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郭嘉这意思那是再明显不过了,这个差事就是典韦和夏侯渊两个的了,推脱也没用,有本事,去找曹老大讲道理去。听得郭嘉这意思,典韦还真有点想要找曹老大的冲动,不过很快典韦就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找曹老大?开什么玩笑?自己这个马仔就要有马仔的觉悟,哪里有听说过马仔跟老大提要求的?无奈之下,典韦又是扭过头,望向了夏侯渊,一脸不善地哼道:“妙才兄,你别告诉我,这件事你一点也不知道!”
“啥?”突然被典韦这么一问,夏侯渊也是愣了片刻,紧接着,夏侯渊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喊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我要是知道的话,大哥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夏侯渊这么一说,典韦也是反应过来,说来也是,如果夏侯家知道这次北上只是一次佯攻的话,那上次成安之战,夏侯惇也不会这么拼命了。这么看来,为了这次的计划,曹老大还真是谨慎啊,竟然连心腹夏侯惇都没有告诉!而郭嘉此刻也是冒出了一句:“没错了,这次的计划,事先除了主公与在下之外,就只有文若兄知道!就算是曹仁将军,也是在我军出发之后,确定并州已经空虚,这才由文若兄告知他的!”
听得就连执行任务的曹仁都被瞒得这么深,典韦和夏侯渊也都没了脾气,而且从这点也看得出,曹操对这个计划已经成竹在胸,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发生改变的。换个角度来说,如今夏侯惇重伤,那曹操帐下最强、最值得信任的战将,无疑就是典韦和夏侯渊了,所以要他们两人来断后,倒也无可厚非。
事已至此,典韦再郁闷也没用了,回过头看了一眼夏侯渊,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然后摇了摇头,对郭嘉说道:“郭大人!你看,既然要我们两个担任断后,那,是不是可以多派点人手给我们啊!这断后的任务如此艰巨,可不是轻易能完成的啊!”
“啊!”听得典韦的话,郭嘉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直接就是站起了身,对着典韦和夏侯渊两人拱手一礼,说道:“哎呀!在下实在是不胜酒力,先行告辞了!对了,今日在下这手头不方便,就有劳两位帮着付个酒钱了!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说完,郭嘉直接连头也不回,就跑出这酒寮了,而看着郭嘉转眼就跑得没影了,典韦和夏侯渊两人全都傻了眼,这之前不是说好了郭嘉请客的么?怎么转眼就变成他们两人付账了?再说了,这才喝了多少酒啊,以郭嘉那个浪荡子的酒量,怎么可能就不胜酒力?
“妈的!上这小子的恶当了!”很快夏侯渊就是反应过来,用力挥了挥拳头,一脸恶狠狠地哼道:“这臭小子!当真是有便宜就占!这次咱们算是中招了!”
典韦轻轻摇了摇头,上不上当且两说,至少郭嘉也给他们两人带来了一个很有用的情报,总比到时候被曹操突然点将要来得好。当即典韦就是对夏侯渊说道:“妙才兄,现在我们要考虑的,还是如何应对主公的任务吧!”
听得典韦的话,夏侯渊也是沉默起来了,典韦说得没错,眼下可不是计较这些酒钱的时候,相信用不了多久,曹操就会通知两人断后,所以必须要趁着现在赶紧做好准备,多拉一些人手才行。夏侯渊立马就是点头说道:“这次我与大哥带来夏侯家的子弟兵大约有一千余人!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典家军加上你手下的亲兵也不过才六百多人吧!这样一来,我们才两千人不到,这仗就难打了啊!”
典韦点了点头,虽说夏侯家家大业大,但毕竟也是曹操的部将,在各方面也要有所顾忌,能够带出一千多人,已经算是夏侯兄弟的极限了。紧接着典韦也是皱起了眉头,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曼成、文谦他们那边恐怕是要跟着主公一块走了,不过,我倒是可以请黄汉升留下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听得典韦的话,夏侯渊也是眼睛一亮,黄忠的实力有多强,夏侯渊也是早有所闻,况且黄忠对典韦一向都是言听计从,若是得到黄忠的相助,黄忠一人胜过千军万马!当即夏侯渊就是拍了一下大腿,喊道:“照啊!若是能够让黄汉升相助,那就用不着担心了!君明,你赶快去找黄汉升吧!”
