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说我们买赢了,他赔给我们多,如果我们押的少了,赢下之后,我们赚到的少,其实他们喊的意思就是让我们赔的多,属于行口话,比如说当铺,你拿去一个新衣服,他们马上就要喊‘虫蛀鼠咬、开口断线、掉sè缺边’,虽然具体目的不一样,但是都得有个规矩。”
小海给小芳解释,意思是说赌坊要图个吉利。
“你们谁先来?”小贝从包包中掏出五文钱,每个硬币都是一文,一共五个,问其他八个人。
见别人几乎同时摇头,小贝跃跃yù试地说道:“你们不上手,我来了哦。”
等庄家又摇一轮,小贝马上把一文钱放到小的那个地方,其他人也纷纷放钱,旁边还有专门看着的人,以免你没放钱到时候说放了。
sè盅还没拿起来呢,小贝的耳朵就被别人喊的嗡嗡响。‘小小’‘大大’的动静几yù穿棚而去,一个个扯着嗓子喊,好像喊的声越大就越准一般。
sè盅拿起来,露出下面的三个sè子,四四五,大。
小贝眼看着自己的一文钱被人收走,嗒两下嘴儿,面带心痛之意。
“你要是承受不了,咱不玩了行不行?”小远小声劝解:“别因为输几文钱你晚上睡不着觉,刚才你多给人钱的时候没见你皱眉。”
“不一样,我给钱的时候是我愿意给,现在我是不想输,我想赢。在外面钱给出去我心情愉快,在这里只有把钱拿回来我才心情愉快。现在交给你个任务,你想想办法,让我赢。”
小贝非常执著于她输掉的一文钱,想要赢回来,然后再赢更多,以抚慰之前受伤的心灵。
小远使劲摇头:“我没办法,要不,咱找个人问问,你看,旁边也有孩子,帮忙跟别人拿钱和介绍,他们怎么不上学?”
“你自己算算rì子,今天是哥哥规定的学堂休息rì,每上三天,休息一天,要不然孩子学着学着就失去兴趣了。当然,大部分孩子都是好的,为了出人头地,平时学的很努力,没受过读不起的苦,就体会不到有读的福。”
小贝一副经历了沧桑的样子说道,她习惯这么说话,至于她是否真的理解则不重要。
小远配合着:“对,所有说失去后才知道后悔是没用的,不如珍惜眼前的……人。”
“好的好的,我会珍惜,尤其是欺负别人的机会,不趁着能欺负的时候多欺负,以后欺负不着了,咋办?”
“押了押了,这回你押什么?”小远很明智的不再寻求自己的家庭地位。
“上次押小输了。这回我还押下,我不信了。”小贝又拿着一文钱按在‘小’上面。
“买定离手,三四五,大。吃小赔大喽。”哗啦声中,小贝的一文钱又归人家了。
小贝低头想想,抬起头时嘟囔:“太欺负人啦,哥。你帮帮忙,哥哥不是说任何一个赌坊都不欢迎数学家么?即使那个赌坊说无法计算的玩法,依旧如此。”
小贝说的自然是小海。后面的哥哥提的是张小宝。
小海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庄家看,而没有去关注桌面上的大小,以及sè子。
听到妹妹问。无奈地摇头,说道:“不行,理论上大小的机会相同,正常来说我们可以赢,除非运气特别差,因为我们只要看桌子上押大小的各自的钱数就行,每次押钱最少的一方,赢的概率最大。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庄家的规则是三个相同点数为豹子。通吃。一个sè子是三点、四点分界大小,两个sè子是六、七为界,三个sè子是九、十为界。因为三个sè子最小是三,所以少了两次机会,不可能出现二和一。除非是哥哥故事中的那种特殊摇法。
于是理论上押大的概率要大过押小的,可是、但是、但可是,庄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摇sè子的时候,如果他的技术不错,必然要加上他的人为因素。
你让我怎么算?我上哪知道庄家的心理倾向xìng?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他。发现他的眼神永远那么淡漠,无论是赔多还是赚多,我丝毫察觉不出他的神情变化。”
小贝眨眨眼睛:“还是有个厉害的哥哥好,至少我们知道问题出在哪,原来是庄家的问题,他在跟咱们玩心理战,我猜测,他也在计算,计算桌子一圈参与赌局的人的想法,计算各自衣着中表露的行业和相关的xìng格。
照此说来,我的两文钱今天就拿不回来了?真是的,早知道不押了,唉,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小贝继续纠结于她输掉的两文钱。
“我来。”张强的眼睛眯眯,然后找个服务在赌坊的孩子,从其手中买来一个正常sè子。
张强小手攥住sè子来到桌子边,拿出四文钱押在了小上面。
“买定离手,四五六,大,吃小赔大。”庄家拿起sè盅,喊出声。他没喊通吃,说明这个台子即使摇出一二三也不通赔。
张强不在乎,当庄家再一次摇完sè子,他拿出自己买来的sè子也随手一扔,到桌面上是个四,于是他拿出来八文钱,押在了大上。
庄家开盅:“一三二,小,吃大赔小。”
张强的八文钱没了,他继续等庄家摇,sè盅落下去,他拿出十六文钱,接着继续摇他自己手中的sè子,是个二,小,他就把十六文放在小上。
庄家开盅,张强再输,运气实在不好。
但是张强却不放弃,连续地这么做。
他押的钱就开始不一样了,又几次之后,他已经押到了四千零九十六文,有纸币也有硬币。
这钱不算少啊,很多人一个月的工钱也达不到如此程度,而前面庄家的额头上也见汗了。
他已经看出来,押钱的孩子家中绝对不一般,根本不在乎钱,当然,自己的东家也未必怕他们家,但自己总不能每次都摇出来豹子?
