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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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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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哭着说道,满眼之关切又小心的为其拍打身子。
    李扬心中疑惑,便不敢再问了,若是细问怕又引得她们害怕,便是笑笑道:“母亲,儿无事,真的无事。”
    母亲岂能相信了他之言,仍是上下看了个遍,又转头气恼的与小荷说道:“这家中之事zì yóu你这做正室的来定,凡事都要有个规矩,儿女之婚事也是如此。如今弄成这般模样你可是趁心了?我儿如今无事,若是今rì!你可真真的要悔死!这边的院子,我一般不想过问,但你也要像个正室的样子,事事顺从,事事打商量,那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便是不要了吗?糊涂,真是糊涂之极!”
    “婆婆,媳妇错了。请婆婆息怒!”小荷何时见过母亲如此,一时吓着了,跪倒在地悲切的说道。众女见是如此,岂敢再放肆,也随后皆跪倒求着。
    “错了!此事岂能一个错字能善了!”母亲沉痛而道,“罢了,这也是个教训。你等都听清楚了”抬高了声调,“从今往后,凡家中大小事务皆听杨氏之安排,就是以前主了事的,rì后也要请教了之后再做,若是敢生二心,或是乱说乱言,定然家法从事!轻则思过、掌嘴,重则赶了出门,或为娼或再嫁或送官!你等可是明白!”
    “媳妇明白!”众女皆是心下寒栗,叩头应是。
    母亲这方才笑了起来,将小荷扶起道:“都起来吧,各自将自己的房中之事打理清楚,服侍好郎君这才是本份。我等原为小户人家,虽无什么大规矩,但为人妻为人母之德各自都记牢了。儿啊,她等若是生事你压服不住的,便来寻我,我倒要看看有谁敢胡作非为!”口气之严厉,实为众人所罕见,原来平rì笑于面上的婆婆,竟然也有如此刚硬的一面。此间又有心眼活泛的,如朵儿与太真二人这般的女子,猛然想起这位婆婆可是出身于河东史家之门,便是心中更是一紧,忙是将头低的更低了。
    李扬此时不敢插言,心知这是母亲看这院中皆人有些放肆,便借此机会与小荷立威,心道,不知哪一个该倒霉了,如是说至各房的头上,那自己是相帮不是不出言呢?正在胡想之间,母亲将脸一沉又道:“院中可有一婢名唤巧儿的?”
    “是有一名丫头名为巧儿的。太君,可是要唤她过来?”莲姑如今的身份有些尴尬,即不为妻妾,又不为奴婢,再说又为至尊赐下之人,说不是家中人却也是驾临在各房中丫头之上。虽是管了内宅的杂事,也每rì勤快作事,但身份在此,这宅中谁也不敢托大使唤也不敢过份的亲近。此时在靠近门口之处也是跪着,听母亲说便是小心的回话。
    “哦,你是莲姑吧,快些起来!”母亲可不敢让她跪着,便是笑着相请,便道,“巧儿此女手脚不净,前rì有人瞧着将宅里之物掩于袖中偷了出去,你等可是知道?她又是从哪个房中出去的?”
    柳叶儿心下大惊,急是跪下说道:“婆婆,她原是媳妇房中暂时帮衬之人,前月将她拨出了门,许于外院做了个洗浣的管事。至于她偷匿宅中之物,实是媳妇不知。”
    “我倒不是说你什么?如今事已出,那便罚了吧。莲姑,将她责板二十送至长安县治罪去吧。”母亲淡淡的说道。
    莲姑脸sè泛了白,动了动嘴想说别的,却是躬身施礼应下了退去。
    不一会,便听外面有哭声传来,一人哭呼道:“太君饶命!太君饶命,请看及奴婢几年来尽心竭力做事的份上,请饶恕巧儿一命!”
    “是谁!”母亲问道。
    莲姑慌张而进,跪下道:“太君,是奴婢办事不利。”
    “是谁!让她进来!”
