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心中也有恨那,虽然不是垂惜百姓,但原因已经不太重要了,素称悍勇的燕幽汉子那禁得起别人的这般冷眼对待,再加上许久没有战士,憋闷胸中之气愈盛,如何能够不咬牙切齿。
“好生葬了。”李小声的说了一句。
“遵命!”
魏州城下。一批流民乱哄哄的挤在城门处想要进城,但为城门守卫所阻,一时间妇孺的哭泣声,士卒地谩骂声混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大帅,咱直接混进去吗?”马六在身旁小声的问道。
李一摆手,道:“不急,看天色就快要黄昏了。是时守卫交接之时自有人接应。”
“哦!”马六似有所悟。
早在数日前李早已派人前往魏州提前打点,几十在城外待至天色即暗,从城中涌出一队银枪明铠之士卒,城门守卫之人不敢阻拦,因为这是魏州最为精锐的银枪效节军。
为首之人朝周围观望一阵之后。径直走到李的面前,道:“几位可是从青州来的鹰扬商号?”
王郜忙上前一步,拱手道:“正是,敢问这位可是林校尉。”
林校尉脸上露出神秘一笑,随即消失不见,朝几人点了点头。道:“随我来。我家大人正在等你们。”
站在一众侍卫身后的李此时脸上亦是带着一丝不可见的笑容,这次魏州之行看来有必要动用所有的潜伏力量了。
众人随着林校尉进入城中,经过几道手续之后,林校尉示意众人跟上,绕过一道城墙突然转入了一家大宅之内。
关上门,走入内堂。林逋令手下把守好门户同李等人进入内堂,单膝跪倒在地,“校长!”
李微笑着扶起了地上地林校尉,这林校尉正是他亲自挑选的潜伏在魏州的鹰眼内堂成员之一:林逋,也是燕州早期演武堂毕业的高才生,自从入主幽州以来李可没少在上面花功夫。
“幼时,这段时间可幸苦你了。”
“为校长效力,是我毕生的荣幸。”
李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军校教育地后遗症还真是大。“算了。不用多礼,给我说说如今魏州的情形。”
“是。大帅!”林逋顿时神色一正,站的笔直,“如今魏州表面上十分平静,实则暗潮汹涌,尤其是以张彦为首的银枪效节都,听闻梁朝欲分镇之事,更是群情激愤,稍有异动,恐将有大乱。”
“嗯!”李点了点头,“梁朝那边有何新的动静?”
“刘屯兵南乐,岌岌而动,王彦章率龙骧军五百骑以入魏州,现屯金波亭!”
“王铁枪,王彦章!”李咬了咬牙,眼中闪现出一缕精光。
王郜见李面色不对,也不由记起当年在东都时的旧事,心中了然,此人与己方可谓是世仇了,当年要差点李率河北兵从西都转至东都,李让王彦章损失了数千地兵马,而李也差点没把命给留在东都。
想到这里李又不由地对朱有贞咬牙切齿起来,要不是有朱有贞的默许,给王彦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手。
“大帅,要不要从幽州调兵过来,干脆一下端了他算了。”马六也是当初一路跟着李横冲直闯过来的,这时身上也不由的冒出一股狠劲,恨不得一下就将王彦章碎尸万段了。
李长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暂时还不用,战事一定不能由我方引起,不然一切都只会是便宜了别人,再说还有个李存勖在盯着咱们呢。”
蓦的转头问林逋道:“贺德伦如今到哪儿了?”
书斋
林逋脸上依旧是一股严肃的味道,“禀大帅,贺德伦如今已入牙城中,一切皆在银枪效节军地控制之下。”
“哼!”李冷哼了一声,“这贺德伦还真是不怕死。”
“大帅,如今我等当如何为之?”
李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没有回答,反而转向王郜道:“允直,你以为当如何?”
王郜凝眉沉思片刻,蓦的抬头道:“引火烧身,驱狼吞虎,再釜底抽薪,如何?”
