就使劲地吹吧,三天三夜能到,我把脑袋揪下来给你’赤德祖赞心中如是想着,嘴上说道:“自是不必,可臣……。”
“恩,朕准了,从明年始,周边各地尽须缴纳租税,张卿要多多操劳。”李隆基略显不耐烦地打断赤德祖赞的话,把本就不属于大唐的地方赐给了张小宝和王鹃。
大唐的人见张小宝和皇上没起任何冲突,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张小宝不让地方。
同时看向赤德祖赞的眼神中就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该,让你离间,等张小宝的势力过去,看你怎么办?’
赤德祖赞沉默下来,脸色比较难看,连旁边的金城公主给他割的肉也不去碰。
“公主姑姑,我请你吃鸡,哥哥做的鸡可好吃啦。”小贝不满意赤德祖赞对待金城公主的态度,用两把刀费力地插住一只鸡给送到近前,送到了赤德祖赞的近前,那意思是让赤德祖赞接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赤德祖赞很想一巴掌把小贝给拍飞,但这个抬手挥出去的动作只能想想,不敢付诸于行动,还要努力地挤出一个亲切的笑容,边接过鸡边对小贝说道:“小贝真懂事。”
又转过头来与金城公主道:“奴奴,我来帮你撕开。”
“妾身谢过赞普。”金城公主非常高兴地说道。
默棘连看到这一切,心中长叹,女人何时在吐蕃有如此地位了?赤德祖赞真可怜,多亏前次李隆基没同意自己这边的求亲,不然娶回去一个女人还得当成祖宗供着。
华山论剑,尘埃落定。
热乎乎的篝火聚餐,吃的许多人心中寒,应李隆基的吩咐,乘上船往京城而去,今年是要在大唐过了。
张小宝与王鹃也不打算回积利州,更不去洛阳,家人已经从洛阳出,一同到京城来过年,明年就不用再回去,张忠准备在京城谋个官当当。
具体的官职还没安排,但最差也要当尚书才行,把原来二品的官职免去,变成三品的,明降暗升。
官职方面最高兴的是小贝九个人,抓到个奸细,立了大功,原来的朝散大夫是五品官,穿浅红色衣服,有银鱼袋。
如今变成了深红色的衣服,文散官,中大夫,依旧是配银鱼袋,只不过后一点被小贝选择性忽略了,她就喜欢金鱼袋,自己家做的手工还好。
李隆基按照小贝等人确实做出的贡献赏了之后,考虑一下,觉得应该补偿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又给了小贝九个人一个权力。
原来是知御史事,如今变成知御史事兼事大理寺卿。
听上去乱七八糟,凡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再看向小贝等人就更害怕了。
如果说知御史事只能弹劾,而不能抓人,那么大理寺卿就可以直接判案了。
这么大的权力自然没人相信皇上会给九个孩子用,还不是让张小宝与王鹃拿来掌握,虽然九个孩子非常偶然地抓到一个想要谋害皇上的奸细,但判案他们会吗?
小贝弄清楚自己拥有的权力之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判案似乎很难“小远,你要把永徽律疏和六典背下来,以免判错了。”
“背下来你也判不了,你当你有个大理寺卿的权力就能文案?知道什么叫三堂会审不?”小远给小贝泼了一缸的冷水。
“呀?有这事儿?我不管,逮到我就判,小远,我问你,你想不想当个官,真正的官,比如哥哥姐姐那样的,咱们合计合计,包下来一个县,去造福一方。”
小贝决定不按规矩来办,眼珠转转,又提出个想法。
小远使劲地摇摇头“不当,我自问没那个本事,要当你当。”
“好,我去说。”小贝下了很大的决心。
张小宝没去关注弟弟妹妹的升官之事,与王鹃研究了一番,找李隆基商议了两个时辰,待翌日天明时,李隆基出一道道旨意。
河北道北部来的四万人留给张小宝和王鹃一万人心最不稳的在京城训练,剩下三万人分到山南东道与淮南道各府,并从两道调出两万五千将士前往丰州,参与丰州的府军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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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四百三十三章 小贝求官烟花彩'
华山一行结束,回程的路依旧选择水路。
船队来时所走的漕渠竟然没有重新冰封住,河面上有不少的小船在游荡,只要有一点冰冻的样子就会有人给砸碎,直到朝廷的大船行过,小船才纷纷靠向岸边,老实地等待检查。
“鱼,鱼,我看见鱼了,去个人,买回来。”站在船舷甲板上的小贝搓搓冻得通红的小手,放下望远镜,与旁边负责保护的人吩咐道。
这人立即就去办,别人想在当今天子的船队行进过程中突然停下来不容易,小贝的这条船却是例外。
小贝幻想着大鱼被做好之后放在盘子中的情形,自我表扬道:“小贝对小远真好,小远最爱吃了,恩,我去问问皇上伯伯,小贝是乖孩子。”
说做就做,从这艘船上射到前面船上几条绳子,临时搭出一个浮桥,小贝在几个人的保护下换乘了一条船,接着又如此做了两次,终于是来到了李隆基所在的船上。
李隆基不顾外面风寒,正兴致勃勃地跟一众大臣欣赏漕渠两岸的无限风光。
