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诸将散去,董卓问李儒曰:“吕布武艺远胜华雄,何不让吕布出战?”
李儒摇头道:“吕布狼子野心,当日为钱财轻易就杀了义父丁原,怎可让他轻易掌兵?须知这兵权一旦给了,就难以再收回来了!再说了,华雄胜了自然好,如果败了,再让吕布出战不迟。”
董卓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还是文优深谋远虑,不愧是我董卓的女婿,哈哈哈哈。”
众诸侯内有济北相鲍信,寻思孙坚既为前部,怕他夺了头功,暗拨其弟鲍忠,先将马步军三千,径抄小路,直到关下搦战。华雄引铁骑五百,飞下关来,大喝:“贼将休走!”鲍忠急待退,被华雄手起刀落,斩于马下,生擒将校极多。华雄遣人赍鲍忠首级来相府报捷,卓加雄为都督。
却说孙坚引四将直至关前。那四将?——第一个,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普,字德谋,使一条铁脊蛇矛;第二个,姓黄,名盖,字公覆,零陵人也,使铁鞭;第三个,姓韩,名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也,使一口大刀;第四个,姓祖,名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也,使双刀。孙坚披烂银铠,裹赤帻,横古锭刀,骑花鬃马,指关上而骂曰:“助恶匹夫,何不早降!”华雄副将胡轸引兵五千出关迎战。程普飞马挺矛,直取胡轸。斗不数合,程普刺中胡轸咽喉,死于马下。坚挥军直杀至关前,关上矢石如雨。孙坚引兵回至梁东屯住,使人于袁绍处报捷,就于袁术处催粮。
谋士劝袁术曰:“孙坚乃江东猛虎;若打破洛阳,杀了董卓,正是除狼而得虎也。今不与粮,彼军必散。”术听之,不发粮草。孙坚军缺食,军中自乱,细作报上关来。李肃为华雄谋曰:“今夜我引一军从小路下关,袭孙坚寨后,将军击其前寨,坚可擒矣。”雄从之,传令军士饱餐,乘夜下关。
是夜月白风清。到坚寨时,已是半夜,鼓噪直进。坚慌忙披挂上马,正遇华雄。两马相交,斗不数合,后面李肃军到,竟天价放起火来。坚军乱窜。众将各自混战,止有祖茂跟定孙坚,突围而走。背后华雄追来。坚取箭,连放两箭,皆被华雄躲过。再放第三箭时,因用力太猛,拽折了鹊画弓,只得弃弓纵马而奔。祖茂曰:“主公头上赤帻射目,为贼所识认。可脱帻与某戴之。”坚就脱帻换茂盔,分两路而走。雄军只望赤帻者追赶,坚乃从小路得脱。被华雄追急,将赤帻挂于人家烧不尽的庭柱上,却入树林潜躲。华雄军于月下遥见赤帻,四面围定,不敢近前。用箭射之,方知是计,遂向前取了赤帻。祖茂于林后杀出,挥双刀欲劈华雄;雄大喝一声,将祖茂一刀砍于马下。杀至天明,雄方引兵上关。
程普、黄盖、韩当都来寻见孙坚,再收拾军马屯紥。孙坚折了祖茂,伤感不已,星夜赶去报知袁绍。
盟主袁绍得知孙坚战败,大惊,急招诸侯商议。
正商议间,忽闻一人冷笑,细看之,正是奋威将军李峰李仲德。
袁绍不悦,喝问:“仲德兄为何发笑?”
李峰并不回话,只是问孙坚曰:“文台兄的本事,李峰佩服的紧,怎会败于区区华雄之手?这其中可有隐情?”
孙坚想到惨死华雄刀下的祖茂,虎目含泪:“那华雄虽有几分武艺,孙某却也不惧,只是营中缺粮,军心大乱,方被华雄小儿偷袭得手;可怜我那兄弟祖大荣,竟然惨死当场,真痛煞我也。”
李峰追问:“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文台兄久经沙场,怎会让军中缺粮?”
孙坚勉强止住泪水,对曰:“我曾多次发书袁太守求粮,只是迟迟不见粮来,故而营中缺粮。”
李峰转过身,冷冷的瞪着袁术,喝问:“敢问袁太守,何不发粮?”
袁术冷汗瑟瑟,勉强答道:“营中缺粮,无有粮草供应孙将军。”
李峰哈哈大笑,逼问袁术:“袁太守总督粮草,我等的军粮尽在汝手中。如今,征战还不到一月,岂会缺粮?”
袁术冷汗连连,不能对。
李峰冷笑:“只怕是有人嫉贤妒能,害怕文台兄立下大功,故意克扣粮草吧?”
