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出面的宗门不少,茅山道宗,昆仑道宗,蓬莱道宗,湘西王家,辰州潘家,峨眉仙宗,青城道宗,长白山道宗,祁连山道宗,武当道宗,九华山道宗,太上峰无双观等等,这还不包括那些小一些的宗门,有些宗门也如我们彭祖一脉,不过几个人,只可惜没有足够的底蕴,各大宗门根本就瞧不上这些小宗门,但是毕竟这些人人数真的不少,相较于那一次猎杀千年尸王,这一次显得更加隆重,而且师傅还提了伽罗密宗的事情。
我不知道商量的结果,但是我知道这一次事情可就大了,听说只是带来底蕴的宗门就有三家,那可都是沉眠的至尊得道者,就算是葛玄这位近仙的至尊,只怕也抗不过这么多人的围杀,一时间小镇沸腾了,入目都是身穿道袍的修道之士,甚至也有和尚的到来,当然更多地还是普通装扮的,这让小镇真的变得奇异起来,有很多有钱人也凑过来,企图能够结识几位高人。
这一日,师傅与各宗门的掌教商议妥当,便派出弟子去寻找葛玄的踪迹,一时间方圆几百里侦骑四布,几百名各宗门弟子分散开来寻找葛玄的踪迹,哪怕是一丝痕迹也不会落下,天空中更是无数信鸽在飞,可是苦了这周围的游神,被无情的拘来做苦差,却根本不敢说话,甚至于有人因为找不到游神,便施展千里招魂大法,将远处的游神招引来奴役。
这些宗门弟子虽然说并不会做坏事,但是却也根本不曾将普通人看在眼里,翻家入院,飞檐走壁,一时间折腾的鸡飞狗跳,天下大乱,只是这些人都有真本事,普通人就算是有些不忿,却也不敢随便得罪这些人,偶尔也有不甘者,但是却被毫不留情的镇压了。
只是就这样折腾了几日,也不曾找到葛玄的踪迹,也许是被葛玄查知,这么多人找他,要是不惊动才怪,不过没有人怀疑,毕竟就在不远的一处小县城里,足足有几千人被抽取了魂力,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而且把握的这么好,就算是各宗门的掌教也是自叹不如,但是自从他们来了之后,葛玄仿佛就再也没有露过面,真是急煞人了。
相对于各宗门弟子的不安和焦虑,这些天我却是悠闲自得,十几天的时间,我已经开始在舒雨的扶持下去外面活动了,只是还不时那么利索,有时候还要舒雨帮忙,这么多天的磨合,和舒雨仿佛越来越顺便了,本来很尴尬的事情现在变得很自然了,偶尔舒雨也会因为我的变化脸红,不过更多时候只是笑骂两句,变成了理所应当,舒雨不肯提及,我自然也不敢说起,常常在睡梦间,我总会感觉我和舒雨早晚要出点什么事情,尽管我时常提醒自己。
而韩涛和罗长春却利用这些天各宗门搜捕葛玄之际,竟然一鼓作气的拿下了不少的生意,而且还有几家工厂,出了高价请他们,不过在这时候,各宗门没有人会出来抢生意,那些厂子也是请不到人,最后不得不高价请人,到时让韩涛他们捡了便宜,短短十几天,竟然凑出了三分之一的钱。
而与此同时,耿马那边传来好消息,政府有意出资修建那条路,如今正在多方面筹集资金,省府的配套资金已经下来了,得知这个好消息,韩涛不由得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第二天,一笔巨款悄然打进了政府账号,而且是匿名的,支持山区修路无偿奉献,不过前提是要从一个叫做清溪寨的村子经过,当然经过计算,要比原来的方案多出两公里来,不过并无大碍,事情也就这么定住了,当然所谓的清溪寨根本就没关系,真正的目的是伽罗密宗的那处基地,要走清溪寨就要开那座山,不用完全炸开,只是能够炸开那座护山大阵就好,管你多少人在支撑那座大阵,极端炸药下去,什么都要玩完,韩涛和罗长春激动地甚至出去喝酒庆祝。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事情进行的也很快,耿马那边过了两天就传来消息,很快就要开山了,决定先行开山打地基,这也算是对这笔捐款的谢意,因为有人估计,很可能这是捐款的人就是清溪寨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要求,不过无人能知道真假,这件事情从此彻底泯灭,不会再有人提及,所留下的就只有传说,没人能确定真伪。