如果真是那样把把出豹子,孩子回家一说,自己三天之内的某个晚上就会被人拖到哪个僻静处,然后或埋土、或沉江。
若不摇豹子,只好凭借自己多年的眼力去猜测对方的xìng格和押sè子时的选择。
可问题是,对方的选择是对方自己扔sè子的大小,我他娘的能控制自己摇sè子的大小,上哪去知道对方扔出来的是大还是小?
庄家哆嗦了,眼睛开始看别处,想找到跟孩子来的大人,只要找到就好办,自己可以连续摇出小,哪怕运气差点,相信也能输一回,无非就是输四文钱而已。
比如下一次的八千一百九十二文,输掉之后,小孩子之前已经押输了八千一百八十八文,总体上自己赔四文,就当和小孩子玩了。
不然的话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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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八百二十七章 同押为大黄金现'
庄家扫过几眼,发现跟着孩子的大人了,能确定的是四个,四个人面无表情,目光也根本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四个人分成几个方向,来回观察着。/
很显然,四个人是护卫,而且还是很负责的护卫。当他们所要保护的孩子输掉四贯多钱的时候,他们依旧无动于衷,这说明他们也不在乎这点钱。
庄家心中发苦,赌坊敞门如嘴,吞四方来客,内设蜿蜒回廊,圈八路财源。只要是进来的赌客,赌坊按规矩就可以吃下。
但却无论什么事情总有个例外,有的人的钱可以赚,有的人的钱不能赚,赌坊为什么留有后门,按照风水说法是只吃不吐,输了的话想走,从后门离开,别走前门。
同时也是说有进有出,进出之间是为活。那么作为庄家必须懂得活,会看人,现在就需要妥协,不然留多少个门都活不下去。
庄家暗自盘算着,手上已经把sè子和拿起来,动作很慢地一个接一个放进sè盅,更之前不一样,之前是sè盅轻甩,三个sè子就进去。
小贝也一直观察庄家,眼下发现不对之处,小声对小海说道:“哥,庄家好像慌啦,你看他的嘴角和眼睛,嘴角不自然地动两下,眼睛上下乱扫。”
小海点头:“这遍是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小强吓到他了,小强做的很对,充分地利用好自己的优势。”
“啥优势?”小贝问。
“有钱的优势,小强其实是想帮你把输掉的钱赢回来。再多赢两文钱,让大家高兴高兴。”小海解释。
小贝迷糊起来:“怎……怎么算的?把我的钱赢回来,然后再多得两文,现在已经四千多文啊。”
“小强最开始押的是四文。然后每次翻倍,最后赢的话则是四文,如果是一贯,最后赢的便是一贯,一贯其实也没多少钱,十次之后是一千零二十四贯,再十次不过是一百多万贯,再十次就不行啦。十多亿贯,咱家也拿不出来。”
小海说起简单的数学根本不用停下来慢慢算,张口便来,这就是让人不得不服的天分。
小贝似懂非懂地眨眼睛。反正她没有笔的情况下算不出来,听小海哥的没错。
想着家中的钱,小贝又说道:“哥哥现在根本没考虑多赚钱的事情,派人从好远好远地方带回来的东西,全部无偿送到司农寺。**让他们培育,咱家的钱加起来有三亿多贯了?