孙坚听完,怒气攻心,一把拔出腰间挂着的古锭刀,指着袁术。孙坚双目赤红,恨声道:“袁术贼子,还我大荣兄弟命来!”说罢,向袁术杀去。
袁术魂飞胆丧,好在诸侯见局势不妙,急急拦住孙坚,这才保住袁术的性命。
袁绍虽与袁术不和,但毕竟不能看着弟弟当场被杀,也是辩解道:“文台勿要发怒,吾弟袁术定是受到小人的欺瞒,此事他未必知情。”一面悄悄给袁术使了个眼色。
袁术见有了台阶,急忙道:“此事是营中谋士瞒着我做的,在下实在是不知情。”说着,急令武士将身旁谋士拖出去斩了。
孙坚虽知那谋士是替罪羔羊,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委曲求全,放过袁术。只见他放下古锭刀,也不说话,只是冷着脸,走出帐门,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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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李仲德奋威斩华雄
李峰见苦主孙坚被逼走,心中暗叹,只怕孙坚是这19路诸侯中最忠心于汉室的人了。现在的孙坚,曹操都还没有以后的野心,是真真正正在为国家出力。反而是其余诸侯,一个个各怀鬼胎,只顾着保存实力,哪有半点济世救民之心。
虽然孙坚走了,李峰却也不能轻易放过袁术,万一以后交战时,袁术再给你来一次粮草不足,那时若是吃了败仗,只怕是哭都没处哭去!
只见李峰仍是面带冷笑,嘲讽道:“敢问袁太守,今日缺粮的是孙文台,那明日缺粮的又是谁?是我大哥汝南太守张飞,还是西园校尉曹操曹孟德?又或者是冀州刺史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甚至干脆是你大哥——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诛心之言,这绝对是诛心之言!好一个伶牙俐齿,口舌辛辣的奋威将军李仲德,短短不到百字的嘲讽,就把诸侯搞的是人人自危,轻易就将袁术推到了众人的对立面。
气氛一时沉默,李峰这话表面上是在为孙坚打抱不平,实际上却是狠狠的将了袁术一军。诸侯都不再帮袁术说话,毕竟,谁也不想因为缺粮而成为第二个孙坚。
袁术心中大恨,却又是无言以对;事情都是他做的,还能说些什么?袁术不停的给身边的谋士使眼色,命他们出言相助。哪知那些个谋士却是纷纷变成了聋子,瞎子;假装看不到袁术的眼色,一言不发。这就是袁术杀了手下谋士,来为自己脱罪引起的后果。那谋士忠心耿耿,出谋划策无数,没想到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袁术的心狠手辣,太令人寒心,谁都不想成为枉死的替罪羔羊,所以人人都乐得装哑巴。
袁绍见状,心中大骂袁术蠢货,却又碍于盟主和大哥的双重身份,不得不再次出言相助:“李将军息怒,我这弟弟平日里的为人我也知晓,绝对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这次的事,想来只是受到小人的蒙蔽,以后他绝不会再犯!”最后一句,语声冷冽,显然深恨袁术无能,动了真怒。
袁术见大哥给了个台阶,急忙趁势脱身,向诸侯连连保证;只是盯着李峰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毒。
见袁绍发话了,李峰只是冷冷的看着袁术,却不再出言嘲讽。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去得罪袁绍。毕竟,袁绍表面上还是盟主,就当是给他个面子吧。
袁绍见李峰不再追究,知道是自己的面子起了作用,脸色和缓了许多;正待开口时,忽闻一声“报”,却是一探子闯入帐中。
袁绍知有军情大事,不敢怠慢,急问探子:“何事如此惊慌?”
那探子大声禀报道:“华雄引铁骑下关,用长竿挑着孙太守赤帻,来寨前大骂搦战。”
诸侯闻言,又惊又怒;惊的是华雄进兵神速,怒的是华雄狂妄,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袁术有心立功脱罪,于是示意身后骁将俞涉出战。
俞涉上前,对盟主袁绍道:“小将俞涉,愿斩华雄!”
诸侯听了,俱是大喜,急令俞涉出战,只有李峰暗自叹息,可惜了一条性命。
果然,俞涉出战后,鼓声刚刚响起,就马上又停歇下来。诸侯暗惊:“难道这俞涉如此利害,短短不到一通鼓的时间里,就斩了华雄?”袁术更是一脸得色,那样子欠扁极了。
探子即时报来:“俞涉与华雄战不三合,被华雄斩了。”诸侯大惊,袁术更是脸色惨白。
这时,刺史韩馥曰:“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袁绍急令出战。
潘凤手提大斧上马。去不多时,飞马来报:“潘凤又被华雄斩了。”众皆失色。绍曰:“可惜吾上将颜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惧华雄!”