“急什么!”典韦瞪了一眼夏侯渊,却是磨蹭着自己的大胡子,皱着眉头说道:“光是有黄汉升相助也没用啊!我们的任务是断后,阻止袁绍的大军追击主公!就算是有了黄汉升的相助,那也顶多是有了自保之力,可要想挡住袁绍的数十万大军,那就必须要另想办法!嗯,看来,还得找人问问了!”
对于请黄忠相助的事情,典韦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以自己和黄忠的交情,黄忠肯定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而曹操那边,黄忠并没有独立的本部兵马,相信曹操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如果光硬碰硬的话,就算是将手下的兵马全拼光了,恐怕也挡不住袁绍的追兵,典韦立马就是想到,不如跟上次一样,去向法正求策,相信以法正的智谋,一定能够想出一个好办法!
典韦刚想要去找法正,旁边正好将酒钱给结了的夏侯渊立马就是伸手拦住了典韦,喊道:“君明!万万不可!你别忘了,此事主公明显不想让他人知晓,你贸然跟别人说起此事,这要是让主公知道了,只怕会让主公不高兴啊!”
被夏侯渊这么一提醒,典韦这才是反应过来,这下典韦可是真的陷入两难了,急得典韦直挠头,而夏侯渊也是有些着急地嘟囔起来:“妈的!就这么一点兵马,想要挡住袁绍的数十万大军,还真是以卵击石!真恨不得天降神火,把袁绍那二十万大军给全都烧个精光!”
“呃?”夏侯渊这话刚说完,典韦突然一愣,脑袋里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紧接着,典韦就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夏侯渊,惊呼道:“对了!有办法!”
192章 曹操的计划
第193章 袁营内斗
“你,你,你说什么!”
在袁军营帐内,袁绍瞪大了眼睛,满脸苍白,脸上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而在袁绍左右,那些文臣武将也都是一个个满脸震惊,特别是刚刚率领十万大军抵达此处的高干、蒋义渠两将,两人的脸色一片惨白,就好像要大祸临头了一般。
“主公!消息确切!曹操分别遣大将曹仁、甘宁分兵两路,直取并州、青州!如今曹仁已攻占并州,甘宁夺取青州,两地城池全部失陷!”在袁绍等人面前的士兵对着袁绍抱拳喝道,只是看他的脸色,也是十分的不好看,估摸也是知道,自己这话说出口,那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
“这,这怎么可能!”再一次确定了那士兵的话之后,袁绍还是满脸的不敢置信,惊呼道:“曹操的兵马已经全部集中在邺城!怎么可能还有兵力去攻打青州和并州?难道他不怕后方失守?你竟敢胡说八道,乱我军心?你,你找死!”
“主公饶命!主公饶命!”一听得袁绍那充满杀意的喊话,士兵立马就是吓得魂飞魄散,直接就是拜倒在地上,对着袁绍连连磕头求饶,喊道:“小人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主公!此事真的是千真万确啊!主公明查!”
“闭嘴!来人!给我把这个混帐东西拖下去!乱棍打死!”那士兵越是求饶,袁绍就越是愤怒,直接就是对着旁边的亲兵喝了一声。等到那士兵就这么被拖下去之后,袁绍又是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那早已经抖成摆子的高干、蒋义渠,怒喝道:“高干!蒋义渠!你们两个如何给我交代?”
扑通两声,高干和蒋义渠也是立马跪倒在地,同时朝着袁绍磕头,脑门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蒋义渠已经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而高干毕竟是袁绍的亲外甥,总算是壮着胆子对袁绍喊道:“主,舅舅!舅舅饶命!”
舅舅两个字说出口,袁绍的心里也是稍稍有些软了,袁绍这人虽然心胸狭窄,对外人寡恩薄情,但对自己的家人却着实不错,除了一个处处和自己作对的袁术之外,袁绍还是很看重自己的家人的。高干乃是袁绍的亲外甥,况且高干的父母当年对待袁绍也很不错,后来又早亡,将高干托付给袁绍,所以袁绍还是狠不下心来严惩高干。只是现在正是因为高干的原因,才丢掉了并州,若是不处罚高干,只怕又难以服众啊!
