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敢进兵处州,而武红船刚刚一离开处州府,处州府就立即被红贼攻陷。
接下去,武红船驰援金华府,结果在武红船的支持之下,金华府竟然能坚持三个月之久,给予红贼以空前大挫,而他最辉煌的战绩在衢州府,那时候如果不是李元度误信流方言,恐怕红贼已经饮恨于城下了。
就是这么一位战绩极其辉煌的武红船参将,现在已经带精兵数千前来驰援抚州府,同时还带来了大批军械粮饷,有他坐镇抚州,整个抚州府已经万无一失。
这个消息一出,抚州城的粮价立即降了三成,整个抚州府城的人心都安定下来,大家都寄希望于武参将能力挽狂澜,而刘长祐也对武红船十分满意:“虽然兵还没到抚州,但是他送来的三万两白银是帮上了大忙!”
对于刘长祐、刘坤一这些湘军统帅来说,银子到了他们的手里,他们自然是自上而下逐级分肥,尽快汇回湖南老家去,加上武红船送来的数百名新兵,刘长祐、刘坤一看武红船那自然是额外顺眼了。
而此刻的武红船则远在抚州城数百里之外,他身边的已革浙江温处道俞树风说道:“武参将,这样不太好,曾侍郎是让我们驰援抚州府,而我们现在出了南昌城就不走了……”
何止是出了南昌城就不走了,而且还在南昌城外几十里设卡收取厘米,检查来往人员,刘长祐所得的三万两军饷与八百名江西新兵就是这么来的,但是武红船却是说得很直接:“俞道台,我们去支援抚州,我们拿什么去支援,现在既无精兵,又无洋枪洋炮,不若随时机动,保卫省城为好……”
俞树风却是叹了一口气,他说道:“可是现在这般,似乎不太好……不太好……”
现在南昌城外设卡收取厘金,检查来往人员,强行把精壮裹胁到抚州去,这一切都让俞树风深感不安,而武红船却是大声说道:“这有什么,我可是打着曾涤生的旗号来办事的,谁反对我,谁就是反对曾侍郎,谁就是江西全省之公敌!”
俞树风却是很清楚得很,武红船收取的厘金,只有一半以供军需,剩下的一半都归了武红船自己,他轻声说道:“可是方方面面的非议不少,万一曾侍郎嫌我们停兵不进!”
“我们这么拼命替曾侍郎筹饷筹兵,他自然不会过河拆桥,何况他对不起我们,我们还可以去投靠红贼,现在这个世道,捞到手里才是真金白银,咦……”
武红船看了一眼,他发现对面来了几个洋人,这可是希奇事啊!
在江西这个被战火波及的内地省份,平时就是传教士都来得极少,更不要提来了这么五六位并非传教士的西方人士,他当即提着军刀威风八面地走上去:“你们是什么人?”
“阁下可是抗击红贼的著名名将武红船是也?”
对面的洋人金发碧眼,但是武红船总觉得和自己在处州镇见过的英法夷人有些区别:“你好,我就是武红船,我曾经击败了十万……不,是二十万红贼!”
“非常好!”对面的洋人笑了:“我们找的就是你,我们一进入江西就听到了武红船将军的大名,您的名气将远播外洋,我们希望能通过您的关系尽快见到曾国藩侍郎……”
“你们是?”
“我们是北地俄罗斯的义民,正准备与贵军一起合作,共抗赤潮!”对面的使者格外热情:“曾侍郎在哪里?”
……
“正当数千万中国人民处于柳绝户迫害之下的时候,远方的俄罗斯人民伸出了双手,他们敏锐地发现,在抗击柳绝户这一残暴军事政权上,中俄两国有着共同的呼声,因此他们派出了多位信使前往江西省,并同我进行了友好的磋商!”
