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脸色微沉,心中怒气激荡,但是还是压了下来,微微一笑沉声道:“你去冰糕你们掌教穆大师,就说彭祖一脉的掌教龙婆婆前来拜访,想就昨天的事情说个一二。”
那弟子脸色大变,还以为是来找麻烦的,脸色一冷,望着师傅杀机迸现,只是到底也不敢随意动手,彭祖一脉再不济,也不是它一个普通弟子可以伸手的,哼了一声:“既然龙掌教要与我们掌教商议事情,那就请先在此等候吧,我这就进去禀告。”
话音落下,朝一旁的一个师兄弟一使眼色,便转身进了宗门的守护大阵,瞬间不见了踪影,片刻之后出现在穆大师面前:“回报掌教,彭祖一脉的龙婆子求见。”
话音落下,却不见穆大师开口,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却见穆大师也好,还是那些长老也好,一个个正襟危坐,闭目盘膝,恍若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一般,不过这弟子当然不会以为没有听到自己地话,只怕是长老们和掌教故意如此,是为了晾一晾彭祖一脉的人。
这弟子猜测不错,两个宗门相处的并不好,所以根本就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就算是原来相见也是冷讽热吵,大家还记得那位神蚕道人吧,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吗,见了面能不动手比试一场就不错了,这般互相不给面子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我站在师傅身后,感觉时间过去很久了,但是那个回报的弟子却并不曾露面,显然是在故意的落我们面子,想到这心中就有一股邪火涌出来,不过看师傅和师叔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倒也并不着急,我才将那股子邪火压下去,但是我能压得下去,一旁舒雨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什么人呀,明知道我们在这里等着,还非要装什么大尾巴狼,哼,婆婆,我看呐,咱们这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既然茅山的人这么不给脸,咱们还是回去吧,反正咱们走了后悔的也还是他们,那张阵图送给别的宗门,我就不信别人还不高接远迎的。”
舒雨的话音一落,茅山弟子脸色就都不由得一变,只是还不至于吱声,不过有的弟子多了个心眼,记得舒雨说起什么阵图,心中一动,便有人问道:“小丫头,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掌教有事自然会多耽搁一点,这是正常的,我们茅山道宗这么大,事情自然也就多得很,对了,我来问你,你说的那什么阵图是怎么回事?”
心中暗自一乐,舒雨脸上却依旧是一脸的怒气:“你管什么阵图,本来刘刚与你们发生了误会,龙婆婆还觉得心中不忍,这是想来给你们掌教陪个礼数的,相拥葛玄的阵图当做礼物了解这段恩怨,但是也不待你们这么过分的,龙婆婆,咱们走吧,咱有梧桐树,还怕引不来金凤凰。”
葛玄的阵图,那些弟子隐约听出来,一个个不由得心中震惊,听到大有好处,那个还静得下心来,眼见舒雨拽着龙婆婆就要闹着离开,而且龙婆婆也是一脸搵色,我和师叔更是一脸的怒气,眼见着我们就想离开,这些弟子怎么可能让我们就此走掉,便有人一闪身挡在我们身前,沉声道:“龙掌教既然来了,何必急着一会儿,暂且稍待,我这就进去再催一遍。”
话音落下,便指使一个弟子前去回告掌教,那弟子明白怎么回事,马不停蹄的冲到掌教哪里:“掌教,刚才和龙婆子一起来的那个小丫头,她说有什么葛玄的阵图,要用来了结恩怨——”
还没说完,听到葛玄的阵图这几个字,登时引得穆大师与一众长老猛地睁开眼睛,脸上那一副紧张的神情,更有一位姓张的长老急声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清楚,什么葛玄的阵图,那姓龙的怎么说的,可曾见到那阵图?”