潺潺流动的水,雪白一片的地,青中透灰的天空,李隆基看着的时候觉得是那么的美丽迷人。
就连那飞来飞去,唧唧喳喳叫唤个不停的麻雀也比往日更加灵动。
最近一段时日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定的张说没有离李隆基太远,站在李隆基的侧后两步的距离上,一同欣赏景色,却是看不出任何让人赏心悦目的事物。
本该是结成冰的河道看上去是那么的刺眼,远处白花花一片显出大地的萧瑟,吵吵闹闹的麻雀也不知道偷吃了多少的谷子,竟然还那么胖,天灰暗的使人觉得阴霾。
李隆基不知道张说怎么想的,反正他高兴,看什么都高兴,就连趁着年前这几天急着高价卖东西的人在他眼中也变得生动了。
一阵吵嚷声远远传来,李隆基举起望远镜朝那方看去,只见一个刚刚挑着担子的人刚来到河边集市上的人,还没等担子落下,就被许多人给围上了。
其实离得也不远,四百来步的距离,换成以前的话,绝对不允许有人靠到这么近的距离上,很容易带来危险。
只不过如今的船上配备了可以连着打的枪,更有人在了望台上观察情况,李隆基自信,没有人可以冲到自己的近前伤害自己。
三百步,那是一道死亡线,故此也不再继续扰民,让百姓年前过得安稳一点。
他身后的张说却不了解皇上的心思,见皇上望过去,以为是反感,连忙招呼身边的人,命令道:“去,让岸上护卫的人驱散那些人。”
被命令的人刚要领命去传递,李隆基开口了“慢,张卿为何要去赶人?”
“凡人多扰圣心,陛下,此事不可长,不然百姓心中还怎知陛下威严?”一直都觉得自己可以猜透皇上心思的张说这一回疑惑了,挑好的来说。
不等李隆基出声,一路畅通无阻跑过来的小贝刚到这里,听到张说的话就帮忙反驳起来。
“张大坏人,哦,是张大人说错了,小贝常闻哥哥姐姐说,圣心既是民心,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百姓过的好才说明皇上伯伯厉害,那人应该是挑了山货出来卖,过年前能卖个好价钱,赶跑他们,年怎么过?”
说完这段话,小贝扬扬头,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比小远差,也能记下来很多听上好听的话。
张说被小贝教训了一顿很不舒服,尤其是他听出来小贝前面的称呼,要说张小宝和王鹃与之无关那绝对不可能。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以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笑着摸摸小贝的头“小贝懂的真多,集市也是方便了百姓日常的买卖。”
“那当然,我哥哥说的行就一定行,修桥方便了百姓,多了税收,是个好事,尤其是来往的商人,他们赚的钱够多了,该给百姓一点才是。”
小贝向旁边躲出几步,头可是作了两个时辰才作出来的新型,可不能被人给弄乱了,万一张大坏人偷偷把簪子上那颗夜明珠给拿走怎么办。
张说不知道小贝想的是什么,继续带着笑容地问小贝“那商人要是联合起来故意压价怎么办?”
“不可能的,水云间和碧海银沙已经给出了一个最低的价钱,如果商人给的不够,他们卖东西的人会自己组织起来卖到水云间与碧海银沙,没人是傻子,商人最少也要给出一个同样的价钱才行。”
小贝看样子知道的还不少,给张说解释起来。
“那水云间岂不是赔了?”张说又问。
“不会,反正有人去吃,把价钱加在他们身上就可以,哎呀,你怎么这么烦呢,问起来没完,就算是有点错又怎么了?还想一直对下去啊,哥哥和姐姐说过,这就是规律,当错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新的规则必定会代替旧的规则,大不了再用新办法,一茬一茬的,总让人保持警醒。”
小贝回答了两个问题,觉得烦了,她可是带着目的来的,不是陪张说闲聊,虽说张说这个宰相在很多人的心中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但那些人中绝对不包括她以及她的哥哥姐姐们。
张说听到小贝的话却是愣了,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他突然想到了为什么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归根结底是宰相这个位置,中书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从皇上登基时开始,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宰相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呆太长的时间,一茬一茬的,难道自己也要到时间了?
不,这绝对不可以,要想办法,继续留在这个位置上。
李隆基不知道张说心中怎么考虑的,一看到小贝他就高兴,纵观大唐,似乎只有张王两家的孩子最可爱,小宝和鹃鹃长大了,小贝一帮小家伙开始出现,还真是不断呢。
拉过小贝,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