闻言,诸人俱是鄙视:“难道你丫的真的没带颜良,文丑?只怕现在这二人就躲在你营中吧!”可是没办法,袁绍是盟主,他不愿意手下出战,谁能逼他?
李峰暗暗打量公孙瓒身后两人,其一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另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不是刘备,关羽二人,却又是谁?
李峰见关羽脚步微动,似要出战,暗想:“这出风头的机会可不能让关大胡子抢去,要是刘备刘大耳朵有了名声,那可就不好办了!”
想到这里,李峰大步走出,抢先喝道:“区区华雄,怎敢如此嚣张?李峰不才,愿领兵去斩华雄。”关羽见状,又收回脚步,退了回去。
袁绍大喜,连忙应允;袁术却是一脸怨毒的盯着李峰,怕是早早就盼望着华雄斩了李峰吧。
张飞关切的看着李峰,低声问道:“可要大哥为你压阵?”
李峰微笑:“多谢大哥好意,我会小心的;此番正好拿华雄试试我的武艺。”
张飞闻言,不再多说,只是紧紧的抱了李峰一下。
带着张飞的关切,李峰出营鏖战。说实话,李峰其实一点都不紧张。据《三国演义》中介绍,关羽温酒斩华雄;温酒的时间,最多
不会超过10个回合,再加上来回行动的时间,关羽应该是只用了不到7个回合就斩了华雄。如此看来,华雄即便有几分武艺,想来这武艺也高明的有限。华雄逞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诸侯保存实力,不肯让真正的猛将出战。别的不说,曹操手下的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就有斩杀华雄的实力,更何况还有武艺更胜夏侯兄弟一筹的典韦,许褚。
而张飞的实力与关羽接近,李峰能在张飞全力攻击下支撑30个回合,想来李峰的武艺绝对比华雄要高明一些。
带着必胜的信心,李峰飞马战华雄。
华雄连斩数员敌将,意气风发,只觉得诸侯无人,越发自大了。见李峰飞马杀出,当下喝道:“来将通名,某手下不斩无名之辈。”
李峰大喝:“记住了,杀你的是奋威将军李峰李仲德。”说罢,与华雄厮杀作一团。
交战三合,李峰心中大定,华雄刀法纯熟,比预想的还要高明一些;不过尚在李峰的意料之中,不足为惧。
却见李峰,华雄二人,一个似上山猛虎,一个是下海蛟龙,杀在一起,30合不分胜负。梨花枪爆起阵阵寒芒,连杆刀翻出灿灿电光,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李峰寻思:“华雄连战数员大将,纵使武艺高明,体力也必定消耗极大。而我在营帐中养精蓄锐,气力充足,只消拖着他久战,必可大获全胜。”两人往来厮杀,又斗了30个回合。
华雄心中焦躁,他只觉得手中的兵器越来越重,挥舞起来,越来越吃力了。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华雄知道这是气力消耗过大的缘故,有心脱身,又被李峰缠住,一时间,进退两难。
华雄的焦躁没能瞒过李峰,李峰暗喜,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他装出一副枪法凌乱,气喘吁吁的样子。
华雄大喜,暗笑李峰体弱,气力不支,急忙奋起余力,猛攻不止。
李峰见华雄中计,越发的作出枪法凌乱,体力不支的样子,并且在华雄的猛攻下,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个小小的破绽。
华雄乃是刀法名家,破绽虽小又岂能瞒过他的眼睛?华雄体力消耗极大,有心速战速决,遂不再迟疑,连杆大刀奔着那处破绽砍去。李峰眼中爆出一团精芒,梨花枪竟从背后绕了个弯,直刺华雄面门。这正是当年飞将军李广的杀得匈奴闻风丧胆的绝技:蛇行刺。
华雄暗道不好,急忙收刀回防。
李峰谋划许久,就是为了这一刹那,哪里会给华雄机会。再说了,飞风将军李广的成名绝技,又怎会那么简单。只见李峰手中的梨花枪化作一条灵蛇,绕过大刀,正中华雄咽喉。
华雄气绝身亡,从马上坠落。李峰割下首级,飞马回营。
“报,李将军刺死华雄,威慑敌营。”
诸侯大喜,曹操道:“我军士气大振,敌军士气大溃,何不趁势出兵,拿下汜水关?”诸侯赞同,合兵一处,齐攻汜水关。
汜水关副将李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