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的看着绛红。
郡主中邪了,她也中了?
该死的,没想到这小蹄子真敢打,她正要发怒,只见悲愤的绛红继续抬手,“啪啪”几掌又给曲妈妈煽了过去,打得曲妈妈晕头转向。
原来报仇的感觉这么爽,虽然刚才是侧妃打的她,不过曲妈妈平时也没少欺负她。
绛红朝郡主坚定的点头,大声道:“郡主,就是这曲妈妈打的我。”
被煽了几掌、一脸吃痛的曲妈妈当即捂着脸大哭起来,“侧妃娘娘,你一定要为奴婢做主,这个小贱人竟然敢打奴婢。”
“绛红,刚才曲妈妈打了你几巴掌?”
白芯蕊眼里的呆滞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冰冷,俊秀狠厉的伫立在原地,双眸如同暗夜的蛟龙,眼里吞吐出浓浓嗜人的火光。
“回郡主,十巴掌。”绛红咬牙应声,她被姜侧妃从园子外面一直打到里面,记不得几掌,反正都打了,也不在乎多几掌。
“那好,全打回去!”
“是。”
绛红回答完,在姜侧妃气恨的目光和曲妈妈的哭喊声中,扬起手对准曲妈妈的老脸,又是连着啪啪几掌,打得曲妈妈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丝丝红血。
卷一 第013章 小小心计
在这打的过程中,外边的家丁只是呆呆的瞪在那,谁能想到以前懦弱无能的呆郡主会叫丫头打人?光是看这郡主的变化,就够他们吃惊的,谁还想到上前去拉,而且,曲妈妈平时总仗着侧妃的宠爱欺负下人,现在看她被绛红打,大家心里别提多解气。
姜侧妃一颗神经早绷起来了,看今天这阵势,如果不是曲妈妈代她挨打,估计这小蹄子会连她一起打,她真的气得快冒烟了。
本以为那贱人知道错了,没想到她这么会伪装,竟然耍她。
眼看自己的下人被一个下等丫头打,白芯柔遂想起中午落水的那一幕,她当即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风范,一把冲到白芯蕊面前,想将她猛地推在地上。
“你这没娘养的,今天我不教训你,我就不叫白芯柔。”
一边说,白芯柔一边出手,白芯蕊见状,双眸攸地闪过一缕暗芒,在白芯柔出手前,右手将她的手腕一带,再一个右膝顶腰,将白芯柔啪的一声顶在地上。
众人还没看清,呆郡主就像疯了似的扑了上去,逮住白芯柔就开始打,无数拳头像石头般击在白芯柔身上,疼得白芯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姜侧妃见女儿被打,气得朝外边的家丁们喊道:“王雄、马强,给我进来打死这个呆子。”
白芯蕊冷哼一声,朝姜侧妃吐了吐舌头,大笑道:“你说得对,我就是呆子,呆子会发疯,呆子打人不犯法,我打死你,打死你!”
说完,她两只手迅速朝白芯柔头上抓去,将她头上的金钗玉簪迅速抓了下来,一把扔到雪婵手里,“我让你偷,让你偷我的宝贝。”
再看白芯柔身上的华贵衣料,白芯蕊一把将那衣料撕碎,大吼道:“这是我的衣裳,凭什么穿在你身上?有本事再来偷,再来抢,再用假的来换!”
一边嘶吼,女子双手迅速在白芯柔身上抓,白芯柔疼得抱紧那张足以勾人魂魄的脸,哇哇大叫起来,“你这个呆子,你竟然敢打我……丑八怪。”
这时候,房间里已经是怒吼声、哭喊声一片,姜侧妃气得冲上来去抓白芯蕊,身边的婆子妈妈们、家丁们全都一涌而上。
白芯蕊见状,一把机灵的将白芯柔放到自己身上,姜侧妃一个不小心,竟将自己女儿的手给抓伤。
其他人打郡主没打着,反而误打三小姐的居多,所以全都准备拉开三小姐,准备新一轮的进攻。
白芯蕊抱住白芯柔死死不放,她倒不是打不过这一群人,在黑帮时,她一人操把匕首都能干掉对方十几人,包括最拿枪的老大,这点三脚猫在她面前算什么?
