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自是句句属实,确是属下亲眼看到的。你为了拉风九爷可是还挨了风九的责骂,说你怕事,还说你就只为家主考虑,不为他想,他平生不爱女sè,终是看上一小娘,你还拦着不让去。这都是实话呀,少主,我们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了。”
“好,很好,也不枉我抬举你!你一会下去,找几个机灵些的通通风,再好好盯着那几个人,如有不顺从的,你就看着办吧!如有人问起,就说和那边拼杀,你明白的。”少主淡淡的说道,如同吹了一口气。
灰道人心中好是快活,早看这几个人不顺眼,这下可要好好的整整他们,当下嗑头应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又抬了头,媚笑的说道,“少主,你看那小娘子?”
“此事过后再说吧,这次咱们是伤了些元气,不易多生事端,等将大事办完,腾出手来再说,我料想她也逃不出手掌心。”
“少主,送”见要说出几个字,马上感到失了言,又心虚的看了看少主,发现没注意,心中松了口气,接着说,“这事需好几个月才能办好,要不,我再试一次,看能不能将那小娘弄来陪少主开心快活!”
“住口!我看你是冲晕了脑子。现在已有人觉察,你还想这些,我看你连死字都不知如何去写。我今早收到书信,庙堂之上有人对家主不利,这其中就有李扬的师公在搅水。我说腾出手是给你面子,你难道让我这少主说出不许二个字来!真是不争气的东西!我看你在江湖之中待的太久了,连句客气台面话都听不出来!我可告诉你,如是大事出了一丝差错,你就等着掉脑袋吧。小娘之事休要再提了,我说了先放一放!”少主心中暗怒,我口中之物,你三番二次的讨要,真是不知死活!我也等不到你回东都了,等风六来了让你出言为我洗清了罪责,那你的价值也就没用了,你就好好的死在办事的路上吧!
“属下惶恐,少主真是当头棒喝,今人反省。属下真是该死,万万没有少主想的周道。”灰道人大汗淋漓的嗑头说道。
少主yīn着脸看着灰道人嗑头,见差不多了,说道:“行了,你现在去那里看看,也好好查查,这女尸是怎么一回事,如是手下人不干净,你也不用客气,直接让他招了送到府里去。”
“是,属下就这去。”灰道人后退的出了门。
二楼还是临街的窗口,老者笑着说道:“这可让那小子头疼了,也不知是哪路朋友办的事,真是大快我心,先是风九被一姓薛之人杀了,后又让人栽了这一祸,哈哈,真是报应,报应啊!”
胳膊栓在胸前的人低头,说道:“主上,属下无能,竟查不出是谁?请主上责罚。”
老者看了看那人,心中想到李八,心中一疼,缓缓的说道:“十一,我哪能怪你,你们兄弟做的已经是最好了。你的伤碍不碍事?老八那边多多照应些才好。”
李十一心中感动,想要拱手谢过,可又动不了那臂,只是单腿跪地,说道:“我代八哥谢主上了,我等兄弟定为主上万死不辞。”
老者过来搀起李十一说道:“莫要说什么死不死的,我要你们活着替我好好的办事!”
“主上!”李十一激动的叫道,这眼却是红了。
“好了,你也下去吧,好好的休息,这过几天还要再上征程。”
“主上,我等定不负重恩。”李十一又单腿跪道,起来后迟疑的问道:“主上,那李扬那边?”
“嗯,看势而定吧,我料想那小狗目前还顾不上此事,不过这李扬到是有大用,不可小瞧了他的师公。这样吧,你派二个人小心的看好,你也许出头,好好的安抚一下,我想前后的人情足以让他为我们办事的。”老者想了想说道。
李十一高兴的应了,又多嘴了一句说道:“李扬此小郎却是个人才,rì后怕是不好掌握。”
“无妨,我自有安排。你先去吧,这此事情不像昨晚,你和田四要好好的办理。”老者吩咐道。
“是,我先退下了。”李十一退下。
老者又回到窗口,望着远处,轻说道:“老四啊,风九死了,又要那个来呢,你要好好小心的应付了。这李扬是否真如十一说的不简单吗?”
