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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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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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这般想,但旁人却是目光热切,看着奴儿秀眉轻皱,那张不比绝sè美女相差的小脸,再带着yù迎还拒的表情,花衣之上怀抱琵琶而婷婷玉立,一份惹人怜爱的样子,股股热浪从腹下窜起,直搅得口干舌燥、心乱似麻,便是起了一口将他吞下的想法。
    “慕容小汗,你真是有福!此等妙人常侍左右真是一生一大快事!人道红袖添香,这换了花袖也是得意的很。”有人带有妒意的说道。
    慕容曦皓连说不敢,指了奴儿说道:“此子收了房中做书僮,做使唤皆是如意,不过还是做铺床叠被的活计最是拿手。方才在下已是说了,如是他能看上诸位中的一人,那可留宿一晚可品其的好处。”
    “小汗之话可是当真?”
    “当真,这岂能有假。”
    那人又笑道:“可是舍得?”众人皆是大笑,其意是为都明白。
    “如何舍不得?要是奴儿真心愿意随你离去,我便再奉了二十贯,如何?”慕容曦皓也是笑道。
    听着众人的哄笑,那奴儿立于当地,脸带微笑,明眸四盼,逐一与脸上扫过。每人都顿感看着自己,便更是心情激荡,话里便是越发的轻佻起来。
    “不若这样,我等击鼓传信如何,传至谁处,便由着谁作一首诗,以博奴儿一笑,若是奴儿出声赞扬那便是谁了。”眼看着气氛热将了起来,慕容曦皓便是提议道。
    “这倒是个好法子,不知李司马可是愿意与民同乐?”赫连明次更是笑着问道。
    李扬笑着摇头摆手道:“本官今rì着实累了,便是不参与进来。你等相乐,我为其鼓?可好?”
    见李扬这最大的障碍表示了态度,众人皆是欢笑。
    慕容曦皓听李扬如此说,脸上顿显了不自然,但立刻回复了过来,命人去取了手鼓。
    也许是李扬眼花,那奴儿眼中尽露了失望的表情,还在这其中还有一丝的放松,虽是笑嫣依旧但已是不复方才的明艳。
    手鼓拿来,李扬蒙眼轻拍,咚咚之声响起,一朵绢花传于座上客之间。
    手停鼓止,扯了眼上的黑纱,就见赫连明次嘻笑着手拿绢花而道:“奴儿,你可是听好了。今rì即是宴请,那便以此为题了。十一月里数人来,举杯相邀月相挨。不知美人醉宿处,红烛晃动是花开。现丑了。”说罢与众人拱手,将绢花抛于身边之人。
    李扬笑赞一声又蒙起脸来继续鼓之。
    数次下来,就连军中的押官也各轮了一遍,站起作了一首塞下曲。
    等众人大多接着了,李扬便是停下了鼓,笑着说道:“好了,就此罢手。不然要等到何时。”
    “李司马说的极是,奴儿,那你便评个上佳之作?”众人叫道。
    慕容曦皓点头,遂对奴儿道:“奴儿,你看哪位可入了你眼?”众人皆不言语,热切的用眼瞧着那奴儿的留舍之间。
    奴儿嫣然一笑,倒了万福便用眼睛逐一的看过,又是低头沉思,半响抬起,先是看了一眼正座的李扬,眼神哀怨之极,又是看了陪在上首的慕容曦皓,却是有些慌乱,后镇定下来,看着军中的左押官不放,有些认命的低声说道:“这位军爷诗风刚劲,有王龙标之风,奴婢心往之。希望军爷不吝赐教。”
    “哦!”众人恍然道,“原来奴儿即是喜刚强之人,看来我等失算了。”
    左押官也是一脸的红sè,连道不敢,但那眼睛却是尽数瞧了奴儿的脸上。
    “好了,花已落入名主,那本官便不找挠了。你们尽兴再欢,本官累了,要早回。”李扬站起言道。
    押官急起身:“总管,下官也一并回去。”
    李扬反手将那押官捺在座上道,“良辰美景,不可辜负了。”
    唐风如此,这是常事,倒是一桩美事。且能养小童之家必是大户,平常之人哪能有福享受,主家便是待客无非不是些歌伎或下等的侍妾,这等上品是绝不会拿出来的。如此一来,玩童便是和种身份的象征了。
    押官搔着头坐下,憨笑不已。右押官笑骂:“真是得了便还卖乖,不若我搂着你去睡!”
    看了伙伴那魁梧的身材,又是一脸的大须,左押官便是苦笑道:“除了你家的娘子外,谁人想与你去睡!”