她是在思考,在算计,算翼王老爹什么时候到,刚才绛红已经派小厮去禀报了。
算算,老爹也该下朝了。
想到这里,她一边抱着白芯柔在地上滚动,一边撕碎自己的衣裳,弄乱头发,将唇上的唇蜜胡乱抹在脸上,一张小脸顿时便成了花脸,又丑又难看。
头发凌乱,衣裳被撕成几片,一看就像被欺负得很惨的一方。
“砰”的一声,白芯柔又被推倒在地,见力大如牛的呆子要冲上来,当即捂脸大吼,“你这不知羞耻的小贱人,没人要的弃妇,你就是脱光了也没人要,难怪靖王不要你,你给我去死。”
说完,她抡起桌上的白玉花瓶,一个踉跄起身,对准地上的女子“砰”的一声砸下去,随着这一声砸,女子一个机灵躲开,花瓶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瓶屑,溅起来的瓷片竟刺进两个家丁腿上,疼得他们咬牙切齿。
没砸中白芯蕊,白芯柔迅速抡起一只瓷片,疯了似的朝白芯蕊扑上去,才扑下去,门外迅速响起一声急切的脚步声。
听到这阵声音,白芯蕊知道时机到了,她一把捏住白芯柔抓着瓷片的手,将那瓷片对准自己脖颈,故作哭腔道:“妹妹不要,我怕怕,好怕怕……”
“住手!”正在这时,门口赫然响起翼王白流清冰冷的怒吼声。
白流清一进来,就看到自己女儿白芯柔拿着瓷片要割芯蕊的场面,再看芯蕊,小脸上浸满温泪,小手紧紧握住白芯柔手腕,头发散乱,脸上一片污渍,衣裳被撕成几块,一双眼睛惊恐如小兽般,正怯生生的看着自己。
“来人,把她给本王抓起来,平时欺凌芯蕊就惯了,现在还想杀她,孽障!”白流清吩咐完,两名侍卫当即冲进来,将还没回过神来的白芯柔拉起身。
这时,地上的女子眼含热泪,双眼无辜的大瞪,用袖子默默的沾着泪,无声抽泣起来。
看到女儿可怜的模样,白流清一把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宠爱的道:“芯蕊,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倒,快给爹看看。”
“爹……呜呜,芯蕊好疼,这里疼,那里也疼。”白芯蕊一边抹泪,一边指着自己手腕和脖子处,看得白流清更加盛怒。
姜侧妃见局面陡然转变,迅速走到白流清面前,指着白芯蕊大吼道:“老爷,你别听她胡说,明明是她打了芯柔,还叫绛红打曲妈妈,你看看芯柔,身上全是伤。”
说完,她将头发凌乱,脸被打肿、手被掐红的白芯柔拉了起来,将她身上的伤指给白流清看。
白流清一看白芯柔身上的伤,当即愣了下神,白芯蕊见状,冷冷睨了姜侧妃一眼,她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想到这,她忙难受的捂着嘴,陡地猛咳一声,咳得脸色呛红,楚楚可怜的道:“爹爹,妹妹骂我,说我是不知羞耻的小贱人,说我是没人要的弃妇,还说……我就是脱光了靖王也不要……一边说,她一边揪我的头撞地,我很疼,疼得难受,就和她扭打起来。可我力气小,根本……打不过她,她打了我还不解气,还要用白玉瓶砸死我,砸不死,就用瓷片割我的喉咙……”
“你说什么?小贱人,你打了我还敢告状。”白芯柔气得血气上涌,不想到这呆子来阴的,刚才来横的,把她打成这样,现在就装可怜,装柔弱。
她白芯柔这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以前都是她装可怜,只有她欺负呆子的份,哪有呆子欺负她?
没想到这呆子这么机灵,她今天竟被呆子玩了三次,被她整成了落汤鸡,现在又差点毁容,她还无耻的向父亲告状。
“混帐,我在这里还敢骂人,给我跪下,向芯蕊道歉认错。”
翼王一说完,白芯柔当即涨红着脸,气愤的指着一脸无辜的白芯蕊,“父亲,明明是她打了我,你竟要我给她道歉,我不服。”
才说完,男子怀里的女孩“哇”地哭出声,小手紧紧抓住他的大掌,眼泪一个劲的往外飙,她抹了抹泪,大声哭道:“爹爹,她们好凶,侧妃好凶,妹妹们好凶,我好怕她们。我要见母妃,只有母妃能保护我,不让我挨打。”
“傻孩子,你母妃已经……”白流清轻叹一口气,大掌轻轻擦掉女儿脸上的泪,眼里尽阳怜惜,芯蕊从小就是个没人疼的,从来被欺负不说,今天还被休掉,没休掉已经够可怜,这几母女竟然又来找她麻烦。
替女儿擦干眼睛,见她眼睛仍旧红红的,样子怯怯的,一脸害怕的看着姜侧妃,不过,她眼睛似乎变得比以前清亮,不似以前那般呆滞,样子乖巧,惹人怜爱,倒让他有些欣慰。
卷一 第014章 污蔑
见白芯蕊被老爷如此疼爱的模样,姜侧妃几人要肺都快被气炸了,本想给她个下马威,没想到没讨到半点好。
雪婵、绛红虽然很害怕老爷,不过见老爷向着郡主,当即在心底赞起郡主来,郡主真厉害,很聪明。这下姜侧妃们可被人笑掉大牙了,想来欺负人,却没占到一点好处。
“老爷,芯柔、芯莹也是你女儿,你不能总偏袒芯蕊。她今天在靖王府上吊自杀没成功,就跑去把芯柔踢下水,现在又在家里撒野,把芯柔打成这样,芯柔以后还怎么见人?”
