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
白芯蕊清冷的说完,将廊柱上的缎带一扯,潇洒利落的洒向二楼,右手拉住缎带,足尖一点,一跃朝二楼飞去,如同那奔月的嫦娥,衣裙飘飘,光彩夺目。
白芯蕊只要达到气死染香的目的,便想立即回去归还衣饰,她可不想让这些臭男人白白看了去,这时,楼下的染香已经无人问津,所有人都痴痴的看着飞到二楼的仙子,再然后,一酒烟的,仙子就飞不见了。
“仙子呢,美人呢!”
“就是,哪去了!”
“她在二楼,咱们去找,一定让找到,我出十万两黄金,并娶她做夫人。”
“我出十五万!”
宾客们有的已经疯狂起来,这应了那句老话,男人呀,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越得不到他们心窝子越痒,无论出再多钱,他们都舍得,为博美人一笑,倾家荡产都值得。
可惜,美人已消失,他们只得吵着要上二楼去寻。
潇雨夫人见状,怕打扰到二楼刚才那位紫衣男子,当即跺脚道:“大爷们,如果你们喜欢刚才那姑娘,妈妈一定想办法帮你们弄来,现在是染香初夜的竞拍时刻,大家赶紧拍,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切,不拍,我就要刚才的羽衣姑娘。”
“我要羽姑娘,我要羽姑娘。”
“对,她就是天仙,是羽姑娘,羽化而登仙的仙子。”
有时候,蝴蝶效应还会产生许多流行的词汇,比如这句不经意的羽姑娘,在后面好长时间,风靡整个澜沧大陆。
都不要染音,染香此刻的脸庞扭曲起来,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初夜都拍不到高价钱了,她举办这次活动,拼命练舞还有什么意义。
她原本想卖个好价钱,以后多存点银子好养老,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羽姑娘,就算不能卖好价钱,万一找到一个愿意娶她的男人呢?她虽然是青楼出生,可也是清清白白大姑娘,凭她的姿色和手段,找个愿意娶她的男人应该不难。
可是,这该死的羽姑娘,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名字,只看清她那件飘逸出仙的霓裳。
“这是哪里钻出来的死丫头,抢了我的风头还不说,还不敢见人!”染香一边在台上踱步,一边发火,这是她的夜晚。,这是她的日子啊。
一边说,染香一边已经扯起台子上的东西开始扔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模样把台下的男人吓得直瞪眼。
“这脾气,幸好没拍她,真刁钻。”
“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看看那风度,跟没风度似的。”
众人看了眼乱发脾气的染香,又看向楼上淡淡饮茶,风姿绰约的白芯柔,当即得出了一个对比,这大家闺秀和风尘女子果然不一样,瞧这凤仪,这姿态,哪是染香能比的。
这下子,白芯柔的虚荣心再次升华,膨胀到一个高度,这下轮到她得意的睨向染香,挑衅染香起来。
“怎么我好晕。”阑烙苏甩了甩头,看向对面面色略红的阑凤歌。
阑凤歌晃了晃身子,挑眉道:“三哥,你醉了,呵呵……”
两人说完,慢摇摇的起身,即使醉了,也是醉态翩然,十分吸引人,边上的白芯柔见状,一个溜烟跑过去,抓住阑烙苏就道:“王爷,你醉了,我扶你去客房休息,不然会失态的。”
“芯蕊?好的,好的。”阑烙苏嘟囔两句,一下子倚到白芯柔身上,白芯柔开始还心花怒放,当她听到那句芯蕊时,气得脸都快绿了。
她不管了,肯定是姐妹们名字太相似,靖王一时间没弄清楚,其实叫的是她,因为他根本不待见那野丫头,根本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又怎么会叫她的名字。
月芽儿扶着阑凤歌,雪婵在边上屁颠屁颠的跟着,也不知道郡主跑哪去了,她只得按照原定计划,先将两位皇子送进厢房。
送到厢房门口时,雪婵忙扶起俊俏且温柔如水的七殿下,推了月芽儿一把,“你和三小姐去扶靖王,我扶七殿下去隔壁休息。”
月芽儿傻兮兮的道:“好的,你小心。”
当把倾慕已久的帅气殿下扶到床上,雪婵期待的握着双手,见他已经半晕半睡的躺下,一颗心如小鹿般开始乱撞起来。
真好看呀!
