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来就不多。”
舒雨脸色一阵黯然,抽泣了一下:“我没别的地方可去,也只有在那种地方才感觉不孤单。”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呢,或者找朋友去玩也好呀。”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去那种地方,我有时候也会感觉一个人寂寞,但是却从不考虑去那种地方,叫上几个好友出去喝点小酒,或者几个人凑到一起打牌消遣时光,再不然就是几个人天南地北的海侃一阵子,烦恼自然消解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触动了舒雨,本来轻轻抽泣的舒雨一下子哭出声来:“我没有家,我就一个人,也没有人要我了,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后来又都成了家,又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本来是跟父亲一起过的,一开始还好,后来他找了一个女人,再后来又生了一个孩子,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人理睬我,没有人关心我,就只是打我骂我,所有人都来指责我,再后来就把我锁在房间里,把我当动物养着,可我不是吃饱了什么就不需要了,可是我需要的时候却没有来理我——”
听到舒雨的话,我沉默了,原来是这样的,单亲家庭的孩子,父亲又给她找了个后妈,又生了一个孩子,所有的经历都放在后妈和孩子身上,于是舒雨就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了,想必在母亲那边也是如此,所以自暴自弃,连家也不愿意回,这样的人一般来说性格都很孤僻,所以看来舒雨也没朋友,无处可去便耗在迪厅里混日子,不过若是真像她说的那样洁身自好,倒是好不失为一个好女孩,只是这脾气也是在太乖张了点,有点让人受不了。
“你出来你父亲就一点也不管吗,不是把你锁起来了吗。”我有点迟疑,如果真的不管的话,那就放任之流了,何必锁在家里呢。
说到这里,舒雨倒是止住了哭声,双眼闪烁着不服气的光芒,轻哼了一声:“想把我锁住可没那么简单,哼,虽然我在三楼,但是我把床单打成麻花,便结成了绳子溜了下来,又从家里偷了钱就跑出来了,这都几个月了,也没有找我。”
我一呆,算是真的很佩服她,这丫头可真厉害,三楼也敢下,胆子够大的,就算是换做我也要好生琢磨琢磨,不知道是不是钱花完了,这才想找我做个冤大头呢,我苦笑了一声:“是不是钱花完了,想拿我当冤大头来着。”
舒雨脸色一沉,瞪了我一眼:“谁把你当冤大头来着,我还有钱呢,谁知道我偷了多少钱,反正这几月都没花完,我还有不少钱呢,其实我跟你来,只是因为好奇你怎么把光头强驯服住的,那可是个道上的狠角色,我就觉得你一定有秘密,又看你不像是坏人这才跟着来的,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一阵无语,这都成,我苦笑一声:“我不像坏人,你还把我打成这样,幸亏我不像坏人,我要是像坏人你还不把我打死了,你实在是太强悍了,不过你干嘛不去你朋友那里呢?”
“我没朋友,也没有人愿意理我。”舒雨声音一阵低沉,看得出情绪很低落,不过也好明白,像她这样乖张的性格,有朋友才怪呢。
“睡觉吧,别折腾了,明天我还有事情呢。”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同情个这个女孩,但是同情归同情,可没想收留她,明天就送她回家吧,也许他父亲不像她说的那样呢。
舒雨哼了一声,果然没在说话,只是依着床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就当我又要迷糊着的时候,舒雨却不知道又想起什么,轻轻摇了摇头我:“刘刚,你给我说句实在话,你是不是懂得一些法术呢,你一定不懂得,不然你不会对女鬼那么自信,我可是真看到有个女鬼在你房间里呢。”
见我毫不理睬她,舒雨嘟着嘴哼了一声,在我胳膊上扭了几下,最终还是愤愤的躺了下去,于是我终于睡着了,这都是下半夜了,也不知道几点钟了。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被一阵敲门声给吵了起来,迷迷糊糊中一看天色我登时傻眼了,这都太阳老高了,我睡过头了,父母一定早起来了,这可怎么办?一定会被爸妈骂死的,说不定会以为我干了什么勾当呢,我心里发苦。
回头看看舒雨抱着被子,整个人露在外面,短裙已经自己窜到上面,露出小裤裤,看得我一阵苦干舌燥,这也太诱惑人了,不过此时我可没心情做什么,这要是让人看到,我可就百嘴莫辩了,赶忙伸手摇醒舒雨:“快起来了,懒猪,太阳都晒屁股了。”
舒雨睁着朦胧的睡眼,娇庸的颠道:“干什么,让我再睡一会,真是讨厌死了。”
我算是服了,也顾不了太多,扯过被子给她盖好,然后从衣柜里找出衣服,将被舒雨撕破的衣服脱了下来,结果这个该死的舒雨就在我将裤衩脱了一半的时候,却忽然醒了过来,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紧张地道:“你干什么?”