一连串的问话,让那名弟子有些发傻,只是摇着头,呐呐的道:“张长老,龙婆子倒是没说什么,但是也没有反对什么,至于阵图,那会拿给我们看呢。”
“怎么办?”一名长老望向穆大师,已经是眉头紧锁,神色间带着不确定。
穆大师闭上眼睛,脸色也难以保持平淡,片刻之后,忽然张嘴道:“惠明,你马上去将龙婆婆请进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阵图。”
刚才说话的那名长老显然就是叫做惠明的人,此时听到穆大师吩咐,便站起身来点了点头:“那好,我这就过去将龙婆子请过来,到要看看他们彭祖一脉耍什么鬼名堂。”
话音落下,便大步走了出去,不过片刻就已经转出守护大阵,远远的见到我们,惠明并不如何客气,冷笑了一声:“龙掌教不知道来此有何贵干呀。”
见到这位惠明长老,师傅脸上也有些不好看,早在此之前,师傅就与这个惠明长老有些过节,此时这种情形相见,还能有什么好脸色才怪呢,不过心中有计较,所以尽力压下怒火,冷冷一笑:“原来是惠明长老,既然你来了,那我就明说吧,昨天我徒弟来救人,好像是与贵宗发生了争执,据我徒弟说好像是有人伤了,所以过来想贵宗陪个不是,一张阵图权当赔罪了。”
第三百章 激将
哪知道那惠明长老听到师傅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的,不由得一阵大怒,猛地踏前一步,紧紧地瞪着师傅:“龙掌教说的好轻松呀,有人伤了,哈哈哈,你徒弟就没告诉你,我们茅山被他害死了两名弟子,现在还有一名弟子躺在床上,两只眼睛都已经瞎了,你们竟然说的这么轻松,一张阵图难道就能了结这件事吗,你说的也太容易了吧。”
哪知道尽管这惠明长老如此激动,我师父却根本不为所动,仿佛惠明长老说的事情都和我们无关一样,只是冷冷的讥笑着看着惠明长老,只挨话音一落,师傅轻哼了一声淡淡的道:“惠明长老言重了,不知道你说我徒弟害死了你们茅山的弟子从何说起,你死去的那两名弟子如今尸体在那,不放带我去看看,如果是我们彭祖一脉的手法,我今天当堂就斩了我徒弟,给你们茅山一个交代,但是若不是,嘿,惠明长老这般冤枉我徒弟究竟是何用心。”
话音落下,双眼逼视着惠明长老,从我嘴里早就知道事情的始末,师傅哪里还会相信惠明长老的话,我根本就没有亲自动过手,再说就是动手的话,也根本就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何况还有一位长老在,正因为如此,师傅才讲话说的如此之满。
惠明长老大怒,有心分辨,但是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的话有些乏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半晌,才恨恨的道:“龙婆子好厉的嘴口,我说的是你徒弟害死了我们的弟子,而不是杀死了我们的弟子,你倒是会曲解我的意思。”
话说到这份上,师傅一开始就打算来找今天的场子,说话自然也不客气:“惠明长老这番话从何说起的,我徒弟就在这里,这点修为也瞒不了人,不知道惠明长老张考试我徒弟害死的你们的弟子,闭口是我徒弟害死的你们的弟子,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倒想问明白,我徒弟是怎么害死你们的弟子的?你今天要是给我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倒要去问问穆大师,到底为何你会这么冤枉我徒弟。”
冷冷的逼视着惠明长老,却让惠明长老一呆,虽然他嘴上说的斩金截铁,但是也是听师弟,也就是那个老道张卫华说的,具体当时怎么个情况他也说不清楚,不过当时剩下的几名弟子都曾说起过,他们为大阵所笼罩,然后陷入了幻境,在其中与师叔相争,几次有性命之险,到了后来便只能拼命争杀,结果出了幻境犹不自知,一番拼杀下来,落得结果就是死了两名师兄弟,但是真要说个一二三的话,却有说不出什么幻境,因为感觉不到什么气机。
心中转过许多念头,惠明长老有些词穷,心里反而恨得更加厉害,脸上抽了几下,冷哼了一声:“冤枉没冤枉你徒弟,你们自己心里最有数,反正到时在场的弟子和张长老都在,待会倒是不妨分辨个明白,到时候看你在怎么说。”
说吧,冷着一张脸,和谁欠了他多少钱似得,朝师傅一摆手:“龙掌教,请吧。”
随着惠明长老转入大阵,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到了穆大师等人面前,场中众人刚才早已将惠明长老和我师傅的争辩听在耳中,此时见面,自然是一个个阴沉着脸,特别是那位张卫华张长老,看向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只是众人面前自然不敢妄动。
“龙掌教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礼,失礼,快请坐吧。”毕竟是一宗掌教,穆大师虽然心中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还是假惺惺的朝师傅客气着。
师傅和师叔也不跟他客气,随便找了个地方便一屁股坐下来,只是冷冷的讥笑着望着穆大师,至于我和舒雨自然没有做的份儿,我们也还上不的台面,只是站在师傅师叔身后。
茅山的人本来是等师傅说话,但是师傅也深知言多必失,反而沉得住气,只是淡淡的瞪着茅山的人开口,一时间各自都在等,等来等去反而没有人说话,一时间冷了场,半晌之后,还是穆大师觉得无趣,嗯了一声:“龙掌教,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既然龙掌教来了,咱们到不妨把话说明白,昨天的事情不知道龙掌教怎么看?”
