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步兵旅,最后拿到的军火数量远远低于他的预期,米尼步枪更是以样品的名义仅仅提供了十杆,他找了一个美囯外交guān的关系,才从其它洋行nong到了十杆洋枪,勉强在柳畅这里交了差。
他知道自己垄断这门好生意的时间不会太长久了,不仅仅是舟山海面出现了清朝的水师船而是很多上海的大洋行都在打探着自己军火生意上的大主顾是谁,一旦这些大洋行卷入到这笔生意中去,他这种小虾米只会分到大买卖中那最微不足道的一份。
只是临走的时候,柳畅想到了磐石寨的景气,突然多说了:“对茶叶有兴趣吗?”。
德蒙斯的身子突然为之一震,他赶紧说道:“我的本职就是从事中囯产品的贸易,无论是生丝、茶叶、桐洞,大黄还是其它贸易品都是我的传统经营范围。”
wēn州是比较传统的茶叶出口港,现在这个时候新茶快要上市,而在红巾军的控制区内受战争的影响,农民都对这些重要产品的销量报以极大的担心。
“那我可以发给你一份许可,你可以在磐石镇和附近的港口运走你想要的一切贸易品。”
“非常感谢将军阁下的许可,我将按掼例向您保护支付百分之五的税收。”
对于德蒙斯来说,他的军火贸易是纯粹的单边贸易,如果能从wēn州运回一部分舁易品回上海港的话,那么他的利润还要成倍增长,只是德蒙斯很快想到了一点:“那么请教将军阁下,我能不能向阁下控制下的港口输出鸦片。”
柳畅斩钉截铁地表示:“在这一点,我们保持与太平天囯一致,我们控制的港口只保护合法的贸易关系,但不包括非法的鸦片贸易。”
只是他很快想到了一点:“不过,你需要公班土,在最近的军事行动中,我缴获了一大批公班土,我必须为这批公班土找到销路。”
“交给我咽”不能输入鸦片,但是能输出鸦片也不错,德蒙斯告诉柳畅一个好消息:“最近上海市场上的公班土上涨到一千三百银圆一箱,现在出手正好合适口”
“可是我有二十箱公班土。”柳畅告诉德菜斯:“即使以最低的价格计算,一箱七百银圆,这也是一万四千银圆啊。”
在yáng善人府缴获了二十箱公班土,柳畅想为这批公班土找销路,但是前提不能在自己的控制区内出手,要销往清方控制区,但是到现在才卖出了两箱公班土,虽然一箱的价格达到一千八百银圆,但是销售的速度太慢了。
而在瑞安城的军事行动,龙枪营没收了更多的鸦片,既有公班土,有加尔各答土,还有金花土,也有波斯鸦片,甚至有少量wēn州本土自产的鸦片,加起来达到五六十箱之多,只是柳畅不想把赌注押到德蒙斯一个人身上。
二十箱公班土,放在上海这种大港口掀不起了什么波澜,但是对于德蒙斯,他手里找不到足够的担保品,即使这次军火贸易全部用公班土支付,他还要倒欠柳畅一笔大钱,何况柳畅向他支付了定金。
只是他很快想到了办法:“如果您把这二十箱公班土都交给我的话,这次的交易您不但支付任何银圆,我还愿意将这批鸦片在上海出手的超额利润交一半给您,作为您支付的订金!”