姜侧妃一脸恼恨,偏又不能发火,只能一边瞪眼一边咬牙切齿的道。
“住口!那件事我早知道,靖王娶我女儿,为的是她的嫁妆,不仅休她,不理她的死活,还和芯柔在街上奚落她,街上那么多百姓,大家都看到了,我还没回府就听到风言风语。姜素心,你是怎么教的女儿,教出了这种不知廉耻、心机狠毒的坏女儿?”
白流清说完,啪的一掌拍在檀木桌上,脸色铁青,双眼圆瞪,眼里火气冲天,看得姜侧妃眼神闪烁。
刚才雪婵派小厮来报告时,他正下朝,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即迅速往家里赶,在街上又听到百姓的议论,差点把他肺给气炸了。
白芯蕊在心里暗暗腹诽,没想到老爹四十多了,还生得高大挺拔,一脸英气,身材线条坚硬,手上布满老茧,一看就是久经沙场,握惯剑柄的将军。
这么一问,倒震慑得姜侧妃轻颤了颤,她微张檀口,又气又恼的瞪着圆润乌黑的大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还口。
白芯蕊见状,忙紧紧抱住老爹的手,微微抽泣道:“爹爹,吴管家才将嫁妆运回王府,侧妃……就要将它们运去小库房,还亲自挑选了两箱首饰,说是给三妹、四妹……”
话还未说完,白流清更是气恼的瞪向姜侧妃,恨声道:“这嫁妆是王妃留给芯蕊的,你怎么能私吞?你娘家带来的陪嫁也不少,加上白府的产业,还不够你几个女儿风光大嫁?王妃就留给芯蕊这么点东西,没想到你连这都想贪,有我在的一天,谁也别想动芯蕊的嫁妆,一会我就叫人把嫁妆运去公中的库房,由吴管家、田管事一同看守。”
见事快成定局,白芯蕊仍旧没放松,小手弱弱的拉着老爹粗糙的大掌,鼻子仍旧红红的,样子恹恹的,乌黑的眼珠却散发出浓浓的智慧。
哪知,老爹一说完,姜侧妃就砰地站起身,如一堵墙般立在两人面前,一边绞着帕子一边气恨的道:“老爷做事怎么这么偏心?这些年来,我为这个家付出多少?我尽心尽力的伺侯一大家子人,没有半点时间休息。老爷不仅不疼惜我,还总往庶妃房里跑,宁庶妃怀孕,我从早到晚的帮忙照顾,生怕她有任何闪失,五小姐、六小姐有点头疼脑热,我都时常陪伴在左右,为她们请医问药。老爷平素最疼芯蕊,可能在生活上我是疏忽了她,但决没少她吃少她穿,我一个人如此辛苦,哪照顾得了这么多子女。再加上芯蕊不太亲近我,雪婵伶牙俐齿,我也没这脸去自讨苦吃。我为这个家做这么多,老爷连正妃都没给我抬,伺侯老爷这么多年,我还是个被人瞧不起的姨娘,连子女们都不如,我盼的是什么?到头来,我什么都得不到,几位小姐和芯蕊一样,都是老爷的亲生骨血,可几位小姐加起来都没芯蕊的嫁妆十分之一多,芯蕊一个小丫头,哪用得着这么多嫁妆,作为嫡长姐,该把嫁妆分些给姐妹们,一家和睦,这样才是一家人。”
说到这里,姜侧妃也是身心俱颤,脸色红润,眼眶似乎还红扑扑的,好像受了万分委屈一样,看得白流清重重地叹了口气。
姜侧妃说得对,平常她是府里的主母,一家人都要她伺侯,而他要不是在主屋思念逝去的王妃,就是去小院陪宁庶妃,的确忽略了她。
想到这里,白流清神情更加落寞,没了刚才的坚毅和硬气,看得白芯蕊眨巴了两下眼睛。
爹爹,你不会因为这女人的几句话,就把母妃留给我的嫁妆分给她几个女儿吧?
想到这里,她突然龇了龇牙,小手难受的挠了挠胳膊,乌黑清润的大眼睛像浸满一汪泉水似的,呆呆愣愣的道:“爹爹,好疼……”
白流清一听,当即看了看门口,发现大夫还没来,脸色便跟着焦急起来。
女儿这样子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姜侧妃哪有表面那么正义,她之所以管家,不过想敛财敛势,当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