“引火烧身?”李隐约中有点明白了王郜的意思,“你是说主动将李存勖给引出来?那谁为狼,谁为虎?”书斋
王郜点了点头,“主公,以整个布局看来,魏州越理不清局面对我们越有利,然而一旦局面稳定下来,得利的肯定不是我方,只要保证不让李存勖出兵即可,当断则断,如此不如将整个棋盘搅乱,重新划分势力,我方反而可从容控制局势。”
“不错,我捞不到好处,别人也别想捞到,到不如放出消息,说李存勖从潞州出兵了,看看刘作何反应。”李的视线停在了林逋的身上,,“幼时,这次我们不可能调太多的人过来,要把我们所有的潜伏力量都要调动起来了,由你带队,有问题没有。”
“没有!”林逋那刚毅的脸上充满了自信。
再送走林逋之后,李又分别接见了几个魏州城鹰眼外堂地核心成员,吩咐他们紧盯张彦以及各方势力地动静,一有分吹草动马上来报。
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天色已经差不多接近黄昏了,他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到底那里出了差错他一时也找不出来,在林逋的安排下这座宅子地安全应该不成问题,难道是李存勖那边会有什么暗招?书斋
李摇了摇头,就算李存勖有什么暗招他也不怕,只要他不出兵就对自己没什么威胁,毕竟他现在也是在暗处。
“轰隆隆!”
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闷雷声,李推开窗一看,天空中云层压的很低很低,是要下雨了。
“喀嚓!”
一道巨大的闪电打在城东的某处,竟然起了火光。
“看来魏州将要有一番解难了啊!”跟在身后的王郜小声的感叹着,随即对李道:“主公,神怒无眼,虽有神明护身,未免殃及池鱼,还请进屋吧!”
李莞尔一笑,这个时代对大自然是十分畏惧的,许多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都归结为神怒,或者是什么大预言术,他自然是不会跟他们解释这是什么科学现象,也只好顺他的意进得屋去。
猛然间,李心中一动,这天赐的现象不拿来利用岂不是浪费了?当初跟杨师厚借兵之时已经玩过这一套么,想到这里李哈哈大笑起来。
王郜颇绝惊奇,忙问道:“主公何事发笑?”
“你不觉得这和我们当初玩的那套一样么?我们要给他加把火了。”
王郜随即醒悟过来,亦悠然笑道:“正是,正是!”
“马上调用城中潜伏的力量,让他们散播谣言,就说燕幽正兴,可比之洛邑之类的,具体的你好好筹划一下,我们就等着看戏吧,看看张彦到底有没有值得见面的必要!”
“不如,我们再设计让张彦和王彦章斗一斗如何?”
“甚好,甚好,哈哈哈……”
第六卷 第二百三十章 试探
更新时间:2009…5…26 1:43:42 本章字数:3959
魏州牙城帅守府
贺德伦躺卧在中他那张铺满了锦被的大床上,怀抱这两个嫩白的**,面目异常冷峻,整个房间中洋溢着一种怪异而又冷肃的气氛。
仔细一瞧在他怀中的两个女子,面貌十分青涩,似未行及笄礼(女子十四岁时及举行的成年礼,以示可以嫁人了),见贺德伦那阴沉的脸色,连动也不敢动,缩在贺德伦的怀中犹如那挨宰的羔羊。
猛然间,贺德伦一个激灵坐起,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将两女推至一旁,站起身来,“为本节度使更衣。”
“是,大人!”
两女不敢多言,只得站起身来,裸身前去取挂在一旁的衣衫,那幼嫩的躯体在空气中裸露着,稍嫌单薄的身躯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望着那两团雪白,贺德伦大大的吞了口口水,随着咕隆的一大声响动两女的瘦弱的身躯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贺德伦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把腹中的那股邪气压了下去,这一刻他不得不为自己的性命先去斡旋一下了。
收拾一番之后,贺德伦大步跨出房门,朝院中大喝一声:“来人,备马!”
不出片刻,有随身侍卫来报,车马以备好,贺德伦一挥衣袍大步朝外走去,其最信任的仆从贺富忙紧紧跟随身后,见贺德伦形色不善,小声的问道:“大人,此行何处?”
“去见张彦!”
“大人。见张彦只需派人去叫他来便可,为何要亲自前去,这不是堕了身份么?”