师傅一挑眼眉,轻哼了一声:“穆大师怎么看的,我刚才听惠明长老说是我徒弟害死的贵宗的两名弟子,只是我听我徒弟所说却不尽然如此,我也不袒护我徒弟,该给谁一个公道的就给谁一个公道,不过我今天来却是对我徒弟来救人,好像是伤了贵宗一个弟子,听说一双眼睛都瞎了,所以我们是来赔不是的,不过此时看来这不是怕是赔不成了。”
“说得好,你徒弟害死了我们茅山两名弟子,是不是该偿命了。”不等穆大师说话,心中早就激动不已的张长老竟然跳将起来,全身激动地战栗着,死死的盯住师傅身后的我。
张长老话一出口,茅山众人便暗道事情要糟,这位张长老也太冲动了,但是大家也都能理解他的心情,被人陷害亲手毙了自家的弟子,那滋味什么样,想也想得到,不过这话说出来就有欠考虑了,毕竟两名弟子是张长老亲手毙的,至于幻境只说,有拿不出个章程来,怎么和龙婆婆争辩,这老婆子可是出了名的嘴刁口滑,说话向来是得理不让人的。
果然,师傅听张长老跳起来直斥我,却并不焦急,反而上下打量了张长老一番,猛地嘿了一声,讥笑道:“听说当时张长老就在当场是吧,不知道当时张长老在做什么?”
张长老一呆,张嘴便要说话,但是话到嘴边缺一时间不好说出来,只是傻愣愣的道:“我——我——”
“你什么,张长老为何不说清楚点,我倒是听我徒弟说,你当时就在那里,而且还有六七名你们的弟子也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张长老竟然要教训弟子,便没人在理睬我徒弟,待了一会,我徒弟才进入大阵救人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师傅讥笑着看着张长老,眼中的怒气翻腾,只是压制着。
“胡说八道,我当时那是在教训弟子,当时我——”等到想解释的时候,张长老才发现自己竟然说到了理亏的地方,这种事情昏过去也就算了,此时偏偏是自己提了起来,还不住的往这上面赶,这个龙婆婆这嘴口果然厉害。
师傅冷喝了一声:“胡说八道,那我倒想知道谁在胡说八道,当时你是不是在场,既然你在场,你说我徒弟害死了你的两名弟子,那么我问你,你干嘛去了,其他的弟子干嘛去了,为何当时没有拿下我徒弟,莫不成你们都在冷眼旁观,根本就想用两条命来陷害我徒弟。”
“够了,龙掌教是不是说话有些过分了,谁会陷害一个小辈。”穆大师再也看不下去了,在这样下去,只怕张师弟根本就无言以对,到时候反被龙婆婆占了上风。
只是师傅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将目光从张长老身上赚到穆大师身上,淡淡的冷笑着:“穆掌教,话都说到这里,莫非穆掌教还打算不说下去吗,我徒弟诚如你所说,一个小辈而已,修为有限,人摆在这里,在场诸位有谁自认不如徒弟的可以站出来——”
顿了顿,又接着道:“若是都比我徒弟强,我没话说,我这徒弟跟我修道不及一年,这一点本事在诸位面前不值一洒,我倒想问问,若是你那两名弟子比我徒弟修为高,却不知道我徒弟是怎么害死他们的,今天倒要给我一个明白话。”
这个问题棘手的很,一时间谁也不好接话,只是心中转念,不过却挨不过张长老内心的愤怒,不等有人开口,张长老大声道:“我在当场,是你徒弟施展幻术,让我们的弟子与我相争,结果——结果我尸首才打死了那两名弟子——”
话到这,张长老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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