看着袁绍那一脸纠结的模样,旁边的许攸也是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是对袁绍说道:“主公!并州丢失,虽然高将军也有错,但主要责任,却是在当初提出集结兵力,齐攻曹操的田丰!要不是田丰进献此计,主公又怎会将青州、并州的兵力抽调一空,以致两地兵力空虚,才为曹操所趁!以属下之见,主公当严惩田丰才是!”
一听许攸又来找田丰的麻烦,在旁边的沮授可就忍不住了,真要是让许攸得逞的话,那这次田丰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当即沮授立马就是出列,对着袁绍拱手说道:“主公!许攸所言大谬!当日田丰进献此计,乃是为了让主公能够有实力抵挡曹操的攻势,况且当时田丰进言,劝主公分兵进驻上党、清河,就是为了防备曹操出兵偷袭青州、并州二地!若非之前许攸进言,让主公将两地兵马调回,曹操的兵马又岂能轻易攻破青州和并州?真要算罪魁祸首,当属许攸!”
既然许攸已经捅破这层窗户纸了,那沮授自然也不怕撕破这脸皮,直接就是将矛头指向了许攸,说完之后,抬起头,双目紧紧盯着许攸,恨不得将许攸给千刀万剐!而被沮授如此指责,许攸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阴沉着一张脸,一脸冷笑地哼了一声,说道:“沮授!你这话说得倒是可笑得很!我竟成了罪魁祸首?当初若不是你与田丰两人狼狈为奸,一起蒙蔽主公,主公又怎么会将青州和并州的兵力抽调一空?从曹操此次的行动来看,分明是早有预谋的,我看,你和田丰都是蛇鼠一窝,暗结曹操,有意陷害主公才是真!”
“胡说八道!”许攸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诬陷自己,沮授被气得满脸涨红,简直恨不得跳起脚踹许攸。而另一边,沮授之子沮鹄早已经忍不住了,怒喝一声,直接拔出了腰间佩剑就是指向了许攸,喝道:“许攸!你胆敢如此诬陷吾父!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不成?”
“大胆!”沮鹄拔剑相向的那一瞬间,许攸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冷笑,而在袁绍的身边却是发出了一声暴喝,紧接着,就看到几道人影飞快地冲了出来,一个个拔剑指向了沮鹄,都是袁绍手下的大将,其中还有张颌、韩猛等人,韩猛紧紧盯着沮鹄,口中怒喝:“沮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主公面前舞刀弄剑!你想造反不成?”
其实刚刚沮鹄只是看不过许攸敢对自己父亲如此无礼,所以才会一时冲动,拔剑相向,可没想到突然一下竟是变成这种情况,沮鹄自己也是不由得一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沮授反应得快,见到沮鹄已经拔剑,而转眼间就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顿时脸就给吓白了,慌忙冲过去,一个巴掌就是摔在了沮鹄的脸上,怒喝道:“逆子!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剑丢下!”
沮授这一个巴掌的力量也大不到哪里去,可沮鹄挨了这一巴掌,就仿若被雷电打了一般,全身一颤,手中的佩剑也抓不住了,哐啷一下就是摔在了地上。而沮鹄也好像被这一巴掌给打明白了,整个人直接就是跪在了地上,满脸惨白,连话都说不出口了。见到沮鹄跪下了,沮授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转过身也是双膝跪地,对着袁绍就是拜倒喊道:“逆子无状,请主公恕罪!”
面对沮授的求饶,袁绍却是由始至终都铁青着一张脸,没有吭一声。整个营地中央一时间陷入了一片寂静,过了好半晌,袁绍才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沮授父子,虽然两人都是低着脑袋,但却能清楚感觉到那丝丝寒意,顿时就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在袁绍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从旁边又是传来了一把喊声,只见一道人影出列,对着袁绍拱手一礼,说道:“主公息怒!属下以为,沮鹄将军虽然无礼,但却是孝心所致,情有可原,可从轻发落!至于沮授大人教子无方,也确有过错,只是沮授大人乃是主公的肱骨之臣,又为主公立下许多大功,主公仁慈,念起旧功,还是饶了他们父子这一回吧!”
沮授在袁绍麾下除了自己沮家的子弟之外,就只有田丰这么一个朋友,如今他们父子俩冒犯了袁绍,按理说应该没有人能够为他们开脱了,却没想到突然有人来为他们父子求情,倒是让在场众人都有些吃惊。那许攸原本还打算借这件事一口气将沮授给撂倒,哪知道半路出了个拦路虎,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