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国势强盛,则暗中又扶持武姓之人,以便假手于她再行夺取,没想到却是为这武氏做了嫁衣,成就了武周二十年。后来无奈再与李唐联手,扶立唐之中宗继位。中宗、睿宗二人软弱,时机恰好,本因举事却未想又横杀出太平镇国公主与那韦庶人,混乱之中却是让李隆基得登大宝,此后门中诸人便心灰意冷,潜伏了下来。”介绍过往,瞧李扬不动声sè,又是叹一语道,“老爷是否让老朽说的糊涂。呵呵,只怕老爷不会想到,你之真实身份却是勇太子之在世独裔。”
“什么?李公,你却不可学了那杨大将军之胡言。”李扬闻声惊起,四下乱瞧,身子便想后退而疾走。只要能走出这里,那怕被禁卫拿去斩首也是心甘。
李苍头笑了笑,二指疾走于李扬之身上数处,口中接着道,“门中奇人众多,想那时武周文昌右相,谥曰文惠。后进封梁国公的德英相公狄仁杰便是当时的执事风一。老朽不才,添为今时之风一,手段也是有一些的,老爷,得罪了。”
李扬便是身如重山,僵硬动弹不得,只留了脸上的苦笑而已。
第五百一十二章 劝说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 劝说
李苍头收手,仍如往常般的恭敬而道:“许是老爷心想老朽说的都是假话,再说此事重大,又岂能由老朽这一张口能定得了。老爷你先莫要怪了老朽,请再听一人言语方做决定。”合常轻拍唤道,“可出来见殿下了。”
“老臣,参见殿下!”屏风处转出一人,躬身施礼道,“罪臣杨慎矜有下情禀告。”
李扬瞪大了眼睛,心中之惊讶已不能言表,张了张口发现还能说话,便急道:“杨御史中丞,本官忠下陛下,忠下大唐。这些人都是先隋叛逆之徒,快速速唤人抓拿!”
“殿下,这里谁人是叛逆?老臣不明白。”杨慎矜微笑言道,又与李苍头拱手谈话,“长老,这么多年为我朝奔波,如今始见真颜,实是我等荣幸。”
“不敢相烦齐王如此说项,老奴只是做了本分之事。”李苍头回礼,“今rì相聚于此,也是老奴等人多年的溯源。齐王一脉忍辱负重苟且于李唐檐下,身事其人但心仍为大隋,其行实为我辈佩服。”
“长老所言实是今我等汗颜,想我大隋被李唐篡夺,我杨氏子弟岂能甘心伏首为贼子事,但事已逼迫,皆是不得已而为之。”杨慎矜叹息而道,又朝天拱手,“如今可好,又见大好之机会在面前,怎能不紧紧抓住相宜起事,如真能还我大隋荣归,那先祖地下有知也会笑颜。”说罢,这才又看了李扬,躬身相礼道,“殿下,你我虽是一脉之生,但殿下为谪主,而我为臣子,每rì于这殿上同进退,但实是怕被小人所趁不敢相见礼。此情还望殿下恕之。”
“杨,你!”李扬整个人皆是晕头,这是如何一回事,为何会这般样子?心中初为乱起后来竟是空白一片。
杨慎矜也知李扬此时的心情,微笑而道:“殿下想必心中怀了诸多的惑,那老臣便一一为殿下说来。”低头想了片刻,沉闷声起,似起封了阵年记忆,又似憾慨而道,“我大隋高祖文皇帝讳名坚,龙居弘农郡华yīn。先祖为汉太尉讳名震,传至八代讳名铉,出仕大燕为北平太守。又生祖上讳名元寿,后魏时代为武川镇司马。祖上生太原郡守讳名惠嘏,又有孙平原太守讳名烈,烈生宁远将军讳名祯,祯生皇祖讳名忠。皇祖从大周太祖起义关西,赐姓普六茹氏,进位至柱国、大司空、隋国公。薨后赠太保,谥曰桓。娶妻吕氏,以周大统七年六月癸丑夜生高祖于冯翊般若寺。生时紫气充庭,又似头上角出,遍体鳞起,手有一字为王。年十四,京兆尹薛善辟为府中功曹。十五,以周太祖勋授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封成纪县公。十六,迁骠骑大将军,加开府。周太祖薨明帝即位,再授右小宫伯,进封大兴郡公。周武帝即位,左迁左小宫伯,出为隋州刺史,进位大将军。以孝守母卧病三年。后袭爵隋国公,许长女为周皇太子妃。宣帝去静帝立,拜高祖假黄钺、使持节、大丞相、都督内外诸军事、上柱国、大冢宰、隋王,施行惠政,法令清简,又躬亲履及节俭,天下悦之。周帝感高祖德行高尚便以帝位禅之,高祖三辞方受,受位于临光殿,以封王隋为国号,立王太子为皇太子,建元开皇,南征北战数年方成就赫赫宇内一统之大隋。”顿了顿,又道,“高祖在位二十四年,仁寿四年,崩于大宝殿。(摘改自隋书,帝纪,高祖)”说罢以是痛哭流涕不能言表。
“齐王不必如此,高祖文皇帝盛名于内外,世人尊为圣人可汗,其文略武功无人能及!大隋之强盛岂是那些小人所能诋毁的了。”又一行自里间而出,至几人近前施礼道,“臣尉迟勇见过殿下!”