“你懂什么,眼下人心惶惶,我等初入魏州。还不是要靠这些人。无需多言,前面带路。”
“是。大人。”
云层越来越低,往日喧嚣的鸡、狗等动物也安静了下来。魏州城中仿佛陷入一片寂静当中,但却有明显感觉到每个角落都在动荡,空气隐约飘散着一丝腥味,那是鲜血地味道,一股难言的压抑感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城南五十里处一个军营中。数十个校尉装扮的军官聚在某个营帐内,你言我语好不热闹,领头一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中央只是静静望着周围几人地高谈阔论,默不作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其中一人仿佛有些耐不住了,大声嚷道:“你们倒是出个主意啊,难道等着别人把刀架到我们地脖子上你们才动弹啊!”
“吼什么!你怕别人听不见啊!”旁边一名大胡子校尉当即出声阻止。
“怕什么,这是咱们的地盘,都是咱们地子弟兵。还能有奸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点为好。”
“算了,不扯这个。快说说我等到底该如何应对,如今杨师厚大都督病逝,他们就想骑到我们的头上拉屎,这可不成。”
另一员稍嫌消瘦之人捻了捻下巴上地山羊胡子,道:“我看此事可大可小,如今陛下是受奸人蒙蔽,所以下了如此昏愚之旨,只要我们闹点动静出来,让陛下知道此事不可为便可。”
先前那大嗓门之人立即反驳道:“扯蛋,那皇帝天天抱着个娘们在床上能知道个啥,还不是全是那帮奸佞在主持朝政。”
“闭嘴!”张彦见他越说越离谱了,忍不住出声喝止,瞪了那人一眼,道:“疯牛,你嘴巴给我关严实点,别到处洒粪,到时连累了我们,老子第一个宰了你。”
疯牛裂着的大嘴抖了抖没再出声,他十分清楚张彦是个杀人眼都不眨的人。
张彦冷哼了一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朱有贞要敢来硬的,老子就豁出去投奔晋
那山羊胡子闻之顿时眼中精光一闪,瞥眼道:“如今王彦章已进驻金波亭,虽说只五百骑兵,但其司马昭之心,不言而喻,我们还是要早作提防才好。”
“其待如何,谅他也不敢来惹我么,魏州城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如果老子不愿意,他就是要撒泡尿也不行。”疯牛脸上地横肉抖了一抖,大大的吐出了方才被压下的一口恶气。
“虽说如此,我们还是要早作防范才好,听说幽州李也不错,我们是不是可以找找他,也好有个退路。”
“李?”张彦再次冷哼一声,道:“找他是为那般,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再说了,当初他在沧州时我们可没少给他找麻烦,他不来从中搅乱就不错了。”
山羊胡子张了张口,仿佛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
张彦轻叹一声,道:“眼下只能是去试试贺德伦的口气了,要是他听话的话我们就保他这个节度使的位置,要是不听话的话就让他去见阎王……”张彦的眼中透出一股阴狠之色,众人不寒而栗。
城中的气氛依旧沉寂地吓人,李在房中不停地来回走动,习惯了战场的面对面厮杀,这沉闷地心战让他喘不过气来;刘这个老狐狸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毫无一丝动静,“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动手?”
刘这个人李此先研究了很久,此人是梁朝自杨师厚之外的又一员统兵帅才,大大小小的各场战役胜多败少,应该说鲜有败绩,李研究过他的各种资料,,发现此人擅于用奇,素有“一步百计”之称。值得一提的是此人之妻是号称五代第一美人之称的花见羞。“此番可遇见了一个好对手啊!”李感慨道。
与这种对手过招是最可怕的一件事,事实上李一直以来所表现的策略就是靠着一股一往无前地狠劲,不论是在兵法上还是发展战略上。这招看似简单,其实还颇有效果,然而这次在别人的低头如果不用点计谋的话可能吃亏的最终将是自己。
看了一会书,李心中愈发烦躁,一把推开房门。一阵冷风迎面而来。顿时让李冷静不少,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声。夜空中星光此刻显得异常夺目,一道灵光闪过李的脑中。现在主动权一丝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与其被动坐等,不如主动创造机会,李决定玩一出敲山震虎、引蛇出洞外加浑水摸鱼;
“马六,快去叫张藏英把我们混进城地特种营兄弟都集合过来。今晚有活干了!”
“是!大人!”
特种营是李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