就在我们还在为这个消息感到振奋的时候,不等我们回告师傅,言行就传来了葛玄的消息,在龙湾镇的郊外,发现了葛玄大墓的踪迹,而且屹立于山峦之上,丝毫不曾退却,也不怕被人看到,显然是做好了准备,当然普通人不打开天眼是看不到的,因为有阵法遮掩。
这个消息让我惊疑不定,心中暗自揣测葛玄的目的,那座大墓一定不会是假的,如今大墓现身有两种可能的存在,第一,那就是有可能这根本是葛玄设下的陷阱,为的就是让这些人进去丧命,当然也可能有其他想法,另一种可能,或者只有我才能猜到,葛玄当日肉身炸开,元神就要消亡,葛玄不惜一切施展长生夺魂大法来弥补元神的腐朽,那么现在或者已经敢露面了,也许元神已经稳固下来,葛玄下一步应该是要重新凝聚一副身体,或者宁肯消耗神力进行夺舍。
我猜测着种种可能性,也唯有这两种最有可能,而且所谓第一和第二其实也还是归为其一的,只怕葛玄大墓出世并不是件好事,说不定就会是一场灾难,我心中震动不已,呆呆的愣了半晌,才想起问言行道:“言行,我问你,我师父怎么说的?”
言行沉吟了一下,显得很小心谨慎:“刘大哥,龙婆婆她老人家说这十有八九是一个骗局,而且各宗门也认同了这个说法,如今各宗门在大墓之外安营扎寨,已经开始布设各种大阵,只怕就是现任到来也休想遁出这些大阵呢。”
见我皱了皱眉沉吟不语,言行咬了咬嘴唇低声道:“确实是如此,我是听青城道宗的槐园居士说起来的,他就是这么说的。”
我讥笑了一声,对这些大宗门也没有多大的好感:“你就听他们吹吧,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怕是葛玄豁出去了,真要是想重新弄一具身体,宁肯重新渡劫,那麻烦可就大了,不行,我要把师傅和师叔叫回来,不然的话万一要是——”
不敢再说下去,那岂不是成了诅咒师傅他们了,不过我这样的身子骨却不大适合去蒋师傅他们找回来,而言行师傅对他有没有那么大的信任,所以我将目光投到韩涛身上,如果说除了我,师傅和师叔对谁还有好感的话,只怕就是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韩涛,尽管看上去韩涛并不是多尊重他们,但是师傅和师叔对韩涛的评价却是相当高的,这小子仗义,而且他身家清白。
韩涛见我望过去,倒是心思灵敏,不等我说话便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刚哥,你是想让我去把你师傅和师叔叫回来吧,行,那我走一趟。”
也没再多说话,韩涛便已经和言行转了出去,至于罗长春则留下来了,毕竟我现在这样也需要人照顾,毕竟我们现在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人,不管是伽罗密宗,还是葛玄,都有可能会找上我的,我心中始终有一种担忧,因为那长生真经,我总是感觉这长生真经和葛玄有割舍不断的联系,会不会有一天,葛玄凭借这一点联系而找上门来呢?
这两日我感觉到识海之中的长生真经在不断地悸动,不断有经文迸射而出,其中就有夺舍秘术,否额我也不会猜测葛玄打算重新夺舍,再造身躯,宁肯重新渡劫,承受那六九天劫,而且这也是最有可能的,不然长生真经为何会迸射出这种秘法呢?