“谈判双方一致认为,在过去与将来的一段时间,武红船将是全世界抗击红色暴政最为得力的一名统帅,因此俄罗斯沙皇迫切地希望得到了本人的指导,并愿意派遣志愿军到中国作战,而本人一向深守谦虚瑾慎的美德,对于俄罗斯帝国主动要求加入武红船-湖南-俄罗斯抗暴联盟的要求,表示诚至的谢意,但是本人已婚,如果俄罗斯帝国主动下嫁公主,会给本人带来许多困扰。”
“但是俄罗斯使者始终表示,武红船阁下是全世界人民的大救星,他们俄罗斯与本人有着共同的意愿与志向,并极其迫切地得到武红船导师的指导,俄罗斯将始终战斗在反赤第一线……”
“回想当年的豪言壮语,今天俄罗斯极少数统治阶级背弃广大人民的抗赤意愿,居然与柳绝户暴政政权达成可耻的妥协,共同镇压广大欧亚洲人民的反抗斗争,这是何等可耻的背叛……”
摘自《抗击红贼十年的回忆》武红船著,一八六六年和美利坚联盟国出版,非法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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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穆拉维约夫
》 第四百零七章 穆拉维约夫
虽然已经谈了几天,但是到现在为止,曾国藩还是一片迷糊。
他与这个时代的中国士大夫,固步自封,对世界一无所知,因此对于这上门的俄罗斯使者自然谈不出什么东西来。
事实上,如果不是看过圣武记,曾国藩甚至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那么一个俄罗斯帝国,更不要提这个帝国到底有多强大了。
曾国藩对于俄罗斯的全部印象,差不多就是康熙朝的时候,大清与俄罗斯有过一场大战,大清虽然最后小胜了,但是打得也很吃力,而战后俄罗斯有幸在北京保留了一个使者团。
至于其它的细节,曾国藩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他对于那个派出使者的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阁下更是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刚刚结束的克里米亚战争。
事实上,这一场打得震惊了整个西半球的克里米亚战争,还是这些使者告诉曾国藩,他们夸耀自己国家的强大时,说自己的国家面对着英吉利与法兰西两个大国,也能坚持两年之久,两方不分胜负,最后以和平告终。
虽然这个说法与事实相去甚远,但是在曾国藩的脑海留下了这个俄罗斯国实际也不怎么样,十几年前英夷犯华,最终还不是苦战了两年之后,被迫与天朝议和了事,因此曾国藩的心底对于这个俄罗斯国就存了轻视之心。
一有这种天朝心态,谈判自然就无法进行下去,使者要求曾国藩办到的八点,曾国藩一条也不愿意办,但是谈判之所以能进行下去,完全是因为这位曾国藩是一位标准的利已主义者。
没错,大清朝在同治、光绪年捧出来的这位圣人,确确实实是一位标准的利已主义者,只要有好处,他什么事都愿意办下去,因此谈判才能持续下去。
曾国藩知道至少有一点是确实,不管这些俄罗斯人来意如此,他们背后的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阁下又是怎么一个三头六臂的角色,他们有求于自己,同样也要对付柳绝户这个红贼,因此他直接说了:“别的不用说,你们只要给我一百万西班牙鹰洋,外加一万杆洋枪,那一切都好说……”
他不怕这些俄罗斯人不答应。
而这些俄罗斯人也同样觉得这是一场被迫进行下去的谈判,双方从一开始就无法谈下去,但是共同的利益又迫使双方无法退出谈判桌,不知道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阁下在知道谈判结果的时候,会发出怎么样的雷霆。
……
如果说西伯利亚总督,那么穆拉维约夫是最合适的人选,历史就是这位穆拉维约夫阁下,在几年的时间之内,几乎不费一枪一弹就割走了中国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
只是现在穆拉维约夫却有些愤怒地说道:“沙皇阁下是怎么了?列别德公爵,我必须说明,如果我们派出两千人去上海的话,那么向黑龙江的开拓将遇到很大困难。”
“我理解您的困难!”说话的列别德公爵同样没有办法,但他传达的是沙皇与整个俄罗斯统治阶级的意志:“但是我必须说明,向上海派遣两千名军官与士兵是圣彼得堡的决定,我希望尽快把这两千名士兵派往上海。”
在两百年的经营之外,俄罗斯在远东与西伯利亚的兵力依旧有限,两千人的兵力几乎是整个西伯利亚与远东地区的机动兵力,穆拉维约夫作为总督,不得不抗议这样的决定:“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只要我们肯动手,那么整个黑龙江地区将属于我们,这是整个亚洲最好的农业地带之一!”