莫名其妙的看了舒雨一眼,我能干什么呀,然后明白过来,没好气的道:“能干什么,我换衣服,总不能抓着被你撕烂的衣服见人吧。”
舒雨脸一红,也醒悟过来,赶忙爬起来,拽过她的包,然后从里面翻出一条牛仔裤和一件体恤,但是看着我又犹豫了:“刘刚,你先转过身去,我也换衣服。”
我无奈的转过身去,然后利落的穿妥衣服,却没想到舒雨比我还快,等我转过身去的时候,她已经换完衣服了,然后平静了面容,深吸了口气便朝外走去,我只能紧跟在她身后,当门打开的时候,母亲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透过缝隙朝里面张望着,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色猛地一变。
第一百二十九章 探访师傅
舒雨望着我母亲黑着的脸,神色有些不自然,忽然间想到什么,偏偏就小脸一红,低着头轻声喊了一声阿姨好,然后竟然不好意思的玩弄着衣角,看得我是背心直发冷,本来看母亲的脸色就知道母亲肯定是在胡思乱想了,偏偏舒雨这幅德行的,就好像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我知道这一次怕是说不清了,真是后悔怎么就睡过头了呢。
果然,母亲看着舒雨的摸样脸色阴沉的更厉害,咳嗦了一声,朝我招了招手:“小刚,你给我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
心中一沉,我无奈的拖着沉重的步伐跟着母亲去了她的房间,一进门,母亲就将门关上了,脸色变得黑的更厉害,伸手揪住我的耳朵,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混小子,还说和着女孩什么事也没有,还真被你骗过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和这女孩好上了,你这个混小子呀,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心里叹了口气,母亲果然误会了,我脸色发沉,苦笑了一声:“妈,其实是你多想了,我和她一点事也没有,真的,不是昨晚上她看见女鬼了吗,自己呆在屋里害怕,就非让我陪她,我拗不过她,就陪了她一晚上,早上就睡过头了,真的没啥。”
只是我的解释不足以让母亲相信,心中早已经认定了我犯错了,便更加用力的揪我耳朵,恨恨的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还敢说没事,你的衣服怎么破的,为什么今早上起来,你们都换衣服了,在一个屋里,你们毫不顾忌,好说没事,你看看你那屋里,都被你们折腾疯了,真是气死我了。”
我无力解释,自己都觉得说出来苍白无力,很难让自己信服,又怎么能让母亲相信呢,见我沉默下来了,母亲更是气得厉害,恨恨的道:“你打算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我有点不明白,母亲到底什么意思呀。
见我装傻充愣,母亲气得给我一巴掌:“装吧,你就装吧,这要是让红玲知道了,能接受的了吗,就算是红玲不跟你计较,但是这个女孩怎么办,瞧昨天的样子,她会干休,这要是和红玲闹起来,红玲肯定会再也不搭理你了,你这——你气死我了,这女孩子那是当老婆的人,况且比你小这么多,你想把我和你爸愁死呀,今早上红玲来了,要不是你把急中生智,还没等红玲进门就将她诳出去,赔你爸买东西去了,否则这时候家里一定都乱套了,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办吧。”
我一下子呆住了,红玲来过了,不过我总感觉好像不对劲,我干吗要躲,不过幸亏没有被堵在屋里,不然麻烦还真的大了,不过现在没问题了,好能有什么事,心中无私天地宽吗,只是我心中却是在宽不起来,哎,这就是做贼心虚吧,不过我心虚干什么劲呀。
“妈,真没事,我和舒雨她就一点事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你就放心吧,绝不会有事的。”我宽慰着母亲,心里面没鬼自然也不会担心。