可惜,这是老爷给小姐预定的未来夫婿,她只能看,不能吃。
流了半碗口水之后,七殿下已经安静的沉睡起来,乌黑的长发松散披在肩上,略显柔美,唇红齿白,仪容瑰丽,整个人睡上去看起来十分的吸引人,看得雪婵再次流了滴口水,这才转身出去,关好房门。
而这边的白芯柔和月芽儿,两人把迷迷糊糊的阑烙苏扶上鎏金大床后,早累得气喘吁吁起来,看着醉意绵绵的靖王,月芽儿忍不住惊叹道:“小姐,王爷生得好俊啊。”
“说什么呢,你出去守着,咱们按原定计划进行。明日一早,你再叫大姐进来。”白芯柔双手叉腰,也吞了吞口水,把月芽儿给撵了出去。
等月芽儿出去的时候,她已经紧张得胸脯起伏起来,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强暴一个男子,她真有些做不出来,可白芯蕊竟想得出来,她到底是哪来的。
强暴,强暴,这个无比邪恶的词语现在对她来说,甚至有些……美好。
醇香的酒气,俊俏的梦中情郎,漂亮的房间摆设,旖旎梦幻般的大床,无一不吸引着白芯柔,她轻轻踮起脚尖,慢慢走到床沿,喃喃道:“王爷,你醉了吗?”
“嗯?”男子轻嘤一声,迷茫的睁开双眸,渐渐的,面前的女子变得幻象起来,她似乎在舞那支霓裳羽衣,顾盼生姿,眉目含情,好像在向他招手似的。
“你……你来了?”阑烙苏轻喃出声,面前的女子已经在宽衣解带,含羞带怯的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剥落,直到,只剩里衣。
身体某个部位好像在膨胀,阑烙苏觉得自己好热,好难受,在咽了咽口水之后,他微眯双眸,看着面前美丽无双的女人,突然拉住她,熊腰一挺,将她揽进自己怀中,并一个翻身跃起,将女子压在身下。
“王爷,您轻点,我怕疼。”白芯柔两颊红得跟火烧云似的,两手已经软软的搂住阑烙苏的脖子,心里还在鄙视那个被抢了风头的染香。
果然,有时候,得一致对外,才能取得好的成果。
白芯柔小手伸到男子腰间,小手一伸过去,就被男子狠狠纂住,他的大掌则已经开始剥她的衣裳,一件件,直到只剩下朱红色的肚兜。
“好美……”男子轻吟一声,紧紧抱着白芯柔,没两下,两人已经剥得个精光,且紧紧拥吻在一起,白芯柔第一次尝男欢女爱的滋味,紧张得直颤抖。
阑烙苏手法熟练,是情场上的老手,右手在挑开白芯柔身上最后一层束缚时,俯身温柔的压了下去……
“郡主,郡主……”
一听到这个声音,白芯柔当即惊得瞪大眼睛,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上驰骋有力的男子,想叫喊,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喊不出来,想反抗,可他力气太大,她被这么死死压着,根本就反抗不开。
可是,她的心如刀割一样的痛,他竟然叫她“郡主”,她是白芯柔,不是白芯蕊,他竟然把她想象成白芯蕊,然后才要了她。
内心的愤怒、妒忌、悲哀全部涌来,白芯柔想挣脱男子的桎梏,可发现根本是徒然,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紧紧闭上双眸,任由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如果时间长了,她多陪在靖王身边,他会不会重新爱回自己。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哪时爱上白芯蕊的,若是不爱,怎么会在最动情和忘情的时候叫她的名字。
阑烙苏迷离的睁开双眼,继续轻喃道:“芯柔……芯柔……本王爱你,只爱你一个。”
听到这句芯柔,白芯柔这才感动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他现在叫的是她,让她为他付出一切,她都无怨无悔。
原来,他是爱她的,大概被刚才的白芯蕊迷失了心,所以才会酒后叫她。
白芯蕊主动搂紧男子脖颈,身子向上紧紧贴合,努力朝他迎合,在这静谧的新床上,两人合二为一。
“嘘——嘘——”
白芯蕊对着那间神秘的房间嘘了两声之后,发现四周没人,这才踮手踮脚的提起裙角朝房间门口走去。
还好没人,她可以把衣裳还人家,再换回男装出去抓奸!
恐怕这时候阑烙苏已经把白芯柔吃了,想到这里,白芯蕊一阵脸红,忙悄悄推开房间门,慢慢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些黑,可能是光线的原因,白芯蕊跑到萝帐边,准备将她的男装先拿出来,突然,身后一股强劲的冷风蓬勃而出,白芯蕊本能的出掌反击,可一出手,手腕已经被一双冰冷的手稳稳捏住。
这房间有人埋伏,该死的,刚才她大意了,出去跳了那支舞,肯定已经被这衣裳的主人盯住,她回来的时候也没仔细看看,这下有理也说不清,况且她没理。
男子玉手冷冷拂过白芯蕊柔嫩的小手,头上纱巾早已拿下,白质的玉冠上垂落下来的细珠簌簌作响,如刀削般完美的下巴轻抬,嘴角勾起抹淡淡的轻讽,一双明眸危险而狠辣,冷声道:“你是谁?”