    “太君,奴婢桑娘恳请太君饶了巧儿,切莫送了见官。”随着桑娘进来跪到膝行至前痛哭哀求,“巧儿是奴婢之本家,又是奴婢相见入院中的。要罚也一并将奴婢罚了吧,奴婢无怨。”一头重重叩下。
    李扬忙是递于小荷眼sè,不管如何这桑娘也是陛下所赐之人,如今户籍虽是入了此宅,但供养之物仍是出于宫中尚局有司。
    小荷聪明顿知,将母亲挽住,亲昵的笑道:“婆婆,今rì阿郎遇事无碍也是上天之恩顾,再道阿郎方醒来,也经不得气着。婆婆,不若这般,将那巧儿打将了出去就罢了。”
    桑娘心中感激,但也知此时方是好生的求着母亲,便是又哭着说道:“太君有所不知,巧儿为客户,家中那rì父亲积劳成病,实是贫出不济,实在是过不得,便将一个妹妹贱卖了。巧儿知事之后,心疼妹妹着急不已,便是一时糊涂偷拿了库中的几件过时之衣去。后来怕让人知,又将每月例钱尽数攒下不用,想再补上。太君请看,这便是她央了奴婢为其攒着的数十文钱,若是再许几月,就是足够了。太君,巧儿虽是作错了事,但念在为孝道之份上,就饶过她吧!”叩头闻声,夹以哭叙之音,自怀中取出小小之包好的数枚重宝高高举过头顶,那手帕之上小小的巧儿二字好是刺眼。
    李扬叹息一声,此事不能不开口说话了,便轻轻的说道:“母亲,可否听儿一言。”
    母亲摇了摇头,挥手道:“你莫要说了,母亲知道。”便与桑娘道,“你所说之事可是为真?”
    “奴婢句句当真,若是有半分假话,便不得好死!”桑娘复是叩一头,但手中未稳,那几枚重宝便是滚落在地,一枚久久而滚行,直冲撞于床脚之止方是不甘的倒下。
    “唉,真是苦命的女娃!”母亲轻叹,坐于床头说道,“想我那时为女儿,家中也是如此,虽也为族中一户,但已是偏支。父亲有薄名但岂能以此度rì,想我那可怜的兄弟姐妹,生下齐头七人,倒长成之时之剩三个!每每想及此时,便是想及小妹临死之时,轻唤阿姊!”抹一把眼角,吸气又道,“她死时才四岁,小小的脸上还满是稚嫩之sè,合眼而去,手中还紧紧握了我的手指。”
    “婆婆,莫要说了,莫要伤心。”小荷劝着。
    母亲点了点头,看了地上的那块手帕,朵儿忙是捡起递过。
    接过母亲看了看,用手抚着笑了说道:“桑娘,你起来吧。你去将巧儿唤过来,我想问她一句话。”
    “谢太君!谢太君!”桑娘岂能不知事情有了转机,叩一头起身躬身退去。
    不时,惊恐的巧儿被桑娘推了进来,怯怯的跪在门口,将头紧紧的伏在地上,却是不敢说话。
    “你是巧儿?”
    “都是奴婢该死!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此事与旁人无关。太君,是奴婢做下的事,理应由奴婢认了。”巧儿抬起满脸泪水的头,虽是害怕,但眼中之坚定却是不改。
    母亲沉声问道:“你可知道,送你见官可要除衣加刑!你若说你是无意取衣而去又想补过,那老身便可轻饶了你。”
    “太君!奴婢有罪,但实是奴婢有意为之。奴婢实在是因家中之事无法子方是做下此事,可必不是无意的。奴婢认了!”巧儿脸上更显惊恐,但稍稍想过还是相认此事。
    桑娘大急,直气的眼泪又涌出,抬手便是披头盖脸的打过:“你这个死丫头!”
    “桑娘住手!”母亲自床上站起喝止,走至巧儿近前好好的端看数眼,却是温声而问,“你,可有夫家?”
    “奴婢今岁方是十五。”巧儿脸上添了红晕之sè,倒是耐看了几分。
    “哦,老身问你,你可愿意与我孙儿莫然为妾?”母亲一言即出倒是让众人吃惊不已。

第五百一十四章 真幻
 正文 第五百一十四章 真幻    
    这般的好事让本已心中萌生死意的巧儿不知所措,因为她知道若真的被扭送见了官,遭羞辱事小但若收了监那自己的贞洁便是不保,这对于一个年少的小娘子来说简直是不可想像的,如今忽听老太君在耳边柔声这般说,顿时便是呆住。
    背后的桑娘听的真切,见这娘家人是一时无味不过来,急得跪了下来扯住巧儿便是叩头道:“当然愿意,巧儿当然愿意了。太君,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巧儿能嫁入李家岂不是她三生修来的福分。快,快给老太君叩头!”