    “哈哈”李扬大笑,与众人相拱手,被众人送出门外,骑上马缓缓的在侍卫的护送之下离去。
    回了县治的客房里,李扬让刘一取了纸笔,将今rì之事写罢,着重写了慕容曦皓之事,最后言道,臣等无能拿不着真凭实据,请陛下责罚。署名签下rì期,盖了私章,用火漆封好,又是唤进刘一道:“你拿了我的贴子出城,现在便回长安,去寻了内侍省高将军,将此书信面禀。快去快回,早rì归来。切记路上不可耽搁,不可任何人相说。”
    “是,老爷。”刘一心里激动,重重的点了头,将信贴身装好,躬身退去。
    李扬盯了烛火叹了一声,轻声自语道:“莫要怨我,谁让你做下了好事!”但也心里念道,圣上不知在自己身边安插了多少探子,自己还是老实一些的为好,不然自己身倒是小,要是连累了妻儿那便事大了。
    十一月初二早,李扬起来,唤进下人服侍洗漱完毕。有人禀道:“李司马,赵明府在外候着,问司马多时用饭。”
    “哦,快请了进来。你一并去说,让他们端过便是了。”李扬怎能去了赵奉璋的内宅里,便是吩咐着。
    一会赵奉璋进来拱手笑道:“李司马真是客气。昨rì犬子还问我,这大名鼎鼎的李司马到底是何样子,能否让见上一见,也算了了心愿。李司马,下官有礼了。”
    “赵寿昌,莫要与我脸上添金了。哪里是什么大名鼎鼎,我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李扬回道。
    又是互相说些闲话,便有人将一碗米粥与饼还有若干小菜端来,放于桌上。
    “来赵寿昌,一并用些。”李扬当是饿了,虽是昨晚吃酒但不知为何,一回到房中便是不饱且有饥感,如是在家中定要再补一碗水饼(混沌),这在旁处,便是一直饿到现在。
    “李司马且用,下官先告退,如是有事便再唤了下官。”赵奉璋知趣的告辞。
    李扬笑而拱手,坐下用饭。
    “李司马!李司马,大事不好了!”还未将饭用完,门外赵奉璋却是大呼小叫的唤道。
    李扬皱眉,将碗箸放下,接过丫头递过的漱口水吐后,唤道:“何事?赵寿昌你进来说话。”见赵奉璋惊慌失措的样子,便是有些责怪道:“赵寿昌,注意自己的仪态,莫要忘了你是一县之主。”
    “是,李司马教训的极是。下官是失态了。不过要件要紧的事要急禀了司马。”赵奉璋镇定了自己的心绪,拱手说道。
    “说吧,何事?”
    “你们都下去!”赵奉璋却是将下人们喝退,急走了几步伏于李扬耳边道,“司马,大事不好了!左押官身死,那奴儿已是上吊自尽了!”
    “什么!”李扬吓了一跳,一把赵奉璋扯住急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二人死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巧姑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巧姑    
    见赵奉璋重重的点头,李扬也是变了脸sè,推开他站起身在地上转了几圈,问道:“这是何时之事,又有谁人知道。那慕容曦皓现在何处,可曾收押?”
    “回李司马,今早那奴儿的侍儿起身,见里面久久不见动静,便去查看却是看到押官赤身于床上不动,而房梁之上却是悬着身着内中、小衣的奴儿。即是大声叫起,引的院中人知晓,方才报了官。至于小汗慕容曦皓目前已是自行喊冤投案,现已被控制,等待收押监中。”
    “哦,这便好,这便好。快,与本官备马,去现场查看!”李扬听慕容曦皓已被收押,这心放了一半一下,但心里还是惊动不已,这奴儿不过是奴婢死了便是死了,如是主家打死也不过是杖责几下而已,被外面的良人所杀也可罪减一等。但这押官死了,可就麻烦大了,且不说这押官是为从七品下的校尉充任,单是身死芙蓉账里这项就够众人受的。
    赵奉璋拱手,紧随李扬而出,伴在身侧而道:“马已是备好,现场已被县尉所控制,一干证人全被锁于房里,司法佐带令史而去验尸,少时便会有消息传到。”
    “赵寿昌,你做的很好,本官心慰。”李扬听赵奉璋安排的头头是道,便心是高兴,于是赞道。
    “不敢,这实是下官应做的。”二人说着话,出了县府,带了几名随从打马朝慕容曦皓宅而去。
    急冲冲的赶到现场,寿昌县尉上来施礼道:“司马、明府,里面令史正在验看,请恕下官无礼,请司马与明府稍候再进入。”