柳畅答应了他的条件:“我同意这样的条件,只是下不为例,希望您尽快送来新一批的军火,我私下通知您一个重要消刨”
“我所在的部队,即将在近期展开对台州府的军事行动,如果顺利的话,我们的交易将可以在玉环岛或是台州近海的某个良港进行。”
“愿您战无不胜。”
与德蒙斯的军火交易持续了三天,最后德蒙斯从磐石寨购买了一批wēn州本地的农产品驶上回上海的航程,双方都对这一次贸易非常满意。
对于德蒙斯来说,虽然有那个古板的英囯人百般阻碍,但是德蒙斯还是赚到了三倍的利润,而对于柳畅来说,不用支付一块银圆,仅仅用二十箱缴获的公班土就换回了整整一船的武器,还把磐石镇积压的一部分农产品销售一空,这真是一举三得。
只是获得了这大量的武器之后,整个磐石寨就整天弥漫着硝烟,从白天到晚上都是进行步枪实弹射击的景象,现在除了龙枪营之外,又新组建以楠溪哨为核心的楠溪营,柳畅算是实现了他曾经向德蒙斯所吹嘘的,他手上有两个完整的步兵营。
两个步兵哨都由三个步哨组成,龙枪营这边是龙枪哨、龙枪第二哨和磐石哨,楠溪营则是楠溪哨、新组建的楠溪第二哨和牛刀哨,多出来的金汤哨作为整个磐石寨的机动部队。
整整四百七十杆新步枪,加上原有的二百四十杆步枪,让龙枪营和楠溪营基本实现了洋枪化,甚至连主力的步哨非战斗人员都能换下了鸟枪,换上了崭新的燧发枪。
只是训练强度也非常大,柳畅已经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在三月下旬之前完成两个营的所有改编与整训后,向台州进军。
只是在台咐进军之前,柳畅又召开了主力部队排以上军guān的机密会议。
辅助部队里,除了施退季、石云庆等少数人,基本没有资格参加这次会议,因此这次会议的气氛显得格外肃穆,大家甚至不敢交头接耳,何况柳畅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这次会议,是我们这个团体成立以来最重要的会汕我事先说明,本次会议的所有内容,不许记录,不许向下传达。”
第一百一十九章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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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虹军
在场的军官,在听到这句话后,立即一个个站了起来,站得笔直,大声说道:“愿为检点效死!”
柳畅当即向他们宣读了已经写好的命令:“兹定于咸丰五年三月二十一日全军向台州攻击前进,并于第一时间夺取太平县,为此……,”
他的声音也变得穆肃起来:“龙枪营、楠溪营全部、辅助部队三分之二于三月二十日完成集结,向太平县攻击前进,凡有阻拦我军前进者,不论其来历身份,一律用刺刀冲破其阻碍!”
这是下了血本了,有些军官也明白柳畅为什么把金汤哨单独抽调出来不编入两个步兵营,原来是让金汤哨留守磐石寨,守卫着整个)团体唯一的根据地。
柳畅继续下达命令:“从即日开始,各步营改称步兵营,各步哨改称步兵连,各步排改称步兵排,各步棚改称步兵班!”
这只是名义上的改称,而是接下去的命令就非常有力度:“在龙枪、楠溪两营新建轻型炮兵连一个),装备野战火炮四门,装备由炮队中调出,为支援此次向台州出动,原炮队将改编为三个炮兵连,野战炮兵连、攻城炮兵连,各装备火炮六门,另组建留守炮兵连,负责磐石寨留守业务及装备维护、新炮兵连队的组建与训练。”
柳畅没说留守炮兵连的具体规模,但是鉴于现在在磐石寨还有大量的青铜火炮,这个炮嚩香兵连的规模不会太小,接下去柳畅宣布了下一道命令:“辅助部队各队,相应改称连队,纳入我军战斗序列,此次台州作战事关我们生死存亡,辅助部队除现有单位之外,还有新建如下单位:卫生排一个,担架排一个,辎重连一个,工兵连一个),所有单位必须于三月二十日前组建完成,并完成集结。”
这是石云庆和施退季他们值得欢呼的事,只是为了这个连队的名义,施退季还作出一点小小的牺牲,他手下原本有一百三四十人,来磐石寨的途中又有不少人员加入,现在手下有将近两百人,但是柳畅的各个连队基本是三排九班制,满编也不过一百二十人,因此他为了取得柳畅的信任,主动提出自己所在连队也按一百二十人的编制进行改编,多余人员可以调出到其它辅助单位。
与他相比,石云庆的小算盘就多得多,现在他的先锋连依旧在南岸活动,全连人数多达一百五六十人,整个连队保持着很强的独立性,所以虽然他与龙枪营的关系更长久,但是凡事柳畅更倾向于施退季。
宣读这一系列命令之后,柳畅放松了下来,向大家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有反对向台州进军的没有?”