    巧儿这才缓过神来,也不知是好还是坏,这宅中的庶长子她也是见过的,知道与自己同年上下的年纪,长得儒文雅然,又带着淡淡的傲气。此等郎君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也是院中的姐妹心中最佳之夫婿。要说不愿那是骗人的瞎话,可要张嘴说出愿意二个字却不知为何万难之极,心中急怨了自己,这又生了委屈便是伏在地上嘤嘤哭了出来。
    这是为好事自是皆大欢喜,与人去巧儿那家相说,那家中人自是万分个同意,只是愁眉这送嫁的钱财。桑娘也知此事,便私下接济了些,怕其脸上不好看,便以rì后多仰仗少nǎinǎi扶持为由强行的留下。四月初由车便是将巧儿悄然的接进了李宅之中,从此这院中又便是多了一位处处留着小心的少nǎinǎi。
    李扬对于此事也是认许了的,不光是母亲亲口应下之事,也带着小小的私心,因为从他自身来说,贫家的女子早当家,自是习得苦头,也知人间之冷暖,再则这等女子自知身份卑微也会处处去遵了家中的规矩,自是安份持家的好手,让儿子纳一位小户人家的小娘子为妾室,因是福泽一生的。有子当娶寒家女,有女莫嫁豪门男,就是这个道理。有钱之家都愿找相貌好、品行端、知书达礼的贫苦家出女子,这样的女子在家中的身份低下,不敢吭声处处恭顺陪着小心。反之,有女子的人家一心想嫁入豪门之中,不光自身谨慎行事,就连带着娘家人都在亲家面前矮上一头来。此等事情比比皆是,君不闻,富夫狂喝贫家女,你与我滚回去!此等话么,便是气壮不惜她之故。若是富家女寻了贫寒子,那男子自是活的不大舒达,处处好似被招了上门之婿一般。故而,门当户对实是天下之至理!
    李扬躺着假意累了,将众女皆是打发了出去,独留小荷在身边,与之道:“娘子,如今为夫这般害了女儿,这,这可如何是好呀!”
    “阿郎,你莫要多想了,多不济妾身与你回云中故宅安居,与女儿寻一老实忠厚之人嫁了。”小荷本就是如此的主意,此下便是说道,“旁人兴许是怕了,可若是郎君成了平头的百姓,乡下之人又有哪个真的在意那圣意呢?这些年来,你为官清廉,但妾身手里也是攒下了些小资之财,就是盘下数顷田产也是足亦。到时妾身散了这些多出来的奴婢,想必过得苦一些应是可以能维持一生的。”
    李扬摇了摇头道:“娘子,为夫知你之意,但你是想的过份简单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是真的逼迫如此,那便依你之意而办吧。”又压低了声音道,“今rì,李公可是在否?”
    “在,方才还是见着他了,他还将今月的帐薄送了进来。哦,妾身让秋娘锁进你的书房柜子里了,阿郎等闲暇时再看也不迟。”
    李扬怔了怔,追问:“娘子,这,是真的李公么?”
    “阿郎,你真是糊涂了。是否撞玉柱留了后患之症?不对呀,金疮医是瞧过的,说只是皮外伤而已,难道阿郎心中还放不下嫣儿之事么?你心中执念太多了,压抑也太多,妾身只恨是为女儿身,只能留守于家中,不得抛头露面为阿郎排忧解难”小荷幽幽而道。
    忙是将她之手紧握住,李扬不敢将发生之事告于其,这过于蹊跷,若是说了出来,只怕徒生烦恼,便是安慰而道:“娘子多心了,实是为夫早些时候让李公于河南沃土之地买了些田产,想唤过来相问而已。”
    这下说的小荷将秀眉松开,嗔怪道:“郎君如此相瞒,是否怕妾身不允呢?”
    李扬忙是指天说地的哄了一通,将小荷说的笑了开来,以丝帕掩了口道:“不与阿郎说笑了,妾身这便让人去唤他进来。”
    将李苍头唤入,李杨久久相看,仍是往rì般的恭敬实是瞧不出什么来,便是说道:“李公这些年来实是辛苦,我心中有数。等李公百年之后,我定以子侄之礼相送。”
    “老爷,这,实是不可呀。老配倒时只需一口薄皮之寿材便可,哪怕让老爷如此!”李苍头闻声怔住,久后跪地悲声哭号,“老爷大恩大德,老朽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其一呀!”
    “李公,可你就是如此相报于我吗?今rì散班之后所发生的事端,你可是有印象?”李扬紧紧盯住李苍头,缓慢的说道。
    不知家主所说为何事,李苍头疑惑之极的自语道:“今rì之事,老朽一直都在前院忙乱,直至见杨外老爷将老爷送回,此事可去问下便知了。老朽见老爷额上印血,便不敢耽搁急是唤人去找金疮医又是请轮值前边的冬梅姐进去禀告。。。。。。老爷,老爷?还需问些什么?”
    “无事了,哦,那rì与你说的去往河南府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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