第二百八十九章 再见花娟娟
自从韩涛走后,我始终心绪不宁,总感觉仿佛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又不能确定,心中越来越焦躁不安,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就连平时话最多的舒雨也沉寂下来,有时候我沉思,舒雨都不会说话打扰我,多了许多经历,舒雨反而变得懂事了许多,也不再如之前那么任性。
一直挨到第二天,我心中更加不安,因为识海中的长生真经迸射的经文越来越多,竟然发出不断的咏经声,更有神禁周天大阵飞出,悬浮在我的识海之中,见识到这一副神禁周天大阵,我才知道当初我爸这神禁周天大阵想得太简单了,我敢断定,这一副神禁周天大阵绝对是葛玄最精彩的手段,这一副大阵垂落,无数的金莲花开,隐隐的形成一幅阵图。
夜幕沉了下来,窗外星星点点的亮光,将夜空点缀的很美丽,很久没有静下心来看星星了,我凝望着天空的星辰,心里说不出的烦闷,下午的时候给韩涛打了个电话却没有人接,一直打了几遍还是没人接,这让我心中更加不安。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舒雨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忧思重重,也不免有些为我担心,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却有无法宽慰我。
我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漫天的星辰心中说不出的寂寥,韩涛早就应该到了龙湾镇了,但是为何到此时也没有传回一点消息,而且还不接我的电话,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惜言行没有电话,至于施展法术我就更无奈了,龙湾镇的哪里早已经为各种大阵隔绝,没有允许任何法术也不可能没入的。
舒雨轻叹了一声,知道我心中的担忧,其实舒雨如何不知,几次打电话还都是她打得,她心里比我还急呢,但是舒雨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如今她不过是初入门槛,什么也帮不上。
呆立了半晌,正当我将要转过来的时候,却忽然在不经意间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我不由的一呆,在想仔细去寻觅的时候,却已经不翼而飞,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找我算账的,一时间心里胡思乱想,花娟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刚才她在眺望窗口,明显的是冲着我来的,当然我不会以为是对我有些好感,十有八九是要找我算账,现在想起来当时有些冲动了。
“舒雨,我想吃包子,你去给我买点吧。”随便找了个由头将舒雨支开,我不想她掺和进来,不想她因为我遭遇危险。
舒雨一呆,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想起吃包子,但是看看我阴沉的脸色,也没敢多问,便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去了,让我松了口气,心中一动,一股神念涌出,勉强勾动神禁周天大阵,早已经试过了七星符阵对花娟娟没有用,根本就困不住花娟娟。
大阵演化,无数符文布满了房间,就算是花娟娟冲进来,最少还能隔绝罗长春与李满堂,面对花娟娟,罗长春根本就帮不上任何忙,我不想因为我而连累别人。
符文不断翻涌而出,不断地在试探着朝远处探去,不用我催动,长生真经就不断地吞吐符文,一枚枚符文如同一只只触角,将整个街道密布,慢慢的又向别处延伸,越来越远,成千成万永无止境,终于在一条出镇子的小路上,寻到了花娟娟,原来花娟娟并非是要找我算账,或者是因为有其他事情来此,只是见到我那么一瞥,毕竟就算是在大方,也不可能对我忘记,只是并不想与我相见,所以才选择默默地离开了,但是却不知道花娟娟究竟在想什么,忧愁的气机在弥漫。
感受到符文的存在,花娟娟猛地一阵肃然,这些符文太过陌生,而且有一种气机让花娟娟也感觉到恐怖,纵然在我的催动下对花娟娟根本没有造成威胁,但是花娟娟本能的感到一种威压的存在,心中惊疑不定,却见半空中幻化出一句话,那是符文所演化而成的,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既然来了,为何要走,我知道你有事要说,不说的话就不怕后悔终生吗。
花娟娟一呆,从这句话里感觉到我的气息,脸色一变再变,说真的并不想与我想见,但是花娟娟有真的有事情想同我商议,迟疑了半晌,终于还是犹豫着将脚步朝我这边走来,一步几丈,几条街的距离也不过转眼便至。
凝望着我的房间,花娟娟到底迟疑了,轻声叹了口气,没来由的脸色微微一红,心念一动,身形一动,便已经出现在我的房间之中,纵然有神禁周天大阵,却抵不过花娟娟伸手一点,大阵荡起一阵波纹,就被轻易地破了进来。
见到我,花娟娟刻意的保持着脸上的平静,只是眼中毕竟闪过一丝惊慌,却默不作声,只等我开口,我们就这样对望着,半晌,我才苦笑了一声:“你是来找我的吗,我知道我上一次太过冲动了,不过既然做了,我也不会搪塞,你想怎样就明说,冲动总是要受惩罚的。”
花娟娟脸色一变,心里并不想提起那件事,见我平静的望着她,不由得将眼光转向一边,脸上微红轻声道:“个人都有错,若不是我想夺舍,你也不会那么激愤,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吧,今后咱们都不要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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