这还是每年拿出不少送到各个灾区,其实我也觉得没啥意思,三亿贯是三千亿文。咋花呀?无非是两个花钱的地方,一个是工部研究所。另一个是灾区,但咱不能盼着大唐受灾?
咱们每年赚的钱怎么花我现在还没想明白。我是这样打算的,跟哥哥姐姐商量商量,拿出个主意,让工部有针对地出技术,我们用在大唐所有的学堂里,哥,你觉得大家会支持不?”
小贝很担心最后举手表决的时候自己的提议得不到通过。
小海点头:“应该没问题,咱们同样不需要很多钱,好的酒楼确实有一百多贯的一顿饭,但我们想吃好的何必去别人家的酒楼?那不是有钱,那是有病。咦?庄家作甚啊?”
两个人聊好一会儿了,才发现庄家的动作很慢,先是慢慢装sè子,然后摇啊摇的,等着好不容易把sè盅放到桌子上,现在又捂着肚子跑了。
“早饭没吃好,坏肚子了?”小贝帮庄家想理由。
等再去看桌子上押的钱,明白过来,贼笑着说道:“估计sè盅里面的是大,小强现在压的是大,但还有一个人居然压了六十贯,他不想开。”
“不对,你看六十贯纸币上面压的是什么?”小男眼睛尖,看到了压在纸币上的东西。
“是铜钱?中间没孔哦,是铜垫儿?上面还有图案,一个人的侧脸,看着光泽好眼熟呢。”小贝伸个脖子瞧两下,说道。
“当然眼熟,咱们平时自己玩扑克,用的筹码就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比桌子上的薄一点而已。”小男说道。
“哦!晓得,金子呀,咱们的金子筹码是哥哥专门让人制作而成,一个是看上去舒服,摸着压手,另一个是中医的大夫说金子是药,放在身边宁心静神,只是姐姐不承认,说那样的话还不如放一堆磁铁,有磁场效应。”
大男终于找到个说话的机会。
小贝发现事情变复杂了,进来的时候想着赢几文钱过过瘾,现在居然连金子也出现在眼前,金子不可以流通啊。
想着,小贝朝一个用手托着下巴蹲在一个往碗里扔骰子赌博游戏旁边的人招招手。
那人微微一愣,随即站起身,来到小贝面前。
“徐四哥哥,你懂的多,你看那个金子是咋回事儿?”小贝向此人问道。
徐四这回是真愣了,愣了好一会儿,还悄悄摸出个小镜子给自己照照,吃惊地看向小贝,那意思是,我都化装成这样了,你怎还能看出来?
“你总是一个手托下巴,一个手摸耳朵,不管是站是坐还是蹲,别人用起来别扭的姿势,你用着是那么的流畅,我从没见过有第二个人做过这些动作。”
小贝很理解地对徐四解释一下。
徐四先是懊悔一番,自己真不长记xìng,以前有人提过,自己的习惯动作太明显,没想到让小贝给发现了。
见小贝等自己回答,徐四仔细看看桌子上的金子,眼皮翻翻,对小贝几人轻声介绍:“应该是钱,像我们以前用的铜钱,还有碎银子一样,只不过现在的是金子所做。”
“哦,金子以前也用,流通的圈子比较固定,寻常百姓拿去花不掉,只能按照重量贱卖,或者打首饰。徐四哥哥,你看那片金子值多少钱?我感觉比我们玩的金子大,我们的是多重?”
小贝其实最好奇的是哪个地方的钱,大唐不可能出现在市井流通的金子,大唐现在的金子和银子,除了当成商品作为装饰用,大部分都放到了金库中,用来保证大唐货币的价值,也就是金本位。
“五克。”徐四对此很了解,再打量纸币上的金子,说道:“他的金子看大小和薄厚应该不到十克。”
此时不仅仅小贝他们关注起纸币上的金子,其他赌客同样好奇不已,以前倒是有人曾经拿出碎银子赌,今天怪了啊,居然有人放金子,怨不得庄家离开,想是报信去了,看看赌坊怎么解决。
拿出来六十贯钱和一片金子的赌客微微仰着头,嘴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手负于身后,让人觉得他就是显摆来了。
很显然,小贝不允许别人在自己面前用钱来显摆,斜眼看看金子,一扭头,对徐四说道:“就算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