“你?”李扬无力而唤,心中悲哀,眼前的一切真是不知该如何来让他相信是真是假,眼看小荷之姑夫朝自己施礼也称殿下二字,这心便是不住的相问,这究竟是真还是假?
尉迟勇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臣。臣本姓尉迟,高祖文皇帝赠祖姓为杨氏,所以臣为杨勇。”又怕李扬听不明白,又道,“臣祖讳为义臣,官拜大隋光禄大夫、礼部尚书。”又神sè低沉道,“臣不敢忘前世之事,冒领太子之名,求殿下莫要怪罪。”
李扬已无话可语,只是呆呆的摇着头。
“殿下之祖正是皇太子讳名勇之后!你惹再不信可回去问问家中大人,可是真为李家子?”杨慎矜见此,厉sè相喝,“杨家之人岂敢忘祖!若不是见殿下因女而心伤,臣等岂能舍了这大好的前程与身家xìng命来与殿下相认!如今李唐虽明里强盛,但擅任胡人为将,节制诸军,再则李林甫狗贼权倾朝野,其实已为大祸!若是待其内外交困之时,我等起事则可再现大隋之荣光!殿下为勇太子之后,理应挺身而起已率我等,切莫再犹豫了!”
“殿下!为人父,不能护子女;为人子,不能叛祖!殿下,臣等不才愿誓死追随!”杨思勗跪于地上悲道,“臣为残人,本姓为苏,父母早去,自小入宫受尽冷眼,是臣养父所养活。养父原先隋从五品内承直,后李唐入主关中后便苟且偷生活于这大内之中,因不敢忘大隋之思惠,便私改姓为杨氏,以示不忘故主之意。殿下,我辈尚且知不能忘本,何况殿下如此懂事之人呢?殿下,臣等不需你出头露面,只要殿下能牢记自己的身份,那臣等便是誓死效忠大隋!”
“殿下!”几人跪倒相拜。
李扬茫然,此等事情实是闻所未闻,将他从里至外击的不知身在何处。
几人相看一眼,互递了一个眼sè,杨慎矜便是叹气道:“想当年勇太子何等之聪慧,如今其后却是如此而已,看来上天自有定数,由不得我等成事,就如当年好好的太子之位被那伪帝所窃取一般,真是让人心冷之极。”又沉痛与几人道,“都起来吧,看来复隋无望,那我等便好好的做这李唐的顺民吧。”讥笑几声,摇头道,“也不愿殿下,如今已是官居三品太子詹事,若是他rì李唐太子登基,那可是入政事堂指rì可待了。此等福禄有哪个愿意去做些世人称为叛逆之事呢?罢了,我等尽心了,但天意如此,世事不可违之。杨大将军,你还是将李县男送回去的为好。”又是深深的看了李扬一眼,那种无奈与痛惜之情实露无异,“就算李县男告发我等,那我等身为大隋之臣子,也是无怨的。”
李苍头点头应是,手起虚空遥点几下,李扬身上血气一畅便是因无力支持而倒,猛往后退几步方是站稳,心中不知如何想法,只是好好的看了几人一眼,便是拱了拱手朝暗道走去。
杨思勗眼中凶光一露,袖中之手变掌为爪徐徐抬起,却被李苍头猛然抓住其腕,转脸见众人摇头,便是松开手中之劲力,软软垂下紧跟几步追了上去。
“此子不可扶,不如尽快除去!”方才还是泪眼痛哭的杨慎矜脸上狰狞之sè顿现,恶心而道。
李苍头摇头道:“不妥!”
“你身为大长老,岂能因几年事侍于他,而忘了门中的规矩!”
尉迟勇急道:“杨长老莫要如此,大长老也应有他之心意。”转脸朝李苍头道,“敢问大长老可否说个明白,难不成真的如杨长老所言,心怀慈悲了么?”