母亲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最后叹了口气:“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你有能耐给我多找几个儿媳妇才好呢,到时候在多生几个孙子,哎,你别到头来落得个一场空,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终于母亲不在训斥我,一脸担忧的出去了,而我却苦笑着跟着母亲,一出去,就看到舒雨巧笑兮兮的给母亲说话,好不容易等母亲去了厨房,舒雨就凑上来,拉着我的胳膊低声道:“刘刚,你妈问你什么了,不会是说什么了吧,是不是说我了。”
我正要解释,结果母亲从厨房又出来了,看见我和舒雨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很不像是没关系的样子,母亲登时脸一沉,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赶忙而后舒雨分开,然后老老实实地跑进厨房,还是离舒雨远一点吧,不然说不清楚了,一定会被误会,只是我不知道,母亲这时候在客厅正和舒雨说教。
“舒雨,你年纪还小是吧,很多事情还不明白,你看小刚这孩子吧,人老实心眼实诚,年龄大了,我和你刘大伯就想他赶快结婚给我们生个大胖孙子,哎,人老了,就想看到儿孙满堂,你明白吗。”母亲说起话来有些伤感,让舒雨很是郁闷,和自己说这些干嘛呀。
不过到底是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只是始终没想明白,过了不久,父亲和红玲买东西回来了,母亲便张罗着吃饭,吃饭的时候,母亲还特地询问我和红玲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弄得我们老大不好意思,也不见一旁的舒雨有何反应,这丫头看上去比昨晚上淑女多了。
不过红玲也注意到了舒雨的变化,看着舒雨微微红晕的小脸,红玲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只是不肯多想罢了,这一顿饭吃的沉默着。
吃过了饭,我便领着红玲出了家门,至于舒雨,在我强烈的要求下,便给赶了出来,要她直接回家,并劝她一番,不过看摸样只怕是没有能听得进去,只是这我已经管不了了,毕竟舒雨也是成年人了。
看着我们消失在车流里,舒雨轻哼了一声:“想撵我走,没那么容易,哼。”
伸手拦住一辆车,朝我们的车一指:“司机,跟上前面那辆车,看看他们去哪。”
我当然不知道舒雨就在后面跟着,半路上给韩涛打了个电话,说好了在龙婆婆的家门口汇合,然后一路直接杀奔那个荒凉的村子而去,没想到我到的时候,韩涛都已经在哪里等待我了,不过正在鬼鬼祟祟的朝胡同里张望,不知道在做什么。
见到我们来了,韩涛挑了挑眼眉,朝里面一指:“刚哥,瞧那几个人,已经来了很久了,就一直在你师傅门前待着,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顺着韩涛的手指头望去,果然有三四个人,有男有女的,有一对看上去像是两口子,从表情上看有些焦急,就站在师傅门口待着,看摸样是来了时间不短,就当我沉思之时,韩涛碰了碰我,朝不远处一仰头:“刚哥,你看那辆奥迪,车牌不是你们曲阳的,应该是那几个人开来的,你才这几个人是来干嘛的呢?”
韩涛嘿了一声,谨慎的走到奥迪车边上,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然后脸色有些凝重,凑到我身边道:“刚哥,这几个人很可能都已经来了不低于三天了,而且绝对没离开过。”
三天没理开过,在这阴森鬼气的地方等着,朝那几个人望去,不过此时那个人也正朝我们望来,隔着胡同凝望着,能干什么的呢,偷东西是不可能,师傅是在没什么值得偷得,还这么兴师动众,至于其他的事情,好像也没有值得兴师动众的,却不到找师傅究竟是做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师傅应该还没回来。否则这些人不会在这等着的。
“看来师傅还没回来呢。”我叹了口气,却还是朝里面走去,虽然师傅不在,但是祖师爷的画像还在,既然来了,如果不去参拜一下的话,师傅必然会怪罪的。
哪知道方走到门口不远处,就听那几个人之中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开口了:“你们也是来找龙婆婆的吧,可惜龙婆婆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