暗影处传来一句低低的回答:“不担心谁来,只担心李扬!”
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难道错了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应该多注意李扬这边才对,就不会如昨夜那里只当他是一只棋子,该如何挽救呢?真是伤脑筋。”
那暗影之中也如老者一般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趁潜龙未出,不如杀之!”
登高老者坐在马车对车中一人说道:“他二人做的很好,该赏就得赏了,要是弄成个jiān杀就更是锦上添花,可惜了,当初派了这师兄妹二人,倒是手软了些。”
那人低头笑了几声回道:“还是老爷想的周全。”
“这也是为了公主殿下着想,不做的周全些,恐公主殿下惹了麻烦。”老者面如表情的说道。
“恕我失礼,老爷,这公主殿下倒底是何人?”那人小心的问道。
“多嘴!无礼之极,还不快快掌嘴!不知的别问,小心脑袋不保,长老可不是好惹的!”老者大急,真想捂了此人的嘴,慌忙的看了看四周,压低的声音说道:“切不可乱问了,让影杀知道了,我可保不了你!”
“谢老爷,谢老爷,小的知错了。”那人也知怕了,跪在车里不住的嗑头。
“唉!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多嘴的毛病呀,等那二头斗完了这局,你回内门吧,好好的清闲几年,莫要过这种刀尖上的生活了。”老者轻拍着那人的肩头说道。
“老爷,莫要赶我走。你身边少了我,有许多的事我放心不下,我知道自己错了,我认真去改。”那人心中感激的说道。
老者笑了笑说道:“不是我要赶你,是我们都老了。也该让让了,别看我是老爷,但现在有些苗头已经压不住了,不如早些退隐了的好。”
那人又想问问是什么,但生生的克制了,只是憋的难受,脸通红通红的。
老者指了指,笑着说:“你呀你呀,还是想问不与不是?”
那人点头。
“我却是不能说,要是说了怕是天要塌了。这也是为了你好。”老者严肃的说道。
那人惊恐的看了看四周,只是马车里什么也看不到,他指了指上面,用眼神相问。
“嗯”老者点头,那人更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好了,到了转角,你下去吧,准备人手,好做下一场事情。快了,也就几rì后,这戏还少不得我们。”老者吩咐道。
那人拱了拱手,别人也就眼中一花,那人早已撩了车帘下车隐在了别处。
老者踩了踩车底,小声说道:“风向转东南”
“哦哦,驾!”马蹄踏起奔向远方,也不知将要踩碎多少人的梦想。
第六十八章 问话
正文 第六十八章 问话
李扬陪着朵儿随意的说着话,这心思仍在秋儿死去这件事上,说实在的李扬并不是一个胆大之人,相反的如普通百姓一般,有了事极爱胡思乱想,这里虽说的话,那耳朵却是支愣起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的杨父回来吩咐下人:“去请了姑爷过来,我有事相商”的话后,也未等丫头来敲门,便急急离了朵儿,推开门将要敲门的丫头吓了一跳,在丫头不解的目光中,快步去见杨父。
进门未等杨父发话,就急着想问话,却见客厅里站着一位差官,于是站定了上前对杨父施礼,又朝这位差官笑笑施礼道:“见过差官,李扬有礼了。”
那差官也就二十多一些的年纪,穿戴却是普通的衙役的皂衣,但腰间悬着一面青sè的牌子,摇摆间上面“陪戎副尉”四个小篆飘在眼前,却是位九品下的武散官。这差官忙回了礼,说道:“不敢,在下云中县班头,王文远。”
杨父这时说道:“王副尉这次随我回是想问你一些事情,你要如实的回了。”
李扬拱手回道:“知道了岳父大人。”又重新向王文远施礼道:“请副尉问话,李扬必如实回答。”
“那好。不过,还请杨参军事稍稍避开为好。”王文远朝杨父拱手说道。
杨父笑笑,吩咐上茶杯,自己踱步走出。
王文远见杨父走出,向上一抱拳朗声说道:“奉上官差遣,问李郎话。昨rì,也是十二rì这天,死者罪妇秋儿是否与你夫妇二人在一起?”
李扬答是。
“请小郎答话,和你们待了多久?”