“呵呵,我即立誓入了门中,那生死便是门中之人。我与他不过是虚有的主仆之系,一马不侍二主我还是懂得的。不过,若是杀了他,那公主那边你我如何的交待!难道你等愿意让公主心伤恨你我一辈子么?勇太子之血脉只剩其二,天山那边又是女婴不足成事,索xìng便是放弃了。可我等事奉公主为主,岂能擅自行动而不顾忌呢!等上几rì,我回宅再行劝说劝说。”李苍头淡淡的说道。
“好了,都莫再说了。依我观之,这殿下之意还是有些意动的,不如稍事等待一二又能如何?”尉迟勇笑着说道,“杨长老担心之意大可不必,此子断然不会去告发我等的,他xìng情如此,此中又有我与大长老在此,虽是亲情甚少,但那大义灭亲之事断断是做不出来的。”
“这是说谁呢?是谁做不出来?”从里又出一人,其声娇懒自里边传出,环佩轻动,鸣鸣作声,“你们好是大胆,竟敢逆上!来人,将这几人拿下,送有司查办!”声音严厉,说不出的威严。
“嘻嘻,贵妃娘娘,大可不必了,就将这几人交于臣下好了,臣吉温不敢夸口,只需三五rì之光景,就连他等哪rì亲泽了哪个小妾都与娘娘问个清清楚楚。”随着声出,吉温那张始是微笑的脸庞便是露了出来。
第五百一十三章 醒来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三章 醒来
李杨回至殿中,转面现有寺人数名,心下更是惊惶不已。但那寺人仿佛未看到一般,只是瞧了几眼便是各自做着事情。
杨思勗自身后笑声传过:“殿下,你看此殿rì后再做政事之处,可否恰当?”
“哦”李扬将头低至胸前,借殿中之柱的掩饰将身子藏于其后,苦苦哀求道:“杨大将军,你就莫要再纠缠下官了。下官知道你心有不甘,待下官回宅后定然多备银钱纸帛于门前烧于当晚。”
杨思勗听罢脸sè气得发了白,沉哼了一声道:“殿下这可是在咒老臣死,老臣忠心大隋,自今不敢相忘养父之教诲,处处以大隋故臣以正身形。却没想到盼得了殿下的此番话,真是可恼之极!”想必是气的发了急,也不顾得先前李苍头之示意,将袖甩起打在了李扬额头之上。
李扬本来心神不定,这下更是雪上加霜,只觉一股恶风袭面,头顶被重重的击中,一时便是人事不醒。
“老爷!阿郎!你快些醒来!莫要吓死妾身了。”“儿啊,我苦命的儿呀!”知这二声像是小荷与母亲之哭声,又闻朵儿等女也是纷纷喳杂的哭着。
“父亲,都是女儿的错,女儿这便入宫去与至尊相请罪!”再听嫣儿哭叙,李扬便是心中着急,一把将谁人的手腕抓住,睁眼大叫道:“可是闷死我了!”
此一声将众人惊住,停住哭声皆是露了喜欢,眼角挂泪的朝床边涌来唤道:“阿郎,我是。。。。。”
“好了,你等这是做甚,自家的夫君方是醒来,也不怕更让他受了惊!全给我退下!”母亲转头怒道,将众女喝退,再转脸便忙是将泪擦去,着急的问道,“儿呀,你如今可好?这里疼吗?有什么想不开的,偏偏要去撞龙柱呢?嫣儿嫁于广平郡王,这都是命呀!你这样不明不白的一头撞死,岂不是将母亲的心生生的揪了去!白发之人送黑发,这天下难道还有比这更痛苦之事吗?你好好的睁开眼看看,这满屋的老小都皆是你之亲人,你撒手而去落个清静,可她们rì后又能依仗谁人呢!糊涂!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可真是气死母亲了。”说着便是哭得说不下去了,用手捂了口鼻低着头唔唔复泣。
李扬想起来坐起,便觉得额上有些生病,便想用手去摸。
“阿郎莫要动,刚刚方是上的药。”小荷忙用手将李扬的那只手握住,红着眼流泪而道,“你岂能如此!岂能如此!”
李扬这才发现自己方才是紧握了妻子之手,但这脑中还是清晰的记着一些事情,一边安慰着母亲与众女,一边又小心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杨大将军呢?”
“什么杨大将军,李大将军的。若不是陛下遣人将你送回,你岳父一路相护又去请了金疮医来为你治,你恐怕今rì便无缘再见母亲了。你这该死的儿啊,为什么就这般不懂事呢!”母亲仍是哭着说道,满眼之关切又小心的为其拍打身子。
李扬心中疑惑,便不敢再问了,若是细问怕又引得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