    李扬点头称是于院中现搭起的棚子里坐下,便是吩咐道:“将最先发现的丫头带过来,让赵寿昌问话。”又与赵奉璋笑而歉之,“顺之可恕本官无礼了,本官是着急了些。”
    “李司马说的哪里话了,此案当应从快从紧查证,方能还以清白。”赵奉璋知是这年少的司马当真是着了急,也不怪他喧宾夺主,再说又没问案,还算不得逾越。
    等那丫头被挽扶过来瘫坐在地上时,李扬伸手相请赵奉璋问案,自己坐了左边好好的看着这个丫头。
    此奴婢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面貌娇好,属于那种很是得宠的内宅贴身侍儿,看其眉尖已散,又瞧双腿叉开跪坐便是仈jiǔ不离十的知是已破过了身子。
    “下跪者何人,报上名来。”赵奉璋轻声问道,似怕吓着她。
    丫头见上面坐着二位官员,皆是年轻,都好似见过,不过离的远了不知是谁,但肯定的是皆是管事的官员。其中一位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目光柔和不似传说中的恶相,当下心里安稳了些,规规矩矩的跪正了,叩头道:“奴婢巧姑,是这汗府里的长房丫头,自小生在此处,父母为可汗之奴隶。”“哦,你即为长房丫头,为何昨晚又服侍了客房?你可要着实的回答。”
    “回长官老爷。”
    “大胆,此为明府!”有差役上来便踢了一脚,也不知道个轻重,正正的踢在了rǔ下,当时这巧姑便是疼的唤了一声,流出泪来,将用手捂着盈盈的哭起。
    “放肆!”赵奉璋不知是骂差役还是在责怪巧姑。
    “巧姑,你可疼的历害?还能回话否?”李扬此时插嘴问道。
    巧姑疼的头上冒汗,便仍是点了点头,止了悲声,不过那俏脸之上已是变了惨白sè。
    李扬朝赵奉璋点头示意可接着问话。
    “奴婢本是服侍着小主,昨rì来了宾客,又因人手少,本为是够的,只是原些的姐妹被送出了几批后,这宅中便冷清了许多,后虽补了些,但未加调教怕怠慢了,于是便将奴婢抽了出来,充到了前院。散了后,奴儿留人,他的手下服侍的本是菊娘,可昨晚却是吃坏的东西病了。这不nǎinǎi便是吩咐了下来,让奴婢过来服侍。”巧姑艰难的说完,又是说道,“明府,可否让奴婢缓缓,奴婢实是疼的历害。”
    赵奉璋瞪了一眼冒失的差役,便含笑而道:“那你便缓缓,本官命人正与你瞧下,断不能因此落下病根。”便是去请了稳婆。
    巧姑自是感恩的谢了。
    不时婆子过来瞧了,禀报道:“伤在软肋,使力者凶狠,怕是脏器受了动荡,需静静的调养。最好不要让她有过多的动作。”
    听罢,李扬怒起,恼那差役不听官长之言,胡作非为,对旁人毫无怜悯之心,出手便是重手,平rì里想必也是耀武扬威、欺压良善,若是平rì里也就罢了,可今rì正当紧时,却耍了泼才的脾气,真是可恶之极。冷哼道:“来人,拿下那狂徒!苔四十!抓下袍服,永不录用!”说罢,忽想到自己做的过了,便带着歉意的朝赵奉璋笑道,“赵寿昌,本官与你致歉了。”
    不说那差役直呼倒霉,但看那巧姑在一旁看着这样,这心里便是暖和了几分,对李扬自是感激不尽。像她这般的客女奴婢,就是被外人打死也不过是杖责流徒,是不会让良人顶罪的,更别说是打骂这事了,平rì里挨打责骂已是平事。小主摁住将她jiān污时,她都不敢大声的叫喊,只因自己是最最下贱之人。如今那官长竟然为此大动干戈,惩罚了犯事者,这便让她痛哭起来,挣扎着跪好与李扬叩头行礼:“奴婢谢过大恩大德!”又是转着向脸sè有些不好看的赵奉璋道:“奴婢无事,请明府尽管问话。”
    赵奉璋心里不满,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下属,理应由自己决断,哪里能劳你这一州的司马来伸手。这可是着实的打脸,但李扬已是道歉,这不满也便消的无影无踪,也是着恼属下办事鲁莽,暗暗骂着活该。见巧姑忍疼回话,那痛楚的样子,便心有一丝愧疚,温声问道:“那就说说当时你是如何发现死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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