“没有!”这是大家响亮的回答:“愿随检点共荣辱,”
现在只有磐石寨这么一块地盘,又受制于翟振汉,军官们当然嚩香愿意向台州发展,到时候海跃天空,都有自己的绵绣前程。
柳畅也相当满意地看着手下的这群军官,点了点头:“好了,就是这么一件事,接下去我们好好谈心,首先跟大家说个事,咱们这次去台州,是准备自己单干,已经不适合打红巾军的旗号,因此我和几个连长商讨了一下,咱们这支队伍叫作虹军,彩虹的虹!”
“好!”
“这名字不错!”
“虹军,虹桥的虹?”
将部队改称虹军,既可以与翟振汉的红巾军区分开来,又能尊重,翟振汉在起事初期,就打过虹军的旗号,现在部队内虹桥籍的官兵又特多,几乎占了整支部队的三分之一,在连排一级军官中,更是占了接近一半。
因此虹桥籍对于部队改称为虹军非常满意,他们满意就是大家都满意了,这件事就这么通过了:“不过我们要进入台州才能打出虹军的旗号。”
倒是云天纵这个楠溪哨的老排长问了一句:“检点,咱们既然改称虹军,这旗号是不是该改一斑”
不但在名字要与红巾军有所区别,这旗号自然也要有所区别,很快大家达成了一致意见:“既然是虹军,那应当打红旗了!”
红巾军虽然有一个“红”字,但是打着的旗帜是黄色旗,而虹军就下心决心打出红旗来:“我柳畅的名义,是虹军总检点兼大统领,当然还是那句话,嚩香这些事大家心里有数就行,到了台州才能付诸实施。”
“三月二十日完成一切准备,三月二十一日正式出发,有信心没有?”
所有的军官又重新站了起来,齐声回答:“等检点放心。”
柳畅非常满意,他轻轻地拍着手,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外面有人敲响了房门。“检点,出大事了,”
“什么事?”
战场信息瞬息万变,随时可能出现巨大变化,柳畅突发的大事不致于影响部队的正常训练与向台州前进的计划。
只是万事总不能如意,报来的两件事都不算好消息。
“我红巾军胡佐龙与赵起部继克取泰顺县城之后,又再度克复福建福鼎县城,福州方向有调集大兵向浙闽边境运动之迹象,翟帅要求检点派一支洋枪队渡南下,支援闽北之战。”
这等于是红巾军又多拿下两座县城,但对于柳畅来说却不算一件好事。
“清妖牛德顺部从太平县南下,现在已经兵临雁荡山,两位少帅生恐招架不住,请检点、立即率兵北上与牛德顺决战。”
清军的南下步伐出于柳畅的意料之外,同样打乱了柳畅的备战步伐,因此大家都等待柳畅的决策,而柳畅很快毫不犹豫地下了命令:“我军不动,按计划,备战,”
不管是老子还是儿子下达的命令,柳畅都决心不受他们干扰,首先把自己的事干好再说'嚩香,除非牛德顺能出于柳畅的意料之外杀到磐石寨来,彻底打乱了柳畅的备战计划丨,那样的话,柳畅不会介意让他见识一下七百杆齐射的威力。
“三月二十日前,把一切都准备好,”
温州府城。
道台衙门已经是一片阴云密布,红巾军的前锋几次出现在城墙附近,最后在守军的注视下才从容得离去。
自从瑞安失守的消息传过来,温处道俞树风就仿佛失了魂一般,他都不知道如何善后眼前的局面。
看着庆廉在棋局上摆下一颗颗的棋子,他的心头仿佛着了火一般,但是不知如何出口。
还好庆廉先开口了:“真没想到了,才不过一两月光阴,就有这么多新旧同僚丧生于红巾贼之手,”
俞树风的心己经乱了,这一盘棋局他败局已定,却是飞速地胡乱落了一下:“运司倒是好气度,到眼下火烧眉毛的时候还能有这般气定神闲。”
“俞道”庆廉也说出了丧气话:“你不知道我也乱了,回想年前,咱们对局,温府文武一旁观棋,那时候多少欢声笑语,到现在观棋君子又剩下几人?”
死了太多的文武官员,俞树风随随便便都能报出他们的名字:副将池建功、都司章诚、游击卓大林、平阳知县……—甚至连和整天他唱对台戏的知府瑞春也死于军中。
他不由一阵长叹短叹,最后只能抓起一把棋子:“可惜我四十年苦心,嚩香好容易爬上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