但是列别德公爵代表着圣彼得堡的意志:“没错,圣彼得堡也这么认为,黑龙江将是沙皇陛下的黑龙江,我们将向整个亚洲拓展,但是这两千名士兵必须尽快部署到位,无论有什么困难,总督阁下您必须执行这样的命令。”
“可是……”穆拉维约夫为难地说道:“虽然法国人已经在上海部署了一千人,而且准备部署更多的兵力,但是凭借着这样的兵力,我们很难征服一个大的帝国。”
现在穆拉维约夫获得的情报是过时而且不甚精确的,他现在已经获得了一些关于虹军的情报,但是他印象中的中国却与事实相去甚远。
根据他所知道的情报,中国的南部与东部正陷入大规模内战之中,一群基督教异端占据了东南部,但是很快就陷入了内讧之中,而一位称为“柳屠杀”的将军从这些异端之中脱离出来,并控制了中国东部的浙江省与江苏省一部,成为中国政府新的强大敌人。
这位“柳屠杀”是一位强有力的少年将军,他拥有好几万名军队,并且初步装备了一些西方武器,但是他手上的西方方武器即便从俄罗斯的眼光来看,也是过时而且不甚有效的。
列别德公爵告诉穆拉维约夫总督:“现在是介入中国内战的最好时机,政府军在一次战役输掉了大部分骑兵,柳屠杀的部队正在席卷整个中国,但是他只有一些旧式武器组成的部队,只要我们在中国的东部登陆,将能很快给予他致命一击,而且我们的法国朋友愿意帮忙!”
“法国朋友?”穆拉维约夫的口气冷却下来了:“我们刚刚打完一场克里米亚战争,六十万俄罗斯人死在法兰西朋友的枪口之下,再说了,拿破仑三世能拿出多少兵力来打这一场对华战争?我们能拿出两千人,他们又能在远东投放多少兵力?四千人吗?”
事实上,对于征服中国这样的大国来说,法国投入的兵力即使增加一倍,法俄双方的兵力达到一万人也不够,毕竟与俄罗斯一样,法兰西帝国同样缺少基地与投入的兵力。
但是列别德却是十分快乐地告诉穆拉维约夫总督:“不是四千人,不是八千人!是整整四万人,如果可以的话,皇帝陛下愿意以支持克里米亚战争同样的热情支持对华战争!”
穆拉维约夫敏锐地发现其中的破绽:“法兰西帝国在远东投入的兵力不会达到四万人,如果要在远东投入四万人的话,拿破仑皇帝将发现他的财政破产了……”
“即便是一万人,也能改变这场战争的结局了!”列别德公爵却是十分喜悦地给出了圣彼得堡那些大人物一致的答案:“对于俄罗斯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我们将拿下黑龙江,并在那里升起鹰旗!”穆拉维约夫回答道:“难道这还不够?”
“如果柳屠杀获得了中国,我们必然面临与他的战争,现在只是将这一场战争提前而已,更重要的是……”
列别德公爵笑着说道:“对于帝国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最好的机会?”穆拉维约夫没明白过来:“难道克里米亚的教训还不够吗?”
“正因为克里米亚战争!”列别德公爵的想示与穆拉维约夫完全不一样:“所以我们必须介入中国内战。”
“为什么?”
列别德公爵痛痛快快地表达出圣彼得堡的想法:“因为这场该死的战争,不但连那些老实的奴才都企图造反,甚至连许多帝国的基石都有了可怕的想法……”
克里米亚战争宣布了俄罗斯农奴制的死刑,但是圣彼得堡的大人物却不这么看:“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获得一场重大的对外胜利来安抚国内的暴烈情绪。”
穆拉维约夫已经有点明白过来了,但是他反对这么做:“即便获得了对华战争的胜利,农奴制度仍然不可抗拒地走向死刑,难道圣彼得堡想……”
他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而列别德公爵告诉他猜想并没有错:“如果获得一块的新帝国领土,那么国内一切可怕的情绪将会安抚下来,这块领土将……”
“黄俄罗斯!”穆拉维约夫总督毫不客气地报出了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