白芯蕊被男子反扣着手,她背对着他,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只闻到他身上有股好闻的龙诞幽香,还有股浓浓的杀气。
“你……你放开我,我是来还羽衣的,你又是谁?”白芯蕊没想到这人武功这么强,他根本没合半点力,就把她控制得死死的,他要是想做出些什么举动来,估计她今天就惨了。
“你盗了我的衣裳,你说我是谁?”裔玄霆攸长的凤眸轻眯,黑眸危险且冷冽,气势逼人,好似排山倒海压迫而来。
“你骗人,这明明是女人的衣裳,怎么成你的了,莫非你变态,或者是人妖?”白芯蕊大喝一声,反正人都被控制住了,还不如多和他耗耗,她也不讲什么淑女风范了。
裔玄霆一听,眉头微皱,眼里是一抹讶异与怔然,这口出狂言的小女子是刚才那个光芒万丈的仙女?
而且,什么是人妖?
“伶牙俐齿!”男人冷地说完,大掌一拉,面前女子一个踉跄转身,当两双美眸相对之时,白芯蕊一个恍神,以为自己看到了阑泫苍。
裔玄霆冷蹙眉头,冷然看着一袭红衣的女子,上下打量两眼后,殷红的唇淡然轻启,不紧不慢的道:“你知道吗?看过我的人,都会死!”
他的声音淡淡的,虽然力道不重,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震慑人心,听得白芯蕊一颗心猛地悬了起来。
他就是裔玄霆,月夜那晚见到的神秘男子,那个见过他的人都死了的残暴帝王,一袭紫袍将他高大的身材托得俊秀完美,如缎带般银色的长发微微摆动,薄唇殷红,唇线优美,剑眉浓密,眉目如画,似冷非冷的看向自己,狭长的凤眸冷眯,眼里透着深不见底的汪洋和黑暗,芳华且绝世。
白芯蕊不仅没害怕,反而镇定自若的抬眸,淡然道:“凭什么看过你的人都会死,穿了你的衣裳,我自会赔偿,但除了命!”
废话,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能够坚强坚定的活下去,哪能轻易挂掉。她白芯蕊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平常对人的软弱全是在伪装,为了减少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但在面对死神之时,她就必须鼓起勇气与他抗争,这样才有活的机会。
“你胆子倒不小。”裔玄霆开始细细打量面前的女子来,生得的确倾国倾城,就是脾气臭了点,不过,他倒是欣赏,从来没哪个女子敢于他争辩,甚至抵抗。
白芯蕊看他一直盯着这件衣裳,心知他肯定很在意这件形如嫁衣的七重羽衣,当即,她一个旋转退离男子几步,右手迅速的操起桌上的一柄精铁匕首,抵着身上嫁衣的蝙蝠袖处,沉着冷静的道:“想要你的羽衣,就放了我,否则,我立马将它损坏,让你得不到!”
她现在已经确定,这羽衣是裔玄霆的,因为刚才在对峙的过程中,她看到这羽衣袖子边绣得有一个腾蛇形的裔字,原来,她真的拿了人家的衣裳,可现在,不是和他讲道理的时候。
裔玄霆玉指轻放在唇前,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潋紫,闪着如水的光芒,阴鹫的看向抱着羽衣的白芯蕊,沉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错。如果每个看过你的人都该死,那你身旁的护卫,全都得死么?还有,你的家人,朋友,都不能看你?这样下去,陪着你的,只要你自己,你只是个孤独的帝王罢了!”白芯蕊努力使自己镇定,她心里有些恐慌,但面上则十分沉着。
“你说什么?”裔玄霆冷然挑眉,极力抑制住眼底的愤怒,沉声道:“你知道我的身份?谁告诉你的!”
啊!
白芯蕊心里惊唤一声,她忘记自己现在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她刚才一时情急说出口,这不是在给自己自找死路?
“我……”情急之下,白芯蕊努力在脑中思索对策,她不可能说上次在湖边偷看过他洗澡,想到这里,她蓦地抬头,冷声道:“你自己说的,你说看过你的人都要死,天底下有这要求的只有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