“回副尉话,直到快要掌灯时分我快要离去时,仍在。”
“哦,那么说,你是中途离去了?”
“正是,我出去办事。”
“那她是否仍与你家妾室李张氐待在一起?”
“确实如此。”
“那为何今里她却在别处身亡?”
“王副尉,也许她半路走脱也是未必。”
王文远笑了笑:“还是请出李张氐回话。”
“不必了,我在一更已过未达二更时分,回过宅子,那秋儿已是踪迹不见了。”
“请问小郎,你在半夜时分回去做甚?请说个明白。”
“这个,难道自家的院子就回不得了吗?”
“哈哈,小郎多心了,我已去了你的宅子,发现了一些痕迹,为江湖上的伎俩所为,是否你的回去与这有关,请小郎明说的好。”
“这我却是不知了,我回了宅子正巧娘子不舒服,便扶了她想回干娘这里,但是路上却遇了强人,后有一侠士出手相助方才有惊无险。”
王文远笑笑,对李扬猛得大喝道:“我且问你,你昨晚穿的衣服呢?”
李扬吓了一跳,不解的问道:“不懂王副尉在说些什么?”
王文远用手将李扬的前襟抓了,沉声问道:“休要装了糊涂,你身上现穿着这件怕不是你昨天穿着吧!不要和我说是扔了,也不要和我说是烧了这些话。”
李扬一把将王文远的手甩开,怒道:“王副尉,你说的哪里话了,照你这么一说,我换件衣服就成了杀人凶手了,真是怪事!”
王文远也不恼,慢慢的说道:“你掌灯之时离去办理,想必是去做些杀人前的准备,这偷了人出去,你又于未及二更天回去,让你妾室好给你作证是与不是?”
李扬心中一惊,但自己又未杀人,心中也不怕,便一指王文远说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出去是去了城东香粉铺李掌柜家中小坐,你可去一问便知。”
“奇怪了,与一个商贾你竟能坐了一个多的时辰。这段时间里你难道都待在那里未走?”王文远冷笑的说道。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确实如此。”李扬心中暗求满天的神佛,推到了李十一的身上,也不管他怎么回话,反正自己就是待在那里了,有什么话李十一说去与自己无关了。
王文远也不多问了,冷笑的说道:“好,那边我自会去问。不过,小郎可要与我走上一趟了。”
李扬说道:“你仅凭这无妄之祸,难道就要拿人吗?”
“也不是这样,只是想求小郎去衙里说个清楚而已。”王文远斜着眼着,手中摆弄着桌上的茶杯说道。
“慢着!我家郎君说的是实话,我可以作证,他走时,秋儿仍与我在一起。”一声娇软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王文远朝外看去,顿时呆了。待朵儿来了近前福了一礼,这王文远仍是张了嘴,瞪着朵儿不语。
朵儿心中好恼,轻哼了一声,又将声音拔高了些说道:“李张氐见过差官”
“哦,你就是李张氏!”王文远回过神来,细细的瞧了,真是越看越美艳,越瞧越惊心。
朵儿也不去瞧了他那付恶心的样子,来到了李扬身边,挽了李扬的胳膊说道:“这是我家郎君。”
“好,那我问你,你说李扬走后,那秋儿仍与你在一起,是与不是?”王文远直呼李扬的名字说道。
“是,她一直与我在一起,直到我要睡了,她方才出去。”
“那她是几时出去的?”
“我清楚的记着未打一更天的时分。”
“那之后呢?”
“这我却不知了。”
“如此说来,你也有嫌疑,那你夫妇二人就同随我走一趟吧。”王文远只是瞪着朵儿说道。
李扬大怒,将朵儿的手轻轻拍下,对着王文远说道:“你为何不去问问那李掌柜,又不问问我夫妇二人遇了哪些强人,生死一线,却是死咬我们不放。”
“我已说过,我自会问的,不劳你费心了。你们还是和我走吧。”
李扬冷笑道:“那我二人如是不随你走呢,你是否要用强了?”
“哼,你却是猜了个正着。”
“你!”
“好大的口气!王文远,你是要当真拿了我的女儿与姑爷了?”杨父从外走进,冷眼看着王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